书城传记梦里花落知多少——三毛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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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阡陌一梦——永远的三毛(2)

三毛与荷西在撒哈拉沙漠结婚后,陆续写的有《妈妈的一封信》《回乡小笺》《沙漠中的饭店》《结婚记》《悬壶济世》《娃娃新娘》《荒山之夜》《沙漠观浴记》《爱的寻求》《芳邻》《素人渔夫》《死果》《天梯》《白手成家》,这些作品最后集结成小说集《撒哈拉的故事》;《江洋大盗》《亲爱的婆婆大人》《西风不识相》《这样的人生》《士为知己者死》《警告逃妻》《这种家庭生活》《塑料儿童》《卖花女》《守望的天使》《相思农场》《巨人》,这些作品收录在《稻草人手记》中;《他们说三毛》《寂地》《五月花》《玛黛拉游记》《温柔的夜》《石头记》《相逢何必曾相识》《永远的马利亚》,这些作品收录在《温柔的夜》中;《尘缘》《收魂记》《沙巴军曹》《搭车客》《哭泣的骆驼》《逍遥七岛游》《一个陌生人的死》《大胡子与我》《哑奴》,这些作品收录在《哭泣的骆驼》中。

三毛这一时期的作品,被称为沙漠文学。这时期的作品欢乐、轻松、明快,同时还不乏幽默。每个人的人生有精彩也有遗憾,三毛也如此,一如风雨中的蔷薇,随风开成岁月的花朵。来世亦可以摘来泡一杯光阴之茶,有苦涩,也有芳香。在这杯茶里,是否能寻觅到前世的芳香?那么就让今生的时光,芬芳了来生的岁月吧!就这样在纷扰中静守一份苦涩、一份淡然,在淡然中静观岁月的流逝。

荷西的去世,三毛悲恸欲绝。也许,她再也等不到花开的时节,再也等不到韶年渐减,再也等不到红颜凋残,就会杜鹃滴血离尘而去!生死只是瞬间的事,生时苦短,死却漫长。世事无常,看过了太多悲欢离合,无论你怎样坚强,面对死亡都会不堪一击。纵然相信了世上有转世轮回之说,可来生之事,谁又能遇见呢?

走一回奈何桥吧,再去喝那碗孟婆汤!哪怕今生再深刻的情缘,也要在唇碰碗的瞬间一笔勾销,全部遗忘!要不怎会有人宁愿守候在三生石之上,等你轮回千百度,宁愿做孤魂野鬼之说呢?如果来生再次相逢,即便你转身回眸千百次,也不回忆起,你是他的前世爱恋,更不会知道谁是谁前世刻骨的那一个了。

心中莫名地失落,就在这日升日落轮回之间,那是被青春在一点一滴地抛弃,那是被岁月洗尽铅华的不舍,在这难以割舍的青春岁月里,在她转身回眸时,在她不经意间,年轮已悄然爬上了眉梢,在她痛入骨髓的哀伤里,刻骨的病痛已蔓延于躯体,在她洗衣、做饭时,额头处雕刻了足迹,在她泪流千行时,眼角处涂上了岁月的痕迹,增添了流年的风霜。

但三毛没有就此消沉,而是全心投入到文学创作中去,更多的文集诞生了:《梦里花落知多少》,收集三毛作品十二篇,即《不死鸟》《明日又天涯》《云在青山月在天》《归》《梦里梦外》《不飞的天使》《似曾相识燕归来》《梦里花落知多少》《一个男孩子的爱情》《我的写作生活》《骆驼为什么要哭泣》《两极对话》。

《背影》由十五篇作品集成:《逃学为读书》《永远的夏娃开场白》《拾荒梦》《黄昏的故事》《巫人记》《饺子大王》《赤足天使——鞋子的故事》《亲不亲,故乡人》《浪迹天涯话买卖》《背影》《荒山之夜》《克里斯》《离乡回乡》《雨禅台北》《周末》。

《送你一匹马》收录的有《我的女儿,大家的三毛》《爱马(自序)》《蓦然回首《惊梦三十年》《回娘家》《故乡人》《看这个人》《我所知所爱的马奎斯》《逃亡》《往事如烟》《梦里不知身是客》《野火烧不尽》《不觉碧山暮但闻万壑松》《学期作业报告》《你是我特别的天使》《朝阳为谁升起》《一生的战役》《送你一匹马》《衣带渐宽终不悔》《陈老师(跋)》。

《万水千山走遍》是旅游中美洲时所作,收录有《大蜥蜴之夜》《街头巷尾》《青鸟不到的地方》《中美洲的花园》《美妮表妹》《不按牌理出牌的地方》《附记》《药师的孙女》《银湖之滨》《索诺奇》《夜戏》《迷城》《逃水》。

其他集结的集子还有《倾城》《闹学记》和《谈心》;翻译的有《兰屿之歌》《清泉故事》和《刹那时光》;剧本《滚滚红尘》。

释然吧!5月的阳光温暖而灿烂,一如这颗依然跳动的心,喜悦、感恩、柔情万种。只愿来生身生双翼,随风的脚步,飞奔至一条叫轮回的老巷,去寻找她前世的遗忘。多少孤魂,在这里寻找前世遗失的过往。其实,前世早已改写了当初的模样,可流年,为什么还要这样叫人神伤。前世的故事被她不小心遗忘。前世的遗憾支付了她一生的时光,那么今生是否就可以拥有她想要的地久天长?

罢了!罢了!她还是一个人,一本书,一杯茶,一帘梦。心若轻尘地度过今生吧!寂寞怎样?心动又能怎样?也只有此刻,世事才会如此波澜不惊。凉风吹起书页,这烟雨,让尘封在书卷里的辞章和故事,弥漫着潮湿的气息。独倚幽窗,守着这颗轻如尘埃的心,静心熬过余生吧!转角处的青石小巷,一柄久违的油纸伞,遮住了低过屋檐的光阴。一个撑伞的女人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的雨巷……

4.哭三毛——永远的怀念

逝风一梦,时变境迁。染指间,涂黄的月影带着青涩光晕,缠绕丝丝惆怅又圆了一圈。这样的月圆记不清是多少次的重合、磨灭,圆月依旧、时光依旧,心却悠悠。几时起,不曾再在意身边人事物境,独自舞动属于自己的音律。或许一切都看淡了,心也就淡了。送走身边一个个人、流走一道道风景,麻木的心不再麻木。习惯了,就好了。看淡了,习惯了,并不是遗忘了。

三毛去了,毫无牵挂地飘然而去,但她的故事似乎还在诉说,还在继续。

信步如烟似梦的光年里,不知自己究竟记忆了多少,或是遗忘了多少。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看到一句话、听到一首歌,会想到一些人、一些事。转身后,却又如过眼云烟般消散。经历一些、懂得了一些、看透了一些、记忆了一些、遗忘了一些,也成熟了一些。只是不明白,记忆了,为什么还会遗忘。

也许三毛曾试着去挽留一些东西,奈何岁月匆匆,不留痕迹。时常想,岁月的辗转中自己到底留住了什么?拥有了什么?在嘴边喃呢回味着年华的印记,结果惨惨淡淡。其实惨淡并不是什么也没有拥有,譬如亲情、友情……要不然岂不是虚度那么多年。

芳华一转梦飞逝。多少年自己有过这样或那样天真的梦想。现在想想,很天真、很可笑。可笑的不是那些天真的梦想,是现在的自己。一路走来,自己完成了多少梦想?踏碎了多少梦想?那些所谓天真的梦想,真的成了永久的梦想。抛下记忆或遗忘的回忆,不去想那些梦想。扒去华丽外表,让自己露出原始的本质。用赤裸裸的心,去看一路风景的本源。发现自己走的路,早已与理想的路岔开了很远。

或许,三毛所拥有的并不是她所想要的。或许,人生就是这样,有些事情让人无从选择。倘若可以跳过岁月的冲刷,不被生活所左右。是否人生就可以完美?完美的人生是否真的是自己想要的?一路平平静静、无风无浪,是否真的安好?

时光如水,总是无言。沉默中,黑白交替,风过花落。人生如逝风一梦,昨日匆匆,成为今日回忆。

哭泣的骆驼,是否为三毛而流泪?不死鸟,是否也有停飞的那刻?

月凉如水,星烁若波,梦地久天长,此夜哪堪为凄凉,斟一杯对坐,墨上的泪,心头的余味,假如手可摘星揽月于碧云长宵,是否就不会有镜花水月空灵的哀伤。斗转星移,千里外,对月剪影,水墨淋漓,沉沦于苦海的迷惑在身后戛然而止,变成一场仓促的逃亡,有谁记得时空烟雨承诺说那些寂寞几时愈合,轻舒曼舞,那样薄若蝉翼。

若荷西不去呢?

风起,夜色微凉,树影婆娑,枝叶摇曳,凭栏寄愿,交会跋山涉水的思念,勾勒起你淡妆静雅的轮廓。脆弱的心总是无处淡然,酸酸楚楚。买断今宵寂寞,饮月千尺,只有把酒言欢,对天悲叹着此季的凉,孤心独飘零,胧不到执手相濡以沫的细水长流,没有归程。只留一缕暗香,挥散于变幻的春秋,一丝缠绵,一缕青丝,穿透十丈红尘……原以为,一个人付出所有,倾尽全部的情感和真心,就会得到应有的回报。可是,那些不和逻辑的思维只能是一种荒谬的想象,既讽刺了执著,又伤及了真心,她还能相信什么?还能相信你所说的一切吗?

若对亲情不倦呢?

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孤芳自赏,遍地哀凉,夜未央,阒然禅眉,一帘幽梦浪天际,歌一曲春愁秋怨,书一篇离合悲欢,心自飘零几春秋,千般苦,只得这般顾影自怜。

夜的风里,读着三毛的文字,感受着三毛的内心,希望倾听到她的低语,娓娓讲述她的故事。依稀看到她依然伫立在梦的边缘,听风刮过的声音,听风卷落叶的悲凉。是不是每季寒冬来临之前,岁月的轮回总会卷走一些美好的记忆,留下一些痛在寒冬里独自舔着伤。只是岁月的路口,她除了茫然,还是茫然地张望。

风穿过薄弱的思绪,在悄无声息的夜里风化一堆堆残缺的记忆。当思念膨胀拥挤胸膛,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慢慢飞化在季末的一角……

心,在时间的罅隙间游走。迷离的眸子,静静读着秋日橘红的容颜。一滴清泪从枫叶的眼角淌下,钻进她的梦中,濡湿凄清一片。

夜哭了,灯暗了。萧瑟的秋雨,包裹了太深的思念。昏黄的路灯流着泪,拉长梧桐的影子,那缕绵长的牵挂随清浅的风消失在红尘深处……

目光化为凝重的笔触,无法记录时间划过的轨迹。孤独的灵魂,独自沐浴期待和彷徨。

泡一盏相思的浓茶,看寂寥潜藏在岁月的身后细数那份无奈与懵懂。金桂的芳香,夹杂着雨丝钻进心里。

思绪如水般触碰你的指尖,看微风轻抚着云朵化为你的笑脸。冥冥中无法言喻的牵念,穿越时空悄悄传递到她的心田。心底的惶惑是如此沉重,恍惚间唯见迷雾洒满庭廊。

带露的残叶氲出秋的凄殇,迷路的青鸟在梦中推开带泪的云之爱恋。展开双翼振翅飞翔,奋力破开暴风骤雨的严防。只是不知,你现在又身处何方?

云儿的眼泪湿透夜的衣衫,你为何如此伤心?难道是因为,再也找不到风的去向?天际的响雷,撞击大地的心海里浪涛汹涌……

绝美的霓裳掠过残梦的心房,寂寥的温馨牵引着夜的疼痛。依稀看到茑萝忧郁的目光穿透梧桐的心脏,于是她也放任泪水肆意流淌,流尽她生生世世的情殇。

蜘蛛永远囚在自结的情网;春蚕宁愿死在自筑的香冢。爱已被命运的凝重固封,命却被未知的天意掌控。磨难坚定了一直的信念,无论什么都不能改变昔日的誓言。

夜哭了,聒噪的蛙鸣倾诉着风雨的寂寥。凋零的金桂,浸润仲秋的芬芳,蛩蛩秋虫敞开彻夜难寐的心窗。

咫尺与天涯,早已难以丈量。思念的河流在心底扎根、泛滥,演绎一个另类的地久天长……

拂不开的烟沙梦轻染半生尘缘,无数次纠缠着沉沦在午夜的红尘彼岸,花开几度任飘零,墨染半纸离愁,嵌在那曾经相互暗许过剩世的风月小楼。

风飘飘,雨潇潇,红尘独自醉,梦转千回,那千年幽梦袭弄着悠悠碧水,醉在朦胧的烟雨初秋,叩开了谁的心扉?

那飘飘洒洒的过往,倾泻出瓣瓣永恒,定格任时光流逝,不再依稀、不再彷徨,道恋着那逝去的场场红尘离梦,以一抹淡然去抚平那一抹心念。

重楼秋色鸿雁影,追溯着旧梦的烟雨,柔碎了无尽的流年,花雨弥庭,为谁零落?频频叹,流芳去也,默念成殇。

流星刹那闪过天际,划破了昔逝的沉沦,留下的落痕,弥漫着心墙的尘韵,万千心事绕指柔,终不过风华遁月,随风消散。

独守落花,静观尘世繁华,红尘醉逍遥,红尘伤独饮,心图上烙印着流逝记忆的伤感,梦回,终是南柯一梦,梦醒,任由万千思绪执迷于指尖淡淡墨水香,凝念心梦依然,落地,斑驳了岁月。

爱悠悠,恨悠悠,伤悠悠,几度残红飞,此生清瘦了谁的容颜?

孤夜仰望苍穹,倾尽灵感,荡幽半醉灵魂,写上一封封尘世段段心语,回望千百度,栅栏处依稀倩影徘徊,望穿那一池秋水,苦寻凡尘,一路行来,遗落人世间半生苍凉,静候花开花落的再次轮回。

紫藤花一抹雨漫彻年华,又为谁泣下?

只晓月华,驻长风轻抚,迷茫在昨日的邂逅,轻舞出浮华离殇,华池摇曳竹影苍白,浅唱忧伤秋歌,已逝的春花烂漫,转展菊香又迎秋。

搁浅的笑声,滞留那蓝色心海,凝眸却已被流砂掩埋,幻成泡影,痴望心梦海天,愿化兰蝶冲破沧海,追寻、扑捉、期待幻似空花迷离的下一人生驿站……就是这样的一个女子,她像风中摇曳的孤花,绽放地孤独,美丽得脱俗。在泥泞的现实里,带着梦的花瓣,掌握生命宇宙的奥秘、相信仍有爱、信仰永生。这便是超越了凡尘世间的永恒意识,也是三毛人生中一次最具有超脱意识的唯美,用一种绝对自由的方式换取了人间至真至纯的永恒之爱,这是多么伟大。

万水千山走遍后,心的旅程找到了归宿。踏着荷西走过的路,追寻爱而去。一如修行的行者,历经愁苦、忧郁、孤独的静默后,到达彼岸花丛中。从此没有一个人再如三毛一般,能够真正做到心的自由,从此没有一个人再如三毛一般,将梦和爱情融入自己的生命,带给我们一次又一次痛彻心扉的感动。

三毛,我们永远的爱人和知己,每次一想起她,总是带着微笑流泪。

真性情的女子总是那样惹人爱。

三毛,愿你在天堂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