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两性关系别动我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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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和谐篇章

股,该炒还得炒,不能因为呛了口水从此见水就晕。从前,华丽和赵来把炒股当成一夜暴富的投机阶梯,如今转变成了理性投资的副产品,只投入闲散资金,小本经营,涨了不贪,跌了不补,偶尔小赚一笔,就当是自己给自己发奖金了。

经此一“难”,华丽和赵来度过了婚姻初级阶段的磨合期,从偶尔鸡飞狗跳、时而擦枪走火、一不留神把日子过成了段子,迈入惺惺相惜、执手相看笑眼竟被馒头凝噎的升平日子,这一对婚姻战士雄赳赳气昂昂地迎来了婚姻史册里的和谐篇章。

当生活里琐碎的小摩擦、小导火索再次迸发出不那么让人愉快的火花时,俩人都会很有默契地各退一步,看在彼此共患难的情分上隐忍一步。说白了就是,他们都深刻体会到,争吵只能比拼出嗓门高低,却根本不可能解决问题,让对方难受自己更不好受,这应该是潜移默化的成长。两个人从不相干的两株植物,慢慢开始向彼此靠拢再靠拢,你攀上我的枝干,我挺进你的茂叶,有路过的人打眼一看,这明明是一棵树嘛!

比如,赵来要去跟哥们儿喝个闲酒吹个牛,华丽此时如果不是刚被扣了奖金、不是正值月经期的情绪低潮,定会欣然应允。她不会电话查勤,也不会竖起眉毛数落晚归的赵来,她开始滋生出一种妻性和母性的混合情愫,可怜赵来为这个家的营营役役,心疼赵来没能出人头地的小人物情怀。他不就是贪个杯、吹个牛嘛,他不就是过过嘴瘾、在那帮哥们儿看破不说破的善意互捧下满足一下虚荣心嘛,随他去吧。除了这些,他还能怎样?第二天还是得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吃得比猪少,干得比驴多!

比如,华丽这个月败家严重超支,赵来虽然心疼肉疼那些血汗钱就这么被打了土豪,但还是颤抖着面部肌肉混充微笑夸奖老婆的购物品味。看着搭配那些衣饰的华丽一个箭步从欧巴桑跳跃进洛丽塔的cosplay,内心就悲辛交集。现在的拜金女多了去了,要男人开B字头的车,不拿着LV、GUCCI出门就像没穿衣服,男人赚了钱在她们眼里就是唐僧肉,男人赚不到钱在她们眼里就是过街老鼠。华丽从来没这样,一双断码处理的百丽、一件过季清仓价的贝拉维拉,已经能让她快乐得像只掉进米缸的老鼠,她像杨千嬅般甜姐儿的容貌,原本可以轻轻松松让她在每天接触的那些VIP客户中钓上个金龟婿,可这傻妞居然不屑于这么做,铁了心下嫁给他。一点点小幸福就能让她腻上好几天,赵来有几次甚至怀疑是上天怜悯他少年坎坷,才额外把华丽犒赏给他,让他第一次体会到什么是拿得起放不下。

再比如,赵来妈依旧会当着赵来的面数落华丽的种种小过错,当然,这种场合华丽是缺席的。赵来妈的意思是,嫌赵来太纵容华丽,将来有他后悔的那一天。以前,赵来会保持中立的缄默,一边是老妈,一边是老婆,手心手背都是肉,掐哪边都疼。他的息事宁人还有一层顾及,就是怕老妈眼泪与鼻涕齐飞地骂他娶了媳妇忘了娘。现在他不怕了,他会挺着胸膛嬉皮笑脸、二啦吧唧地为老婆辩驳:“妈,华丽根本不是您说的那样!再者,是您跟她过日子还是我跟她过日子?我觉得她好就好,有钱难买我乐意。如果华丽敢这样挑您的是非,我早跟她急了。”赵来妈此时肯定会怨气重重道:“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老婆奴秉性!太显眼了!”赵来骄傲地说:“我对我媳妇好,这不就是间接补偿您的心愿嘛,您不总是抱怨当年我爸太忽略你了!”华丽也渐渐学会在赵来的两个原生家庭里避重就轻、顾左右而言他的“太极”相处之道,多笑少说话,凡事拿赵来打马虎眼。

华丽暗地思付,这种和谐局面到来得太突然太急速,就像一个原本做好了要打持久战的女游击队员,突然一个神奇枪法撂倒匪首,出奇制胜地就解放了全村百姓,真是传奇!后来,还是赵来一语中的:“媳妇,咱俩是从婚姻这堂课里学会珍惜彼此了。”这是赵来说过的最文艺男青年的一句话,华丽当时就两眼冒出崇拜他的贼光。

所以,当华丽的那些未婚小姐妹或董MM问起她结婚到底好不好时,她都不再轻易地回答,好或不好。她会咬下嘴唇皱皱眉,会心一笑:“这个啊,得辩证地看。恋爱可以是琼瑶剧,男的一定要有深邃眼神痛苦刺青,女的一定要有冰凉小手火烫热情。婚姻是八点档剧,柴米油盐酱醋茶,喜怒哀乐悲欢愁,灵与肉缺一不可,不徐不疾三好两坏。女人跟谁结婚都会遇到这样那样的沟沟坎坎,没有永远鲜衣驽马的婚姻,也没有九九八十一难的婚姻,关键是,你们要足够相爱,这才是坚持下去、化解一切的关键。”董MM吹着刚涂好的指甲油撇撇嘴:“丽妞,你家赵来段数够高的,这才结婚多久,就把你给恶补成女哲学家了。”华丽捏起董MM手中的一块奥利奥:“等你嫁了就会知道,我这可不是诳语。”

眼看着春去夏来,女人的衣衫一薄,这减肥之心就开始蠢蠢欲动了。减肥是女人毕生的使命,是女人感觉到自我存在的斗争。华丽也是女人,自然不能免俗。这晚的饭桌上,华丽成了一只小白兔,只吃了几片青菜叶子就算进食完毕,赵来不抬眼不望闻问切也知道她又开始闹减肥革命呢。

赵来把筷子一撂,迂回进攻:“知道现在好男人的标准是什么?”

华丽一边做广播体操一边答:“喜新不厌旧。”

“非也非也。”

“自觉自愿地防火防盗防小三儿。”

“非也非也。”

“那是啥标准?”

赵来一挑眉毛:“现在好男人的标准是,一辈子只睡一个姑娘。”

“去去,没个正形,你这还没饱腹呢,就开始思淫欲了。”

“早年前,有记者问刘德华与哪位女星演对手戏最让他印象深刻,他犹豫了半天,点名是宁静。理由非常简单,就是抱在怀里很有肉感、舒服。你想想,抱着一堆骨头谈情说爱,即便对方貌若天仙,可男人胸前被这堆骨头扎着也实在是难受的。”

华丽觉得这理论新鲜,停住伸展运动,掐腰问:“合着‘脂肪’不是健康问题,不是审美问题,而是性爱问题?太扯了吧!”

赵来引经据典:“我有位网友说得很实在,他说在床上最尴尬的是摸到和自己一样的胸,会让他惶恐地不停安慰自己,以确定自己正常的性取向;我一哥们儿说,他最无奈的是在上面奋勇厮杀,最终被对方的嶙峋瘦骨硌得下马……如果对方多那么一点点脂肪,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华丽不胜欷歔:“原来,男人这么现实,原来,女人这么天真。我这个肥到底还减不减?”

“都说女人心是海底针,男人的心其实就是天上飘来荡去的云彩。海底针好歹是个小物件儿,能穿针引线把生活织就一幅活灵活现的图画;可云彩就没踪没影了,东山飘雨西关晴的,没个准信儿。他喜欢窈窕,你就把自己雕琢成淑女;他转而心仪财女,你就抱着K线图理财指南恶补;万一,他明天喜欢郭晶晶呢?晕水的你早晚没辙。所以,这个男权社会的审美就是块橡皮泥,但你不能扁的揉成圆的,圆的捏成扁的!”

“赵来,你是男人吗?还有男人不喜欢女人为自己破茧成蝶的?!”

“我当然是纯爷们儿,这个你已经检验过N次了,可是,如果你我不能体会到做一只毛毛虫的快乐,那么,即便真的破茧成蝶,也依然不快乐。毛毛虫的世界抑或蝴蝶的世界都有必须要面对解决的难题,你焉知蝴蝶不曾向往过做一只悠然的毛毛虫?”

“赵来,我今天终于知道女怕嫁错郎的意思了。董MM的富二代男友三天不给她打电话,她就六神无主,富二代一句嫌她丰满,她就三天不碰筷子把自己灌个水饱。怎么保鲜爱情,怎么拴住男人心思,她那点精气神全花费在揣摩男人的喜好上了:一三五上瑜伽,练妖娆本领;二四六上料理课,修炼主妇技法;星期六还要把家里来个地毯式清扫;晚上再殚精竭虑地下厨弄一桌美食,任谁都觉得她这场破茧成蝶肯定得把那个男人感动得一塌糊涂了。还是我好,嫁了个‘毛毛虫’老公,压根不用为变成花蝴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赵来早已心猿意马,小猪拱地般栖上华丽身子上下其手:“男人选车时,不会选超大的方向盘,而宁可选安全气囊大的那一款。方向盘过大过硬,会左右限制手脚对其的掌控,安全气囊够大够膨胀,总会给人安全感。所以,停止你的减肥革命,攒点脂肪去及时行乐,我喜欢珠圆玉润的你,你那小号杨贵妃的身材能让我找到成为唐明皇的帝豪气派!”

俩人耍着花腔,已经滚落到客厅的地毯上。华丽像被剥去外皮的洋葱,露出一大截儿粉紫的美腿,赵来像只涨满风的帆,只求乘风破浪。这两人一个安心讨好,一个诚意迎合,小小的蜗居立刻充斥了满满的性福。从头到尾,华丽只说了两个字,真好。赵来把它理解为:年轻,真好;结婚,真好;拥有彼此,真好。他被这两个字感动了,这是华丽能给他的最高肯定,这是他们结婚以来一段最和谐温和的时光,他愿意捍卫这样的祥和美好,为之奋斗终身。

当然,再平坦的溪流也有迂回,再和谐的两口子也有拌嘴的时候,这不,赵来一个不小心,踩了雷,招惹得华丽怒了。

周日,华丽和赵来出门压马路逛商场晒恩爱。走到步行街路口的饮食摊点,华丽看到大爱的酸辣粉,不管不顾地冲上前来一碗,正吃得浑然忘我之际,看到一长腿美女上前主动跟赵来打招呼。这长腿美女打招呼的方式够生猛,上来直接就抱着赵来的一只胳膊晃,半个身子已经投送到了赵来胸膛前,半是撒娇,半是妖娆,娇俏的笑声撒了一路面,路人的回头率百分之二百。赵来陶醉其中,眼睛放光,面貌焕发,侃侃而谈。

华丽吃不下去了,撂下碗就冲了过去,拿自己身子隔在赵来和长腿妹妹之间,挤牙膏般露出优雅微笑:“赵来,这谁啊?赶紧给我介绍一下。”长腿美眉识趣地放掉了赵来的胳膊,收回胸脯。赵来先伸出手去给华丽擦了擦下巴上溅上去的酸辣汤汁,这才开口:“我大学同学华子的妹妹,她当年高考的数理化还是我给辅导的,这一转眼,长成大姑娘了。这是你嫂子华丽,这是咱妹妹。”华丽握住长腿妹妹的手:“妹妹好!我从小就想有个妹妹,妹妹要不要吃酸辣粉,这家酸辣粉可好吃了,酸得能让你舌头打战,辣得能让你头皮发麻,走,试试去。”长腿妹妹一个劲儿摆手,赶紧撤退。

华丽立马收起笑容拉下脸,街也不逛了,马路也不压了,像谁踩了她尾巴似的,气冲冲打道回府。

一进家门,华丽甩了鞋子丢了包包,眼睛快瞪到赵来的鼻尖上:“赵来,咱这结婚才多久,你就敢光天化日之下跟别的女人勾勾搭搭,还是在我眼皮子底下。你是不是舒坦日子过厌了,想赶一把找个红颜知己包个小三儿的时髦潮流?”

赵来也一脑门子官司:“过了哈,这可有点过了。老婆,鉴于咱们目前史无前例的团结和平时期,你不该凭着一点路遇画面就把我划归到敌人队伍里去。人家不过是个小女孩,小女孩!我在她眼里也就是久未谋面的大哥,你别带着阶级斗争的眼镜,看谁都是公敌。”

“哼哼,这么快就哥哥妹妹上了,那我算什么?”

“你当然是我赵来明媒正娶的媳妇,我将来儿子唯一的妈!你能不能不吃人家小女孩的干醋,太没劲了!”

“你张嘴人家小女孩,闭嘴人家小女孩,看来男人的洛丽塔情结至死不休。别以为我这辈子都被你看死了,我也赶紧找个幼齿帅哥当街搂搂抱抱打情骂俏去!”华丽的手指已经按在了手机数字键上。

“你别借题发挥哈,虽然我这段时间一直惯着你宠着你,但你也得识时务为女杰,别做出格的事,别让我连拯救你都拿不出底气来。”

“我没听错吧,你拯救我?有些人就是不肯擦亮眼睛认清自己已经版权所有的事实,非要趴在墙头招惹一把墙外的红杏!”

“我何时何地都没忘了自己是华丽老公的身份,这就像猪肉上的紫戳一样触目惊心。问题是有的人总是拿着鸡毛当令箭,非要把图谋不轨这顶帽子扣自己老公头上才甘心,见过捡钱的,还真没见过捡恶心的,今儿我算是开了眼了!”

“你们这些臭男人一见着漂亮姑娘浑身骨头没四两重,当街搂你胳膊袭你的胸,你还乐得像捡了钱,真恶心!我要当街跟别的男人这么着,保证你笑得比哭得难看,我这就试试去,谁怕谁,你不能尽到一个已婚男人为了老婆守身如玉的本分,我干嘛要恪守一个已婚女人为了老公视其他帅哥如粪土的情分,我这就出轨去!”华丽说着,作势按下手机数字键。

赵来劈手要夺手机,嚷道:“你们这些女人就是过不得几天安生日子,非得上蹿下跳,你先迈出哪条出轨的腿?看我不打断它!”

两人都昏了头,从半真半假的怄气上升到全力声讨,再上升到男女阵营的互相指摘,大有不争出个孰高孰低誓不罢休的劲头。

这时,华丽的手机响了,她本能地按下接听键,口中仍兀自跟赵来打擂台:“我就见不得男人的花花肠子,大街上当众发情,还当着老婆的面,你可真给我赚足眼球了!NND,我该去摸彩票,准能中大奖!”

“原本一场正常的熟人街头邂逅,怎么经你那被酸辣粉污染的嘴一吐出,就那么污秽不堪,你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今儿还就替自个儿伸张正义了!”

从华丽的手机里传来清晰可辨的喂喂声,华丽没好气地接听:“喂,谁啊,你找谁?”显然华丽是气糊涂了,打她的手机可不是找她的嘛。

手机里响起赵来妈的质问:“是华丽吗?你跟赵来在吵架?我的声音你都听不出来了,你们是不是老吵架啊,你还敢跟赵来爆粗口,我这心脏呦。”

华丽面如水泥色,一吐舌头,把手机扔了,仿佛手机是个炸药包,扔了,就不会平地一声雷。赵来悻悻剜了一眼华丽:“你可真能耐,就会给我捅娄子。”说着,他捡起地毯上的手机,深吸一口气,道:“妈,我跟华丽闲着没事儿吵架玩呢,您有什么事?”

“别哄我,有人拿吵架闹着玩儿的吗?华丽刚才那河东狮吼,聋子都能给治好喽,都是你把她给宠坏了,她才敢拿你不当回事。”

“没有的事儿。妈,你别瞎猜,我们真是闹着玩的。”华丽已经从刚才的河东狮恢复小鸟依人的姿态,求救地扳着赵来肩膀,听着手机里的动静。

“你妈我是过来人,有啥不明白的,你现在要是辖制不住你媳妇,将来她就敢蹬鼻子上脸。”

赵来知道,如果不说出个所以然,老妈这一关得演变成持久战。他挠挠头,破釜沉舟道:“妈,我实话实说吧,炒股赔了点钱,我心情不好打了华丽两巴掌,她太气人了,我教训教训她。”

“你怎么能打人,再大的事也不能动手啊!华丽那搓衣板一样的身子骨儿打坏了可怎么得了,你们就是不让父母省心,把手机给华丽,我问问她怎么样了。”

华丽接过手机,哼哼唧唧开口:“妈,他打了我两下。哪儿?屁股,当然疼了,所以我才对他发火的。”

“你让他保证以后不能再动手,让他冲着手机说,我也能听见,做个证人。”赵来妈迅速跟华丽达成了阵线联盟。

赵来硬着头皮保证:“好吧,我保证,以后不论什么情况,都坚决不动手。”

赵来妈还不放心:“华丽,赵来因为什么动手打你?”

“就是我们今天出去逛街,我在路上跟一个多年不见的男同学热情多聊了一阵,他吃醋,回家先吵后动的手。”

赵来妈的意志像钟摆一样再次摆向了赵来这边,语重心长地对华丽说:“华丽啊,不是妈说你,女人嫁了人就要收心,不论见什么人做什么事都得记得自己的已婚身份,得为你男人留点面子。你要觉得不服换位一下,如果赵来跟别的女人也这么没远没近的,你肯定饶不了他。”

华丽早就按下了免提键,把手机举到赵来脸上,一脸得意洋洋。

婆婆的训话终于结束,华丽揪着赵来的领子道:“看在你牺牲自己的光辉形象,宁肯当一个家暴狂也不肯你妈骂我半句的情分上,这次姑且饶了你。但是,你怎么能证明,你跟那个长腿美眉只是路遇,绝无其他?”

赵来扛起华丽冲进卧室,口口声声说:“这种事空口无凭,我给你画字为押吧!你要的证据都在我身上,你慢慢仔细搜查,今天谁先求饶谁认输!”

华丽惊心动魄地叫起来:“你这个色狼!”

男女关系就是发现问题解决问题的合作体,为什么有的男女吵得越热闹和好得越迅速,而有的吵来吵去就吵成了路人关系?不是因为他们面对的问题轻重缓急不同,而是,床头吵架床尾和,这条金科玉律,有的人用出了彩,有的人抛到了脑后。

赵来深谙,无数情感发展史证明,能成为情感问题的,基本都是在床下发生的,经济问题、外事问题、婆家娘家问题等。如果在床下解决,两人衣帽整齐横眉冷对,怎么看都像两国交锋,一旦划分出敌我泾渭来,没交锋就先狼烟四起了,这心理、氛围、铺垫压根就像是恶化问题而非解决问题来的。床下问题一旦拿到床上就意义不同了,床上的笑脸相对赤裸相见,本身就亮明了求和的态度、求饶的旗帜,敌我问题软化成内部矛盾时,大问题化小,小问题就化了,什么样的火焰山都过得去。

所以,床上,不仅是男欢女爱的重点场所,更是化干戈为玉帛的上乘平台。床上能解决的事,千万别跳下床去衣帽周正地发展成严重事态。如果床上解决不了的问题,那就不是问题而是死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