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哲学散步.路上:我与学生聊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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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谈现象与本质

我们对现象与本质的理解往往容易经院化。实际上这对范畴对我们正确理解现实非常重要。马克思批评庸俗经济学家只看到现象而看不到本质。他在《致路德维希·库格曼》中说:“当庸俗经济学家不去揭示事物的内部联系却傲慢地鼓吹事物从现象上看是另外的样子的时候,他们自以为这是作出了伟大的发现。实际上,他们所鼓吹的是他们紧紧抓住了外表,并且把它当做最终的东西。”例如,庸俗经济学家认为资本获取利润、土地获取地租、工人的劳动获取工资,因而没有剥削,因为各人得到自己应得的部分。这完全抹杀了剩余价值的本质。所以,马克思说:“但是,在这里事情还有另外的背景。内部联系一旦被了解,相信现存制度的永恒必要性的一切理论信仰,还在现存制度实际崩溃以前就会破灭。因此,在这里统治阶级的绝对利益就是把这种缺乏思想的混乱永远保持下去。”

由马克思和庸俗经济学家关于现象和本质的争论,你们可以看到被哲学家视为纯粹哲学范畴的现象和本质,在经济学中,这是与人们的实际利益息息相关的问题。资产阶级经济学家为了资产者的利益就掩盖价值构成的本质,只停留在人人能看到的资产者分到利润、土地占有者获取地租、工人拿到工资这种表面现象,而不敢揭示事物的本质,以便掩盖资本主义剥削制度。

从范畴角度看,现象与本质是一对哲学范畴,它们具有抽象性,可以不具人间烟火气,可只要一旦与现实相联系,你们就会发现它们在全部社会生活中都是至关重要的。不懂得区分本质与现象,或者观察问题只满足于现象而不深入本质,永远是玉石不分的“理论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