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
古之善背向者,乃协四海、包诸侯,忤合之地而化转之,然后以之求合。故伊尹五就汤、五就桀,然后合于汤。吕尚三就文王、三入殷,而不能有所明,然后合于文王。此知天命之箝,故归之不疑也。非至圣人达奥,不能御世;非劳心苦思,不能原事;不悉心见情,不能成名;材质不惠,不能用兵;忠实无真,不能知人。故忤合之道,己必自度材能知睿,量长短、远近孰不如,乃可以进、乃可以退,乃可以纵、乃可以横。
“译文”
古代擅长反对和支持之术的人,可以协和四海,包容诸侯,可以驱使诸侯到忤合的境地,然后设法变化,转移形势,开创新王朝,所以伊尹五次归顺于商汤,五次归顺于夏桀,之后仍然与商汤相契合。吕尚三次归顺文王,三次归顺殷商王朝,而无法施展自己的志向,之后与文王相契合。这是关系到天命的地方,所以最后找到归宿而不怀疑。不是达到高深的圣人境界,不能治理天下;不是劳费心思苦苦思索,不能弄清事物的本来面目;不是尽心发现真实情况,不能成就名声;才干素质不聪慧,不能进行军事运筹;忠厚朴实缺乏见解,不能识别人。所以忤合之术的法则是,一定要自己估量才能智力,估量自己长处短处,远近之处哪些不如人,才能够纵横进退,运用自如。
“事典”
孟子辩才无碍推销仁义
战国思想家孟轲以善辩出名,他常用的论辩术便是用空话试探,逼对方讲出真心话,而后对此下针砭。
有一次,他和齐宣王讨论兴国之道。为了让齐宣王听从他的“以仁义治国”的说教,他先向齐宣王说:“有一天,您坐在大堂上,有人牵着牛从堂下经过,您问他拉牛去干什么?对方说:要去耕种。您让人把那牛放了,而用羊代替。有这事吗?”齐宣王说:“有。”孟轲接着说:“有这样的‘仁人之心’,足能够称王天下。”于是讲了一番他的“仁义取天下”的大道理。孟轲又问齐宣王:“什么事能让你最高兴呢?是不是发动战争,使士人、臣子陷于危险之中,从而结怨于诸侯,你才高兴呢?”齐宣王说:“我怎么能高兴这个呢?”孟轲又问:“那您希望干什么呢?是齐国的美味不能供您享用?是齐国的丝绸不够您穿戴?是齐国的美女舞蹈不够您看?是齐国的音乐不够您听?是姬妾侍女不够用?还是齐国的臣子不够您驱使?”经过这一番反问试探,齐宣王终于讲出了自己的“欲望”:广辟土地,兼并诸侯,称王环境中国,而镇抚四夷。
孟轲针对他的欲望讲了一套实现这一理想的大道理,从而推行了自己的政治主张。使用此术时,可以空口无凭地说一些话去试探对方,以得对方真情。
连环背向之计
春秋时期,蔡国和息国同是弱国,一个臣服于楚,一个臣服于齐。蔡侯和息侯同娶陈侯之女,成为连襟。息侯夫人息妫生得艳丽无比,有绝世之貌,久为姐夫蔡侯垂涎。
某日,息妫回陈国路过蔡国,被蔡侯接进宫中,避人处想动手动脚。息妫大惊,敬而远之,匆匆离开蔡国去陈。归途绕行,不敢过蔡国,回国见了丈夫,将蔡侯无理之举告诉丈夫。息侯闻言大怒,于是“背”蔡侯派使者去楚,挑唆楚王灭蔡。楚文王怕齐国出兵相救。,使者说:“我们国君说了,您若假意伐我国,我国向蔡国借兵,因我们两国是盟国,又有亲戚关系,蔡国必定出兵援救。等他们到达我们那里时,我们突然与您的军队联合起来,包围了他,让他插翅难逃,必能擒获。”楚文王一听,拍手叫绝,于是照计行事,发大兵攻息。息侯派特使去向蔡侯借兵,蔡侯果然亲率大军来救。抵达息国,安营未定,楚伏兵四起,直杀得蔡军狼狈逃窜。蔡侯逃到息都城下,息侯闭门不纳。楚兵紧追而来,直吓得他落荒而逃,半路被楚兵俘虏了去。楚军大胜,息侯开城出门犒赏楚军,蔡侯方知上当,中了息侯的“背向之计”,直恨得咬碎钢牙。
楚文王回国,想把蔡侯生蒸了以祭太庙,经大臣们力陈利害,才改变主意,放蔡侯回国。在饯行宴席上,楚文王大张声乐,指着乐女夸天下无比。蔡侯见机会来了,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亦用“背向之术”惩治息侯。于是笑了笑说:“大王之言差矣。若讲天下无比,息侯夫人息妫才可称得起。”楚文王是一色鬼,闻言,急问息妫之貌。蔡侯添油加醋地形容道:“眼似秋水,面似桃花,立似弱竹临风,行如仙子凌云。”楚文王早已垂下涎水来,怔怔地说:“若有这等女子,见上一面,死亦无憾!”蔡侯出主意道:“这有何难。以大王大威,楚国之强,齐王的夫人也可弄到手,何况是一个属国的呢?”楚文王听他说得有理,放走蔡侯后,借狩猎为名到了息都。息侯出郊恭迎,设宴招待。席间,楚文王提出让息妫出来敬酒。息侯不敢不从。息妫出场,果如蔡侯所说那般国色天姿,使楚文王下定了霸占的决心。第二天,楚文王回请息侯,席间索要息妫。息侯不从被执。楚兵攻进息都,掳走息妫,灭掉了息国。息侯、蔡侯同施“背向之术”,息侯为一女子不顾大局,先“背”盟国蔡国而“向”楚,出卖蔡侯;蔡侯为报仇亦“背”息国而“向楚国,终于使息侯家破国亡。这场连环套的“背向术”闹剧就这样结束了。
晏子阴柔和缓行劝谏
晏子,名婴,字仲,死后谥号为平。所以有些史书上称他晏子,或晏平仲。他在齐灵公、齐庄公、齐景公三朝,几度担任相国要职。在风云莫测的政治风云中,他能保身、保位、保名,最后寿终正寝,这就是难得的了。
对于如何侍奉君主这个问题,各人有各人的观点,一个时代也有一个时代的理解。传统的观念好像是“文死谏,武死战”,但晏子有自己的观点。
齐庄公时期,晏子做庄公的大臣,起初,他经常对庄公进谏,他的谏言也经常被庄公采纳,每次上朝,庄公都要赐给他爵禄,增他的封地。过了不久,庄公不喜欢晏子了,晏子的谏言也不被庄公采纳了,每次晏子上朝,都把封地和爵位退还给庄公。等到爵位、封地退完时,晏子退下来,坐上马车,深深地叹着气,随后又笑了。
晏子的仆人十分不理解地问道:“大夫为什么叹了笑,笑完又叹,反复如此呢?”晏子说:“我叹气,是为我的君王不免于难而伤心;我发笑,是为我自己有所得益而高兴,我可以免于一死啊。”
后来,庄公荒淫无耻,与大臣崔杼的妻子私通,崔杼羞怒之下在家中杀了庄公。晏子听说了,站在崔杼的家门外,他的仆人问:“大夫要为君王死难吗?”晏子说:“难道是我一个人的君王吗?我为什么要死难呢?”仆人又问道:“大夫要逃走吗?”晏子说:“难道是我的罪过吗?为什么我要逃走呢?”仆人又问:“大夫要回家吗?”晏子说:“我的君王都死了,怎么能回家呢?治理百姓的人,岂能只为凌驾百姓之上,应该以国家的大业为根本;做国君之臣,哪能只为饭食,应该以侍奉社稷为根本。所以,国君要是为社稷而死,则做臣下的就应该为君死;国君为社稷而逃亡,做臣下的就应该为君出逃;倘若国君为自己的私事而死,不是国君宠爱的亲信,谁能为君王而死难,为国君而逃亡呢?况且,有人因恨自己的国君而把他杀了,我为什么要为此而死,为什么要为此而逃,又怎么能回家呢?”
当时,庄公的尸体还在崔杼的家里,晏子就要求看望。崔杼家的门开了,晏子走进去。崔杼说:“你为什么不去死?”晏子回答说:“灾祸发生时,我不在,灾祸结束时,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去死?况且我还听说,将追随国君死亡看成高尚行为的人,是不能够保全国君的;把随国君一起死亡,当作高尚道德的人,是不能够建功业的。我难道和国君的私婢一样,非得自缢以从国君吗?”说完,晏子袒露左臂,头缠丧布,坐下来,把庄公的头放在自己腿上哭起来。哭完了以后,晏子起身,跳跃了三下,然后走出崔杼的家。人们认为崔杼一定会把晏子杀了,崔杼却说晏子是百姓敬仰的人,放了他,可以得到民心。晏子才得以不死。
齐景公时期,晏子曾在一日之内三次指出齐景公的过失,这就是中国历史上著名的“一日三过”。一次,齐景公到公阜去巡游,他面向北方,望着齐国,十分感叹地说:“呜呼!要是古人都长生不死,那将会是怎么样的状况呢?”晏子说:“我听说,从前上天认为人死去是好事,对仁义之人来说是永久的安息,对不仁的人来说是永久的制裁。假如古时的人都不死,齐国的丁公、太公还统治着齐国,桓公、襄公、文公将辅佐他们,大王您恐怕只好头戴斗笠,身着短衣,手拿农具,在大田之中弯腰劳作,您哪还有这样的闲情逸致去担心死呢?”景公觉得晏子实在太不会讲话,听了很生气,脸都变了颜色。
没过一会,梁丘据驾着六匹马拉的车子,飞奔而来。景公问:“是谁来了?”晏子说:“是梁丘据。”景公问:“你没有看见人,怎么知道的呢?”
晏子说:“大热天赶着马车飞奔,重者马死,轻者马伤,不是梁丘据又有谁敢这么干!”(因梁丘据得宠于齐景公,他做什么事齐景公都不会怪罪,所以才这么说。)景公说:“梁丘据与我最为默契和谐了。”晏子说:“这只能说是相同,不能叫和谐,所谓和谐应当是君甜则臣酸,君淡则臣咸,互有补偿,以求完美。梁丘据是君甘亦甘,一味奉承,以顺为正,怎么称得上和谐呢?”景公觉得他是故意在找自己的麻烦,又气得脸色大变。
过了不久,天色将晚了,景公看见西面天空有颗彗星,就召来大臣伯常骞祭祀,以消除彗星带来的灾难。晏子说:“不行。这是上天的示意。日月周围的云气变化、风雨异常、彗星出现等等,都是上天看到世间将有变化,用这些作为凶兆,来警告不敬之人的,来提醒人事的。大王若是振兴文教,接受劝谏,广修德政,即使不派人祈祷,彗星也会自动消失。可现在您饮酒作乐,不修朝政,还亲近小人,宠爱优伶,厌恶礼乐法度,排斥圣贤之士,哪里有空闲对付彗星呢?您即使能通过祈祷除掉这一颗彗星,也将还会有新的彗星出现。”这次,景公听了气得说不出话来,脸色铁青。
景公的宠妾婴子死了。景公守在尸体旁,整整三天不吃不喝,皮肤都沾在席上了还不愿离开,左右的人劝他,可是景公不听。晏子知道了这个情况,就来见景公,禀报说:“有一位方士和一位医生,他们都说:‘听说婴子患病而死了,愿为她医治。’”景公一听就高兴了。他立即起身问晏子:“婴子的病真的还可以治好吗?”晏子说:“就他们的医术来说,他们是十分高明的。就让他们试试吧!请您沐浴更衣,好让他们请鬼神来帮忙。”
景公走后,晏子让人把婴子的尸体装殓入棺,都办妥后,他去向景公禀报说:“医生还是治不好婴子的病,现在已经将她入殓了,不敢不向您报告。”景公听后勃然变色,说:“先生假借医生的话来命令我,不让我看着,要入殓了也不让我知道,我作为国君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晏子说:“您难道不知道死去的人不能再复生的道理吗?我听说,君王行事端正臣民跟从他叫做顺,君王行僻臣民还跟从他叫做逆。而今大王不遵循事物正理,却做些邪僻的事情,行恶做坏事的人就会亲近您,而那些能够为您匡正过失的人与您疏远,只有精于奉承、谗言生事的人才可通达,贤臣良才却被弃绝,谗言谤语充斥您的左右,邪恶行于国内。过去先王桓公因重用管仲而称霸诸侯,因宠竖刁而走向衰落。现在大王轻慢贤能之人,却对一个妃妾的死如此悲伤。古时的圣王也有考虑自己的私情的,但他们往往适可而止,并不影响整个行为。他们为死者送葬,但不过分哀痛。如果过分了,就会使自己陷入困境,感情不能自抑会伤害身体,过分悲伤会损害天性,这些都是圣王所必须避免的。既然婴子已经入殓,就不要烦扰生者;棺材衣物的安排,不要妨害生者的生活;哭泣守丧,也不要影响生者的健康。如今,尸体腐朽而不葬,烦扰生者,感情不自抑而损伤自己的行为,过分损害天性,这是大王的过错呀。因此,诸侯宾客羞于来到我国,本国的大臣也惭于守其职,如果尊崇您的行为,就不能正确引导百姓,如果随从您的欲念,就不能保守国家。我还听说,尸体腐烂了而不能入殓,尸体发臭还不收尸,都是对死者的一种侮辱,也是生者的耻辱,这些做法违背圣明君王本性,会遭到百姓的厌弃,这种事情,是万万做不得的。”景公说:“我不知道这些道理,请遵照先生的话来处理这件事情吧!”晏子又说:“一国的大小官员,诸侯四邻的宾客,都在外面,大王举哀应当有所节制才是。”
孔子知道了这件事,评论说:“灿烂的明星,比不了昏暗的月亮,有德者的过失,比小人的长处还要强。此话说的正是晏子这样的人吧!”
齐景公的宠臣梁丘据死了,景公召来晏子,把这件事告诉了他。景公说:“梁丘据忠诚而且爱我,我打算给他办个隆重的葬礼,为他修一座高大的坟墓。”晏子说:“我冒昧地问一句,梁丘据忠诚和爱戴大王的事情,可以让我们听听吗?”景公说:“我有所喜爱的玩赏之物,主管官员没能为我备办好,则梁丘据就尽其所有来供给我受用,因此我知道他的忠诚;每逢刮风下雨或黄昏夜晚找他,他必定会向我问候,所以我知道他爱我。”晏子说:“听了您的话,我回答就会得罪您,不回答就是没有尽到做臣子的责任,又怎敢不答呢?我听说,做大臣的只把精力放在国君身上,这是不忠;做儿子的这样对待父辈,就是不孝;做妻子的这样对待丈夫,叫做嫉妒。侍奉君王应当遵循的准则是:劝导国君亲近其父兄,对群臣要讲礼义,对人民要有恩惠,对诸侯要讲信用,这才是忠;做儿子要讲的道德是:钟爱兄弟乃至于钟爱父母长辈,对于下辈要仁慈,于朋友要诚恳,讲信用,这才是孝;做妻子应该有的品德是:使各位侍妾都被丈夫喜欢,这才叫不妒。如今,举国的百姓都是您的臣民,而只有梁丘据自己竭尽全力爱护您,那么爱护您的人为什么如此之少呢?全国的财富都归您所有,而只有梁丘据用他的私财供君享乐以示忠诚,那么,忠实的人为什么又如此之少呢?这难道不是梁丘据妨碍了您的视听吗?”
齐景公听了他的这一番话,觉得十分有道理,十分感慨地对晏子说:“如果不是您说,我还不知道事情已经严重到这个地步呢?”就打消了原来的想法,修明政治。于是,齐国变得大治。
实际上,晏子的为相之道仅仅是以柔克刚,他只能用阴柔和缓的办法来阻止齐景公的一些很不适当的行为,至于更多的,他恐怕就做不到了。
景公饮酒作乐日夜不分,一次,他喝得寂寞,半夜里他想把酒宴移到晏子家。
前导官到晏子家敲门说:“国君驾到!”晏子身穿上朝时礼服,站在门口问:“诸侯该不会有什么变故吧?国家该没有重大事情吧?如果不是这样,大王为什么不在正常的时候而深更半夜屈驾来找我呢?”景公说:“醇香的美酒,美妙的音乐,我愿与先生共同享受它。”晏子回答说:“铺设坐席,摆放祭品,都有专人负责,我不敢参与。”景公听了他的这一番话,觉得十分有道理,他遭拒绝后,便命令手下人说:“转移到司马穰苴家(当时齐国的大将)去。”前导官到了穰苴家门口敲门说:“国君驾到!”穰苴披甲戴盔,手持兵器站在门口,问景公:“诸侯莫不是有军事行动了吧?大臣中莫不是有人反叛了吧?如果不是这样,大王为什么深更半夜屈驾来此找我呢?”景公说:“醇香的美酒,美妙的音乐,愿与将军一同分享它。”穰苴听后说:“铺设坐席,摆放食物,有专人负责,我不敢陪同。”景公听了他的这一番话,觉得十分有道理,他再遭拒绝后,便命令手下的人说:“到梁丘据(齐景公最宠爱的佞臣)家去。”前导官到了梁丘据家敲门说:“国君驾到!”只见梁丘据左手拿着琴,右手提着竽,边走边唱前来迎接。景公一看就乐了。他说:“太好了,今夜我可以痛饮了。如果没有晏子、穰苴这两位大臣,谁来帮助我治理我的国家呢?要是没有梁丘据这位大臣,谁来与我一起尽情享乐呢?”
晏子这样做,他自己倒是能够自圆其说。也许,晏子的这些做法还是受到了管仲的影响。当初,管仲、鲍叔牙和召忽三人受命辅佐三位公子,召忽不愿意,说:“百年以后,国君下世,如果有违反国君的命令而废弃所立并篡夺君位的,就是得了天下,我也不愿活着了。何况,参与齐国政务,受君令而不能改变,侍奉所立的君主而保他不被废除,这是我义不容辞的任务。”管仲说:“我的想法不一样,我们是受君命、奉国家以主持宗庙的,岂能为一个人而死呢?只有国家灭亡、宗庙被毁、祭祀无人这三件事才能使我死亡,如果不是这三件事,我就要活着。我活着对齐国有利,我为什么要死呢?”管仲的境界是很高的,晏子虽然有管仲的遗风,只是没有管仲的志向。
后来,晏子去世了。景公闻讯后从宫室走出来,背过身去,流着眼泪说:“唉!当初我和先生游公阜,先生一日里三次指责我的过失,如今还有谁会这样规劝我啊!”
揣术是《鬼谷子》关于推测对方心理的方法。其要旨在掌握对方隐情,包括能力、权变、憎恶等。尤其是治理国家、统治天下的人,一定要先度量天下各方面的权变,这样才能治国安邦。在人际交际中也要进行细致入微的观察,然后制定谋略计策。但是,人心既看不见又摸不着,它是不容易看透的,这就要求你必须用心去体会,用心去思索。只有这样,你才能真正地对别人有一个深入细致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