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是什么?一些创造者说:生活就是不断地创新。他们每天都在尝试着新的试验,设计着新的样式,写着一篇篇文章,计算着……他们都在知识的大海翱翔,使知识不断升级,不断更新。对他们来说,这就是生活。
生活是什么?一些体力劳动者说:生活就是做平凡的事。在马路旁,大桥上,大厦中,有多少清洁工在为人民打扫。在某个建筑区内,有多少工人在为人们砌房子。他们辛勤劳动,为人们创造舒适的生活环境。对他们来说,这就是生活。
生活是什么?一些老年人说:生活就是安享晚年。现在的公园中,清晨或傍晚时,总会有很多老年人在锻炼身体,处处可以看见他们在闲逛,每天过着平静的日子。对他们来说,这就是生活。
生活是什么?答案简直太多了,又有人说,它是战胜挫折的过程,再有人说,它是一种对人的淘汰赛,还有人说……
无论生活是什么,只要我们乐观的看它,使其有意义,就是完美的。
生活是美好的
【俄】契诃夫
生活是极不愉快的玩笑,不过要使它美好却也不很难。为了做到这点,光是中头彩赢二十万卢布,得个“白鹰”勋章,娶个漂亮女人,以好人出名,还是不够的——这些福分都是无常的,而且也很容易习惯。为了不断地感到幸福,那就需要:(一)善于满足现状;(二)很高兴地感到:“事情原本可能更糟呢。”这是不难的。
要是火柴在你的衣袋里燃起来了,那你应当高兴,而且感谢上苍:多亏你的衣袋不是火药库。
要是有穷亲戚上别墅来找你,那你不要脸色发白,而要喜洋洋地叫道:“挺好,幸亏来的不是警察!”
要是你的手指头扎了一根刺,那你应当高兴:“挺好,多亏这根刺不是扎在眼睛里!”
如果你的妻子或者小姨子练钢琴,那你不要发脾气,而要感激这份福气:你是在听音乐,而不是在听狼嗥或者猫叫的音乐会。
你该高兴,因为你不是拉长途马车的马,不是寇克的“小点”,不是旋毛虫,不是猪,不是驴,不是茨冈人牵的熊,不是臭虫……你要高兴,因为眼下你没有坐在被告席上,也没有看见债主在你面前,更没有跟主笔土尔巴谈稿费问题。
如果你不是住在十分边远的地方,那你一想到命运总算没有把你送到边远地方去,岂不觉着幸福?
要是你有一颗牙痛起来,那你就该高兴:幸亏不是满口的牙痛。
你该高兴,因为你居然可以不必读《公民报》,不必坐在垃圾车上,不必一下子跟三个人结婚……
要是你给送到警察局去了,那就该乐得跳起来,因为多亏没有把你送到地狱的大火里去。
要是你挨了一顿桦木棍子的打,那就该蹦蹦跳跳,叫道:“我多运气,人家总算没有拿带刺的棒子打我!”
要是你妻子对你变了心,那就该高兴,多亏她背叛的是你,不是国家。
依此类推……朋友,照着我的劝告去做吧,你的生活就会欢乐无穷了。
生活悟语
生活是美好的,生活的美好不在于它必然有一个美好的前景,而是在于我们可以憧憬未来的前景,选择自己的生活目标。生活是美好的,生活的美好不在于它没有痛苦,而是在于我们能够忍受和超越痛苦。痛苦激励我们的反思,而不是顺境中的麻木导致我们随波逐流。生活是美好的,生活的美好不在于我们有多么伟大,而是在于我们的有限和渺小。由于我们的有限,我们才有追求完善的要求;由于我们的渺小,我们才有成长的欢悦。生活是美好的,生活的美好不在于我们的命一定是充实的,而是在于我们生来是空虚的。我们的空虚成为我们自我创造的前提,假如我们生来是充实的,那么我们就失去了学习与追求的乐趣。生活是美好的,生活的美好不在于处处都是真、善、美,而在于我们可以求真、向善、爱美,并且以此抵御假、恶、丑。
你不享受生活就是罪孽
【印度】奥修
人出生就要成全生命,但这一切要取决于他自己。
他可能错过生命,他不停地呼吸,不停地吃,一直在变老,一直在走向坟墓,但这不是生命,这是从摇篮到坟场的慢性死亡,一个七十年之久的逐渐死亡。
由于你周围的成千上万个人都在逐渐死亡。慢慢地死亡,所以你也模仿他们,小孩子从他周围的人学习每件事情,于是我们被死气沉沉的人所包围。
因此首先我们必须懂得我所谓的“生命”的意思。生命不只是应该变老,它必须成长。
这是两件不同的事。衰老,任何动物都会衰老,成长却是人类的特权,只有很少一部分人取得这权利,成长意味着每前进一步都更深入到生命的规则,它意味着远离死亡——不是走向死亡,你越是深入生命,你就越能领悟到你生命中的不朽——你在不断地远离死亡。当那一刻到来时,你会看到死亡不过是换衣服,或是换间房子,或是换个形式,没有什么死了,也没有什么会死。死亡是最伟大的幻影。
要了解成长,只要观察一下树的成长,在树生成的同时它的根也在不断地深入,这里有个平衡性,树长得越高,它的根也将越深,你不可能发现一百五十尺高的树只有很小的根,它无法支撑一棵巨大的树。在生命中,成长意味着你内在的深入,你生命的根在那里。
就我而言,生命的首要原则就是静心。其他任何事都是第二位的。孩童时代是最佳的时候。当你长大了,这意味着你正越来越接近死亡,也越来越难进入静心状态。静心意味着进入你的不朽状态,进入你的永恒状态,进入你的神性状态。
小孩是最合格的人,因为他还没背上知识的包袱,没有宗教的负担,没有教育的负担,没有各种各样垃圾的负担,他是天真的。但是,他的天真不幸地被谴责为无知。无知和天真有点类似但它们是不一样的,无知也是一种不知道的状态,正和天真一样,但却有很大的分歧,这点至今一直是被整个人类所忽视的。天真是没有知识,但也并没有对知识的欲望,它是完全的满足、充实。
一个很小的小孩没有野心,也没有欲望,他是如此全神贯注在某一刻上——一只飞翔的小鸟便完全地吸引了他的视线;一只蝴蝶,它的绚丽的色彩便会令他万分欣喜;天空的彩虹,他无法想象还有什么比这彩虹更灿烂,更丰富;还有布满星星的夜空,星星连着星星,天真是富有的,它是充实的,它是纯洁的。无知是贫穷的,它是一个乞丐,它想要这个,它想要那个,它想要获得知识,它想要受人尊敬,它想要获得财富,它想要获得权力。无知是在欲望的小道上行走。天真是一种没有欲望的状态。但是因为它们两者都没有知识,因此我们往往将两者的本质混为一谈,我们已经认为两者一样,这是理所当然的。
生活的艺术的第一步将在无知与天真之间,划出一条分界线,天真必须得到支持,必须受到保护,因为孩子拥有最伟大的宝藏,那是智者经过艰苦努力才发现的宝藏。智者们曾经说过,他们要再次成为孩子,他们要再度出生。
在印度,真正的婆罗门,真正的智者,将自己称为第二次出生。为什么要两次出生呢?第一生发生了什么呢?第二生需要的是什么呢?在第二生中他将获得什么呢?在第二生中他将获得所有在第一生中被社会、双亲、周围的人所排挤的、所摧毁的东西。
每个孩子正被知识充塞着。他的单纯必须设法被改变,因为单纯在这个竞争的世界中对他毫无帮助,他的单纯被这个世界看起来好像他是一个傻瓜;他的天真将在每一个可能之处被利用;惧怕社会,由于惧怕由我们自己创造出来的世界,我们尽力使每个孩子精明、狡猾、博学多识,使他处在有权阶层,而不是处在受压迫和无权阶层。孩子一旦在这种错误方向下开始成长——那么他会继续接着这种方向成长,他的整个生命便走向那个方向。
无论何时当你懂得你已经错过了生命时,回归的第一个原则就是天真。扔掉你的知识,忘记你的圣经、你的宗教、你的理论、你的哲学,再度出生,变得天真,这是在你手中的、净化你头脑中一切不为你所知的,所有借来的,所有来自传统、文明的,所有其他的人,双亲,老师,大学给你的东西,将这些扔掉。再度变得单纯,再度变成一个小孩。这个奇迹通过静心便成为可能。
静心就是一个独特的外科手术的方法,它能摘除所有不是你的东西,拯救那只属于你的真实的存在;它能燃烧所有的东西,只剩下你赤裸裸地站着,一个人在太阳下,在风中,这就好像你是降临地球上的第一个人,他什么也不知道,他必须去发现一切,必须成为一个探索者,必须走上朝圣的旅程。
第二个原则就是去朝圣。
生命必须是一种探寻,不是一种欲望,是一种探索,不是野心勃勃地成为这个,成为那个,成为一个国家总统或是国家总理,而是一种探寻,去发现“我是谁?”
这是非常奇怪的,人们不知道他们自己是谁,却要尽力成为某个人,他们不知道他们的存在,却已经有了要成为什么的目标。
成为什么是一种心灵的疾病。存在就是你。发现你的存在是生命的开始,于是,每一个时刻就是一个新的发现,每一时刻都带来新的欢乐,一个新的难解之谜打开了它的门,一种崭新的爱开始在你心中滋生,一个你以前从未感到过的新的慈悲,一种对美、对善的新的敏感度。你是那样敏感,甚至连一片最小的草叶对你来说也是至关重要的,你的敏感使你对此很清楚,这一片小小的草叶就存在而言与最大的星球一样的重要,没有这片小小的草叶,那整个存在就比现在要少了,这片小小的草叶是独一无二的,它是无法替代的,它有它自身的个体性。这种敏感将为你创造新的友情,与树、与鸟、与动物、与山、与河、与海洋、与星星的友情,随着爱的增长,友情的增长,生命变得越来越丰富了。
在圣弗兰西斯的一生中,有一段美丽的插曲,在他快死的时候他总是骑着驴子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传播他的经验,他所有的门徒都聚集在一起聆听他最后的遗言,一个人的最终遗言总是在他所有讲话中有着最重要意义,其中包含着他整个一生的经验,但是门徒们听见的是什么?他们简直不能相信——圣弗兰西斯没有对门徒说话,他却对驴子说话,他说“兄弟,我对你深感歉疚,你驮着我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从来不抱怨不发牢骚,在我离开这个世界以前,我所想的就是得到你的宽恕,我没能善待你。”这些就是圣弗兰西斯的最后的遗言,极其敏感地对驴子说“驴子兄弟”,并请求获得宽恕。
当你变得越敏感,生命也就变得越宏大,它不是一个小小的池塘,而是变成海洋,它并不受你、你的妻子和你的孩子的限制,它不受一切限制,这整个存在成为你整个的家庭,除非整个存在是你的家,否则你不会知道生命是什么,因为没有人是一座孤岛,我们都是联系在一起的,我们是一整块大陆,以千百万种方式连接着,如果我们的心中没有充满对这个整体的爱,那么我们的生命将按同样的比例被削减。
静心将带给你敏感,一个属于这个世界的伟大的感觉、这是我们的世界——星星是我们的,在此我们不是外来者、我们本来就属于这个存在,我们是它的一部分,我们是它的心。
其次,静心将带给你深深的宁静,因为所有的知识垃圾已消除,思想那部分的知识也已去除,一个巨大的宁静,接着你会吃惊,这宁静是唯一的音乐。所有的音乐都是千方百计将这宁静显示出来的一种努力。
古代东方的先知们都非常强调这点,即所有伟大的艺术,音乐、诗歌、舞蹈、绘画、雕塑都来自静心,他们是在用某种方法努力将未知的东西带入到已知的世界,是为了给那些没有准备去朝圣的人——正是给这些没有准备去朝圣的人的礼物。或许是一首歌能触发去探根寻源的渴望,或许是一尊雕像下次你进入释迦牟尼和马啥维亚(舍那教创始人筏驮原郡,尊改为马哈维亚,意为大雄一)的寺庙中,就静静地坐着,注视着雕像,因为那雕像已是用了这样的方式塑成:用了很相称的方法,就是如果你注视着它,你将会感到宁静,它是一尊静心的雕像,这与释迦牟尼佛和马哈维亚无关。
那就是为什么所有的这些雕像看上去都很相像,马哈维亚、释迦牟尼佛、南弥那萨、阿弟那萨、二十四尊耆那教的雕像,在同一个寺庙中你将会发现二十四尊雕像都很相像,非常相像。
在我的孩提时代,我常常问我的父亲:“你能给我解释一下二十四个人怎么可能会这样相像?同样大小,同样的鼻子,同样结构的面孔,同样的身体。”他也常常告诉我“我不知道,我自己也总是迷惑,那没有丝毫的差别,还几乎没有听人说过在这个世界上会有两个相同的人,何况是二十四个人?”
但当找的静心开花时,我找到了答案——这不是别人告知的,我找到了答案:这些雕像与人是毫无关系的。这些雕像与这二十四个人的内在变化有关,而其内在的变化是完全一样的。
我们不要被外表所干扰,我们要坚持,唯有内在应该引起重视,外表并不重要,有些人年轻,有些人年纪大,有些人是黑人,有些人是白人,有些人是男人,有些人是女人,这都没有什么关系,主要是内在拥有一个宁静的海洋,在那海洋般的状态下,身体便会现出某一种姿态。
你曾观察过自己,但你并没有警觉到,当你愤怒的时候,你是否观察到你的身体显出某种姿态,在愤怒时你无法使你的手张开,愤怒时是捏紧拳头的,在愤怒时,你不会微笑,或者你会皱眉头吗?由于某种情绪,身体也不得不跟着出现某种姿态,只是小小的事情也深深地触及到我们的内在。
因此那些雕像用了这样的方式制作,如果你静心地坐着注视着,然后你闭上眼睛,一个相反的影像便进入了你的身体,你开始感受到你以前从未感受到的某种东西。那些雕像和神庙不是为膜拜而建造的,而是为了体验而建造的,它们是科学试验室,它们与宗教无关。这样的一种秘密科学已经用了好几个世纪,如此下一代的人便能接触到上一代人的经验,不是通过书本,不是通过文字,但要通过某种东西通向生命的深处——通过宁静,通过静心,通过平和。当你的宁静增长时,那么你的友情、你的爱也随之滋长,你的生命便成了一个即时即刻的舞蹈,一种欢乐,一种庆祝的舞蹈。
你听见外面的鞭炮声吗?你曾经思考过为什么整个世界,在每种文化中,在每个社会中,一年中总有那么几天用来庆祝?这几天的庆祝只是一种补偿,因为社会将你生命中的所有庆祝都已经拿走了,如果再不给你生命一点补偿,那么很可能对这种文化造成危险。每一种文化都不得不给你一些补偿,以免你完全地感觉到迷失在悲哀和忧伤中,但这些补偿是虚假的,这些外面的鞭炮和灯光并不能使你喜悦,它们只能哄哄小孩子,对我而言,它们正是一个累赘,但是在你的内在世界里却能拥有一个连续不断的光芒、歌唱与欢乐。
请始终记住,社会给你的补偿,是当它感到被压抑的部分如不给予补偿的话,就可能爆炸而造成危险的情形时,社会发现了一些使你摆脱压抑的方法,但这不是真实的庆祝,它不可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