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成功励志一日一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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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生命的起点在哪里(10)

最美好的经历就是拥有神秘。这种原始的情感是真正的艺术和科学萌生的摇篮。如果一个人不懂这一点,他就不会为此神奇而感叹,如同行尸走肉般,他们目光呆滞,毫无精彩。正是这种神秘的体验——虽然也有令人恐惧的成分——使宗教诞生。我们知道,我们并没有洞察所有客观存在的事物,但我们感觉得到蕴藏其中最深刻的道理和最璀璨的美丽。他们以最原始的形式呈现给我们,使我们意识到,恰是这种认知和情感编结成了真正的宗教情结;从这个意义上,只是从这个意义讲,我是个虔诚的宗教徒。我无法构想出一个赏罚自己所造之物的上帝,也无法构想上帝具有我们身上的某种意志。我不能也不会设想竟然会有一个肉体死亡后仍存活的人,让怀有恐惧和愚蠢的利己思想的脆弱人们这样去想吧。对生命永恒的神秘,对客观世界神奇结构的认知和肤浅了解,我很满足,其中也包括我努力去理解的。自然本身显露出来的“理”中的一小部分,虽然他们微不足道。

人生悟语

人生之成功与幸福是可以度量的,它等于人生长度、宽度与深度三者的乘积,或可将它称为“人生容积”。人生容积越大,里面盛装的成功与幸福就越丰富、越醇厚、越甜蜜。成功与幸福人生的极致,是具有令人向往的长度,叹为观止的宽度,以及惊世骇俗的深度的。

人生的思索

【美】海伦·凯勒

有时候我想,假如我们将活着的每一天都当作是生命的最后一天,那会是个极好的习惯。这种态度会强烈地体现生命的价值。我们每一天都会活得平和而富有活力,感觉也会异常敏锐——当光阴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年复一年不尽延伸时,这一切常常遗失。自然,有些人会信奉享乐主义的信条:吃喝玩乐。可是,大多数人会因无可逃避的死神的日益逼近而警醒。人们时常如是评说,那些现在或者过去曾生活在死亡阴影中的人给他们所做的每一件事都赋予醇厚甘美的意蕴。

然而,我们大多数人漠然对待人生。我们明白,终有一天我们会死去,可我们通常把那一天想象成遥远的未来。在我们生气勃勃、身体健康之时,死亡几乎是无法想象的。我们极少想到它。岁月悠悠,路长长。就这样,我们忙碌着琐碎的事务,根本意识不到我们对人生倦怠的态度。

我想,我们用自己的感官感悟大千世界时,同样没精打采。只有聋子才会珍惜听力,只有盲人才会体会到视力带来的各种恩惠。对于那些成年以后失去视力和听力的人来说,这一说法尤为贴切。然而那些视力和听力从未损伤的人极少充分利用这神赐的感官天赋。他们的眼睛和耳朵茫无目标地摄入所有图景和声响,从不专心,更少感念。还是那句老话说得好:直到失去了,我们才会对拥有的一切心存感激;直到生病了,我们才意识到健康的可贵。

人生悟语

一个一生积极奋进的人,在生命的尽头,还会觉得来到这个世界上,还没有奉献出自己的全部,还为有许多事情没有做而感到遗憾。一个享乐主义的人,在离去之前,为自己一生碌碌无为而内疚。一个犯罪的人,到生命的尽头才认识到罪孽深重,在离去之时忏悔不已。生命只有一次。碌碌无为是一生,奋发上进也是一生。让这一生活得有意义,不枉来人世间一次,就应该将活着的每一天都当作是生命的最后一天。

丰子恺

使人生圆滑进行的微妙的要素,莫如“渐”;造物主骗人的手段,也莫如“渐”。在不知不觉之中,天真烂漫的孩子“渐渐”变成野心勃勃的青年;慷慨豪侠的青年“渐渐”变成冷酷的成人;血气旺盛的成人“渐渐”变成顽固的老头子。因为变更是渐进的,一年一年地、一月一月地、一日一日地、一时一时地、一分一分地、一秒一秒地渐进,犹如从斜度极缓的长远的山坡上走下来,使人不察其递降的痕迹,不见其各阶段的境界,而似乎觉得常在同样的地位,恒久不变,又无时不有生的意趣与价值,于是人生就被确实肯定,而圆滑进行了。假使人生的进行不像山坡而像风琴的键板,由do忽然移到re,即如昨夜的孩子今朝忽然变成青年;或者像旋律的“接离进行”地由do忽然跳到mi,即如朝为青年而夕暮忽成老人,人一定要惊讶、感慨、悲伤、或痛感人生的无常,而不乐为人了。故可知人生是由“渐”维持的。这在女人恐怕尤为必要:歌剧中,舞台上的如花的少女,就是将来火炉旁边的老婆子,这句话,骤听使人不能相信,少女也不肯承认,实则现在的老婆子都是由如花的少女“渐渐”变成的。

人之能堪受境遇的变衰,也全靠这“渐”的助力。巨富的纨绔子弟因屡次破产而“渐渐”荡尽其家产,变为贫者;贫者只得做佣工,佣工往往变为奴隶,奴隶容易变为无赖,无赖与乞丐相去甚近,乞丐不妨做偷儿……这样的例子,在小说中,在实际上,均多得很。因为其变衰是延长为十年二十年而一步一步地“渐渐”地达到的,在本人不感到甚么强烈的刺激。故虽到了饥寒病苦刑笞交迫的地步,仍是熙熙然贪恋着目前的生的欢喜。假如一位千金之子忽然变了乞丐或偷儿,这人一定愤不欲生了。

这真是大自然的神秘的原则,造物主的微妙的工夫!阴阳潜移,春秋代序,以及物类的衰荣生杀,无不暗合于这法则。由萌芽的春“渐渐”变成绿荫的夏,由凋零的秋“渐渐”变成枯寂的冬。我们虽已经历数十寒暑,但在围炉拥衾的冬夜仍是难于想象饮冰挥扇的夏日的心情;反之亦然。然而由冬一天一天地、一时一时地、一分一分地、一秒一秒地移向夏,由夏一天一天地、一时一时地、一分一分地、一秒一秒地移向冬,其间实在没有显著的痕迹可寻。昼夜也是如此:傍晚坐在窗下看书,书页上“渐渐”地黑起来,倘不断地看下去(目力能因光的渐弱而渐渐加强),几乎永远可以认识书页上的字迹,即不觉昼之已变为夜。黎明凭窗,不瞬目地注视东天,也不辨自夜向昼的推移的痕迹。儿女渐渐长大起来,在朝夕相见的父母全不觉得,难得见面的远亲就相见不相识了。往年除夕,我们曾在红蜡烛底下守候水仙花的开放,真是痴态!倘水仙花果真当面开放给我们看,便是大自然的原则的破坏,宇宙的根本的摇动,世界人类的末日临到了!

“渐”的作用,就是用每步相差极微极缓的方法来隐蔽时间的过去与事物的变迁的痕迹,使人误认其为恒久不变。这真是造物主骗人的一大诡计!这有一件比喻的故事:某农夫每天早晨抱了犊而跳过一沟,到田里去工作,夕暮又抱了它跳过沟回家。每日如此,未尝间断。过了一年,犊已渐大,渐重,差不多变成大牛,但农夫全不觉得,仍是抱了它跳沟。有一天他因事停止工作,次日再就不能抱了这牛而跳沟了。造物的骗人,使人留连于其每日每时的生的欢喜而不觉其变迁与辛苦,就是用这个方法的。人们每日在抱了日重一日的牛而跳沟,不准停止。自己误以为是不变的,其实每日在增加其苦劳!

我觉得时辰钟是人生的最好的象征了。时辰钟的针,平常一看总觉得是“不动”的;其实人造物中最常动的无过于时辰钟的针了。日常生活中的人生也如此,刻刻觉得我是我,似乎这“我”永远不变,实则与时辰钟的针一样的无常!一息尚存,总觉得我仍是我,我没有变,还是留恋着我的生,可怜受尽“渐”的欺骗!

“渐”的本质是“时间”。时间我觉得比空间更为不可思议,犹之时间艺术的音乐比空间艺术的绘画更为神秘。因为空间姑且不追究它如何广大或无限,我们总可以把握其一端,认定其一点。时间则全然无从把握,不可挽留,只有过去与未来在渺茫之中不绝地相追逐而已。性质上既已渺茫不可思议,分量上在人生也似乎太多。因为一般人对于时间的悟性,似乎只够支配搭船乘车的短时间;对于百年的长期间的寿命,他们不能胜任,往往迷于局部而不能顾及全体。试看乘火车的旅客中,常有明达的人,有的宁牺牲暂时的安乐而让其坐位于老弱者,以求心的太平(或博暂时的美誉);有的见众人争先下车,而退在后面,或高呼“勿要轧,总有得下去的!”“大家都要下去的!”然而在乘“社会”或“世界”的大火车的“人生”的长期的旅客中,就少有这样的明达之人。所以我觉得百年的寿命,定得太长。像现在的世界上的人,倘定他们搭船乘车的期间的寿命,也许在人类社会上可减少许多凶险残惨的争斗,而与火车中一样的谦让、和平,也未可知。

然人类中也有几个能胜任百年的或千古的寿命的人。那是“大人格”,“大人生”。他们能不为“渐”所迷,不为造物所欺,而收缩无限的时间并空间于方寸的心中。故佛家能纳须弥于芥子。中国古诗人(白居易)说:“蜗牛角上争何事?石火光中寄此身。”英国诗人(Blake)也说:“一粒沙里见世界,一朵花里见天国;手掌里盛住无限,一刹那便是永劫。”

人生悟语

苏东坡曾说:“万物曾不能以一瞬。”时间的无常,感慨人生在不断的变化之中,不论我们是否意识到,是否思考,而时光的飞逝摆在眼前,不得不面对。《上帝知道》中,大卫王曾说:“当我功成名就之后,我突然发现我们不可避免地长成大人,并且变得悲哀。”正所谓: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人生真义

陈独秀

人生在世,究竟为的什么?究竟应该怎样?这两句话实在难回答得很。我们若是不能回答这两句话,糊糊涂涂过了一生,岂不是太无意识吗?自古以来,说明这个道理的人也算不少,大概约有数种:第一是宗教家。像那佛教家说,世界本来是个幻象,人生本来无生;“真如”本性为“无明”所迷,才现出一切生灭幻象。一旦“无明”灭,一切生灭幻象都没有了,还有什么世界,还有什么人生呢?又像那耶稣教说,人类本是上帝用土造成的,死后仍旧变为泥土。那生在世上信从上帝的,灵魂升天;不信上帝的,便魂归地狱,永无超生的希望。第二是哲学家。像那孔、孟一流人物,专以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做一大道德家、大政治家,为人生最大的目的。又像那老、庄的意见,以为万事万物都应当顺应自然,人生知足,便可常乐,万万不可强求。又像那墨翟主张牺牲自己、利益他人为人生义务。又像那杨朱主张尊重自己的意志,不必对他人讲什么道德。又像那德国人尼采也是主张尊重个人的意志,发挥个人的天才,成功一个大艺术家、大事业家,叫做寻常人以上的“超人”,才算是人生目的。什么仁义道德,都是骗人的说法。第三是科学家。科学家说人类也是自然界一种物质,没有什么灵魂。生存的时候,一切苦乐善恶,都为物质界自然法则所支配;死后物质分散,另变一种作用,没有联续的记忆和知觉。

这些人所说的道理,各个不同。人生在世,究竟为的什么,应该怎样呢?我想佛教家所说的话,未免太迂阔。个人的生灭虽然是幻象,世界人生之全体,能说不是真实存在吗?人生“真如”性中,何以忽然有“无明”呢?既然有了“无明”,众生的“无明”,何以忽然都能灭尽呢?“无明”既然不灭,一切生灭现象何以能免呢?一切生灭现象既不能免,吾人人生在世,便要想想究竟为的什么,应该怎样才是。耶教所说,更是凭空捏造,不能证实的了。上帝能造人类,上帝是何物所造呢?上帝有无,既不能证实,那耶教的人生观,便完全不足相信了。孔孟所说的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只算是人生一种行为和事业,不能包括人生全体的真义。吾人若是专门牺牲自己、利益他人,乃是为他人而生,不是为自己而生,绝非个人生存的根本理由。墨子的思想,也未免太偏了。杨朱和尼采的主张,虽然说破了人生的真相,但照此极端做去,这组织复杂的文明社会,又如何行得过去呢?人生一世,安命知足,事事听其自然,不去强求,自然是快活得很。但是这种快活的幸福,高等动物反不如下等动物,文明社会反不如野蛮社会。我们中国人受了老、庄的教训,所以退化到这等地步。科学家说人死没有灵魂,生时一切苦乐善恶,都为物质界自然法则所支配,这几句话倒难以驳他。但是我们个人虽是必死的,全民族是不容易死的,全人类更是不容易死的了。全民族、全人类所创的文明事业,留在世界上、写在历史上传到后代,这不是我们死后联续的记忆和知觉吗?

照这样看起来,我们现在时代的人所见人生真义,可以明白了。今略举如下:

(一)人生在世,个人是生灭无常的,社会是真实存在的。

(二)社会的文明幸福,是个人造成的,也是个人应该享受的。

(三)社会是个人集成的,除去个人,便没有社会,所以个人的意志和快乐,是应该尊重的。

(四)社会是个人的总寿命。社会解散,个人死后便没有联续的记忆和知觉,所以社会的组织和秩序,是应该尊重的。

(五)执行意志,满足欲望(自食色以至道德的名誉,都是欲望),是个人生存的根本理由,始终不变的(此处可以说“天不变,道亦不变”)。

(六)一切宗教、法律、道德、政治,不过是维持社会不得已的方法,非个人所以乐生的原意,可以随着时势变更的。

(七)人生幸福,是人生自身出力造成的,非是上帝所赐,也不是听其自然所成就的。若是上帝所赐,何以厚于今人而薄于古人?若是听其自然所能成就,何以世界各民族的幸福不能够一样呢?

(八)个人之在社会,好像细胞之在人身;生灭无常,新陈代谢,本是理所当然,丝毫不足恐怖。

(九)要享幸福,莫怕痛苦。现在个人的痛苦,有时可以造成未来个人的幸福。譬如有主义的战争所流的血,往往洗去人类或民族的污点。极大的瘟疫,往往促成科学的发达。

总而言之,人生在世,究竟为的什么?究竟应该怎样?我敢说道:个人生存的时候,当努力造成幸福,享受幸福;并且留在社会上,后来的个人也能够享受,递相授受,以至无穷。

人生悟语

世界上有两种人,一种人,虚度年华;另一种人,过着有意义的生活。在第一种人的眼里,生活就是一场睡眠,如果在他看来,是睡在既温暖又柔和的床铺上,那他便十分心满意足了;在第二种人眼里,可以说,生活就是建立功绩……人就是在完成这个功绩中享受到自己的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