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惠公失败的根源就在于他意念不诚,心思不正,贪图了一点小便宜,结果却失去了民心。他认为无关紧要的事,却捅了天大的娄子。而秦国对卖粮之事却是认真对待,极为重视,秦国的胜利正因为有了这些铺垫或者说是“修养”才取得的。
【原典】
心正而后身修。
14心思端正,而后才有身心的修养
【译文】
只有心思端正,而后才能提高自身的品德修养。
在利益面前保持心思端正
在利益面前最能看出一个人的心思是否端正。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要,不干不净的东西不贪,这样一种端正的心态,对于任何人来说都不失为一种无价之宝,都值得去珍惜、去坚守。能做到这一点,“修身”也就是一件水到渠成的事了。
乐喜,字子罕,春秋时宋国的贤臣。公元前556年,由于宋国左师向戌的调停,晋楚两大国议和,十四国在宋都召开了停战议和大会。会上,列国共奉晋楚两个“超级大国”作为盟主,签订了盟约,约定:晋楚不以兵相见,同恤灾危,同救凶患。还规定列国要为晋楚两国纳贡。停战议和大会之后,各国出现了一时平静。向戌自恃有奔走发起之功,于是请求宋平公赏赐城邑。平公觉得中原战火停息,列国百姓有了喘息机会,向戌的功劳是很大的,于是写了赏赐其六十邑的简册。
当向戌拿着简册喜滋滋地向乐喜展示时,这位才智明决的秉政权臣却不以为然,他认为军队是威慑敌国稳定自己国家的力量,兴乱治废都有赖于能打仗的军队,向戌谋求去掉维持生存竞争的武力,不过是一种欺蒙诸侯的行为,还大言不惭请得赏邑。乐喜一时激动,就将平公写的赏六十邑的简册用刀割掉了,并扔在地上。向戌明白乐喜的用意,称颂乐喜是救了自己的大恩人。
乐喜还是一位很注意个人道德行为修养的人。一次,他在自己的府邸接待楚国聘使。楚使见乐喜府邸南邻的墙弯弯曲曲的,西邻的水竟然流经府邸院内,觉得不可理解。乐喜解释说,南邻家是一户从事皮革制鞋生产的工匠,如逼着他迁走,一来宋国买鞋的人将不知道去哪里购买,二来这户工匠生活也就没有着落了,所以不能逼南邻迁走。至于西边的邻居,是因他家所处的地势高,我家房子地基低,他家出水流经我家是很自然的,要是禁止人家的水东流,实属不近情理。一番话,使楚使大为叹服,回到楚国,立即上殿谏阻楚王:千万不可攻打宋国。因为宋国国君贤明,而且还有仁相乐喜辅佐,很得人心,要是攻打宋国的话,定会失败。宋国正因为君臣同心同德,体恤百姓,故虽然南有楚、北有晋、东有齐三个强国包围,可哪国也不敢轻易进攻它。
作为掌权大臣,乐喜很重视民众的力量。他规劝国君要节制自己的奢望,尽量不违农时,顾及民生的疾苦。当宋国出现大饥荒时,他力主拿出国库储粮救济灾民,同时动员各级官吏都要向灾民出借粮食。他本人则在出借粮食时不写契约,以示并不求归还。这种散粮救荒的举动很能赢得民众。
乐喜向来不贪不沾,崇尚节俭。宋国有人获得了一块美玉,非要献给乐喜不可,结果遭到了乐喜拒绝。献美玉的人起初以为乐喜怕宝玉是假的而受蒙骗,便再三陈明已经请行家鉴定过了,确实是块稀世美玉。乐喜听后淡然一笑说:“我以不贪的品行为宝,你是以美玉为宝,我如果接受了你的宝玉,咱们双方就都失去了最可宝贵的东西。”由此,乐喜获得了不贪“宝”的美名。
宝玉诚可贵,一个人的修养价值更高。乐喜是明智的,他知道什么才是一个人最为宝贵的东西。一个人若坚守不住做人的底线,给自己的人生平添了污点,那是多少美玉也弥补不了的。切记,切记!
【原典】
身修而后家齐。
15有了品德的修养才能治理好家族
【译文】
只有提高了自身的品德修养,而后才能整治好家族。
身修而家齐就会有所作为
我们说过了,“齐家”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一方面需要一个宽容的心态,另一方面当事人自身的品德修养也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如果各个家庭成员都能相互体贴、相互关爱、相互提高,那么在这样的家庭氛围中,每个人都会有非凡的成就。
在“唐宋八大家”中,苏洵和苏轼、苏辙父子就占了三大家,苏家能获如此高的荣誉,与其良好的家教和融洽的家庭关系是分不开的。
苏洵壮年始决志求学,因其妻程氏贤淑,为其持家计,故无后顾之忧,能专心致志游学四方,因而文才大进,终于有成。
苏洵和程氏是严慈的父母,对苏轼、苏辙兄弟教育有方,尤其重视道德教育。父母的仁慈思想对苏轼、苏辙兄弟也有影响。苏家有五亩园林,苏洵夫妇爱护鸟雀,不许童仆伤害,故百鸟前来筑巢林上,苏轼在《异鹊》记其事:“昔我先君子,仁孝行於家。家有五亩园,么凤集桐花。是时乌与鹊,巢毂可俯拏。忆我与诸儿,饲食观群呀。里人惊瑞异,野老笑而嗟……”父母对儿子教育的重视和对鸟雀的仁爱,对苏轼、苏辙兄弟的忠诚仁厚性格的形成是很有关系的。
苏洵博学善文,融百家之说自成一家,他是蜀学派的创建者,苏轼兄弟为文学其父,是蜀学的中坚。苏轼为文有其特色,正如他所说:“作文如行云流水,初无定质,但常行于所当行,止于所不可不止。”苏辙幼时也受教于兄苏轼,因苏轼学先成,苏洵命辙向兄学习。父子之间、兄弟之间的关系也是师徒关系,故彼此感情甚深。后来父子三人一举成名,都是父教子、兄教弟的结果。宋仁宗嘉元年(公元1056年)三月,苏洵率领苏轼、苏辙兄弟二人赴京秋试,苏轼、苏辙同时中进士。当时北宋文章宗师欧阳修见苏辙文,不胜佩服地称赞说:“吾当避此人出一头地。”宋仁宗初读轼、辙制策,高兴地说:“朕今日为子孙得两宰相矣。”神宗为太子时尤欲读苏轼文,宫中读之,膳进忘身,称天下奇才。苏洵虽不中,但文名在京大扬,欧阳修得读其所著书二十二篇,大为赞赏,公卿大夫因之争相传阅,一时学者竞效其为文。
苏轼、苏辙兄弟既有相同的政治理想和生活志趣,又有相同的仕途遭遇,因而在得意时互相勉励,失意时彼此关怀和劝慰。又因志趣相同、情深似海,当两人入仕后各自东西,常为离别而百感交集。这在他俩的唱和中可见。苏辙在《逍遥堂会宿二首并引》中说:“辙幼从子瞻读书,未尝一日相舍,即壮,将游宦四方,读韦苏州诗,至‘安知风雨夜,复此对床眼’,恻然感之,乃相约早退为闲居之乐。”他俩阔别七年后,在徐州始再会,宿于逍遥堂,所以辙写的《水调歌头》说:“离别一何久,七度过中秋。”可是,在徐州相会四个月左右,又要离别,辙感到无限悲愁:“今夜清樽对客,明夜孤帆水驿,依旧照离愁。”辙为不能实现与兄早退相聚一起之约而无限悲伤。苏轼也是“恨此生,长向离别中,凋华发”(《满江红·怀子由作》),在几十年的宦海浮沉中,他经常是“忆弟泪如云不散,望乡心与雁南飞”(《壬寅九重,不预会,独游普门寺僧阁,有怀子由》)。为解离别愁,兄弟俩只能以互相唱和为慰藉。苏轼曾对弟苏辙说:“吾从天下士,莫如与子欢”可见兄弟手足情之深。
苏轼对妻子也同样情深。他的家庭生活几经波折,几度悲哀。十九岁娶王弗为妻,王弗二十七岁在京师病逝。十年后他写的《江城子》一词仍深切怀念他这“敏而静”的贤内助:“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他在梦中见她:“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后他娶王弗堂妹王闰之为妻,她也是一位贤淑的女性,追随苏轼宦海浮沉,四处奔波,历尽苦难,二人相爱相伴二十五年后,闰之年四十六岁时也病逝于京师,这对于苏辙又是一次莫大的打击。苏轼在其《祭亡妻同安郡君文》中,表示了对她无限思念的悲伤:“已矣奈何,泪尽目干。”之后他纳一妾朝云,在他写有关朝云的诗词中,反映他对她无限热爱,而她随他贬惠州时也死了,苏轼悲痛不已,这时他已是六十岁的老人了。
苏轼有三子,即苏迈、苏迨、苏过。在苏轼教诲下,都善为文。苏轼下半生都处于贬谪之中,其幼子苏过始终追随,尤其在贬儋州前其爱妾朝云已死,幸有苏过随侍,苏轼才不至于孤独。史称:“凡生理昼夜寒暑所须者,一身百为,不知其难。”有子如此,苏轼才能度过在儋州时最艰苦的贬谪生活。当他这个谪官被召回时,途经常州病逝,苏过葬父于汝州郏城小峨眉山,便安家于颍昌。苏过因随侍父亲,经常得到教诲,故道德文章大进。他著有《斜川集》二十卷,其《思子台赋》、《飓风赋》早行于世。时称苏轼为“大坡”,故称苏过为“小坡”。其叔苏辙赏赞苏过孝顺,以训宗族,说:“吾兄远居海上,唯成就此儿能文也。”
苏轼之所以有此成就,在很大程度上就得益于他的家庭背景。话又说回来,这样的家庭氛围也是每个人努力影响的结果,正因为他们极高的修养和品行,才有了这样的家庭。这不正是“身修而家齐”的最好注脚。
【原典】
家齐而后国治。
16家庭和睦,而后才能治理好邦国
【译文】
家庭和睦,而后才能治理好邦国。和睦的家庭是事业的“助推器”
中国传统文化历来都有这样一个说法:家国天下。家、国、天下这三件事在本质上是相连相通的。“家”是“国”的基础,家庭和睦才能治理好国家。用现在的话说,有家人的鼓励、支持和帮助,事业就会更加顺利。这样的事古已有之。
公元前828~前782年,西周宣王在位。周宣王统治初期,生产凋敝,国力衰微,后来因为王后的苦心劝谏而出现了著名的“宣王中兴”。
周宣王像周宣王的父亲周厉王是一个贪婪暴戾、刚愎自用的暴君。他在各种社会矛盾日益激化、统治危机日益严重的情况下,任用“好专利而不知大难”的荣夷公等人,垄断山林川泽的一切收益,断绝平民的生计。同时,不顾人民死活,他又兴师动众地征伐淮夷,南征荆楚,横征暴敛。有识之士为国忧虑,多次苦谏警告,厉王都听不进去。及至国人愤慨,到处“谤王”,他却又倒行逆施,卫巫“监谤”,以致国人“道路以目”,敢怒而不敢言。公元前841年,愤怒的“国人”爆发起义,占领国都,厉王逃亡到彘(今山西霍县东北),并客死于该地。周公、召公实行“共和行政”,收拾残局。
公元前828年,周宣王继位。他丝毫没有从他父亲身上吸取亡国的教训,在国势日趋衰败、周边各族的威胁日益严重的情况下,他却依然早卧晚起,迷恋酒色,这使其爱妻姜后十分担忧。她想国王长此下去,国家岌岌可危,自己身为王后,要为周朝的江山、社稷着想。于是她开始想办法劝说周宣王。
一天,她脱去华丽的衣服,拔去头上的发簪,摘掉耳环,去住在永巷的宣王处要求治罪。一进门,她“扑通”一下子就跪下了,继而伤心地放声大哭。周宣王一见自己心爱的王后如此悲痛,惊恐万分,赶忙询问。姜后哭着说:“现在国家危机四伏,大王您却沉醉于酒色,不理朝政,置国家的祸乱于不顾,这种情形的出现,都是由于我的过错,今天特来请罪。”说完后泪流满面,长跪不起。周宣王深受感动,连忙将王后扶起。他想到自己身为国君,还不如自己的妻子关心国事,心中只觉得惭愧不已,他当即向妻子表示要改过自新,勤于政务。
自此以后,周宣王重用贤才,励精图治。他先兴兵打退了对周朝威胁最严重的少数民族的侵犯,又派方叔带兵南征荆楚,平定叛乱。这使得统治已近尾声的周王朝一个时期内国家比较安定,生产有了发展,出现了“宣王中兴”的局面。
这样,在历史上,周宣王由于姜后的及时劝谏,由无为之君成了“中兴”盛世的国主,而姜后也因有功于“宣王中兴”的出现而受到后人的称赞。
这就是家庭的和睦给周宣王的治国“事业”带来的影响。
【原典】
国治而后天下平。
17治理好国家才能使天下太平
【译文】
只有治理好邦国,而后才能使天下太平。
天下太平需要有效的治国手段
国家不安定天下就不会太平,这是个显而易见的道理,然而真正做好却不是几句话的事。治国首要就在于吏治,吏治腐败,则国家必乱,天下太平就无从谈起。历史上一出出的亡国之祸,多因此而来。
大明开国皇帝朱元璋自幼生长于民间,对元代官吏对待百姓的贪酷了如指掌,也认识到元末吏治的腐败是农民大起义爆发的原因之一,认识到要保证他所建立起的政权不重蹈元代覆辙,就一定要肃清腐败分子,杜绝贪污腐败。他因此为贪官污吏设立了严法酷刑,而且由于他个性的狠毒,在实际实行过程中,还专门为贪官设立了一些法外非刑,以此来警戒天下官吏奉公守法。
对于贪赃舞弊行为,朱元璋绝不轻饶。他认为,吏治之弊甚于贪虐,而庸鄙者次之,所以他说:“朕于廉能之官或有罪,常加宥免,若贪虐之徒,虽小罪亦不赦也。”
官吏犯赃的,罪行较轻,朱元璋处以谪戍、屯田、工役之刑,也就是充军发配。如徐州丰县丞姜孔在任时,借口替犯人缴纳赃款,挨家挨户敛钞,结果全都塞进了自己的腰包。朱元璋查知此事,将姜孔发配去修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