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一级上将胡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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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18军宿北战役2

胡琏在宿北之战中的2个小失误:

12月16日晚双方交战激烈,除了一纵向敌后穿插外,二纵也从东面发起战斗,攻击十一师18旅的阵地——蔡圩。蔡圩原为十一师攻击来龙庵的基地,其地在人和圩、曹家集及来龙庵之间。二纵若拿下蔡圩,就可与一纵打通关系,完全切断六十九师和十一师之间的联系。进攻的二纵4旅第10团并不知道是十一师在防守蔡圩,受俘虏误导,他们还以为是一支重建的团队在防守,所以只用了一个团进攻。开战之后,第10团有5个连杀入蔡圩,却受到十一师顽强的反击。因伤亡过大。第10团只好将这5个连撤出。马上审问俘虏后,才知道圩内是整十一师的队伍。第10团有意要和这支王牌军碰一碰,便调上1营和3营发动钳形攻势,分路杀入蔡圩。在朦胧月光中,双方拼刺刀、扔手榴弹,伤亡惨重。胡琏得知战况,将附近的主力调去支持。看到敌军源源不断地拥入蔡圩,第10团估量不可能歼灭对手,便将圩内部队撤出。这一仗,双方都伤亡五六百人,打得十分惨烈。由于蔡圩孤悬敌后,脱离大队约有好几里路。守军向胡琏要求向大队靠近。胡琏见伤亡过大,怕剩下的部队坚持不了,同意将守军撤出蔡圩,未通知六十九师。17日白天,第10团发现整十一师已经退出,便乘机占领,并与第一纵队打通联系,完成了对六十九师的隔断。****方面后来评估:整十一师退出蔡圩,陷六十九师于孤军作战之地,这是六十九师战败的重要原因。

弃守蔡圩,导致六十九师孤立,这是胡琏犯的第一个失误

叶飞率一纵深入六十九师与十一师之间,于十七日白天遭到国民军两面夹击。胡琏指挥整十一师的118旅北上主攻,连日苦战的18旅出派出一个团助攻。六十九师则以60旅和42旅并肩向南突击。国民军空军也出动助战,前后约有12架“空中堡垒”轰击解放军阵地。叶飞三面受敌,而且第8团和第9团都已经遭受重创,现只剩下第一、第二两个旅的四个团,及第三旅的第七团,共五个团的兵力坚守。在国民军两路夹击下,阵地接连失守,状况十分危急。

山东野战军的八师于16日凌晨攻下峰山,随后就遭到预三旅的反击。戴之奇深知峰山失陷,六十九师的各个阵地都很难坚守,所以强令预三旅一定要夺回峰山。峰山地方很小,国民军大炮轰、飞机炸,守军伤亡惨重,因而向陈士榘要求撤守峰山,事实上,山上的守军所剩无几,而山下的部队无法上去,峰山处于空洞的状态中。预三旅只要派兵登上山顶,就能将其占领。陈士榘的指挥部就在峰山之下,对战况看得十分清楚。他也知道,这时将部队调上峰山,都是给国民军炮兵作靶子,因而也同意了八师的先斩后奏的撤退。不过,峰山被国民军占领,叶飞一纵的后路就被堵住了。因而叶飞大为激动,与陈士榘在电话里吵起来。不料陈士榘竟然说不管了。事已如此,叶飞只好将各个旅长召集起来开会,最后决定,在原有阵地坚守的黄昏再突围。其后,陈毅、粟裕都给叶飞打来电话,也给陈士榘打电话,陈士榘最终同意,让八师仍然坚持峰山,一定要保证一纵的后路。可见,当时新四军领导仅是在考虑能否保住自己的王牌部队,以免局势逆转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可以说,战场上最经典的最后五分钟已经出现,谁能坚持下去,就能得到最后的胜利。其时,一纵三旅七团所在的高家洼和沈庄位于国民军的猛攻之下,已在风雨飘摇之中,随时都有丢失阵地的可能。为了稳住前线,叶飞给其下了死命令:谁丢了阵地,全体军法从事!

叶飞回忆:

“敌王牌军整十一师第一一八旅在十二架“空中堡垒”和榴弹炮团火力的掩护下,发起多次猛烈的集团冲锋,我张林、高家洼阵地上的工事大部遭受摧毁。同时,敌以一个营自张林、高家洼之间楔入,猛攻我沈庄阵地,企图打通与晓店子的联系,晓店子敌预三旅亦数次北犯我许庄阵地,企图封锁老虎洞缺口,断我通路,陷我于绝境。我纵受敌三面夹击,战斗引向最后阵地,我用望远镜看得清清楚楚,敌人第一次攻击后,一个营的阵地丢失了,只跑回来五六个人。敌人又开始第二次攻击,又是密集队形的集团冲锋,中间一个营的阵地又失守,只跑回来六七个人。”

在战场上的一纵军官评价:整十一师的炮兵与步兵配合很好,打出去的炮弹落点很准,弹坑像梅花图一样错落有致,而两个弹坑之间的距离像尺子量过的一样整齐。一纵在夜间插入敌人阵地,仅能草草修筑工事,所以,在十一师的炮兵攻击下,伤亡很大。十一师的步兵保持50米的安全距离紧跟炮弹前进,炮火刚刚延伸,步兵就冲到了山顶,然后是以多打少的肉搏战,所以能够在短时期内接连得手。

战斗打到这个地步,可以说叶飞的一纵已经危在旦夕。如前所述,宿北战役是关键一仗,若是这一仗失利,国民军很可能乘胜北上,席卷山东。新四军方面的山东野战军和华中野战军都有可能失去与国民军正面相抗的能力,而退到山区打游击,以便卷土重来。

但是,国民军了问题。以整编十一师3万于人的实力来说,在这种关键的战役中,他本可派出两个旅全力进攻,以一个旅殿后掩护就行了。但胡琏的性格天生求稳,主力部队也在前两天有些消耗。例如,十一旅在新四军的夜袭中受到一些损失,十八旅在攻击来龙庵时也有较大伤亡,所以,胡琏只用了一一八旅主攻,另以十八旅的一个团助攻。虽说天上有飞机掩护、地上有重炮轰击,国民军进攻的兵力尚嫌少一些,埋下了失败的因子。这是胡琏犯的第二个失误。

叶飞在胡琏拿下最后一个山头后,眼看国民军即将打通联系,知道不能再等了,便下令提前出击!叶飞和胡琏一样,是枪林弹雨中闯出来的人,从来不知害怕是何物。这次被人逼到墙角,他决心拼个鱼死网破。在他的命令下,一纵一旅和二旅的部队跳出战壕,排成方阵,发起了人海冲击。

尽管整十一师都是训练有素的军人,但遇到新四军这种肉搏战术,无不惧怕三分。而我军方面,由于缺乏子弹,一向很注意拼刺教育,而且很注意在刺刀战中压倒对手。解放军的名言是:敢于刺刀见红的部队才是好部队。敢拼刺刀的部队有个好处,就是一旦接近对手,害怕肉搏战的对手往往不战而逃。在宿迁战场上,整编十一师就遇到这个问题,面临新四军的人海冲击,整十一师士兵无力抵挡,转头就逃,造成全军大溃退。

新四军作战一向讲究“猛冲、猛打、猛追”的三猛战术,整十一师一退,一纵士兵便全面压上,来个猛追。眼看整十一师要遭到全军覆没的危险,整六十九师60旅的溃退却挽救了它。60旅早就盼着整十一师击穿新四军一纵的包围,这时一纵全军向整十一师追击,60旅面对的只有一个营的解放军,大好时机岂能放过?战场附近的60旅士兵全都向一纵拥来,他们的想法是:乘乱跑到整十一师阵地就算得救了。其实,这对国民军本是一个好机会,若60旅此时能够保证部队有序的进攻,本可对一纵造成极大的伤亡,可是,整六十九师同样有旧式军队的老毛病,一跑起来队伍就散开,官找不到兵,兵找不到官,遇到解放军谁也不敢开枪,全部缴枪了事。叶飞见60旅的主力朝自己涌来,只好将追击部队召回,开展捕俘大赛,一仗捕获数千名国民军士兵。60旅后续部队见势不妙,都退回原有阵地坚守。不过,由于遭受沉重打击,守军已经没有自信心。整十一师被击退后,整六十九师的命运也已经决定。我军各纵各师都动手歼敌,第八师用五个小时歼灭了晓店子的预三旅;18日,一纵攻克罗庄,歼60旅残部,19日,一纵又攻克苗庄,歼灭41旅残部。

只是张震的9纵在攻击人和圩时遇到了困难。

张震回忆:

“根据敌军龟缩于数个村落固守的态势,我考虑,我纵兵力少,分头歼敌力量不足,另据侦察判断,敌69师的指挥机关在人和圩,我遂决定9纵停止对苗庄的攻击,先集中力量向人和圩之敌实施突击。晚12时发起第一次攻击,但因外围未扫清,攻击受阻。

第二天上午,野司准备向敌69师的重点防御阵地发起进攻。为保证突击一举成功,我觉得还应多增加些力量,便向野司提出建议:将2纵与9纵主力集中使用,以求迅速解决人和圩之敌,对11师则以少部兵力加以箝制。当夜12时,我们对人和圩发起第二次攻击,但因9旅未及时到达预定位置,致使整个动作不能配合,敌我双方又形成对峙。”

人和圩中的国民军为整编六十九师师部和276团,按照六十九师的编制,师部会有通讯营、炮兵营、辎重营、警卫营等辅助部队,加上276团,其兵力在4000人左右,但其中在前线作战的主要是一个团的步兵,加上警卫营,约有3000人左右。而新四军攻打人和圩的部队先是华中9纵,后来又增加二纵第9旅,这两支部队约有16000多名士兵,对国民军形成了四打一的优势。就在这种情况下,戴之奇硬顶了两天,其实非常不容易的。

仗打到17号夜,六十九师仅剩少数几个据点还在坚守,戴之奇拼命向胡琏呼救。胡琏经过整顿后,率整编十一师再次出击。然而,其士兵对一纵的防守已经产生畏惧之心,根本无法突破一纵的防线。但对陈毅、粟裕而言,9纵和二纵多次攻击人和圩不能得手,也使他们感到十分窝心。张震回忆:

“粟司令员非常关注人和圩的进展,因为这里是69师师部所在地,是敌军的指挥中枢,一旦解决,整个战场将出现更加有利的态势,反之,形势也可能逆转。于是,野司下达了最严厉的命令:以9旅配合9纵,不惜一切代价,务限18日拂晓前坚决攻下人和圩。我立即派人分头传达,重新组织力量,由人和圩东北及西北角发起突击。9旅经短暂布置,也从南面迅速发起进攻。敌师长戴之奇是三青团中央委员,率部拼死顽抗。战斗从半夜一直打到天亮,攻击仍未奏效,我纵73团团长周世忠也负了伤。

鉴于三次攻击受挫,我感到,应特别注意破坏敌人的副防御设施,并加强攻坚的火力准备,尤其是在两支部队共同作战时,更要注意搞好协同,相互配合,才能保证突击一举成功,遂又一次向野司提出建议,请求做好准备后再发起攻击。根据野司命令,韦国清和我商定黄昏后,以9纵75团和9旅两个团,对人和圩发起第四次突击。经过充分的火力准备,各团的英勇拼搏,终于突破了敌人的防御,全歼守敌。”

其时,张震为了打下人和圩,调来数十门大炮对人和圩进行密集轰击,人和圩是一个穷镇,镇内多为草房,只能将镇外的防洪大堤当作阵地,4000名国民军士兵挤在毫无荫蔽的镇内,新四军每一发炮弹,几乎都能造成伤亡,满镇都是断肢残躯,如同人间地狱。就在这种情况下,戴之奇硬顶了3天,并让新四军付出重大伤亡!新四军打入人和圩之后,师长戴之奇为了不做俘虏,举枪自杀。戴之奇战死之后,国民军方面极少有人同情戴之奇的,反而有许多人责备他丢掉了六十九师,这对他是十分不公平的。

宿迁之战是新四军的空前大胜仗。参谋人员统计:宿北会战,我军共歼整编六十九师的3个旅及十一师的一部,计约近3万人,自身伤亡近万人,缴获山野炮35门,轻武器不可计数。整编六十九师的全部装备都落入我军之手。我军更大的收获是:建立了华中野战军和山东野战军合作的信心,知道只有合作才能打大胜仗,从此两军合编,作战效益大大提高。就各支部队而论,山东野战军的一纵和八师都在这次战斗中打出了名。一纵在一对一的情况下击败整十一师,从此威名显赫,成为新四军系统头号主力。八师在峰山攻坚战中与国民军反复争夺阵地,虽然遭受重大的伤亡,最终还是保住了峰山阵地。八师在华东野战军中“攻坚之王”的名声仍然保持。

按照粟裕原来的计划,歼灭整六十九师后,还要攻歼整十一师。但胡琏毕竟是战场宿将,败而不乱,他当夜就整理好了部队,并以六塘河及大运河为天然防御工事,筑垒坚守。18日、19日还多次出兵北援戴之奇,虽然没有战果,但显示了一定的战斗力。

宿迁之战,新四军胜得幸运。若15夜叶飞插入整十一师腹地后不是主动撤退,很可能在白天陷入整十一师的包围之中,第二天白天,就算他们可以脱身,也会遭受重大损失;其次,在胡琏部队17日攻击新四军一纵、八师的战斗中,若不是胡琏出于慎重只派出1个旅加1个团,一纵也很难打退十一师的全力进攻。就双方整体力量来说,新四军纠合的主力不过7万余人,而国民军方面,整编十一师加整编六十九师也有六万余人,还有宿迁城中垫后的孙良诚军1万余人。双方实力相当,却打出这种结果,其原因之一胡琏过于保守,在防守上使用太多的部队,以至削弱了攻击力量。倘若整十一师援救六十九师是倾全力而出,用两个半旅或至少用两个旅攻击一纵的防线,整十一师会在野战中败给一纵吗?这真是无法回答。当时的情况,若是整十一师击败一纵,打通与六十九师的联系,宿迁战役就将以国民军获胜告终。当时国民军在涟水、盐城都已经取胜,若能在宿北之战中再次获胜,乃至重创山东我军主力第一纵队和第八师,那么山东野战军和华中野战军很可能会分道扬镳,山东野战军可能会败走山东,而华中野战军可能向淮北转移。国民军若是紧追战败的山东野战军进入山东作战,就有可能像四平会战后杜聿明进攻东北一样,一路势如破竹。所以,宿北之战实为华东战场的一个重要转折,若是国民军取胜,很可能会横扫山东、渡过黄河,实现在华北与共军主力会战的战略目标。而华东野战军则可能被迫化整为零,到山区去打游击。回顾华东战场的历史,总觉得国民军不是没有胜机,但都让机会在手边溜走了。而宿迁之战,实为国民军的最佳机会。陈毅和粟裕在连败之后险中求胜,居然获得成功!从而将命运握在自己手中。此战获胜后,陈粟合兵北上,大败马励武的快速纵队和二十六师,随后取得莱芜之战、孟良崮之战的胜利,从而将与国民军在华东战场的战斗拖入持久战,这一持久战最终拖垮了国民党政权。

反观国民军的指挥,胡琏的保守使他多次失去良机,胡琏轻率放弃蔡圩,导致六十师孤军作战,而后对六十九师的救援也没尽到全力,最终让新四军轻而易举地在其面前歼灭六十九师,饱扬而去。对这一点,国民军方面有深刻的检讨。蒋介石在其报告中经常将胡琏不救戴之奇和黄百韬不救张灵甫作为典型例子,批评诸将只顾自己的不良风气。从台湾国史馆所藏电报来看,蒋介石于1947年1月1日给薛岳去电,让其查报整编六十九师伤亡及被俘人数。1月5日,蒋介石又令军统的郑介民秘密查报六十九师被歼情况。1月20日,“六十九师全师官兵呈蒋中正,陈述该师于沭阳战役因胡琏与吴奇伟未肯尽全力驰援,致使弹尽惨败。”接到电报,蒋介石是想查处吴奇伟和胡琏的,但在陈诚的力保之下,胡琏躲过灾难,本来与此事没有多大干系的吴奇伟却作了“冤大头”,被撤职查办。吴奇伟任薛岳的副司令,上有薛岳的全盘指挥,下有胡琏的战场指挥,本来无论如何都查不到他身上,却被推出来承担战败责任。吴奇伟极为郁闷,1949年他在香港起义投向共产党,与这一次受到的打击有关。

胡琏这次战役失利后非常痛苦,部下看到,他经常一个人在野地散步,有时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几个小时不出门。有一次,他对亲信说:“再也不能批评邱清泉见死不救了。”这是因为,在山东龙凤集大战中他与邱清泉的第五军联合作战,他的部队被包围,请求邱清泉支持。邱清泉见其还有许多部队未动用,未与理睬。胡琏战后跟邱清泉大吵一场。如今,他在戴之奇被围时,也未能及时将其救出,十八军的同僚对其颇有看法,胡琏自责不已。

胡琏走上内战战场时,本是很骄傲的,经过宿北之战,胡琏对新四军的评价发生变化,他认为新四军一师(指一纵)的防守、八师的进攻都是很好的。对一师与八师,只能一个团对一个团。为了防止下次再出现白刃战崩溃的情况,他将缴获的日本三八式步枪从仓库里找出来,配备到一线部队,进行白刃战教育。

胡琏做事认真,经他一番训练,以后整十一师拼刺刀一点也不含糊,多次以肉搏战打退*我军的进攻,这在国民军中是极为罕见的。此外,胡琏遭受新四军二百里长袭之后,再也不敢大意。

胡琏组建了一个骑兵团,专门用以侦察四周的新四军。每次出哨,都有二百里之远。因而能够较详细的了解周边解放军情况,及时修筑坚固的工事。这个骑兵团后来在双堆集包围圈之外救出了身负重伤的胡琏。

此后两年里,胡琏多次在惊涛骇浪中活过来,使整十一师成为解放军最为头痛的部队。

12月18日,华野歼灭国民党军整编第六十九师师部,师长戴之奇自杀,副市长饶少伟被华野俘虏。次日,宿北战役全部结束,国民党军整编第六十九师除少数逃脱外,其余全被歼灭。华野取得了宿北战役的胜利。

宿北战役的意义,粟裕有一句经典的评价“这可以说是华东战区第一个转折的开端”,其后的鲁南战役正是宿北战役的继续。粟裕创造性地提出在战争全局转折和战役转折之间存在一个战区转折,正是他通过实际指挥作战总结经验提出的一个创造性的观点,丰富了军事指挥经验,他在回忆录中多次强调了这个概念。

宿北战役的胜利对于华中野战军方面,鼓舞了其撤离两淮后的士气,为下一步进入鲁南奠定了思想基础。对山东野战军方面,使得陈毅“长期的抑郁为之一扫”,稳定了军心士气。

对于两大野战军的合并,随着宿北战役的胜利,加强了两军之间的信任和友谊,促进了两大野战军的实际合并,使得解放军华东地区兵力得以集中运用,逐步走向更大的胜利。

宿北战役是解放军首次全歼国民党军三个旅,使得解放军部队积累了进行大规模歼灭战的经验,为鲁南战役的发起奠定了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