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焜言道:“那你跟我说这些,是甚么意思?”张玉乔道:“没甚么意思。我只是想问你,你……想不想和我一起活?”“甚么?”张焜言一时消化不了张玉乔话中的深意。
张玉乔道:“我是问你,你是否愿意,与我同生共死?”张焜言愣住了,道:“我……我……”张玉乔复又道:“我知道,你现在,身边不剩下甚么人了。可是你还有我,你愿意跟我一起活下去么?”
张焜言站了起来,说道:“我……我愿意,我愿意和你在一起,无论是死是生,我都愿意和你在一起。”张玉乔笑笑道:“死就没必要了,横竖死了以后的事谁也不知道,若要在一起,还是活着的好。”
张焜言道:“那……当初我冤枉你害死秀儿,你……不记恨我了?”张玉乔道:“这个世上,谁能一辈子完完全全相信谁?碰上了那么大的事,谁都难免在心里头犯嘀咕。更何况,你的脑子么,本就没那么灵光,这看上去似乎是缺点,可其实却不失为一桩妙事,人嘛,难得糊涂,凡事都太精明了反倒为自身所累。再者说,我这一辈子算是精明过头了,若再找个和我一样的精明的,怕是只剩下相互算计了。与你在一起,反倒是阴阳互补,琴瑟和谐。”
张焜言又道:“那……我与洪姑娘的事,你也不介意了?”张玉乔装傻道:“洪姑娘?甚么事?”张焜言不好意思地道:“就是当初……那天晚上……那个……”张玉乔笑道:“你还记得当初罗三炮质问我,那天晚上我去做甚么了,我却答不出么?说来惭愧,其实那天晚上我一直在你的帐外偷听,你与她其实……并无甚么实质的……那个……”
张焜言激动道:“乔妹,你真的愿意……再嫁我一次么?”张玉乔故意道:“我自然是愿意的,只是有些人却总想着把我嫁给他哥哥,我便不知,他的心意如何了。”
张焜言道:“是我误会你了,我以为你心中中意他,我便想成人之美……过去的事便不提了,但我可以向你保证,从今往后,我定一心一意对你!”
张玉乔微笑道:“你不必跟我说这些的,我今日来找你,便是信你。从今往后,你我夫妻,总是一心。”
自此,张玉乔与张焜言两分三合,最终还是执手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