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时静了片刻，轻轻笑了，“长安有心了。”
直接一口喝下了那杯醒酒汤。
楚时起身，把杯放在桌上，身体没有似乎什么异样，他只放了少量的噬心散。
慢性毒药，最后，一击毙命吗。
楚时脸色苍白。
“朕要回去了，叨扰到你休息，抱歉。”
“无事，皇上，臣送你出去。”
顾长安头上系着白的色发带时不时恍入楚时的眼，楚时轻轻点头。
一路上，很多丫鬟小厮都用有些一样的目光躲躲闪闪看着他。
楚时心知昨晚的事，脸皮儿也薄，不好意思，绷着脸就出去了。
到了大门外，朱沙已经在外等了许久。
朱沙看到楚时完好无损，总算还松了口气。
“皇上，跟奴回去吧！”
“嗯。”
回到皇宫，楚时好好在床上睡了一整天，勤政这种事，做不做都无所谓了。
况且，他也没这个心思了，他想，死便死吧。
*
醒来已经是第二日的中午了。
“皇上，景元王求见。”
楚时迷茫睁眼，应声，声音有些沙哑，“叫他进来吧。”
“是。”
楚时穿戴好后，苍白着脸出去。
宿醉的感觉不太好。
楚时见到顾长安，内心没有波动不可能，只是小了很多，心中，也隐隐刺痛。
“景元王此次有何事？”
他还记着，上次景元王是为什么而来。
“臣，是为了皇上选妃一事，众大臣游说到臣这里了。”
楚时嗤笑一声，果然当皇帝连成亲都要被人管。
楚时淡着面容，心痛得麻木，就不再忌讳什么了。
“一切就听景元王的吧。”
“是。臣觉着林国公他们家的二女儿品貌端正，适合做陛下的结发之妻。”
楚时顿了顿，手握紧，偏偏还要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立后一事，放一放吧。此事不宜操之过急。”
“好。”
楚时拿了个糕点品尝着，全身泛起一股热浪。
“好热……”
听到动静的顾长安问：“皇上怎么了？”
楚时摇头。
顾长安想说告辞，身上就吊了个人。
“长安，身上好舒服……”
顾长安皱眉，想把身上的人扒拉下去，没想到越缠越紧，周围的侍女们早就没了，太监……也没了。
顾长安咬牙，“这是你自找的。”
谁用的春药，查出来一定要掐死他。
*
一觉又醒来，身子骨想被车轮碾过一般，痛得发麻。
身上全是欢爱的痕迹。
楚时愣了，昨日……
他脸一下子白起来。
身侧空空的，他抬头看见顾长安正在更衣。
脸一下子烧起来，楚时有些沉默。
“怎么，还害羞起来了？啧，不是你自己下的药吗？”顾长安走过来，微凉的指尖抬起他的下巴，没有青色的胡渣，光洁如玉一般，就凭楚时这个相貌，除了那喉结，单看外表没人会知道他是男人。
楚时蹙眉，挥开他的手，撇过脸。
“我没有。”
楚时指尖蜷缩起来，他的指尖在轻轻颤抖。
是谁做的？
楚时不敢抬头，他怕看见顾长安讽刺嫌恶的神情。
“啧，你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顾长安系好腰带，拿着被子直接扔在了楚时身上。
“记住，我们昨日，什么也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