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的电话铃声“嘀嘀嘀”响起来,他按下接听键,道了句“明白”便挂掉了电话。
“安全疏散!”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工作人员扛着“091”朝安全通道跑去。
“是……是地震了么?”
“不,并不是地震。”先前发号施令的那个人幽幽道:“似乎是我们的实验成功了。”
众人不由倒抽一口冷气。
“您的意思是——这就是空间震么?主人的目的达成了?”
“是的,方才我接到的电话,主人亲口说的。”
一阵欢呼声。
“既然实验已经成功了,那这小子就没用了吧?索性把他处理掉了岂不干净?”
“不可。他作为实验的核心,若是抹杀掉谁也不知道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那……就这么放过他?”
“放了他当然也不行,交由主人定夺吧。”
众人应声附和。
头目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表情亦喜亦忧——喜的是一直以来认为荒谬的实验竟然成功了;忧的是,不知道他们实验成果的结果究竟会给这世界带来怎样的影响。
是浩劫?福音?还是什么都不会发生?
这些都不再是他们这些实验人员所能掌控。
“母亲——!”
在剧烈的摇晃着的医院的停尸间内,浑身遍布惨不忍睹伤疤的女孩猛地睁开了双眼。
她能听到自己呼吸的声音,能感受到心跳声,抚摸脸颊时也有些许的温暖。
还有楼房震动发出的破碎轰鸣声。
这一切,都证明她还活着。
可她仍有些混乱——两段截然不同的记忆向大脑涌上来。
一段是作为处刑台上的魔女而出生的记忆,另一段,则是属于在被撵出家门后遭遇了车祸的女孩的。
两段记忆同样真实,也同样痛苦。
她的脑壳隐隐作痛,甚至泛起了呕吐感。
但她捂住嘴巴,强忍着难受,从医院逃离。
虽然大家都在忙着逃命,根本不大可能被注意到,但她还是选择了无人的区域,并有意避开了所有的摄像头。
被发现会有危险——这似乎是出车祸那个女孩一侧得出的结论。
跑出医院后,又在昏暗无光处跑了许久,直至一处黑暗无人的角落方才停下来。
她重重地坐在地,倚靠在墙上。
停下来的时候,突然就感觉到了冷。
想起之前瞟到映在玻璃上的影子看起来相当年幼,时不时传来的疼痛感意味着身体受了不轻的伤——这样一副并不怎么可以倚赖的破破烂烂的身躯,在这寒冬衣衫单薄赤脚跑在雪地里跑了这许久,会感到冷也是理所当然吧。
她搓了搓双手,口中叨念着“火”“火”,结果当然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根据她脑内拥有的常识,人在受了重大创伤之后产生的应激反应是足以将显示扭曲的。
所以那些震慑人心的场景,大概率都是自己受刺激YY出来的。
“什么嘛,真没劲。”她沮丧地抱住膝盖,将脸深深埋在其中:“如果真是个魔女就好了,那样在这样冷的天气,至少能变出个卖女孩的小火柴——不,不对,是卖火柴的小女孩来啊。”
“变小女孩做什么,不如许愿变出个能保护你的大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