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简单为陆白打扮了一番。周青看着面前干净澄澈的陆白,一瞬间,好似看到了高中时代那个纯净得一尘不染的陆白。周青心中喜欢,忍不住捧起他的脸颊亲了他一口。
陆白跟着周青来到了周青父母家,受到了周青父母礼貌又不失热情的招待。
陆白一见到周立民,下意识地脱口而出道:“周政委……”陆白话音还未落,屁股上就挨了周青一巴掌:“瞎叫什么呢?”
陆白赶忙改口道:“周……周委员长……”却用余光瞟见周青又扬手要打他,好在被程素敏及时开口喝止:“青青!不许总打人!”
程素敏微笑着道:“先叫叔叔吧,等婚礼时再改口。”“叔……叔叔、阿姨好。”周青这才勉强满意地点了点头。
周立民程素敏夫妇留陆白在家吃饭,席间,他们二人只礼貌地询问了陆白近几年工作的事,这当然是出于避免冷场的考虑,而非他们真的对陆白公司的经营状况感兴趣。所有人都避免谈及陆白的家庭,以及当初陆白从高中退学的事。好像陆白开公司之前的经历忽然被抹杀掉,成了一片空白。这自然是是周青之前嘱咐过父母的缘故。
饭毕,周青准备带着陆白离开她父母家,周立民却忽然开口道:“等等。”周青一愣,只得与陆白重又坐了下来,等待周立民开言。
周立民却半晌没说话,好像在下什么决心一般。终于,周立民开口道:“有件事,这么多年,我一直没跟任何人说过。”
周立民缓缓讲述了当初他是如何剥夺陆白考军校的机会。讲述完毕后,所有人都沉默了。陆白的脑海中更是一片空白。
周立民说道:“这事青青全不知情,如果你记恨我,便恨吧。但是别记恨青青。”
过了半晌,陆白方才道:“我不会记恨您的,更不会记恨周青。”陆白脑海中一团乱麻,他想再说些什么安慰周立民,却一时间想不出。最终,还是周青冷冷地说:“你先去车上等我。”
“你别……”陆白想劝周青不要为了自己和父亲闹不愉快,然而周青的语气不容置疑:“快点去!”陆白没有违背周青意愿的习惯,便只得和周立民程素敏告了别,出门上车去了。
陆白刚一出门,周青便对周立民道:“爸,你怎么能干这种事?”“我这不是都是为了你好吗?”“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青青,你没在部队呆过,你不了解。你想想看,如果陆白考了军校,将来出来后就是军官,肯定要奔自己的前途。我当时还在部队,他跟你……曾经又有过那么一段……他可能放过我这么个现成的机会吗?我知道你心里一直都没放下他,他要是真来找你,到时候,我为他做的违背原则的事,可就不止不让他考军校这一桩了。”
周青道:“爸,陆白不是那种人!再说了,奔前途也没什么不对。比如那个卢健虽说吃相难看了点,但起码人家自食其力,努力奋斗,走得是正道。就算他想攀附谁,手段虽说不正确,可目的总没错。可比栗阳那种人强多了。”
周立民奇道:“你不只是一直特别讨厌那个卢健吗?怎么忽然替他说起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