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慌忙捂住其口说道:“不要,溶哥哥,你的心思我都知道,才刚是怨我了,以后我定不会再说这样的话来呕哥哥了!”
水溶便开怀地笑了起来,说道:“我就知道,我如今已经是牢牢住在妹妹心里的人了,永远也不会出来了。”
黛玉闻言,便幸福地闭上了眼睛,歆享着水溶温暖的怀抱。
一时黛玉和水溶又将那离别之后的万千言语,皆诉说殆尽,眼看着已经时近正午,二人这次挽手,往山下而去。水溶问道:“聊了这半日,妹妹可饿了?”
黛玉笑道:“若溶哥哥不提起,到一时还想不到,若说起来,还真有些饿呢!”
水溶道:“那我们就快些回去吧,师傅肯定已经备好饭菜等着我们呢。”
二人回到了道观之中,刚走进院子,水柔就忙忙地跑了过来,一把拉住黛玉的手说道:“林姐姐,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饶着和哥哥说几句知心话也就罢了,只顾得你们二人亲亲密密地,只把我们丢在一旁,如此真是……”说到这里,水柔一时卡住了壳,一时不知该用何词了。
水溶忍不住轻轻拍了一下水柔的头,说道:“你这孩子,一年多了,不学些正经的事情,只是学些精致的淘气,好了,我们大家经这一年,都学有所成了,你呢?看你回去怎么向父王母妃交代?”
水溶本是一时兴起,说出了这番话,谁知水柔却真当了真,立时眼圈红了,哽咽着声音说:“罢了,罢了,你们都是有成就的,独我一个贪玩的,与其回去挨骂,倒不如我就住在这道观里不回去,反正太虚真人还没有收女徒弟呢,倒不如我给他做个女徒弟,好好的研经学道,待学过三年五载,学富五车再回去也不迟,也省得你们见天的让我学习什么针织女红之类的,真真把人琐碎死呢!”
黛玉见水柔真生了气,遂赶忙拉住水柔的手安抚道:“妹妹休要当真,你哥哥原不过把这些当成玩笑话说的,你若真待在这道观之中,莫说他,我也是不依的,再说,离开家一年多了,你就不想自己的双亲?”
谁知水柔这一次却真是当了真,本来刚说起时,还有一点赌气的意思,但是一番话都说下来,水柔静心一想,却觉得自己的这个决定着实明智的很呢,是呀,回去母妃还不是让自己去学一些自己不喜欢的功课吗,总是告诫自己,身为郡主,应该如何如何,不应该如何如何,每日里听这些,简直都把人听烦了。因想着这些,水柔就没有理会黛玉的话。
水溶见妹妹一时呆愣愣的样子,也知自己方才说的话是有些言重了,遂连忙温语说道:“方才我不过是逗你的,你怎么就当真了呢?你不知道,你若真不回去,父王母妃不知要多想念你呢!好了,好了,方才就算是我说错了,我这个当哥哥的在这里诚意地和你道个歉,你就不要生气了,原谅我这哥哥的一回吧!”
水柔却扑哧一声笑道:“哥哥,我真的没有生气,方才那番话也着实不是赌气说的,你细想想我方才说的话,有没有可行之处呢?来到这大荒山一年有余了,若要我走,我真是舍不得这里的山山水水呢,还有不知多少的景致我没有看过呢,再说,我真是不愿意去做母妃给我安排的那些功课,你也知道我强烈要求随你们来大荒山也是为了这个原因。哥哥,你素来知道我的性格,求你就成全妹妹吧,让我在这里和师傅好好的学道吧!”
“水柔天资聪颖,如果她潜心学习的话,势必会卓有成效的。”这时一个洪亮的声音传来过来,三人循声望去,却是太虚真人。
三人忙见过了礼。太虚真人又望了望水柔,问道:“潜心学道也着实不是什么儿戏之事,你可想好了,果真愿意学吗?”
水柔目不转睛地看着太虚真人,诚恳地点了点头,坚定地说道:“请师傅相信弟子的决心,我真的是诚心要学的。
太虚真人道:“既然如此,我就答应你,收下你这个女弟子。”
水溶在旁心想:看来这次妹妹是认真的,从小到大,妹妹做每件事情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也难得她这次如此执着,让她随着师傅学道,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只是水柔毕竟是堂堂的郡主身份,就这样学道了,自己回去真不知如何向父母交代呀!
似乎看穿了水溶的心思,太虚真人笑道:“溶儿呀,我知道你心里担心的是什么,你也不必怕回去无法向令尊令堂交代,等你们回去之时,我定会修书一封让你们带回去的,在信上我一定会写得清清楚楚,你也不必为此担心无法向双亲交代了,再者,以现在的形式来看,水柔留在这里,的确是有大大益处的。”
黛玉也看出了水柔这次是非常认真的想学道,于是也附和着说道:“我看这次水柔妹妹是很有诚意要学道的,溶哥哥你不妨就成全她吧。”
水溶道:“好吧,既然师傅发话,水柔又诚心想学,我自然是没有不赞成的道理了。”
水柔一听,忙高兴地给水溶行礼道:“多谢大哥成全。”又转向黛玉行礼道:“多谢姐姐美言。”
黛玉笑说道:“妹妹不必客气了,只希望妹妹好好学习,日后能有用武之地。”
水溶也说道:“妹妹既然选择了自己的喜欢的,便要拿出些毅力来,切不可向原来那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了。”
水柔道:“大哥和林姐姐所言,小妹句句铭心,日后绝不会辜负二位和双亲的期望,潜心学习,日后争取做个巾帼英雄!”
看着水柔认真诚恳的样子,三人都忍不住开怀地笑了。
少顷,太虚真人说道:“聊了这么长时间,想必你们也都饿了,午饭早已备好,我们一起去用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