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谁惹我们家的宝贝女儿生气啦?”一个老态而沉稳的声音传了过来。
好像如一道安神剂,丽妃马上安静了下来。
“给丞相请安!”外间的几个宫女连忙请安,原来是丽妃的父亲欧阳松来了。
丽妃连忙笑着迎上来,说道:“爹爹百忙之中怎么抽空来女儿这里了?女儿不知爹爹驾到,到让爹爹嗤笑了。”
欧阳松看了女儿一眼,这个女儿是自己的掌上明珠,自己平日着实把她娇惯坏了,遂无奈地说道:“为父曾经告诫你多次了,这是在宫里,不是在咱们府中,你不是总是那么任意妄为,你总这副样子,到让皇上如何喜欢你呢?”
丽妃道:“女儿定当谨记爹爹的教诲,你们这帮奴才,还只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给我爹爹备上好的碧螺春茶去!”
欧阳松抬手制止道:“不必了,我还有要事和你详谈,我们不如进内室说吧!”
丽妃见爹爹一脸的严肃,自是不敢怠慢,遂引着欧阳松绕过正厅,来到了后面的密室。
进了密室,丽妃就迫不及待地问道:“有什么紧急的事,竟劳动爹爹这么晚了登门?”
欧阳松道:“如今前方吃紧,今日皇上一连接了五封加急的战报,都是让皇上派援军救助的!”
丽妃惶恐道:“这可糟了,若前方吃紧,那回疆人岂不是要打进京城来?”
欧阳松呵呵笑道:“我的傻女儿,你真是多虑了,为父正盼着他们打入京城来呢?”
“什么?”丽妃瞪大了眼睛,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欧阳松道:“你以为没有我的推波助澜,那回疆人能这么快就打赢咱们的十万大军吗?”
一听此言,丽妃更是吃惊不已,她虽然骄横跋扈,但毕竟和皇上做了将近八年的夫妻,与皇上已然结下深厚的感情,她其实只希望皇上能独宠她一人,并让她荣登皇后的宝座而一统后宫。她从来也没想过会把这个与自己有着八年夫妻之情的郎君推下皇位,先前自己父兄做过的事,她只以为是为了助自己能得到皇上的独宠,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父兄想着的既然是谋逆的大事。
欧阳松以为女儿是被一时吓到了,遂笑着轻抚了一下女儿的肩膀道:“我的乖女儿,看把你惊慌成什么样了?你还信不过为父吗?为父可是从来不打无准备的仗的,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也断不会和你说起的,今后你大可不必为了那区区的皇后之位苦争冥想了,为父夺下了江山,这整个大天朝就都是我们欧阳家的,除了天上的月亮和星星,女儿,凭你要什么,为父自然没有办不到的。”
欧阳松所说的一字字,一句句皆好似钢锤打在了丽妃的心上,她知道父亲既然说到,就一定会做到,这一刻,她有些茫然了。
见女儿一直无语,欧阳松只道是她一时难以接受这个惊天的变化,遂道:“女儿也不愿为父,之前未曾向你透漏消息,须知这谋反之事,一定要谨慎小心才好,如若不然,必会一朝走错,满盘皆输,到时候很可能会死无葬身之地。”
听到了这个‘死’字,丽妃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战。恍惚地问道:“女儿有些不明白,那回疆的藩王打进天朝,明明也是觊觎这皇帝的宝座的,他岂会轻而易举地将皇位拱手让给爹爹?”
欧阳松笑道:“我儿思虑得及是,其实早在二十年前,我就和那藩王有了瓜葛,不过那时他的羽翼还没有丰满,当年林如海曾带兵绞杀他,几乎让他全军覆没,也恰在此时,为父及时出马,救了他一命。”
丽妃问道:“父亲为何要救他呢?”
欧阳松道:“第一是因为他曾救过我一命,第二就是我想当上丞相。当年,那林如海本是新科的探花,高中以后很是是得先皇的赏识,他又拜在了我的对手左贤德的门下,女儿你想想,如果我再让他们夺得如此大的战功,那为父的地位岂不是岌岌可危了?”
丽妃道:“所以,爹爹您就略施小计,打败了您的对手?”
欧阳松得意地笑道:“我儿真是冰雪聪明呀,正是如此,当初也是赶上了一个大好时机,先皇意欲修筑运河,说是为了南北运送货物方便,但其实主要还是想借此往各处游玩方便些,但当时的国库并不丰硕,加上与藩王长线作战,十万大军耗费的军需实在是个惊人的数字,先皇见藩王已然被赶到了天山脚下,心想这藩王也再不能成什么气候了,所以就想用备战的钱去修筑运河,也是老天助我,那不能洞悉先皇所想的左贤德还只一味地要求皇上对藩王剿灭殆尽,而且还不顾先皇的面子,在朝堂之上义正词严,从而惹得先皇龙颜大怒,然后为父又瞅准时机,给这个老贼下了一个陷阱,这个老贼便被贬为庶民了,而为父就稳稳坐上了丞相之位。”
丽妃赞道:“爹爹不愧是足智多谋呀!只是,那藩王肯对爹爹您如此的俯首贴耳吗?”
欧阳松道:“他当然不会那么乖乖地听话,所以我就使了一个缓兵之计,让他以为我是对他俯首贴耳,助他夺得大天朝的江山,他攻下皇宫之后,势必会居功自傲,而且也会放松警惕,加上他的军队大战过后,势必疲乏不堪,我就可以趁机起事。”
丽妃恍然道:“爹爹到时就来个拨乱反正,他藩王不过一介的莽夫,对我们中原的事情有没有什么了解,再加上文武百官必回排斥于他,所以爹爹此时出手是再好不过了!”
欧阳松笑道:“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呀,乖女儿说得一点不错,为今之计我们需要做的就是尽量稳住皇上,而且尽力阻止他再往前方派兵增援。”
丽妃道:“这个是自然的,只是爹爹你和那藩王有没有定好协议,他日他攻入皇宫后,可一定要保障我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