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哲学每天一堂哲学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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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哲学与舍得的智慧:为自己做减法 (2)

据说上帝在创造蜈蚣时,并没有为它造脚,但是它仍可以爬得和蛇一样快速。有一天,它看到羚羊、梅花鹿和其他有脚的动物都跑得比它快,心里就很不高兴,便嫉妒地说:“哼!脚愈多,当然跑得愈快。”

于是它向上帝祷告说:“上帝啊!我希望拥有比其他动物更多的脚。”

上帝答应了蜈蚣的请求,他把好多好多的脚放在蜈蚣的面前,任凭它自由取用。

蜈蚣迫不及待地拿起这些脚,一只一只地往身贴上去,从头一直贴到尾,直到再也没有地方可贴了,它才依依不舍地停止。

它心满意足地看着满身是脚的自己,心中暗暗窃喜:“现在我可以像箭一样地飞出去了!”

但是,等它一开始要跑步时,才发觉自己完全无法控制这些脚。这些脚都各走各的,它非得全神贯注,才能使一大堆脚不致互相绊跌而顺利地往前走。

这样一来,它走得比以前更慢了。

过度的欲望让蜈蚣步伐缓慢、举步维艰,而人的心里一旦产生过分的欲望,终有一天,也会产生超载的现象,而这种负荷的结果是不堪设想的。

私欲的沟壑是填不满的,如果我们每天都去注意自己的欲望是否得到满足,那么将时刻处在痛苦的煎熬之中。

因为旧的欲望满足了,新的欲望又来了,而且欲望一次比一次大、一次比一次难以满足。所谓欲壑难填,就是这个道理。如此一来,人生哪里有什么快乐、幸福可言?

有一位禁欲苦行的修道者,准备离开他所住的村庄,到无人居住的山中去隐居修行,他只带了一块布当做衣服,就一个人到山中居住了。

后来他想到当他要洗衣服的时候,他需要另外一块布来替换,于是他就下山到村庄中,向村民们乞讨一块布当做衣服,村民们都知道他是虔诚的修道者,于是毫不犹豫地就给了他一块布,当做换洗穿的衣服。

当这位修道者回到山中之后,他发觉在他居住的茅屋里面有一只老鼠,常常会在他专心打坐的时候来咬他那件准备换洗的衣服,他早就发誓一生遵守不杀生的戒律,因此他不愿意去伤害那只老鼠,但是他又没有办法赶走那只老鼠,所以他回到村庄中,向村民要一只猫来饲养。得到了一只猫之后,他又想了——“猫要吃什么呢?我并不想让猫去吃老鼠,但总不能跟我一样只吃一些水果与野菜吧!”于是他又向村民要了一只乳牛,这样那只猫就可以靠牛奶维生。但是,在山中居住了一段时间以后,他发觉每天都要花很多的时间来照顾那只母牛,于是他又回到村庄中,他找到了一个可怜的流浪汉,于是就带着这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到山中居住,让流浪汉帮他照顾乳牛。

那个流浪汉在山中居住了一段时间之后,他跟修道者抱怨说:“我跟你不一样,我需要一个太太,我要过正常的家庭生活。”

修道者想一想也有道理,他不能强迫别人一定要跟他一样,过着禁欲苦行的生活……

故事就这样继续发展下去,结局可想而知,到了后来,也许是半年以后,整个村庄都搬到了山上。而这个修道者最初的愿望也不可能实现了,一切都是因为欲望。欲望就像是一条锁链,一个连着一个,永远都不能满足。

我们每个人都有欲望,但欲望太多了,人生就会变得疲惫不堪。每个人都应学会轻载,懂得知足常乐,因为心灵之舟载不动太多的重荷。

《菜根谭》中指出:“人生减省一分,便超脱一分。”在人生旅程中,如果什么都减省一些,便能超越尘事的羁绊。一旦超脱尘世,精神会更空灵。简言之,即一个人不要太贪心。洪自诚接着说:“比如,减少实际应酬,可以避免不必要的纠纷;减少口舌,可以少受责难;减少判断,可以减轻心理负担;减少智慧,可以保全本真,不去减省而一味地增加的人,可谓作茧自缚。”

人们无论做什么事,均有不得不增加的倾向。其实,只要减省某些部分,大都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倘若这里也想插一手,那里也要兼顾,就不得不动脑筋,过度地使用智慧,容易产生奸邪欺诈。所以,只要凡事稍微减省些,便能回复本来的人性,即返璞归真。

《呻吟语》中有言:“福莫大于无祸,祸莫大于求福。”没有不幸的灾祸降临,就是最大的幸福;一天到晚四处钻营的人,比任何人都更加不幸。

时时节制虚荣

虚荣心很难说是一种恶行,然而一切恶行都围绕虚荣心而生,都不过是满足虚荣心的手段。

——【法】柏格森

人,是欲望的动物,所以永远得不到满足,不停地为自己攫取着,最后终于沦为私欲的奴隶,把自己的心灵变成了地狱。而当一个人的人生走向终点时,他才发现,人是不会从他已拥有的东西中得到乐趣的,而另外一些东西却总是以一种魔力引诱着人去追逐,失去理智也在所不辞。于是世界上成千上万的人带着这些东西走向坟墓,悲哀而无奈。

其实,欲望过强和虚荣心有关。所谓虚荣心,是指一个人借用外在的、表面的或他人的荣光来弥补自己内在的、实质的不足,以期赢得别人和社会的注意和尊重。虚荣心是自尊心的过分表现,是为了取得荣誉和引起普遍注意而表现出来的一种不正常的社会情感,是一种很复杂的心理现象。

因虚荣而产生的欲望是没有止境的,但思想可以制伏它。

越王勾践的大臣范蠡,辅佐勾践二十多年,灭掉吴国后却上书请辞,他对勾践说:“过去大王受辱,臣不敢言退。今日大仇已报,臣不敢居功享乐。”

勾践十分不解,劝他说:“你遍历辛苦,难道不想有快乐的这一天吗?现在你功高位尊,无所忧患,正是尽享富贵的时候,为何轻言放弃呢?”

范蠡搪塞掩饰,不肯正面回答,他只对家人说:“盛名之下,其实难久;人不知止,其祸必生。勾践可与共患难,难与同安乐,这样的君主岂能轻信?”

他的家人不想逃难,也不相信范蠡的判断,他们说:“以你的功劳和大王的交情,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富贵得来不易,眼下正是再进一步的时候,机不可失啊。”

范蠡自信无失,他长叹说:“人的一念之差,往往决定着一生的生死福祸。若为贪念所系,不加约束,祸发之日再想收手,就悔之不及了。何况远离官场,无争无斗,自得其乐,这才是真正的人生归宿,又有什么不好呢?”

他于是不辞而别,带着家人从海路逃到齐国,改名换姓,自称鸱夷子波,在海边耕田,再创家业。范蠡头脑聪明无比,他经营有方,加之苦心不懈,不长时间,他就积累了数十万家产,富甲一方。齐王听说了他的才能,深以为奇,便任他为相。面对这忽来的殊荣,范蠡的想法却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他忧心说:“治家能积累千金,居官能升至将相,这是平民百姓所能达到的最高位置了。至此若不思退,不用理智制止放纵之念,凶险马上就会降临,再不会有什么好事了。”他退回了相印,又决定散尽家财远走,他的家人苦劝不止,又说:“有官不做,我们无话可说,可散尽家财就不可理喻了。这是我们辛劳所得,不贪不占,为何要白白送给别人呢?”范蠡开口说:“官高招怨,财多招忌,这都是惹祸的根苗。人贫我富,人无我有,若只取不施,恃富不仁,财多就无好处可言了,何如放弃呢?”

他把家财分给好友和乡亲,自带最珍贵的宝物来到陶邑,隐居下来。

初到陶邑,范蠡不顾家人埋怨,自觉无比快乐。时间一长,范蠡不甘清闲,又思治业大计。他的家人口有怨气地说:“人人思富,个个求财,你富不珍惜,口言钱财无用,今日何必再言此事?钱财有那么好赚吗?”范蠡轻松一笑说:“穷富之别,在乎心也。只要有心,钱财取之何难?”范蠡认为陶邑位于天下中心,四通八达,正是交易的好地方。他于是以经商为业,求取利润。范蠡的经商谋略也是超群的,他采用“贱取如珠玉,贵出如粪土”的方法,买贱卖贵,有进有止,遵循“积贮之理”,没用多久就又积聚了巨万资财,成了当地首富,号称“陶朱公”。

后来,范蠡又散尽家财,周济贫困的乡党故旧,他为此表白说:“在我看来,经商是一种乐趣,在求取金钱上不该贪得无厌。钱财乃身外之物,不过分看重它才能得到它,此中真谛非守财者所能悟出。它让人受益无穷啊!”

虚荣心会使一个人失去心灵的自由,常常使人觉得没有安全感,不满足,与其在虚荣心的驱使下追求鹤立鸡群、脱颖而出的满足,不如回归本我,于宁静的心灵世界中寻求知足的幸福。

人的欲望无穷无尽,如果任其泛滥膨胀,人类社会就毫无秩序可言,其个人也只能多行不法,自取灭亡。由此,在思想上加强认识是必要的。欲望当然会有,也不必把欲望当成洪水猛兽,只要我们善于利用欲望所滋生出来的正面力量,激励自己去为大众造福,就值得赞许。

不必打肿脸充胖子

轻浮和虚荣是一个不知足的贪食者,它在吞噬一切之后,结果必然牺牲在自己的贪欲之下。

——【英】莎士比亚

要想在世上寻找一个毫无虚荣的人,就和寻找一个内心毫不隐藏低劣感情的人一样困难。其实,虚荣存在于每一个人的心中,只是程度深浅的区别罢了。

虚荣是虚妄的荣耀,是无知无能的人最想依赖而实际上最依靠不住的心灵稻草。虚荣心强的人往往不惜玩弄欺骗、诡诈的手段来炫耀、显示自己,借此博取他人的称赞和羡慕,最大限度地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有一个人做生意失败了,但是他仍然极力维持原有的排场,唯恐别人看出他的失意。为了能重新站起来,他经常请人吃饭,拉拢关系。宴会时,他租用私家车去接宾客,并请了两个钟点工扮作女佣,佳肴一道道地端上,他以严厉的眼光制止自己久已不知肉味的孩子抢菜。虽然前一瓶酒尚未喝完,他已“砰”地打开柜中最后一瓶XO。当那些心里有数的客人酒足饭饱告辞离去时,每一个人都热情地致谢,并露出同情的眼光,却没有一个人主动提出帮助。

希望博得他人的认可是人的一种无可厚非的正常心理,然而,人们在获得了一定的认可后总是希望获得更多的认可。所以,人的一生就常常会掉进为寻求他人的认可而活的爱慕虚荣的牢笼里。如果你想获得个人的幸福,你必须将这种获得他人认可的虚荣心从你的生命中根除掉。这种虚荣心是心理上的死胡同,绝不可能使你从中得到任何好处,相反,它会让你困境重重,越陷越深,难以自拔。

因为虚荣心而想攀高结贵,却没想到是送羊入虎口的例子也是不胜枚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