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体育投手物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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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胜利女神的眷顾

“……下面是本市下午举行的全国高中生棒球大赛各小组赛的战况,首先是井岸镇小组赛,二十六中和新西方学院队的比赛在雨中进行,二十六中队凭借在第二局下半,第八棒左打的捕手梁智杰选手打出惊人的三分全垒打,帮助二十六中3:0领先新西方学院队;虽然在这之后新西方学院队换上了中继的施恩·霍斯压制了二十六中的攻势,但新西方学院队在接下来的六局中除了敲出零星的安打以外再无建树,最终二十六中3:0击败新西方学院队,梁智杰选手一人包揽球队打点,二十六中的火球投手藤宫俊也选手拿到第二次完投完封……”

电视机画面里,我挥棒击出了艾比·辛度的蝴蝶球,球在全场观众惊呼下碰到了全垒打标杆上后掉了下来,之后镜头还特别给了新西方学院板凳席上众球员的脸部特写镜头,他们目瞪口呆的神情充满了整个电视荧幕。

“真是神了,你竟然能打到那种地方!话说你们投捕组合都把彩头全夺去了,要我们怎么活啊!”林国熙开玩笑道。

“哈哈,我只是碰巧打中罢了。”

“我看你就是在扮猪吃老虎的吧。”龙腾洪调侃。“平时打击训练时也不见你打出个安打。”

“话说这场比赛好像有很多KBO,NPB,MLB的球探在,你们投捕组合的表现都被看在眼里了吧!”林国熙说道。“看来你有可能直接不用读高中了,直接被挖走,在职业队里重点培训。”

我搅着咖啡笑了笑,然后看了看身旁杨伊娜,她正侧着头看我,笑而不语。

比赛结束解散后,我们四人组就到了新天地茶餐厅,再次聚在了一起饮下午茶,对于刚刚结束的比赛我仍历历在目,特别是在裁判宣布比赛结束,天空开始慢慢放晴,午后的阳光洒在脸上和湿透了的衣服上,那份温暖永世难忘。

“就是啊,他肯定会被挖走,除非不会!”龙腾洪打断了我的回想。

“你这是什么鬼说法……你们在少棒时也见识过我的打击率的吧,这真的只是巧合。”

“说的也是……”听罢林国熙和龙腾洪相视一笑,“不过刘嘉俊那小子倒是有可能被挖走。”林国熙说着喝了一口柠乐,一脸enjoy。

“但也多亏了梁智杰你的这记全垒打,不然以那可恶的蝴蝶球投手投的球,很大机会就变成了投手战,要是拖入了加时赛,这对我们极为不利。”林国熙继续说道。“所以这次的下午茶由我来请吧。”

“你会这么好?”正开始看棒球杂志的龙腾洪又抬起头,一脸期待。

“没你的份,我请的是功臣梁智杰……噢,还有杨伊娜同学。嘿嘿。”

“孤寒!”龙腾洪摆着鬼脸咒骂一声,然后低下头继续看杂志了。

“连续两次都是你们请,这样不太好意思吧……”

“客气什么,大家都这么熟了你说对不对啊杨伊娜同学?”

“是啊……”杨伊娜笑着回答。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先别吵,是十七中和十九中的比赛战报!”龙腾洪打断林国熙永无休止的傻笑,指了指吊在墙角天花板的电视机。

“……十七中这次派上的投手还是容一平选手,在上一场对二十六中的比赛里拿下败投的他这一场发挥出色,而十九中的先发投手是10号的郭树铸,他的直球速度十分惊人。”说到这,电视机画面里的郭树铸开始投球,随着一声闷响,球落入捕手手套里,打者连挥棒的机会也没有。

“原来郭树铸去了十九中……这么一看他的球速还蛮快的。”龙腾洪评价道。“先前的社区球赛,估计他是没有热身充分才会被范泽展打出去的吧?”

“看着也是。”林国熙夹着根热狗,一边嚼一边说道,我看着一粒肉碎被喷在了坐在他旁边的龙腾洪的手臂上。

“你能不能别边吃东西边说话。”龙腾洪感觉到了,他很不满。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帮你擦擦。”

“……两边打线一直都毫无建树,一时间比赛变成了投手战,比赛拖入了加时,来到第十二局的时候,十九中派上的代打选手青木勇人将球打回在投手容一平的腿上,容一平坐在地上,十分痛苦。”说到这,镜头还给到了容一平的脸部特写,他捂着痛处脸部扭曲,看起来很痛的样子。“十七中只能派上了替补投手罗家发,但却被后续打者,十九中捕手郭俊豪敲出了一记再见安打,结束了这场投手战,两战两败的十七中晋级机会渺茫。”说罢镜头一转,十七中的板凳席里一片死寂,甚至看到有人在埋头痛哭。“赛后,教练兼球队经理告诉我们,他们会做足准备迎接明天对新西方学院的小组赛最后一战。”

旁白这么说着时,那个叫山田理奈的女孩出现在电视机里,她那双天真无邪的眼睛就算隔着电视也令我十分心动,令我不禁看得入了神。

“哇,梁智杰,这不是你的梦中情人吗!”、“哇!是她!是她!”见状,龙腾洪和林国熙莫名其妙的比我还兴奋。

“这样的话,十七中已经彻底无缘晋级了,以他们的实力是打不过新西方的。”我脸有点热,赶紧转移话题。

到目前为止,井岸镇小组赛上我们二十六中两战全胜排在第一,十九中和新西方一胜一负并列第二,而十七中两战全败排在最后。

“是啊,你们今年再次见面的机会可能也没了。”

“说什么今年不能再见,都是同一个镇的学校,她说不定就住在井岸镇里。”我吐槽。

“要不要我帮你打听一下?”龙腾洪说道。

“……不需要。”

“也是,有缘的话你们总会再见的,最好不是在球场上。”

“是啊,有缘就行。”

龙腾洪和林国熙两个又在一唱一和的,真不愧是外野双子星。

“承你贵言。”我说着拿起咖啡,然后一饮而尽。

“十七中的话,应该是在新青区那边的吧……改天我们去逛逛,看看能不能偶遇到她……搭电车的话,好像是十八个站的样子……要是不会搭的话,我有这个。”龙腾洪拿出一张折起来的珠海电车铁路地图挥了挥,随之咬着吸管吸了一口沙示后又说道。

“是啊是啊,可以一试。”林国熙附和道。

“你怎么会有这么方便的东西……”

“你们是不是应该先考虑一下明天的比赛比较好。”我正想考虑一下什么时候去碰碰运气,一边一直没出声的杨伊娜突然打断了我,她说道。

见状,龙腾洪和林国熙消停了下来,我看了一眼杨伊娜,她撅着嘴生气了,这生气的表情看上去还有点可爱。

“……说的是啊,哈哈哈。好了,时候也不早了,各自归家吧。”龙腾洪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经快六点了,他说道。

“那就走吧。”林国熙去柜台买了单,大家开始离座。

“哔哔哔……”就在这时,我的Call机响了起来,难道说是出埠的老爸回来了吗?

我取出腰间的Call机一看,是朱奇翔的号码,他留言道:“我有急事找你。”

有点意外,我同朱奇翔虽然作为队友,虽说有次在交流时大家交换了Call机和家中固话号码,但我跟他平时话也没几句,不知道他找我所谓何事?

“你们先走,我打个电话。”我跟龙腾洪他们打了个招呼,然后问茶餐厅老板借电话,老板欣然接受,真是个好人啊。

“两元一分钟。”他还说道。

“好贵……我真是看错你了!可恶!”我这么想着取出了随身带着的电话簿,找到朱奇翔的号码后开始拨电话。

电话接通后没多久,另一边就接电话了。

“喂,你好。”朱奇翔的声音从听筒传出。

“朱奇翔,是我,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噢,梁智杰,打到你家没人接,所以叫call台call你了……呃,我是想和你商量一件事的。”电话那头的朱奇翔说道。

“有什么事尽管说。”

“哇!今天的刘嘉俊真是厉害!他投了一场完投完封,投了起码有130球了吧……真的是……蛮厉害的……”

“说重点!”我打断了他。

“……呃,是这样的,你看我……可不可以在明天担任先发投手呢?”他说的时候有点犹豫。

“嗯,我是赞成的,不过你应该和藤宫教练商量此事。”

“是的,我希望明天你能和我一起跟教练说这件事,因为……你是捕手嘛。”

捕手的职责,除了要在赛场上引导球队之外,在场下也要肩负着投手管理的任务,而且朱奇翔的这一请求十分合理,刘嘉俊在今天的比赛用了147球完投,是不可能让他连投两场的,朱奇翔少棒时期就是个雷打不动的先发投手,他是个左投,靠着直球和变速球,一直是少棒投手里实力前十的选手;至于蓝梓明,他应该会是个优秀的中继投手,但作为先发的话,以他目前的体力来讲会有点难受。

“藤宫教练我会跟他商量一下的,但你要自信点,你不也曾经是个投手吗?而且还是少棒全明星级别的耶。”

“说的也是,哈哈。”他的声音听上去高兴了起来,“那就拜托你了,就这样。”

“好,再见。”

“承惠四元谢谢。”我刚挂电话,老板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在我旁边双手托着个零钱盘微微的笑着,笑容猥琐至极,我从裤袋掏出四个一元硬币拍在盘子上便朝店门外走去。

“下次记得再来帮衬!”身后传来那孤寒大叔的声音。

十九中明天应该会派上他们的1号王牌,控球能力极强的吴侯林选手,他跟我是初中认识的朋友,采用投手之中常见的四分之三投法,直球速度不快,但是精准度很高,在少棒时期各为其主,第二年就达到了指哪里投哪里的能力,少棒时期的第一年他作为长中继投手在白藤不死鸟队效力,第二年时他仅靠直球就令他挤进白藤不死鸟队的先发投手的席位,而我还坐在井岸闪电队的替补席里,或是在牛棚里当牛棚捕手,在那一年吴侯林就成为了球队的王牌1号。

吴侯林第三年开发了滑球,但球速也很一般,不过现在的他实力肯定比那时候更进一步了,是个不容忽视的对手,具体精准到什么程度呢?那时我去他家的时候,看见他用来练投的那块布的好球带上画了个九宫格,他那时就可以精准的投到每一个格上,不过自从初中毕业后跟他没怎么联系了。

少棒时期和他的对阵距今已经过去两年有余,而在他上次与新西方学院的比赛录像里,由于元若熙镜头的重点根本不在他身上,所以对于他的滑球掌握情况如何也不得而知,现在的他究竟进化到了什么程度了呢?这么想着的我,推门离开了茶餐厅,朝自宅方向进发。

此时已经六点了,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远处的山上挂起了一轮圆月,因为正好在电车月台附近,电车刚好进站,街上瞬间变得熙熙攘攘,充满了形形色色的行人,他们行色匆匆,看上去每个人都急切的想要快点回到家中,但我却是例外。

我低着头在人流中穿梭,虽然人很多,但抬头时还是一眼就看到不远处靠在路灯下一头金发的杨伊娜,她正好也看着我。

“怎么还不回家?”走到她面前,我问她。

“等你啊。”她扬了扬眉毛。

“那你跟我回家吧。”我开玩笑般说着就往前走。

“走吧!”她说着真的跟了上来。

走上天桥横穿过海王路和电车铁轨,穿过几个街区便到了位于朝福社区龙头街108号的一座两层民房,老爸的本田披露正停在院子里,看上去他在今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他之前出埠的时候,车子是停在市区的机场;不过屋里的灯没亮,也不知道又去哪玩了。

旁边的109号有一座最近新建起来的两层高级建筑,灯火通明,看起来已经开始入住了,不过那建筑物正好贴着我房间的窗户,搞得我房间里很昏暗,就算是白天也不得不开电灯,这家人真是可恶。

“回家吧,已经很晚了。”我说着看向杨伊娜,“……我送你回去吧。”我补充道。

“不用啦,我家就在这里。“她笑着指了指旁边的那栋房子。

“什么?!”

“再见!”她说着推开门走进了院子里,进屋前又朝我挥了挥手。“拜拜!”然后关上了门。

我诧异之余也到了自家门前,扭了扭门把发现没有锁,说明家里是有人在的了,开门看了看玄关,就看见了老爸的鞋子,明明在家却不开灯?搞什么?

脱下鞋子开始往屋内走,打开了客厅的门,却黑乎乎一片,就在此时突然客厅角落的落地灯突然开了,只见老爸背对着我坐在单人的沙发椅上。

“老爸,什么时候回来的?还神神化化的。”我看着他的背影问道。

“爸爸今天在现场看了你的比赛,干得不错。”嗖一声,沙发椅转了过来,他面对着我说道。

“那只是侥幸而已……我先回房了。”我说着回头开始上楼梯。

“侥幸……吗?”背后,老爸喃喃自语。

回到房间里,刚刚被老爸这么一说,那一记全垒打开始在脑海里浮现,球打在标杆的声音恐怕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这么想着的我脱下外套后正准备躺到床上,却发现靠窗的书桌上多了一颗棒球,那上面还有一道黄色的印记,应该是全垒打标杆的油漆,这么说来,这分明就是我今天下午打出去的那颗球!

“老爸……”我笑了笑,看向了窗外,就看到正对面的杨伊娜在自己的房间里向我招手,住在旁边就算了,居然连卧室都是正对面的,我打开窗一看,从这里跨一步就可以走进她的卧室了。

“是不是很惊喜?”她背手走近窗前问。

“呃…是有点惊讶,话说回来你之前是住在哪里的啊?”

“之前住在市区的商品房,不过爸爸觉得城市生活空气太差了,就搬来了这里。”她说着开始捋头发,“所以从今晚开始我们就是邻居啦,以后请多多指教!”

“的而且确……嗯,多多指教。”

“Ina,It's time for dinner!”这时,那边传来一把女声。

“那就这样吧,妈妈叫我吃饭了。”她说着开始掉头走。

“等等!”我叫住她,然后拿起那颗球伸出窗外。

“我有东西送给你。”

她伸出手接过那颗球,表情有些疑惑。

“哈哈,这是我今天全垒打的球,我觉得我应该送给你的……全靠你给我的勇气,我才能够打出去。”

“是嘛……”她回答时笑了,看上去很高兴。

“明天见!”我挥了挥手。

“嗯,明天见。”

回想起以前的少棒时期,连个正常的安打也没打过,打出的安打可能一个手掌都数得清,三个赛季中最好的一季也只不过是不到二成的打击率,无论是比赛还是队内训练赛中,我的打席都是排在第九棒最后一棒,而这样的我竟然能够击出蝴蝶球,甚至打到标杆上,这一切都是因为杨伊娜在场下对我的支持和鼓舞。

“难道她是我的胜利女神?没错,一定是上帝派她来眷顾我的,不然我不可能这么好运。”躺在床上时我的脑海里一直有人这么告诉我;直到冲完凉后,我才打消了这荒诞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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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九点钟,今天晴空万里,阳光灿烂无比,二十六中与十九中的比赛在井岸体育馆举行,果不其然十九中派上了他们的王牌投手,我的朋友吴侯林。

开赛列队时,站在我斜对面的吴侯林朝我打了声招呼,时隔两年,虽然我和他都长高了不少,但他还是比我高出半个头,现在大概180左右。

可以看到十九中的队员也不多,除了场上的九个人以外,替补上也只有一个中继投手,还有两个野手替补。

在各队热身完毕后,回到了板凳区域,我们围成一个圈,藤宫教练在中间开始安排部署。

“俊也,今天你守右外野,林国熙中坚手。朱奇翔,你今天担任先发投手。”藤宫教教练说道。“毕竟有规定先发投手不能连投,况且就算规则允许,我也不会让你投。”见刘嘉俊一脸不爽,他补充道。

“其他位置安排和之前一样,接下来是公布打席顺序。”他说着环视了一下众人,“第一棒,林国熙,第二棒,叶嘉明,面对今天的这个投手,林国熙队员,你的选球要更加仔细,一打出去就算拼了命也要上垒,叶嘉明队员,只要林上垒,就利用你的短打能力;第三棒,龙腾洪,第四棒,杨伟,第五棒……”他说到这时停顿了一下,正当我以为会是李一翰时,他说道:“梁智杰。”

听到这,我余光看到后面坐在板凳席上的杨伊娜兴奋的挥起拳头,看起来李一翰为他昨天的鲁莽付出了代价。可是虽然我进了中心打线内心感到喜悦,但我不禁自问,我真的能够胜任吗?

“三位,你们的选球选得很好,要充分利用它,送前面的跑者回本垒!梁智杰队员!”藤宫教练说着看向我。

“……是!”我意识到之后连忙回应。

“像昨天那样的选球,你是可以打出去的。”

“是!”

“第六棒,李一翰,第七棒,范泽展,第八棒,朱奇翔,第九棒,俊也。”

在得知打席顺序后,我看了看跌到了第六棒的李一翰,他没有任何不满的情绪,或许藤宫教练把清垒能力强的李一翰和朱奇翔放到末轮打席也有他的理由。

“第五棒,加油!”我们走回板凳席时,我坐在了杨伊娜的前一排,她凑到我耳边小声的对我说道。

“……好!”我打了个冷战回应到。

这次是我们先攻,所以林国熙和叶嘉明已经戴上头盔和打击手套,拿着球棒走了上场,十九中的守备人员也陆续上场,我还看到了他们的另一个先发投手郭树铸,他守一垒的位置,打击方面他不太擅长,所以看到电子版上的打击顺序,他排在了第九棒。

昨天比赛上痛击了容一平的日本选手青木勇人担当先发右外野手,而敲出再见安打的郭俊豪担当捕手。和我一样,他在少棒时期白蕉彗星队时也是负责当牛棚捕手,而如今他在十九中似乎一直作为先发捕手登场了。

我站起身趴到了板凳席挡板上,打量着十九中的各个球员时,突然感受到强烈的视线,我的余光扫到那正是郭树铸,我想他仍对少棒时的那记全垒打仍然耿耿于怀。

“紧张吗?”旁边的范泽展回头问我,只见他又是半个身子趴了出去,以这个视角聊天令我感觉非常怪异。

“……一般吧。”

“我可是紧张的不得了,和第一场时一样。”可能不想被其他人听到,他小声说道。“好不容易才控制住不发抖。”

“不要有负担,只要像在社区赛时一样就行了,你是可以的!”我说完拍了拍他的背,他笑着点了点头。

“阿杰,你很从容呢,想必已经打过很多场比赛了吧?”

“相反,我的比赛经验不比你多到哪去。”

“那你是如何做到这么从容淡定呢?”

“这……说来话长。”我看了一眼坐在后面认真做记录的杨伊娜后说道。“认真看比赛吧!要开始咯!”

“噢…噢!”

这时吴侯林已经试投完毕,比赛正式开始;吴侯林精准的控球能力,现在进化到了什么程度呢?

“乓!”“乓!”“乓!”

面对着精准的球路,先锋打者林国熙,叶嘉明,龙腾洪相继敲出了安打,一上来就变成了满垒的局面,所以我戴上手套和打击头盔,拿着球棒走到等候区。

“我们可不能再让你一个人出尽风头了!”第四棒的杨伟,他走进打击区前还回头指着我我大声喊道。

“这……”

“来!”走进打击区,杨伟就用球棒指向中外野露天看台,一上来就全垒打预告,这也太霸气了吧。他还大吼了一声,然后准备打击。

站在投手丘的吴侯林脸上写满了痛楚,估计他也不清楚刚刚发生了什么,随着捕手的引导,他点了点头后投球,随着杨伟大力挥棒后发出清脆的响声,然后球犹如一刻流星一般,真的越过了中外野看台,飞出了场外。

“场外全垒打!”我心里大叫。

“哈哈哈哈!!!YEAH!!!”

杨伟大笑着扔下了球棒,跑啊跳啊的朝一垒的方向前进,踏过每一个垒包之后回到了本垒,林国熙、叶嘉明和龙腾洪早已在那里等候他。

开局的满贯炮令吴侯林不知所措,他只是看着球飞走的方向发呆。

“第五棒,梁智杰选手。”

“把攻势继续下去!!”杨伟还回头朝我喊道。

“加油,打出去!”一垒跑垒指导员,刘嘉俊也喊道。

而替补席那边,我的队友们一个个都在为我打气,我可不能辜负他们的期望!

“好球!”

“好球!”

“好球!打者出局!”

被打穿后,吴侯林的球速很慢,但不知怎的,我三次都挥棒落空,明明都是看准了才打的,却怎么也打不中,我无奈的走下场,不敢看队友们的脸。

“上一场能把蝴蝶球打出去,你是靠蒙的吧。”我转身离去时,他们的捕手郭俊豪还不忘小声嘲讽道。

“不得不佩服,吴侯林的球投的位置很刁钻,但他的球速很慢,他们的捕手配球也太容易猜了,只要等到合适的球路,就能打出去的。”走回板凳区域时,后续打者李一翰对我说道。

随后他走上打击区,击出了一支阳春炮。

之后的比赛,我的脑里全是第一次打席中三次挥棒落空的画面,无限循环的播放着,没办法集中精神配球,还好朱奇翔被打出的球都被队友们用一次又一次的守备化险为夷。游击手叶嘉明展现出了他的绝美守备,在第四局对方造出的零出局,满垒的危机中,他飞身接住了差点打穿内野的平飞球之后,又将回垒不及的二垒跑者刺杀而取得双杀,虽然没能阻止三垒跑者跑回本垒取分,但这一个Play令对方元气大伤。

比赛最终在第五局提前结束,比分定格在了11:1,除我和刘嘉俊以外,全队上下都敲出安打,三战全胜的二十六中已经确定晋级,取得了区冠军,赛后本场MVP的杨伟接过并举起区冠军的奖杯时,现场爆发大片欢呼声,礼炮声四处响起,礼花在半空飘洒下来。大家在记者的长枪短炮下载歌载舞,其乐融融,我站在最旁边,看了一眼跟大家一起欢腾的杨伊娜,她笑的是多么的灿烂。

原来,胜利女神眷顾的不是我,而是二十六中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