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体育投手物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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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情种

小组赛结束后,是为期一个月的休赛,是给出线球队的休整期,在礼拜一放学的午后我蹲在家中看着电视机,百无聊赖;由于今天没有训练,所以我一放学就回到了家中。

“井岸组的比赛在昨天落下了帷幕,二十六中和十九中的比赛上,几乎全员敲安,以11:1的比分狂胜对手,出线之余,还以三战全胜的战绩排名小组赛第一,贏得了首届区冠军的称号……”解说员说着时,电视机画面播出了杨伟打出满贯炮后跑啊跳啊的画面。

昨天的那场比赛我迷失了自我,作为一个捕手,本该是要比在场所有队友更加冷静,但我拘泥于打席上的失败,直到比赛结束,被吴侯林的直球三振的那一幕依旧困扰着我。

“仔,你经验不够呢,太急躁了。”脑中浮现出老爸的面容,昨天赛后他从看台走下来找到了我后说道,“如果我是你的话,那时我会等一两球看看,如若这么做你就会发现:投手虽然是好投手,但配球的捕手太没脑子了。”

“我很烦,可不可以别再说这事了。”我拨开他正想搭在我肩上的手,然后跟在有说有笑的队友后面离场,头也没回。

老爸年轻时是个优秀的打者,老妈年轻时也是个垒球运动员,而我却无法继承他们的天赋,在我上边还有我的老哥老姐,他们从小就展现出极为出色的棒球天赋,中学时就已经去了日本,在那个棒球文化历史悠久的国度继续提升自己。而我因为舍不得这边,无论如何都想要留下来,所以没跟过去,这就变成了老爸要两边走的局面,因为老爸现在是球探,平时在中日韩之间往返,但在我看来他好像闲的很,前段时间还在日本跟在那边的家人们旅游,今天寄回来一大沓明信片,还有一张他们四人的合影,那些东西塞满了信箱……相片的背面还有老哥写的一段话。

“我们在等你——你亲爱的大哥,梁智博。”他写道。

“什么鬼……”我对着这行字吐槽道。

“……另一方面,私立新西方学院也毫无悬念的大胜了十七中,小组赛排名第二出线,外野手基·活特在这场比赛意外的担任投手,他投打两边都很出色,令人叹为观止,不仅在投球方面完投零封了十七中的打线,又在打击上屡屡敲安……”

听到这,我的视线从茶几上的信物中转移回电视机上,看着活特这家伙无论是投球还是打击都是英姿飒爽的样子,我想,天才的世界是我这一生都无法触及的吧……

“咚!”突然,楼上传来一声闷响。

搞什么!吓我一跳,老爸应该不在,因为今天早上听他说是去了同学会。

难道说……有小偷来帮衬了?不知死活!我这么想着就上楼,为了不打草惊蛇,我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

走到楼梯拐角,唏唏沙沙的声音就从我房间里传来,似乎是翻找东西的声音,这也太放肆了点,现在才黄昏时分,天还没完全黑下来就敢来偷东西,这一带的治安有这么差的吗?

来到二楼,借助着楼梯间窗户透进来的夕阳,我找到了房门的门把,鼓起勇气扭开一推,就看到有人正趴在地上,在我的床底下找什么东西,屁股正对着我。

“别动!你已经被包围了!”我边说边打开灯的开关,裙间一抹白色蕾丝内裤首先映入眼帘,屁股翘起来一扭一扭的,我立马就猜到了是谁。

“杨伊娜你在这搞什么东西啊?!”我赶紧别开视线大叫,血气方刚的年纪,这个画面让我差点喷鼻血。

“阿杰?!真是的!你吓了我一跳!”她很快的抽出身站了起来,看起来发型和衣服都弄得凌乱不堪,她整理着上衣和裙子,嘟着嘴一脸佯怒地看着我。

“这是我的台词才对!话说你为什么在我房间自出自入?”

“来找你呀,在对面叫了好几声没人回应就直接爬过来咯。”她整理着头发说道。

“这也就算了,钻我床底作甚?”

“听朋友说,男生的那些重要的东西都藏在床底下,我就是为了证实这一点才钻进去看的。”她说得大义凛然,好像这么做是理所当然的一样。

“什么重要的东西?你找来做什么?”我不解。

“就是那个……小黄书……是不健康的东西,要清除掉!”她说道。

她的话令我深吸了一口气,虽然她所说的东西我是有,但并不是藏在床底下,不过看这情况,要是被她找到了还得了,看她的架势估计会把那些东西撕成碎片然后拿去烧掉,我绝对不能容许这种惨绝人寰的悲剧发生,因为那都是我珍藏多年的宝贝。

“事实证明,我没有那些东西。”我瞟了一眼书柜后说道,现在那一箱东西正躺在书柜地柜里,还好她还没有翻书柜。

“是……是呢……我想也是,阿杰不像是会偷偷看这种东西的人。”她这番话令我听完后罪恶感油然而生。

“……当然了!”我说着坐到了床上,令我没想到的是她也跟着一屁股坐在了我旁边,床吱吱嘎嘎的响了起来。

“不要坐得这么用力,会坐断的!”

“哦哦。”

我用余光瞟了她一眼,她正打量着我的房间,坐的很近,近得能感受到她的体温,还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

“阿杰。”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开口打破了这个尴尬的局面。

“什么事?”

“你,还好吧?”她问道。

“嗯?”她这么问令我有点疑惑,但马上就想到了她想问什么,想想昨天我是真够逊的。

“我的打击本来就很差,所以也没什么的……赢了就好!”我说句话是有点违心的,因为我是除刘嘉俊之外全队唯一一个没有安打的球员,守备方面也没有尽到捕手的责任,为此我从比赛结束后烦恼到现在。

“说的也是。”她没有否定,“昨天赛后到今天,你都是闷闷不乐的样子,本想跟你说说话,但看到你这样,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昨天比赛结束之后,我只是跟在队伍后面,在场外列队解散后就自己回家了。

“对了,其实……今天放学之后,我在你后边一直跟着你哦!”她说道。

“啊!”我惊讶极了,“你个跟踪狂!”

“我住你家隔壁,所以回家的路线是一样的呢……”她说道。“你会开玩笑说明你已经没事啦!”

“嗯,算是吧。”我说道。

“喂!梁智杰!你在不在家?”话题刚结束,就从窗外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是龙腾洪。

我走到二楼露台看出去,只见他站在街上笑着向我招手,不过下一瞬间脸上的笑容便凝固了。

“你好啊腾洪!”杨伊娜站在我旁边向他打招呼。

“你们两个……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同居的啊?”他大声质问。

“说什么同……”

“是啊,已经同居第二天了呢!对吧?”杨伊娜说着还靠过来,这无疑是火上浇油,见状我立刻挪开了一点。

“x!你不是已经有了梦中人吗?怎么能这样啊!”龙腾洪听后瞪圆了眼睛,指着我叫道。

“你们两个人真是不会害臊的吗?”我对龙腾洪大叫起来,然后跑下楼冲到室外,鞋也不穿的跑到他面前。

经过一轮解释后,龙腾洪才冷静了下来,但看上去还是有些不满。

“话虽如此……真羡慕你,能和这样的……美女同居。”龙腾洪这么说时还脸红了。

“说了不是同居,是邻居,她住旁边的大屋。”我手指直指旁边的那栋豪宅。

“唉,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不用再说了。”他说着拍了拍我的肩膀,“对了,我这次来,是想找你去打击馆练练手。”

“什么鬼?打击馆是什么?”

“有自动投球机的地方,是国内的新科技,职业队训练用的,范泽展他们开了一家,也不知道那些机器是从哪搞来的……就在朝福社区里,我也是放学时从范泽展口中得知的。”

“有这么厉害的东西肯定是用$搞来的啊……话说他家是做什么的,为什么又开生鱼档又开打击馆。”

“他家什么都开,朝福社区这边80%的地都是他家的……废话少说,我们出发吧。”他说完扯着我就走。

“先让我穿上鞋...伊娜同学,麻烦你帮我看下家,我去去就回!”回屋内穿好鞋后,一边被带着跑,我一边回头朝杨伊娜叫道。

“哦!好的拜拜!”她朝我挥手回答道。

面积约310平方公里的井岸区有着新青、白蕉、白藤、北澳、和丰、乾务、平沙、三灶以及井岸镇中心区的九个区,我们所在的位置就是镇中心区,是一个面积60平方公里的地方,据1982年人口普查数据显示这里有近8万的人口,但随着国家经济重心开始南移,有不少外地人迁到了这里,所以4年后的现在应该已经不止这个数了。

穿过一条条大街小巷,现在正值下班高峰期,马路上车水马龙,人行道上人来人往,龙腾洪便同我一起抄捷径,他跑得很快,我勉勉强强才能跟上他,在街巷之间穿穿插插。来到打击馆门前,虽然正值冬季但已经身水身汗了,热身都免了。

进入店内,由于差不多到饭点时间了,所以就算是新开业,顾客也不算多,这里很大,可以看到有很多不同的级别场地,从最低的60km/h,80~120km/h的直球到140km/h的直球变化球混合,龙腾洪首先带我来到了80~120km/h的场地,收费还可以,一次是10元,打20个球。

我选了120km/h的级别,旁边有个篮子里装着球棒,铝制和木制的都有,木制的重量不太好把握所以我选择了熟手的铝制球棒。推门进去前,我看了看在旁边场地的龙腾洪,他正在我旁边的140km/h混合球种场地里挥着球棒。

这个国内新研发的高科技产品可以发出像真人投手投的球,场地四面是用铁丝网围起来的,在发球机的后面还有个靶子,这个我在电视机里看过,直到现在才意识到那个就是这个店的广告了。

广告里的男人在激情四射的电子音乐下,乓一声把球打到靶子上,电视机屏幕突然出现:“HOME RUN”,看起来打在靶心上相当于打出了全垒打,这时会发出一阵巨大的欢呼声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他们都围了上去为男人鼓掌,转镜后男人对着镜头竖起大拇指笑的没心没肺的,被旁边蜂拥而上的人群所淹没,随着画面渐渐模糊,背景音乐渐渐消停,但人群中那男人白刷刷的牙齿还特别显眼,“朝福打击场”五个七彩的字及地址渐渐浮现出来,这广告应该也花了不少钱了。

我投入了一个十元硬币,便等待着球的到来。

120km/h的球速,也就是说比吴侯林的慢一点而已。这么想着时,被三振的画面再次出现在脑海里,所以发球机发出的第一球和第二球我都没来得及挥棒。

“梁君,专注点喔!”正当我懊恼的时候,身后传来一把声音令我突然醒觉,这时第三球来到,我顺势挥棒。

“乓!”的一声,打是打中了,但是由于没打中球心所以也没飞多远,在赛场上的话估计会被内野接杀了,之后打了好几球也没能打出一个像样的,反倒是龙腾洪那边已经欢呼声不断了,而且好像在场的人都上去围观了,人声鼎沸。

直到打完20球,我回头想看看那把声音的主人到底是谁,但看见眼前的这名留着黑长直的女生时,我倒吸了一口气,马上走出场地。

“山田……理奈同学?”走到她面前,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前不久才说完要试着偶遇她,没想到这么快就……

“咦?原来你还记得我吗?”她说完笑了,这个笑容也太犯规了吧!

“是……我记得,你是十七中的球队经理兼教练,真是辛苦呢。”

“是这样的,我很喜欢棒球,所以不觉得辛苦。”她回答。

“刚刚……不小心被你看到出糗的一面了,真是羞愧难当。”我挠着头,想到被她看到这样的画面,一定会觉得我很弱吧,惨了,在这个棒球少女的心目中要减分了。

“怎么会,你前天不是还把几乎没几个人能碰到的蝴蝶球打到全垒打标杆上了嘛。”她说道。

“噢……我想那只是碰巧的而已,毕竟我从以前开始就不擅长打击呢。”

“不过爸爸说……”她说着说着停了下来,“……他说你的守备不错呢,而且又能守几个不同的位置。”

“也许吧,少棒时没什么上场机会我也只能每个位置都去客串一下了……等等,你说的难道是山田孝介先生?他这么说我吗?”

“是啊,他……”

“喂!梁智杰!快看!”突然传来龙腾洪的声音,我闻声望过去,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脱下了上衣,正在打击场里球棒一挥,满身的汗水随着他的动作四处飞溅。

“乓!”一声,球又打到了靶心上,然后又发出一阵热烈的欢呼声,围观的人也连连叫好,龙腾洪笑着朝我竖起了大拇指,笑得很猥琐,这是在模仿那个广告吗?

“真羡慕有打击天赋的人。”我不禁在心里感叹了起来。

话说回来,因为新西方和十七中的比赛安排在我们和十九中的比赛之后,所以那时等候着的新西方和十七中的队员都在场观战……也不知道艾比·辛度看见我那场的打击表现会有怎样的想法。

“阿杰。”范泽展不知从哪里走了出来,他朝我打了个招呼,又看向我旁边的山田理奈,“这位是?”

“我是山田理奈,是十七中的球队经理。”山田理奈这么说时,还微微的鞠了个躬。

“啊……你好你好。”范泽展有点慌张,不过也跟着鞠躬,之后他就把我拉到一边问道:“她说她叫山田理奈,是日本人吧?”

“没错是的。”我有点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

“怎么国语这么标准,比我们还标准。”

“我也想问……可能有长时间学过吧……我们是不是不应该在别人面前议论这些呢……”

“说的也是……”范泽展说完,我们两人回过头就看到她凑得很近,好像是在偷偷听我们的密谈。

“哈哈哈,忍不住偷听了不好意思……是粤语吧?我最近也在学,只听懂了大概。”她笑道。

“是啊,我们才是……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因为我母亲是中国人。”她用不纯熟的粤语说道,“五年前我们从日本搬来了这里,因为广东省是全国唯一有少年棒球联盟的地方,父亲觉得可以在这里培养出优秀的中国棒球运动员,所以才来这里的。”

“这……说得也太好了吧,要我说日语的话,可是一句话都不会说啊。”范泽展对此惊叹不已。

“因为我在日本读小学时就选修了汉语,然后一直在学嘛……”山田理奈笑道。

“那阿展你外语选了哪门语言?”我问他。

“蒙古语。”他回答道。

“噢……”

看来山田先生的而且确是个值得敬佩的棒球人,在日本时就培养出不少优秀的球员了,在中国棒球的黑暗时期能有这样的棒球人协助,看来振兴中国棒球指日可待。

“真是爽!阿杰……噢?阿展你也在啊,咦?这位莫非是……”这时打击完了的龙腾洪一边饮水一边把水淋在头上,赤裸上身的他身水身汗的走了过来,爆炸的肌肉显露无疑,这才是运动员应该有的体魄,见状我下意识的挺胸收腹了起来,好让肚子没那么明显,虽然开赛前后经过藤宫教练的地狱式训练,但我的体态跟之前没什么两样,反而因为运动量增大吃的更多而变的臃肿起来。

龙腾洪看见我身旁的山田理奈他有点难以置信的样子,“……梁智杰,这位是山田理奈吧,是你的梦中……”

看他要说出这个词,我赶紧上前捂住他的嘴。

“他的意思是说,你在我的梦中……出现过,我梦见了之前二十六中和十七中的那场比赛……哈哈哈,那是场精彩绝伦的比赛呢,所以我最近都会梦到。”我解释道。

“哦哦,对,就是这样……”龙腾洪点头称是,又凑到我耳边小声问我:“她还会听粤语?”

“是啊……”

“噢,是这样的吗?”她看起来还有点怀疑。

“就是这样的没错,啊!对了!”龙腾洪突然浮夸的大声说道,“已经到饭点了,我该回去煮饭给我妹妹了,bye bye。”龙腾洪朝范泽展打了个眼色,说完拔腿就跑。

“……噢!我也有点事,先回去了。”范泽展转头打开写着“非请勿进”字样的门走了进去,他刚刚应该就是从那闪出来的。

眼下只剩我和山田理奈站在原地,这两个家伙真是可恶,居然做的那么露骨。

“我也该回去了呢,本来是特地过来看看这家新开张的打击馆的,不过见到了梁君你,真巧呢!”

“是啊,真巧……让我送你到站台吧?是要搭电车回新青吗?反正我也顺路。”

“嗯,那,有劳了。”她笑着点点头。

她的笑容到底出于礼貌性的还是高兴,我不得而知,但这令我很心动就是了。

“请。”我带头走到门前替她开门,她又笑着点了点头;日本人的礼貌,令我感觉他们有点难以亲近,所以我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该如何再搭话了。

走在路上时,我努力地想要找些什么话题,想了很多,却问不出口。

“她好像不屑于跟我说话。”、“我这样会不会有点太得意忘形了。”想开口时,就会像这样子被自己驳回去。

“梁君,我觉得你不用为自己的表现感到灰心,毕竟每个球员都有状态不好的时候呢!”正当我在纠结要不要开口的时候她说道,我望向她时她正看着我,见我望向她,她还朝我笑了,在我看来像个天使。“不是有句话说:‘是金子就会发光’的嘛,我觉得你也是可以发光的……”

听着她的鼓励,看她说话时的那股兴奋劲,难道说她……是我的球迷?因为我在对阵十七中那场比赛上守备表现出色她看在眼里,之后对新西方的比赛中又将难以攻略的蝴蝶球打出全垒打来,她被我高超的棒球技术所折服了,所以她成了我的球迷……个鬼。

不可能的,我不能这么自作多情,她老爸可是前日本国家队教练哦,比我更强的球员大有人在,像我这种普通的球员,在日本那边一抓一大把吧。

“我觉得我已经恢复过来了。”等她说完,我说道。

“诶,真的?之后十七中的球员们会来看二十六中的比赛的,别忘了你们可是代表着我们井岸区出战市淘汰赛呢,要赢下去哦!”

“噢……噢!那是当然!我们会赢下去的。”我点头称是,但对于接下来的淘汰赛,其实我慌的一逼。

这次井岸区参赛的学校只有四个区的学校,白蕉镇新西方,新青镇十七中,白藤镇十九中还有我所在的和丰镇二十六中,本来每个高中都可以参赛的,不过因为其他镇的高中没能组出来一支队伍,所以没能参赛;照这么看这次我们创造历史的第一届井岸区的区冠军还是有点水份的;相比起拱北市区组的战况,那可真是小巫见大巫了,拱北市区组总共有十四支队伍竞相角逐;而拱北巨人队到目前为止已经六战全胜,与井岸区不同的是,拱北市区组的比赛是一天两场,赛程之紧,竞争十分激烈,他们每支队伍都人才济济,人数众多,管理也跟职业队无异,五名先发投手轮换,更别提打比赛时场下还坐着五六个中继,五六个替补野手,轮休安排恰当的话,估计比我们还轻松。

更过分的是,很多少棒时期的球员们都在拱北区,我想是因为在市中心的原因吧?他们大部分都是少棒时期各队的首发选手,反观井岸区,每支队能有一两个这样的球员就已经偷笑了,这要怎么打嘛,就跟业余队打职业队一样。

我们二十六中也算是运气好的,起码半支队伍都是少棒时期的先发球员,就差没有替补的野手。

这么一想感觉这个区冠军的头衔水份更大了……

“对了梁君,你是左撇子吗?”山田理奈问道。

“不是,但小时候是左撇子,被老一辈们嫌‘阻手阻脚’之后被他们强制换成了右手作为惯用手……”我说着说着看了眼山田理奈,她正一脸认真的听着我说。“但我始终觉得左打顺手一点,所以基本上都会选择左打。”

“哇,好厉害,怪不得看你守备的时候使用右手,打击却是左打。”她惊叹道。“以前看到你的打击时还以为你是左投的野手呢,结果到守备时却是右投。”

“这就跟有些人写字时用左手但打篮球却用右手投篮一样嘛,习惯问题。”我笑道。不过她为什么要用“以前”这个词,自那场比赛以来也没过多久吧。

“诶……是这样的吗?因为左撇子真的很少呢,右投左打的投手倒是有,但梁君的话是我第一个见到的右投左打的野手。”

“我是第一个嘛……”这么想着我有点自豪,无论是作为男生还是球员来讲。

说着说着我们走到了车站前,把经过商业街时拿到的“超记酒家”传单撕开两半,各自交换了座机号码,此时电车还停在站台,她拿到写有我座机号码的纸条后,小跑进车厢,透过车窗笑着向我挥手道别,我也笑着挥手回应,也不知道我现在脸上的表情如何,但我肯定我此刻笑得像个傻子。

随着关门警报声响起,电车关门后驶离站台,我目送着她的身影离去,直到消失在视野中。

她向我道别时的笑脸深深印在了我的脑海中,可恶……这,这难道就是心动的感觉。

“我居然得到了她家的座机号码……”想到这我不顾旁人侧目兴奋的挥起了拳头,那张写有她家座机号码的纸条就握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