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饭的时候听倪裳说，林一乐队最近获得了国内某音乐大奖的最佳新人奖，最近就会直播颁奖典礼。
看到我一无所知的样子，她有些惊讶：“诶，青木他没告诉你么？我还以为他会带你一起去呢。”
“怎么可能，”我干巴巴地说，“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和青木早就分手了，也没有再复合的可能，以后别再我面前提他了。”
“好好好，不提就不提，”她叹了口气，不甘心地抱怨道，“看来人和人之间择偶标准差别还是挺大的，没想到最后你还是选择唐乙己，要是我肯定会选青木。原本以为托你的福我以后能免费拿到演唱会的票呢，结果空欢喜一场。”
我没理会她喋喋不休的牢骚，低头喝着碗里的汤，可心里却像汤里飘着的紫菜一样乱成一团。
难道我真的做了错误的选择……比起做着无谓的努力，果然还是接受青木的施舍比较好么？
我用力摇摇头，甩掉这没出息的想法。就算真的是这样，可青木早已经离开白市了，就算后悔也来不及，不如专心把精力放在复习上。
我几乎不眠不休，拼尽全力地背诵和做题，甚至超过了集训期间的强度。我期望早日打破传说中的天花板，也期待着唐乙己说的转机能如期到来，如果再这样止步不前，我一定会疯掉的。
我把所有希望寄托在下次月考上，哪怕只是侥幸也好，能够获得一次升班，稍微鼓励一下我几乎溃败的信心。
而这次考试我发挥的也确实不错，考到的几乎都是我擅长的领域，而且当天的状态也很好。
然而当我拿到成绩单的时候，完全傻了眼。
我竟然……降班了？！
为什么……我明明已经这么努力了，已经这么拼命地努力了……无法前进就已经都痛苦的了，现在竟然还退回了寒假前的水平。
那我这几个月的努力，不，这半年的努力，到底有什么意义呢？
为了不让人看笑话，我躲在卫生间里哭了很久，直到快放学才回去。
可就算是情绪无比沮丧地哭泣，我也不得不带着书一起进卫生间，边擦眼泪边复习，觉得自己又悲惨又可笑。
果然，当我回到四班的教室，面对的都是幸灾乐祸的眼神，这些人大概觉得我早就应该离开了。我也懒得去在乎他们的想法，面无表情地走进去，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放学后回五班。
好在金玲玉比较友善，愿意主动帮我一起把书搬回五班。
“真不好意思麻烦你，东西比较多，天歌她们今天又有事先回家了。”我尴尬地向她道谢。
“没事的。”她抿嘴一笑，和平时一样和气。
我们一前一后地走着。放学后的教学楼，学生们都已经回家了，走廊上就只有我们两个人，被窗外的夕阳一照，映出两条斜斜歪歪的影子。
“没想到你这次会降班呢，”她有些遗憾地望着我，“是发挥得不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