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宛静夜里翻箱倒柜的时候,有个人偷偷来到了楚越的卧房。
“你来啦?她……没对你怎么样吧?”
“没有,她什么也没说。”
楚越道:“奇怪。她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
“这你就别管了,出了事也是我扛着,你只要好好养好身子就行。”
楚越问道:“对了,她今晚叫谁过去伺候了?”
“谁都没叫。”
“啊?怎么会?她不会又看上哪个小厮了吧?”
“那谁知道!”
“对不起,我的意思是……”楚越迟疑着道:“她今天来看我的时候,语气跟原来完全不一样,好像变了一个人,我觉得很奇怪。你说她不会是在憋什么后招吧?”
“我说了,你不用担心,你只要养好身子。对了,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哎,别提了,我这身上又有些不舒服,今儿个的血流得止不住。”
苏宛静腹中一阵饥饿,她一夜没睡,晚饭早已消耗干净。她见天色尚早,不好打扰旁人,便想自己去厨房找些吃食。
谁想她刚一推开门,苏福已经侯在门外,说道:“主子,您这么早就醒了?您醒了怎么也不叫小的呢?”她赶忙教下人给苏宛静打洗脸水,又去厨房给苏宛静准备早膳。
苏宛静被人伺候着洗完了脸,心想:“有钱真好啊,事事都有人伺候。”
早餐口味依旧清淡,不过她饿了一夜,自是狼吞虎咽地吃完。
正当她踌躇今天一天该怎么打发时间时,事情便来了。
苏福急急忙忙地赶到苏宛静面前,说道:“主子,出……出事了。”
苏宛静皱皱眉道:“出什么事了?”
“丢……丢东西了,厨房进贼了。”
“厨房?是丢了两个馒头还是丢了一把锅铲?我说咱们这可是大户人家,别那么没见过世面行吗?”
苏宛静说完这话自己都想笑,明明没见过世面的是她才对。
“不……不是。”苏福急道:“是厨子发现有人动过她的锅,但是厨房里什么也没丢。原本她也没当回事,可后来有人发现,库里头您藏的血燕窝,丢了一只。肯定昨夜里有人用那锅炖燕窝吃了。”
苏宛静虽说没见过世面,也知道燕窝很贵,血燕窝更是价值连城,她不好意思问一只眼窝到底值多少钱,但自己刚来一天就出了偷盗之事,实在是太说不过去。她手足无措地问苏福:“那……那该怎么办啊?”
苏福诧异地看了苏宛静一眼,说道:“那……那就把府中所有人都召集起来,挨个审问罢。这看起来肯定是家贼,过去,咱们府中要是什么东西丢了或者坏了,您不都是这么干的吗?”
“啊,好,好罢。”“那……五夫人要不要叫他一起来?”“他就不用了罢?他那个身子,就算想做贼,也有心无力啊。”“是。”
苏府的仆役、家丁甚多,苏宛静看着院中黑压压的这一群人,一时间竟不知该从何入手。
还是正夫王宝凤为她解围道:“妻主,这些个贱皮子,您一个个审,也是脏了您的手。要不此事就交给奴家吧。奴家保准将这家贼揪出来。”
苏宛静想,王宝凤娘家甚是有钱,应该不至于偷燕窝,便点头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