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宝凤果然不负所望,不到一天的时间,便查出了偷窃燕窝的人。
王宝凤将府中诸人等召集到苏宛静面前,说道:“就是他做下的。”说罢,已有小厮将六房夫侍刘小安推至苏宛静近前跪下。
苏宛静大惊:“刘……小安?你为什么要偷燕窝?”
“我……奴家馋了,自己炖着吃了。”刘小安起初的语气有些倔强,但他抬眼看了一眼苏宛静,随即语气弱了下去。
“吃了,那……”苏宛静一时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了。王宝凤在一旁及时道:“按照府中规矩,若行偷盗之事,无论是何身份,都要受家法。妻主你看,是否要请家法?”
“请家法?”苏宛静原本是疑问句,却被王宝凤当成了肯定句,吩咐下人去请家法了。
苏宛静又愣在当地不知如何是好,她并没发觉期间刘小安又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阴冷可怕。
只一瞬间的功夫,刑凳便已摆好。王宝凤又问苏宛静:“妻主是观刑还是亲自掌刑?”
“观刑?”苏宛静的疑问句再次被当成肯定句。王宝凤一声令下,两名身形健硕的女子分别手持一根粗木板上前。
刘小安似乎早已认命,自己主动趴在了刑凳上,两名行刑女子也不迟疑,挥舞着木板就打在刘小安身上。
虽说小说里写过,苏琳有对犯错夫侍施家法的习惯,但耳畔木板击肉的声音仍令苏宛静心惊胆战,而眼前刘小安受刑的景象更是将苏宛静骇得不轻,她心想:“这样打下去人岂不是要被打死?”
两名女子手起板落,打了不到十板,苏宛静终于忍受不了,大声道:“等等!”
两名女子闻声住手。苏宛静道:“我……我的意思是,我还是想亲自……亲自掌刑。”
王宝凤对仆役使了个眼色,不一会儿便有仆役给苏宛静递上了一根手臂粗的藤条,苏宛静接过藤条来掂了掂,不算重,肯定比木板轻很多。苏琳喜欢用它施刑大抵是因为此物用起来更顺手的缘故。
苏宛静说道:“呃,我今天打算独自施刑,你们不用在一旁看了。来人,把刑凳搬到我房中去。”
王宝凤看了一眼周围众人,终究不敢违抗苏宛静的指令,便道:“那奴家们就告退了。”
刘小安和刑凳被搬到苏琳卧房中后,苏宛静将房门关好,又侧耳附在门边听了一阵,发觉屋外还是很嘈杂,估计王宝凤等还在不远处听她房中的动静。
原来苏宛静这两日行为与之前大不相同,显得甚为怪异,这引起了王宝凤的怀疑,王宝凤因此常在暗中观察苏宛静。
苏宛静搬来了一只紫檀木凳,扬手挥动藤条抽在了木凳上,藤条击在木凳上,远远听去倒与击在肉上相差无多。
一旁的刘小安目瞪口呆地看着苏宛静的这一怪异行为,苏宛静却急得不停冲他努嘴挤眼,低声急道:“叫啊!”
“叫……叫什么?”刘小安依旧一脸懵懂。
“就像你刚才挨打时那样叫。”
刘小安终于反应过来,苏宛静没击打那木凳一下,他便作势痛苦地闷哼一声。院中的王宝凤听闻,方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