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宛静心想:“兴许他能知道什么线索帮助我回家。”于是问道:“你最近……有没有发现府中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不正常?”“嗯。”“这个……”刘小安心想,最近府中最不正常的恐怕就是你了。
“没……没有什么罢。”刘小安又和她聊了些府中的事。苏宛静听他说话声音有些嘶哑,便道:“你渴了罢,我去给你倒杯茶。”
苏宛静起身给他倒茶,却不料脚下一绊,她赶忙扶住桌边没让自己摔倒,却有一物自她怀中掉出,正是那半只螺壳。
苏宛静见刘小安惊讶地看着那只螺壳,便道:“这个……是我那天在地上捡的,我见它好看便留了下来。”
刘小安道:“的确好看。妻主若是喜欢,奴家便给你编一截丝绦系在颈上如何?”
“那感情好。”苏宛静取了针线递给刘小安,刘小安便斜倚在床上编了起来。
苏宛静在现代虽是女子,却与“手巧”二字沾不上边,什么编织女红,通通不会,王明明时常遗憾女儿没能遗传自己的一双巧手。
苏宛静因此十分羡慕心灵手巧之人,她看着刘小安转动手指,如变戏法一般将多根丝绦编成彩虹一般的模样,不由得赞叹道:“小安……啊不,小六子,你的手真巧。”
刘小安娇羞地一笑。苏宛静坐在近旁看他编织,然而她前夜一夜未眠,此时已极为困倦,她看着看着,不知不觉便陷入了梦乡。
苏宛静醒来时天已大亮,她发觉自己躺在苏琳的床上,不由得下意识”蹭“地坐起身来。
刘小安正坐在镜前梳妆,见到苏宛静起身,便道:“妻主,你醒了?奴家这便去为你打洗脸水来。”
“你等等。”苏宛静忽然想到了一件极为紧要的事:“你昨晚睡在了哪里?”
“奴家自然是睡在妻主身侧。”
“你……”苏宛静的双颊忽然灼烧起来,她又羞又愤,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甚么好。要知道,这可是她此生第一次与男子同床共枕。
刘小安似乎看出了她心中所想,赶忙道:“昨夜奴家为妻主编丝绦,妻主坐在一旁观瞧。妻主许是太疲累了,看着看着便睡着了。奴家便将妻主扶到床上躺好,之后奴家将剩余的丝绦编好,便躺在妻主身侧睡了。”
苏宛静看了下自己的衣衫,听他话语,她们两人应该没发生过什么。苏宛静这才稍稍安心。她伸手一摸自己胸前,发现那半只螺壳正串在刘小安编好的丝绦上,挂在自己颈间。想是刘小安替自己挂上的,一想到刘小安为自己挂项绳时的肌肤之亲,苏宛静又忍不住一阵阵脸红。
那之后的日子,苏宛静每隔两三天便会召刘小安来侍寝,而刘小安似与她有默契般,每次只和她闲话府中事宜,从未有进一步举动,晚间两人也只是并枕而眠,无有任何肌肤接触。
不召刘小安来的夜晚,苏宛静则会一个人独处,好像玩解密游戏般独自思考该如何回家。可惜苏宛静智商有限,无论怎么想也想不出半点头绪来。
苏福和府中众人都有些好奇主人为何忽然洁身自好起来,好在她隔三差五便会召刘小安去侍寝,因此刘小安骤然得宠的消息,在苏府甚嚣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