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宝凤见苏宛静不答话,又道:“再说,苗儿这孩子也真命苦,小小年纪就没了爹。三姊毕竟是女子,一个人带着孩子,难免照顾不到。咱们府上男人多,谁不能帮衬一把?咱们帮了这孩子,也算是积德行善了。”
王宝凤最后的这些话算是切中了苏宛静的要害,她素来心肠软,最见不得弱者受苦,然而她又实在不喜苏三姊,便道:“好罢,此事容我再考虑考虑。过继不是小事,还需要族中人作证人,官府出具文书。待一切准备停当后再说。”
苏宛静这话基本已是同意,王宝凤大喜,与苏三姊对望一眼,两人均是喜不自禁。苏三姊刚想说些甚么,苏宛静却只冷冷地对胡先生说道:“支些银钱送到我院中。”说罢,转身离去。
苏宛静回到房中时,楚越仍旧在,但却与刘小安已无话可说,两人只有一搭无一搭地聊着。楚越不断没话找话,刘小安却也不好轰他。
楚越见苏宛静归来,抑制不住面露喜色,说道:“妻主,你回来了?”
苏宛静点点头:“嗯。你们还没聊完吗?那便改日再聊罢。反正我这院中你随时可以来,不必拘束。”
楚越闻言一笑:“多谢妻主。”苏宛静却道:“我要带小安出去了,你且先回罢。”
楚越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却没说甚么,只行了一礼便离开了。
苏宛静对刘小安说了郎中的事,刘小安自然心怀感激:“妻主如此惦记小安,小安不知该如何报答妻主。”
苏宛静闻言打了一下他的pg,说道:“甚么报答不报答地,不许乱说。”
苏宛静转身去替刘小安找他外出要穿的衣裳,刘小安却低头盯着楚越拿给自己的固元膏发愣,他心想,可惜自己不通医理,不知其中成分如何。此时听闻苏宛静唤自己,他心下一动,忙将固元膏塞进了自己袖中。
那坐堂郎中付郎中见苏宛静竟真的带着刘小安前来,心中不免有些讶异。毕竟男子抛头露面实属大忌。苏宛静却不在意这些,在她心中,刘小安身康体健才是最为要紧的事。
付郎中见有男子前来,准备设帘悬丝诊脉,苏宛静却说不必如此麻烦,直接诊脉即可。如此不忌讳的女子,付郎中还真是第一次得见。
付郎中诊过脉后,不由得皱了皱眉,她刚要低头开方子,刘小安却道:“妻主,可否教我与付郎中单独说几句话?”
付郎中一惊,心想这瓜田李下如何使得,哪知苏宛静却浑不以为意,点了点头便避出去了。
原来苏宛静以为刘小安是要向郎中咨询自己男子身上的隐秘事,怕自己在旁说出怕羞,才支开自己的。
苏宛静走后,刘小安从袖中掏出固元膏,递给付郎中,问道:“可否请您帮奴家看看,这究竟是何药?有何功效?”
付郎中接过来皱了皱眉,她先将其用指尖碾碎,又放到鼻尖闻了闻,而后问道:“此物你是从何处得来?”
“是……奴家的一位哥哥给的,他常年吃这个。”
“嗯?此物男子最忌服食。”“哦?此物应是hei木耳膏,将hei 木耳煮烂后加上红糖熬制成膏,佐以黄酒,长期服食不会怀妊。”
“哦?那……那您再帮我看看这个。”刘小安从怀中掏出了之前郎中给他开的含有油菜籽的方子。
付郎中看后,给出的回答果然不出刘小安所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