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我便答应了她的意见。但是转念又一想,她毕竟是女子,若是同我和离,又不能再回到荆家,她一个弱女子,该如何立足?
我只得在同意这协议的同时,又承诺,若是她找到中意的男子,我随时愿意同她和离。
心里对她的偏见,也逐渐消失。
看着眼前的她,我心里有些恍惚,这般高傲的女子,我当初又怎会以为她是势利的女子呢?
其实偏见抛开以后,我与她相处的还不错。
成婚的第三日,我竟然带她去了一个连轻烟都没去过的地方。
那个地方,是我伤心的时候,才会来的地方。
只有那里,才真正属于我,那里有着别处所没有的宁静。
可是就是在那,我与她,竟然遇袭了。
那歹徒招招致命的袭向如歌,莫非,这人的目标是如歌不成?
我心下有些讶异,为何如歌,招惹了这么多仇人?
先前在荆府里,她的三姐,下毒要置她于死地,如今,却有人在这山野间,夺她性命。
如歌替我挡了一剑,我从来没有想过,她竟然会帮我挡剑!她难道不要命了么!
这个莽撞的女子!来不及数落她,只得继续同那名歹徒纠缠。
他似乎看出自己不能得手,就匆匆逃离了。
看着如歌受伤的伤口,心里有些堵堵的,她怎么就这么傻呢!
可是更多的,却是愧疚。
好在四周有止血的草药,我赶紧嚼烂以后帮她敷在伤口上,从衣服随意扯下一块布条,替她包扎好。
回府时,爹见到如歌受伤,大怒,并且责怪我没有好好的保护如歌。
其实我心里也在自责,自己没有好好的保护如歌,但是看到爹这副模样,想到了轻烟在家里受到不公平待遇,以及自己小时候受到的委屈。
我保持着一脸的寒霜,一言不发。
反倒是如歌说了个玩笑话,将这尴尬的气氛给化解了。
成婚的第四日,爹就将管事们叫到府里,为的就是宣布我即将接掌家业的事情。
其实我这一生,最大的是愿望是天涯行医,而不是这般,整日与金银打交道。
可是身为东方家唯一的继承人,我又怎能摆脱这份责任?
爹娘似乎知道了我与如歌分房睡的事情,有意撮合我们两。
所以他们寻了个借口出去了,将我与如歌留在府里,是希望我们两感情能够有所发展吧。
我冷眼看着爹娘二人的小把戏,却不做声。
虽然我不会如爹娘所想,同荆如歌成为真正的夫妻。
但是抛开成见以后,我真的无法再对这样的女子动怒。
她果真是个聪慧的女子,内院和外院的下人们,对于她这个新来的主母,一直都不是很信服的。
我也不知道,她究竟实用了什么计谋,总之所有内院管事们见了她,都恭敬万分,甚至比对娘,还要恭敬。
没有时间再去了解这些,东方钱庄出事了。
有人恶意在坊间散播传言,说东方钱庄要垮了,而且各地都有大客户将所有储蓄全部提出。
想不到,我刚接掌家业不久,就遇到如此棘手之事,真的忙的焦头烂额。
表哥也认为,这事是有人在背后恶意操纵。
既然明确了方向,表哥就在暗处,找寻那四处散播谣言之人。
可是当结果出来以后,却让我有些惊讶,竟然是洛阳秦家。
东方家,何时得罪秦家了?
书房里,表哥轻叩着茶盏,缓缓的吐出一句话,“红颜怨。”
表哥的话,却让我更加疑惑。
红颜怨?这红颜,从何而来?
我突然想到了选妻宴里爹邀请的秦书瑶,想到了最后中选的如歌,才恍然大悟。
原来一切,皆是因为我未选择秦书瑶为妻罢了。
只是那秦家老爷,当真溺爱女儿到如此地步?
我有些怀疑,这商人,不是应该以利字为先么?
表哥看出了我此刻的疑惑,继续说道,“这,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秦家想对东方家下手很久了,只是苦于没有机会。此番行动,也是计划了良久的。”
虽然知道这商场如同战场,可是也不曾想过,真正面临之时,却是如此残酷。
我有些担心起来,若是此时东方家不能度过此关,东方家衰败于我之手,我该如何处理?
东方家如今的规模,均是东方家祖先的心血积累所成,莫非,真的要衰败于我之手么?
随后表哥却告诉我另外一个更坏的消息,如歌被人抹黑,说是扫把星,因为她的进门,所以东方家才会变得如此。
我心里十分气愤,这一切,根本只不过是因为秦家在背后操纵,为何要牵连上无辜的如歌?
也多得表哥的提醒,我才发现这一点,不然的话,如歌要多受多少委屈?
我不敢想象,她总是这般骄傲,受了委屈,也是憋在心里,从来不会说出来。
因为钱庄面临的难题,我整日里四处奔波,却没有任何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