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如歌在房中痛饮,我并不是爱酒之人,所以酒量并不好。
那夜我似乎醉了,可是那梦里,我与如歌似乎已经圆房了。
在那梦中,我还见到了轻烟,轻烟满脸泪水的看着我,似乎在控诉着我与如歌之间的亲密。
如歌躺在我怀中,我看着轻烟喃喃道,“轻烟……对不起。”
清晨醒来,头疼欲裂。
这就是宿醉的报应吧。
我意识到此刻的自己,似乎并没有穿任何的衣服,我有些惊讶,昨夜里,我究竟都做了些什么?
我看见了床单上触目惊心的血迹,昨夜里,我与如歌真如梦境中一般,圆房了?
但是看到如歌手臂上的血迹,我心里暗道,或许那血迹,是如歌手上的,那也不一定。
这些事情,就如同我记忆里的一个禁区,因为我不允许自己去想,所以,我就不希望知道那夜的真相。
我的潜意识里,在排斥着这些东西。
二日后,轻烟来了京城。
轻烟与几年前并没有多大的变化,她见着我时,立刻冲上前来抱住我,哭声叫道,“无涯哥哥,爹他……”
原来,师傅过世了,而我,竟然到现在才知道……
我想起小时候师傅虽然严肃冷漠,但是至少他教会了我医术,也将我的身体调养至如今强壮。
可是师傅走得竟如此突然,都不曾让轻烟给我传信,让我见着师傅最后一面。
而师傅,竟然在最后一秒,还在担心着会耽误我在京城的事情。
想到这,有泪意朝鼻尖涌来。
只是,如今轻烟只有我一个亲人了,我又怎能哭泣呢?
我只好将轻烟按入我怀中,轻声安抚。
轻烟的痛苦,我又怎会不明白?
我想起了小时候,爹娘将我送到师傅那去的情形,我当时的心情,应该还比不上轻烟此刻的伤痛吧?
眼角看到如歌的黯然离去,想必她是希望让我和轻烟好好的相聚一回吧。
毕竟她知道,轻烟在我心目中的地位。
终于将轻烟的情绪安抚好,如歌也将轻烟带至勿离阁。
轻烟似乎对于如歌,有很大的敌意,处处针对着她。
我有些心疼起如歌来,但是又想到轻烟可能是因为如歌是我的妻子,所以才会如此。
而我也就默许了这样的行为,因为轻烟刚刚失去亲人,所以她对于我,有一种独占欲。
相信一段时间过后,轻烟了解了如歌,就不会有这么多的敌意了。
又或者,轻烟会喜欢上如歌,那也不一定呢!
但是这只是我单纯的想法而已,我对轻烟的了解,真的太过肤浅了。
过了几日以后,轻烟同如歌的相处,比我想象中要好。
或许是因为师傅去世让如歌想起了自己的娘亲吧,所以对轻烟也有些同病相怜的感觉。
可是就在轻烟来了东方府没多久,东部地区就传来瘟疫蔓延的消息。
想起平日里师傅的教诲,我便萌生了去东部帮忙救治灾民的消息。
可是如今我的身份,又怎么允许我去做这样的事情呢?
毕竟如今的我,不再是从前那个可以随意行医的东方无涯,而是东方当家。
可是如歌似乎看出了我的忧虑,主动提出她愿意在我离去的这段时间里掌管家业。
我心里很是感动,可是,我却担心,万一我出了什么不测的话,那些人,会不会责怪如歌?
我有些迟疑,可是轻烟却提出,同我一起去。
轻烟虽然医术不及我,可是她的医术,也是不差的。
毕竟是师傅亲自传授的,又能差到哪去呢?
想着若是同轻烟一起去的话,我若患上瘟疫,最起码有轻烟为我诊治。而只有这样,如歌才能和其他人交代。
我很不希望,前段时间的那段流言蜚语又再次在东方府里传开。
我与轻烟二人马不停蹄的来到疫区,那里的情景,一片荒凉都不足以形容。
看着他们枯黄的病容,我心里有些难受,他们这些日子,一定被这瘟疫折磨的十分辛苦吧。
当日赶到以后,我与轻烟并没有做任何的休息,就直接与朝廷派来的大夫一起研究这瘟疫,究竟是因为什么而造成的,从而才好对症下药。
在疫区的日子,异常的艰苦。
但是这些苦比起那些灾民来,又算的上什么?
忙碌的时候,偶尔抬头看看天上那皎洁的明月,不知如歌此刻,会在做些什么?
是不是在为东方家的事情,劳碌奔波呢?
因为疫区想寄家书出去,是十分困难的事情。加上因为我的医术在这些大夫里面,算比较好的,所以我几乎没有时间将这家书寄出去。
我只得拜托轻烟,将家书交给随行的下人,带至府中。
可是我每次寄出去的家书,都渺无音讯。
如歌难道就这般讨厌我么?连我的家书,都不肯回一封么?
心下有些黯然,做事情的时候,也开始三心两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