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们看到东方无极的出口成诗后,都调转脑袋纷纷看向站在另一边的吴小凤,那这扇子,笑的一脸和气的吴小凤在短暂的思考后,也吟了出来,“丝桐合为琴,中有太古声。古声淡无味,不称今人情。玉徽光彩灭,朱弦尘土生。废弃来已久,遗音尚泠泠。不辞为君弹,纵弹人不听。何物使之然,羌笛和秦筝。”一经念完,掌声四起。
东方望已经从他脖子上下来了,“果然好诗,东方无极用一首诗提出了个问题,七弦琴为何没落,是琴本事的构造所限,琴声太单调呢还是它太过复杂,人们不懂得欣赏,吴小凤也用诗来回答,羌笛和秦筝,这一问一答果然妙呢”,四殿下很兴奋,这样的偏远地方,竟然会有那么多的人才。
大皇子和六皇子也都鼓起了掌,“城主的永乐城果然是人才济济啊,怪不得能这么富足太平呢”,大皇子的话听着半明半暗的,六皇子一听有些皱眉,但也知道自己的哥哥,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城主微微一笑,“多谢大皇子欣赏,这也是在皇族的庇佑之下才有的景象呢,多谢皇上的开明和庇护”,看他说的像模像样的,他也不好说什么了。
东方无极听到吴小凤的回答也是很意外。两人都是从外乡来投靠城主的进士,都想极力在未来雇主面前表现表现。
“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吴小凤说的中气十足。“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莫见乎隐,是故君子慎其乎独也”,两人你来我往的,大半本的中庸都给背完了。吴小凤接着发问,“我在来永乐城的路上,看到了古迹连昌宫,据说它曾经很是辉煌,不知东方兄能否为其做诗一首”,连昌宫乃前朝的皇帝的行宫,为其作诗赞美它的辉煌不难,问题是你在三位皇子面前歌颂前朝的宫殿,若真怪起来,这可是不小的罪名,众人一听他的出题,也都窃窃私语起来。
东方不屈一听这个要求也皱起来眉头,看向身边的两位皇子没什么反应,只是饶有兴趣的看着场上,才松了口气。他正想发话,让改问题。吴小凤已经朝坐上一辑,朗声到,“皇子殿下和城主可能会觉得我的问题刁钻,为了公平,我先赋诗一首”说着就吟上了。
“连昌宫中满宫竹,岁久无人森似束。
又有墙头千叶桃,风动落花红簌簌。
……”
念完后还就直直的朝贵宾席跪了下去,高呼“大商千秋万载,皇上万岁”,众人听了也跟着下跪,高呼“大商千秋万载,皇上万岁”,气氛一下子被带到了高潮,高台上的两位皇子也不禁动容。那面擦在台前的写着永乐城字样的旗帜在喊声中,随风舞动,猎猎做响。
“人才啊”东方不屈感动的胡子都抖了。
这场胜出者不言而喻,东方无极铁青着脸下台了。
由于第一场的精彩,接下来的几场就未免有些单调和刻板了。都是中规中矩的四书五经的问答。东方望比较留意那个和他差不多年纪的少年,是叫慕容颜清。即使是在那么激烈的气氛中,他都始终冷静,并没有受到周围环境的影响。
东方望和管谟言的比试是在最后。前一位正好是慕容颜清和霍启刚的对试。两人的比试放在了晚上。
入夜时分,晚饭时间。看了一天的精彩舌战后,永乐城民们兴致勃勃的回家吃饭了,准备好继续晚上的节目。
城主府,内院里,上好的紫檀木做的家具和雕饰,出自名家的山水画悬挂在四周,中间的一张供五六人就餐的桌子上,正坐着三个锦衣华服的少年,三人的眉目略有相似,只是在身材上有些差别,一个年纪稍长的嘴唇上还留着一条淡淡的胡须,显的有些野性,还有一个身材稍胖,却是满脸的正气,连吃饭的时候都是坐的笔直,一手拿碗,一手拿筷,吃的一板一眼。
最俊美的那个看到对面身材微胖的少年的吃相,“扑哧”笑了出来,“我说六弟啊,你这么吃饭不累吗”,被称为六弟男子身不动,嘴微启,“不累,到是四哥你,吃饭还看着书,不怕影响消化吗”,被叫四哥的男子抖了抖手上的书,“哦,你说这个啊,这是永乐城今年最火的春宫,只会加快消化的,嘿嘿”,对面的六弟一听嘴里的饭还没下咽,差点没噎着,痛苦的咳嗽了起来。他的四哥反而是笑的满脸的狡猾。
“好了,四弟,不要欺负六弟了,这几天都没看你老实的待在看台上,去哪溜达了”三人都是皇位有力的竞争者,但这些都是在暗面,在明面上始终是长幼有序,他别是在这种氛围下,他用如此随意和看似没有他意的关心的问话,王具怀也只能认了。
“没去哪,只是交了个新朋友,跟着他到处的逛逛,喏,这本新春宫就是他介绍给我看的,话说的确是不错,这画面,这场景,真是很生动”说着还把本子翻过来对着大皇子,大皇子刚转过脸来,就对上了一群裸体男男女女在嬉戏的画面,即使他早已成婚,妃子都娶了好几个,但这样暴露的画面,香艳的色彩,也让他惊诧。
“难道是今天骑在你脖子上的那个小鬼”,王具怀俊美的脸上绽放的笑容种是充满了诱惑,“大哥可真是关心我,在这么多的人群中都能找到我呢,是啊,就是那家伙,他可有趣了,别看他人小,可比我猥琐会玩多了,对了,他就是那个少年天才东方望”。
入夜了,鸡犬回窝,男女进床的时候,只是今晚是个例外。城中心的一处宅子里的火光照亮了半个天空,歌舞声,欢笑声在寂静的街道上回响,自从三位皇子到来后,永乐城主的府邸,几乎是天天晚上灯火通明,乐声四起,只是今晚多了一场文试的比赛。由于是在晚上,场地重新被改在了城主府的庭院里,地方没有广场的宽敞,但人却比白天的还多,一些白天做小生意的人,到了晚上就都有空闲来看这难得的免费娱乐了。
所以不大的座城主府里,挤满了人。女人们也是很兴奋,可以不受家里男人的束缚,开开心心的去看其他的男人,来收集回家后挑剔和埋怨自己男人的素材。少女们更是开心,原本都是少年心性,成天的关在家里绣花和装饰自己,没人欣赏和对比怎么能看出差距呢,今夜有如此好的机会,不单可以和众姐妹比身材和脸蛋还能看到那些年轻的少年郎,满足和充实平常日子对异性的幻想,真是多么希望三位皇子天天呆在城里啊。
在人头颤动中,中央的空地上搭着个小台子,因为是动嘴,不要太大的动作,所以台子比之前的武试台子要小很多,它正被众人热情的包围着。
霍启刚已经站在台上了,还是穿的如此的花哨和闪亮,只是腰间不再配着那些香囊,还自认为潇洒的在那扇着扇子,朝台下的美艳少女们抛着眉眼,引的惊叫连连。他也骄傲的露着八颗牙齿微笑着。另一边的慕容颜清才刚刚上来。
“哟,小豆丁,才上来呀,是不是这台阶太高,走起来太困难啦,哈哈哈”这人真是交不乖,穿着白色儒服的慕容颜清翻着白眼想着,“你来得这么早是来展览的,还是推销你自己呢”,“放屁,本公子还需要推销,就我挥一挥扇子,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拜倒在我的儒服下”。
这原本只是愤言,若只是在兄弟朋友中说说,那到是无可厚非的,可是这大庭广众之下,不单口出秽言,还大言不惭,一些个有自尊个性的大家闺秀纷纷怒目相向,男子则是对他指指点点,反正是男人的嫉妒和女人的愤怒都往他那了。一片唏嘘声在台下响起。
慕容颜清似乎没有受什么影响。东方望在台边的看台上看着,火光只照亮了他一半的脸,另一半被阴影覆盖着,他的眼睛很平静,这需要多大的控制力啊,连成年人都不一定能做的,他这样一个十二岁的少年竟然能够做到,他又对他多看了两眼。
霍启刚有些站不住了。立刻进入了状态,“自古逢秋倍寂寥,下联”?
“我言秋日胜春朝”,“好”,在台上的大皇子突然鼓起掌来,他似乎很欣赏这个慕容颜清,从他上台后,就一直盯着他。
霍启刚一阵的铁青。“北雁南飞,双翅东西飞上下”,慕容颜清开篇,“前车后辙,两轮左右走高低”。
“好”一声妩媚娇柔的声音在歌舞人员的休息处传来,歌舞人员都是从永乐城最著名的添怀香里挑选出来的才色女子,这些天都是她们在为众人表演,她们休息的地方被安排在最近的小楼上,那座小楼有两层,在楼上可以清晰的越过众人看到场里的情况,而场上的声音被特殊的工具放大到四周的人正好都能听到。
那柔软的女生让在场的男式纷纷转头看向楼上,“霍兄好艳福,香儿姑娘果然美艳动人,连声音都是那么的百转千回”,霍启刚摆出一幅,“哼,小样,羡慕吧”的德性。
不过这样一来,到让霍书生心思一动,“秋叶动春心,红妆羞试枫思嫁”,“霜花当月老,金礼轻提菊做媒”。
“该我了,霍兄”说着慕容颜清向府里的仆从要了纸和笔,仆从连着桌子把东西搬了上去,“这次比做诗”,说着,他提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老母不是人,儿子去做贼”,霍启刚指着那张纸,嘴都颤抖了,“你你你!枉读圣贤书你,这不忠不孝之诗,你竟然要我做,你你你”,连场边看场的夫子也皱起了眉头,城主大人朝夫子点点头,夫子按照比赛规定,“霍公子,你是否放弃他的问题,若是放弃的话,只要慕容公子能做出来,并且通过我们的审核,那就算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