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如果没有李俊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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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王的男人》的幕后 (2)

至于京剧的场景,刚开始的构想并没有那么具有视觉冲击,但他们最后还是决定要加入较激烈和一些有趣的桥段。那天来现场的新闻记者都对这一幕感到很惊讶,但却受到史学家的批评——因为京剧应该是19世纪中期才出现的,也就是燕山君统治的王朝之后200年。而这一幕也成为电影中最让人难忘的场景之一。这一整个场景花了很长的时间准备,所以在拍摄燕山君震怒的场景时,已经是半夜的事了。同样的,在这里李导演又再次运用了“抑制”的拍摄手法,因为他们原本认为应该要采全镜的方式拍摄,也就是要拍出剑插入先皇两位妾的镜头,包括她们身上流出的血,但李导演却选择电影所呈现的拍摄方式。那一天结束拍摄时,镜头呈现的效果比原本想象得还要好,因为重点不是在血的呈现,而是要呈现出燕山君的疯狂。

剧组的全体人员都认为比较后悔的一幕是绿水显示出她的忌妒心,然后在燕山君面前拉扯孔吉衣服的场景。在副本中,这一幕应该是在更早的时候发生的,但最后很多人从小荧幕看到这一幕时,都觉得不是拍得很好。李导演的确试着着要用原本想的方式来拍摄,但他说他没办法。这只是一个后来插进去的镜头,但是他们认为姜成妍已经展现出她十足的魅力,表演出绿水一直隐忍的忌妒心。在狩猎大会后,拍摄孔吉和燕山君的那一幕时,发生了一件惊人的秘闻:李俊基在那里表现得很完美,脸上带着哀凄的表情,但是事实上,这是因为他正受着严重的伤痛,那时他已经几乎失去意识了。他脚上的疼痛让他把这一幕拍得更好,像大家看到他虚脱倒在床上的那一幕时,这的确已经和实际上的情形相去不远了。至于那场有名的吻戏,工作人员们都很有信心,所以想要尝试看看,即使后来的评价并没有很好。

对于没有使用较复杂(跳跃式)的拍摄技巧,他们倒是开了一点玩笑,他们说拍摄时他们较常使用固定的镜头,而在看到最后成品时,的确也显示出这样是对的。如果要说李导演较没有信心的场景的话,应该是长生在承认谤皇书是他写的那一幕。他们在撰写剧本时,都认为这一幕是电影里很重要的一个高潮,但最后的成果却不如他们预期的。然而,如果没有这一幕的话,电影里的其他场景就无法有合理的解释,所以他们还是决定要相信演员的表演。而里面的小细节,像甘宇成在表演长生抄写毁皇书前,手发抖的那一幕,就是他当下表演的想法。原本应该有更长的时间交代楚善自杀的情节,但在看小荧幕的时候,有些人甚至没注意到他已经死了,所以他们就决定要以最快的方式来处理,然后只呈现出最能表现他已经自杀的镜头。

主要演员谈《王的男人》

姜成妍:当我选择拍摄这部电影时,我就觉得这个角色在整部电影的分量是不容小觑的。但是,在看完剧本后,就像看完这部电影一样,我对扮演这个角色感到有些紧张,我觉得决定扮演这个角色是对的。

郑镇荣:这部电影有一个严肃的主题,但是却以诙谐的方式呈现出来,同时也宣扬我国的文化。我从来没想过这部电影会卖座,但是当李导演给我剧本的时候,我就觉得这会是一部好电影,但是听起来不像是会卖座的电影。然而,如果不考虑票房的话,能参与这样一部好电影的演出的确是一个很宝贵的经验。

甘宇成:每次当我开始投入一部新电影时,不管是不是历史剧,我都会感觉到害怕和压力的存在。事实上,我以前一直有种先入为主的观念——我不适合演历史剧,所以我一直避免去接触到这类的题材。但讽刺的是,我这次竟然是在历史剧里担任男主角,这的确是我始料未及的。其实我刚开始的反应跟很多拒绝这个角色的演员都一样——这部电影看起来很棒,但这个角色实在太难扮演,负担太大了。所以我第一个反应,我告诉李导演的第一件事就是我没有信心能扮演好这样的角色。它看起来像是一个有趣的挑战,但即使有六个月的准备时间,我还是觉得困难重重,何况我只有大概一半的时间可以准备。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太过大胆,还是我其实是希望演出的,反正最后我就决定接演这个角色。

李俊基:身为一个男人,我对这个角色最感兴趣的是观众们会如何看待这个角色隐含的同性爱,就像电视剧所刻画的男女之情,即使使用的手法是隐喻的,但其实意义上是一样的。与其说我注意到某些动作或反应,倒不如说我在看过其他演员扮演孔吉后,我能从中获得信心。

郑镇荣:燕山君戏剧化的一生在很多电影或戏剧中都有过介绍,但我在准备这个角色时,并不会受到这些介绍的影响。即使我可以从很多历史来源中了解这个人物,但我并不会被混淆,重要的是这部电影的燕山君形象,而不是历史的。尽管他是一个很复杂的人物,但我从来没想过要为他的行为提出解释,或给他一个固定的形象。

姜成妍:尽管我扮演的是一个小角色,也没有机会来表达这个角色的声音,但是我想要为这个角色注入灵魂,我想只有注意到绿水内心挣扎的人才会注意到这个部分。所以我不只是按照剧本演出,或只是让这个角色围绕在燕山君的情绪旁边而已,我试着要呈现出绿水真正的感受,尤其是在最后一幕,因为这一幕是整部电影中,让绿水有机会发声的唯一表现。即使大家的焦点还是放在燕山君身上,但我还是努力想通过她的忌妒心和被燕山君“抛弃”的愤怒,来呈现出绿水的故事。

甘宇成:这并不是一个你可以直接把经验带进来的角色。历史剧包含更多的风俗文化在内,所以我和其他演员努力了两个月,希望可以表现得更为真实,像在处理戏子们的表演时,必须学会走绳还有一些其他的技艺。

李俊基:刚开始训练的那两个月,我什么都不会做。你也知道,我一直都很担心导演会找其他人来取代我的角色,所以我的首要之务就是要尽力去改善,就这件事。当我开始学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件事——我一直很习惯现代芭蕾和类似的东西(因为之前演过一部《芭蕾舞训练班》的电影),但是当我遇到我们传统文化的东西时,我的身体就完全不听使唤。其他的演员都比我更资深,所以他们比较能融入到那样的情境中,但是我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在镜头前尽可能地表现。

甘宇成:也许是因为我们扮演的是戏子,所以我们该做的事就是去娱乐别人。这种感觉一直在我心里提醒我,要用这样的心态去看待这部电影,但是其实也会有不自在和紧张的感觉存在。我希望大家可以一直记住这部电影,去看很多次,好发现其中所有层面的含义。

李俊基:我在这部电影中有很多收获,最重要的是“自信”。大家对我演出的感觉给了我很多支持,我想我会一直记得这部电影。

郑镇荣:我已经看过这部电影很多次,演出燕山君这样一个很难定义的角色,我的心里会一直留下燕山君感受到的沮丧和痛苦,所以我希望可以赶快跳脱出来。电影里的燕山君对我还有很多观众而言,都是比较陌生的,所以他的确是一个很不一样的角色。即使我们能打破电影票房的纪录,有1200万个观众来看这部电影,但我对这件事没有太特别的感觉。如果要说有什么事是我觉得有自信的,那就是我们拍了一部好电影。不管电影票房还是其他的,演员们总是希望可以拍出一部重要的电影,可以让大家留下深刻的印象,然后就会觉得很光荣,而我想这部电影就是这样的一部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