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夜、外
小区里,韩旭几个人送张婵出来走着,沈华默默不语,心事重重的样子。
韩旭见状问:“你怎么啦?跟张禅有什么过节吗?”
沈华:“我,至少现在还没有。”
刘兵:“你有什么事,千万别窝在肚子里。毕竟,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韩旭:“我听你与杨总的秘书说什么郊外山上的事,怎么回事?”
沈华为难地说:“再说吧,我现在特别矛盾让我好好想想。如果决定了我告诉你。”
三个人走去上车,景辉发动车后,车门自动关上开走。
2夜、内、胡浩、沈华
家里。胡浩拿几本画册随意翻看着,电视里播放的是一个鉴宝栏目。
沈华开门进来,胡浩见状急忙起来,说:“你可回来了,我的姑奶奶,没喝多吧?”
沈华阴阳怪气地说:“可是有的人喝高了。”
胡浩:“谁啊?”
沈华:“你惦记的人啊。”便学着张禅刚才在车上说的‘我们、我也
像你那样,胡、胡浩啊。’真恶心。”说完去了卫生间。胡浩跟来,沈华
“呯”把门关上。胡浩一个激灵的样子愣住了。少顷,只好坐回沙发上思
考着沈华刚才说着的话,自言自语地:“什么意思?难道……”便摇摇头,“不可能。”
3夜、内、孙梅
家里的卧室里,孙梅斜躺在床上眼睛呆呆地思考着什么。
昔日的往事在模糊中渐渐地清晰起来———
(回忆)
4日、外、年轻时的孙梅等
农村知青点的大院里正在举行欢送会,年轻时的孙梅给一位工
农兵大学生带上鲜花,并悄悄地说:“晚上老地方见。”便走回人群中。
大队书记讲话:“好,现在我代表我们大队党支部、革委会,对被推荐
为我们公社工农兵大学生的知识青年高阳表示祝贺,希望他在今后二
年的大学生活中,一如既往地刻苦学习,争取早日成为一名合格的、优秀
的无产阶级革命事业和共产主义的接班人。为我们大队的知青点、我们大队、
乃至我们公社争光。同时,我们也希望高能经常回来看看,把所学的知识
用于无限的为人民服务中去。”顿了顿,“下面,我们请高阳发言,大家鼓掌。”
(回忆)
5夜、外、年轻时的孙梅、高阳
村外的河边上,年轻时的孙梅与高阳偎依地坐在桥头上,
高阳:“我明天就走了,但我的心还留在这里,等着我。”
年轻时的孙梅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嗫嚅着说:“我……我怕配不上你。”
高阳信誓旦旦地说:“能,你能的,我会一辈子对
你好的。否则,让我…….”还没有说完,被年轻时的孙梅用手捂住了嘴。
孙梅:“我不许你胡说。”
高阳低头吻了她的额头,说:“我想要你。”
孙梅害羞地低下头。高阳见状情绪激昂地将她抱到桥下,开始脱她的
衣服,孙梅半推半就地说:“不要,我怕。”
高阳:“不怕。”
孙梅:“我要怀上孩子怎么办?”
高阳:“我们就结婚。”
孙梅:“你可不许骗我。”
高阳:“放心吧。”
6日、外、年轻时孙梅
年轻时的孙梅伏在门口不停地干呕。
大学的门口,已经大腹便便怀孕的年轻时的孙梅坐在石条桌上向院子
里张望着。而不远处的高阳正倚在一棵大树上怯懦地朝孙梅看着。
天渐渐地黑下来,孙梅不利落地起身走去。
路灯下,孙梅拖着身子不舍又不停地回回头。
(回忆停)
7夜、内、孙梅、章产
还是家里。孙梅在卧室里就这么回忆着不堪往事,眼泪不停地流着。
忽然,章产敲门进来,说:“娘,我感觉你和那位画家……”还没有
等章产把话说说完,孙梅似乎有点歇斯底里地制止了他的话,说:“滚,滚你屋里睡去。”
章产愣住了,说:“娘,我从小到大你可没有对我这样啊。”
孙梅:“你给我滚出去。”说完便嚎嚎大哭起来。
章产:“我出去,我出去,你别哭啊。”便带上门走出去。
孙梅委屈地哭着,将被子扯起捂住嘴巴。
门外的客厅里,张禅和章产都站在那里对望着,谁也不去开口。稍时
还是张禅转身朝卧室走去,说:“你娘也有今天啊?”
章产喝住她,说:“你?闭住你的臭嘴。”
8夜、外、景辉、韩旭
景辉开着车行驶在市区的马路上。车里就剩他和韩旭啦。
景辉:“以后,还是不要这么喝了,我不反对你们喝,但不能这么喝。
尤其是我很快就要出国培训半年,你们这样让我怎么放心?”
韩旭故作玩笑地说:“我不是还没多大事吗?”
景辉:“等有事就晚了。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韩旭:“呵呵,看看要出国了,要当局长了,口气就是不一样啊。”
景辉:“少跟我贫嘴啊,这是劝告也是警告。”
韩旭:“好好,景局长。”
9夜、内、杨旺、肖娜、璐璐
家里,杨旺开开门进来,肖娜随后也进门说:“终于到家了。我的妈呀这酒喝的啊。”
杨旺:“还想着啊?这简直就是‘五个疯子’,什么‘五朵金花’啊?
比我们男人都强势啊。”
肖娜:“再怎么强势也就潇洒这么一回。”
杨旺:“行了吧,再喝就出大事了。”
肖娜:“哎,我问你,周华说什么郊外山上?你们去那干嘛?”
杨旺警觉地看着她,说:“你想说什么?想知道什么吧?”
肖娜一时语塞,说:“我…….”
杨旺:“我和周华去山里那家餐馆吃饭了,然后,就看见他们了。不
不,天黑我们啥也没有看到。”
肖娜手指着杨旺,说:“他们是谁?怎么啦?”
杨旺装作没有事似的说:“没有什么啊。”
肖娜撇撇嘴说......便生气地去卧室把门关上了。
杨旺看着摇摇头。
这时,璐璐从房间里出来揉着眼睛,说:“老爸,我要方便。”便进了卫生间。
杨旺:“快去吧。”就势坐在沙发上沉思着。
稍时,璐璐从卫生间出来,对杨旺说:“我妈回来了吗?”
杨旺:“回来了,在卧室呢,你开门看看去,一个醉鬼。”
璐璐:“她喝醉了啊?”便去敲卧室的门,“妈妈,是我。”
肖娜开开门,说:“你不睡觉找我干什么?”
璐璐:“爸爸说你个醉鬼。”
肖娜开门不快地看着杨旺。
这时,杨旺一脸笑地过来说:“我随便说的,别介意啊。”
肖娜:“你小心点。”转对璐璐,“快去你的床上睡去。”
璐璐:“我想跟你睡。”
肖娜:“那不行,你都这么大了,快去吧。”
璐璐看着肖娜无语地去了自己的卧室,杨旺也讨好地进了卧室。
肖娜:“你说你搬什么兵啊?你不让璐璐睡了?”
杨旺忙解释,说:“不是我,是她自己起来要上卫生间。”顿
了顿,“咱们快做‘功课’吧。”说着就去脱肖娜的睡衣。
肖娜半推半就地说:“你真流氓。”
杨旺把她推倒床上……
10日、外、景辉、韩旭、景亚
早晨,海边的大道上,景辉开车,景亚、韩旭坐在车上。
景亚:“爸爸,我们学校明天下午开家长会。”
景辉:“还是让你妈去吧。”
韩旭:“这次你去吧,临出国前好好表现啊。”
景亚:“妈妈说得对,你不要让我们失望啊。”
景辉笑了,说:“你个小大人啊。”
景亚:“我现在是少先队大队长呢。”
韩旭诙谐地说:“也是啊,你爸爸局里也就四、五十人,你们班也四
十多人。你们都差不多,管好几十人呢。”
景亚:“那是,你得加油啦。”
韩旭与景辉会意地对看了一眼,笑了笑。
11日、内、孙梅、章产、张婵
家里,孙梅从厨房里往外端着早餐,看上去,是头一天吃剩的盘中菜。
章产系着扣子过来看看后,皱了皱眉头,说:“娘,这是我们的早餐啊?”
孙梅:“是啊,那你还要吃什么?”
章产:“全是昨晚的剩菜啊。”
孙梅:“早些年我们在老家也是这样,你也没有挑剔啊。”
章产:“可这是城里。再说了,连我看了都没有胃口,张禅看了能吃才怪呢。”
孙梅:“有本事就别吃。”说着自己坐下吃起来。
章产见状也只好勉强吃起来。
这时,卧室的门开了,张禅睡眼惺忪地出来,见餐桌上的饭菜没有吱
声只是摇摇头就进了卫生间。
孙梅和章产看在眼里,互相对望着。
章产:“怎么样?让我说中了吧?”
孙梅:“想吃好的自己做去,出去下馆子也行啊。”
章产:“娘,我们说话还是别这么冲吧,能不能策略、委婉一点?”
孙梅:“俺农村人可不知道什么是策略、委婉。”
章产:“你自己看着办吧,我走了。”便站起身,穿衣出门。
孙梅目送着他关上门。张禅也恰好开门从卫生间出来,俩人对望了一眼,张禅无语
地回了卧室。
孙梅坐下继续吃饭,张婵穿上衣服出来:“你慢慢吃,我出去吃。”说着,径直开门走去。
孙梅放下碗筷似乎生气地朝门口看着。说:“得瑟什么啊?”
这时,门又开了,张禅进来,听了后,微微一笑,说:“随你这么说
吧。”就进了卧室拿起手机走出来,连看孙梅一眼都不,就开门“呯”地
一声关门走了。
孙梅被闪在家里的客厅。
12 日、内、沈华
办公室里,沈华坐在电脑桌前打着字聊着天———看上去是与章产聊的。
沈华与章产聊天画面叠印:
沈华的页面:你在干嘛。
章产的页面:作家美女不忙吧?生气了?
沈华的页面:哪敢。
章产的页面:刚回来,我去慰问你还是来我这?你昨晚没有事吧?
沈华的页面:还好。这段时间,我要好好想想,好好思考,好好学习,读书、锻炼。
章产的页面:怎么?要“蝶变”啊?就是说不再理我了?
沈华的页面:谁也不理了,我要好好充实一下自己。
章产的页面:如果你生活在真空中是可能的。
沈华的页面:好了,真的应该说再见了,感谢你给我的支持、鼓励。
章产的页面:那我想你了给你电话?我们其实是很有感觉的,你是我
迄今为止最动心的。你是不厌倦我了?还是失望我了?
沈华的页面:不想给你我找麻烦。所以,要把所有精力投入到工作中
对了,你昨天晚上还好吧?
章产坐在电脑前打着字。页面:放心吧,没有事。肯定不会,相信我,
约个时间聊聊,还是去山上如何?甚至再远一点。
沈华的页面:下个月吧。这段时间让我回忆一下我们一起的时光,好好想想你和我。
章产的页面:那是我最美好的难忘时光。
沈华的页面:我要下了,我现在什么也不想,只想把工作做好,把家
庭维护好。偶尔,写写诗,做做文章,其他的什么也没兴趣。
章产的页面:写诗需要浪漫的心情的。
沈华的页面:是,一个人浪漫就行了。
章产的页面:别这样,时光飞逝啊。
沈华的页面:呵呵,世界上最快的一定是时光,我要忙了,再见。
章产的页面:别、别啊。
章产无奈地痴痴着看着电脑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