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薇看看夏桀道:“快放开我去敷药吧!”
夏桀慢慢的松手,转身开门出去。
这个医馆比较小,只有一间房子,当然,床也只有一张。
当夏桀进去的时候,白泽已经躺在那了,白瓷般的胸口上布满了狰狞的伤口。
白泽见夏桀来了,淡淡的撇了一眼道:“他的比我严重,让他先来吧!”说完,他坐起来,腾开了位子。
夏桀默不作声的褪下衣衫趴下,那样子既孤傲又霸气,好像白泽让他是应该的一样。
“大夫,你出去,让她来!”夏桀头也没抬,便精准的指出了若薇的位置。
老大夫连忙将泡在冰水里的雪蛤递给若薇,自己颤颤巍巍的下了楼。
夏桀见房间里还有人,有些不悦:“你怎么还在这?”
白泽看看他,清澈的琉璃眼眸转了转:“我在等你上完药!”
“出去等!”
若薇一听夏桀的口气,吓的恨不得将整盆雪蛤塞进他嘴里,白泽是能惹的么?如果他不高兴甩上一剑,她可是没法子救他了!
白泽果然开始凝眉了,那纯净无垢的脸上开始凝聚一层阴郁,仿佛刚刚还晴朗的天空渐渐乌云密布。
若薇连忙挡在白泽面前:“别激动,等他上完,立刻就帮你上!”
白泽并不是笨,看的出夏桀对他的敌意,甚至带着蔑视。于是白泽站起来道:“可我现在不想等了!”
说完这句话的白泽,身子一闪,像道闪电似得闪到了夏桀身边躺下,淡淡道:“我帮你抓那么多雪蟾蜍,你帮我上药,就当回报我!”
夏桀长这么大从未跟男人同床共枕过。但奈何此人随度太快,快的他来不及反映,人就已经躺下了!
白泽是胸口受伤,夏桀冷凝的视线正好可以观察到他的伤口。
“这位兄弟怎么伤的?”夏桀带着试探的口气问道,顺便瞄了一眼若薇。
若薇那么心虚啊……感觉上夏桀的眼神想在捉奸。
“被一种奇怪的武器弄伤的!”白泽如实回答。
那个时候若薇一度觉得白泽缺心眼,夏桀问什么就答什么,但后来才知道他的习惯——他知道的就说,不想说的,就说不知道!
“那你是否知道伤你之人长什么样?”
“不记得了!”
听完这句,夏桀敏锐的感觉到若薇像松了一口气。
夏桀慢慢在脑好里勾画,渐渐的,一个答案浮现出来。
“过来,帮我上药!”低沉的语气,让人听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若薇在心里咒骂,要不是看你受了伤,我才不会管你呢!
若薇跪在他们两人中间,这样的话可以平均分配。
若薇帮夏桀贴完一张后,又帮白泽贴,然后口中念念有词:“你一张,他一张……你一张,他一张……”
一边贴一边想着,如果不是圣水失灵,她也不会这么命苦了!真是想破了脑袋都不知道,那好端端的东西为什么会失灵!
但是若薇再也不会想到,其实,那圣水是被人掉了包!
奕国,都城一间简谱的府邸内。段微坐在院子里,头顶悬挂着一轮明月。而他满头白发,胡须冉冉,犹如得道的仙人一般。
经过这一个月的功夫,段微基本上已经摸清了奕国的底细,奕国虽然是奕之厉邪当权,但是,奕之厉邪底下还有众多兄弟,这些个兄弟对奕之厉邪十分不满,而奕之厉邪一直以强权将他们压制住,表面看奕国风平浪静,实则斗争十分激烈。
其中斗的最凶的是奕之厉邪的叔叔,庄王。这段历史有些复杂,简单的说,早年皇位并非传给奕之厉邪的父王,而是给庄王,可是,奕之厉邪的父王趁庄王常年驻守边疆,便篡改遗诏,导致庄王与皇位失之交臂,现如今,奕之厉邪登基,庄王便想趁奕之厉邪皇位不稳夺回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
现如今,庄王割据奕国半壁江山,有自立为王的打算,而奕之厉邪因为刚刚登基,手里的权势还未稳定,所以不敢跟庄王正面抗衡,因此,奕之厉邪才想着寻求一个高人为自己平复内乱。
段微冷笑,奕之厉邪的如意算盘打的真好,妄想利用天机子的名号威吓住庄王,很可惜啊,在他眼前的天机子是假的。
“天师,陛下来了!”旁边伺候的小童走过来传话。
段微抬头看看天色,奕之厉邪这么晚来做什么?
“天师!”奕之厉邪已经从拐角处走出来了,见到“天机子”连忙恭敬的拱手:“这么晚还来打扰天师,晚辈有些惭愧!”
段微连动也未动,只是掀开眼皮瞟了他一眼:“说吧,什么事!”
奕之厉邪坐下,小童送上茶水便退下了。
奕之厉邪才这才开口道:“天师,其实晚辈有件事想有求于您!”
“什么事?”这一个月,他有求于他的还少么?段微在心里嗤笑。
奕之厉邪从袖口掏出一只白瓷瓶子,轻轻放在桌上,他道:“这是若薇曾经给本王喝的一样东西,她说这是您配置的药!”
段微不动声色的瞟了一眼白瓷瓶,缓缓道:“老朽一生配置过无数药水,敢问奕王,你手中所拿的又是什么样的药水呢?”
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药能让奕之厉邪半夜三更的跑过来跟他求呢?
“一种疗伤药!”奕之厉邪眼底渐渐附上一层贪婪。这是从若薇包袱里拿来的,当日他醒过来就立刻回忆狻猊所经历的一切,当他回想到狻猊跟若薇受了重伤,而若薇只用了一瓶药水就将两人的伤治好了,而且这恢复的时间只有一瞬间的功夫,这怎么叫人不惊讶?当时若薇的解释是,这药水并非她所制作,而是她的师傅天机子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