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仙侠奇缘梦寻千年之惑乱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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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情债

清婉走出龙玉辰的房间的时候,东方只露出了一丝鱼白,清晨的寒风吹在她的身上,使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转头看了眼那依旧安静的房间她转身离去。或许这是最后一次来这里了吧,今夜虽没有同她预料的一般可她想最后的目的一定会达到。想到此她的头竟又开始隐隐有些疼痛,她揉了揉两边的太阳穴,想必是前些日子强行用内力驱毒使得头疾发作,加紧脚步往房间的地方走去。

走进房内轻轻地关上房门,转身一步一步的朝卧房走去,踏进卧房门口的那一刻她彻底怔住,水蓝色纱帐的床上正坐着一脸阴沉的凌睿寒,如墨的青丝随意的散落在胸前,以往无论何时他的眼中总是透着狡黠的目光,似有看穿人心的本领可今日那丹凤眼中所散发的确实不容忽视的悲伤,眼眶周围是一圈乌黑的眼圈,灿若晶石般的眼眸中也是布满血丝,想必昨夜他也是坐在那等了她一夜吧。到了嘴边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一时间屋内安静的气氛仿若压在清婉心口的一块大石。看见她走进来凌睿寒抬起了头,静静的凝视着他,那藏着的悲伤让清婉有些不忍直视,她上前一步问道“你来找我何事?”

凌睿寒掩饰住面上的失落答道“我来是想告诉你,云正天的事已经结束,待你的毒全部清除我们便回硒陵。”

“你已经为朝中立了大功,就这么离去可会有事?”

“无妨,轩帝这次的圣旨中未提到我的功劳,便是想将功劳都给……”说到这个他有些迟疑,可片刻之后他又继而言道“我若不去正好顺了他的意。”

清婉垂下眼眸心中暗思,她本是不愿与朝中扯上任何关系的,可是这一次若想帮龙玉辰却非要入朝不可,只有她和凌睿寒入了朝将龙玉辰手中的权利一点点分化,这样才可肖剑轩帝对他的疑心,或许也只有这样才能保他一命,见她不知在思索着什么凌睿寒从站起身来带着些许的失落言道“你累了一夜,还是先好好休息吧。”

走过她身边的那一刻,他的大掌被她的玉手抓住,凌睿寒微微愣住,站在她身后的清婉带着些许不忍的语气言道“我们……入朝吧。”

被身后的话惊呆,猛地转过头带着满脸不可思议的望着她“你不是一直都不喜欢朝朝廷中的权谋吗?今日为何要入朝?”

凌睿寒的话将她彻底问住,她垂下头不敢再看他一眼,她该怎么回答,告诉他入朝是为了还龙玉辰的情,朝廷这样的龙潭虎穴纵使聪明如凌睿寒也难保不会失手,现在为了别的男人让他身陷险境,这对他也是一种不公。

见她低下头不答话,他的身子缓缓转过来,墨黑的眼眸紧紧地盯着低头不语的她,此刻的她想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他冷冷的问道“你愿意入朝可是为了他吗?”清婉依旧不语,凌睿寒继而问道“你昨夜一夜未归可是去见他了?”

她虽没有回答,可是答案却早已写在脸上“呵。”凌睿寒苦笑了两声一步一步的朝清婉走去,身上所散发隐忍着的怒气逼得清婉竟忍不住后退,她退他进,直到她靠在墙上无路可退时,他还是依旧前进。以前每次不管她怎么招惹他,她都不会像今日这般狼狈的退缩,可今日凌睿寒身上所散发的巨大气场却逼得她不得不退。他的手轻轻托起她的下颚,使得她不得不看着他的双眼。他眼帘的再不是昔日那个冷漠孤傲的女子,今日的她许是一夜未眠的缘故,绝色的面容上显得是那么的疲惫不堪,他在心疼这个女子的同时也仿佛听到了心碎的声音,这一次她是真的伤透了他。

“他前些日子夜夜烂醉,你只怕早就心疼了吧,所以昨晚这才借着抗旨不接之名去照顾他。”

“我只是不想欠他的情。”清婉回答的平淡可是她的话却仿佛一根根银针刺痛着他的心

“不想欠他的情,那我呢?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堪吗?”这句话凌睿寒几乎是带着哭腔说出来的,可是他没有哭,他不会落泪,他更不想用此在博取她的可怜。托起她下颚的双指突然紧紧的捏着她的下颚。“欠他的你都记在心里,我为你做的你为何看不到。”

她实在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男子,没有人知道那一刻她多想告诉他,她为何非要还清欠龙玉辰的情,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一心一意,毫不顾忌的把心交给他,本来有一肚子的话,此刻面对着凌睿寒的质问她却当真不知该如何回答。她闭上双眼再不敢看那双充满怨气的双眼。

“哈哈哈..”他的笑声传入她的耳间,那笑声竟让她觉得有些刺耳。片刻后他放开了她大步流星的摔门离去。

..。。

耳边一遍一遍的传来凌睿寒的质问,那一刻她身上所有的力气仿佛被抽干了一般,在他离开后,清婉一下子蹲坐在地上。头上又传来了阵阵的疼痛痛得她禁不住抱住头,用尽自己最后一丝力气慢慢的朝床边爬去,可是没等到床边她便没有了力气,意识也变得的模糊了起来,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躺在了那冰凉的地板上。

翌日清晨,辰王携众将接旨,轩帝旨意云正天谋反大逆不道命龙玉辰派兵剿灭,另外还特命凌睿寒助他,并要他事成之后一并回朝。龙玉辰心里清楚轩帝是打算将云正天杀人灭口,

秋天本就冷,到了下午就更觉得有些阴寒。清婉静静地躺在树下那张极为华贵的贵妃椅上。胸前的青丝随着风的摆动显得有些凌乱可她却丝毫不在意。眼睛只是盯着头顶的那颗树,此时已是深秋树上的落叶经不住风的吹动飘落在她的白衣上。只见她伸出玉指轻捻起那白衣上的落叶细细的看着那落叶上的纹路,不觉得看的有些出了神。香儿从屋内走出手中端了杯热茶“小姐,起风了,回屋吧。你的身子才刚好那禁得住这样吹风。”香儿一脸生气的看着她,可谁知清婉只是淡淡的扬起一抹微笑。

“无妨,我再呆一会。”香儿禁不住摇了摇头将手中的的热茶递给她,清婉接过茶杯轻抿了两口。

“那我去拿张毯子,小姐你刚好别再冻着了。”说着转身走进屋内,清婉抬头看了眼这满树的枯黄露出一抹苦笑,一转眼已过去了这多年。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啊。”说这句话的时候,香儿恰巧抱着裘毯从屋内走出,边说便将裘毯盖在她身上。

“小姐可是在想夫人了。”

“转眼母亲走了已有八个月了,昔日母亲曾说,她最大的愿望便是陪我过一次轮新,只可惜此生怕是无望了。”说到此处的时候清婉原本淡漠的神色爬上了一抹忧伤,或许对她而言这一生没有好好照顾莫夫人便是她最大的憾事吧。

“小姐,香儿小的时候听人说,若是挚爱的人死了不愿离去,他们就一定会在在某个地方看着你。香儿相信夫人也一定在某个地方看着你,所以小姐才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虽然知道香儿的话是在安慰自己,可这一次她宁愿选择相信,相信在某个地方有一个最牵挂着她的人‘母亲,你看到了吗?清婉长大了,再也不用依靠任何人..。’秋风袭来吹走了她手中的落叶的同时更吹散了她的软弱。

“我来的似乎不太是时候。”一个声音传入清婉的耳边打断了她的思路,转头看见不远处欧阳泽手中拿着包好的药包长身玉立的站在不远处。前几次见他都是匆匆一面,今日细看才发觉他竟也是面如冠玉举止优雅,如墨的眼眸中也尽是平和,浑身上下都带着一股书卷的气息。见他走进清婉缓过神来道“香儿,客人到了,还奉茶。”

欧阳泽走进在清婉身侧的石桌前坐下,随手将药包放置在清婉的面前言道“为夫人解毒的药我已经研制出来了,只是这药可能和治疗头疾的药相冲,那些治疗头疾的药估计得暂时停下。”

正在为欧阳泽沏茶的香儿听此显得有些担忧的问道“可是小姐的头疾这些日子有些严重,若将药停了恐会再犯。”

听香儿这么说欧阳泽也只显得有些无奈,看他的脸色清婉便知道他也没有什么办法“无妨,顽疾在我身上已经许久,我早已习惯了。”

“可是小姐……”香儿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清婉打断,她伸手难起桌上的药包递给香儿吩咐道“你去把药煎了。”

见香儿抱着药包离去,欧阳泽动了动嘴唇似有什么话要说,可是不知为何却没有说出口,清婉见他这般样子便直言道“欧阳公子若是有话不妨直言。”

“我听说这些日子公子夜夜留宿花船,虽不知道是因为何事?但我想能让公子这般的除了夫人,旁人应该没有这个本事了。”欧阳泽说的云淡风轻可清婉却听得眉头紧策,难怪这些日子四处都不见他的踪影,原来是留宿花船。

“欧阳公子谬赞了。”

“有些话我本不该说,但我与公子相识多年从不曾见他这般消沉,今日才不得不提醒夫人,有些人看似难以捉摸,却并不是无心,只是若是心一旦伤了就再难回头。”

“多谢欧阳公子提醒,清婉知道该怎么做了。”清婉起身冲着欧阳泽轻轻施了一礼,这一动作之后到让欧阳泽有些不知所措无奈之下只得起身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