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仙侠奇缘梦寻千年之惑乱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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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飘零

麟溪河流贯穿东西两面是无双城的人赖以生存的必须,因此一些人都愿意生活在这波光粼粼的水面上,他们靠捕鱼为生常年漂泊在麟溪上。

在无双城的麟溪上有一条花船,名为‘飘零’是整个无双城内最大的风月场所。整条花船高八丈长约有十几丈。上下布满五颜六色的帐幔,再经烛光照射出去将整条显得格外秀丽。花船上下一共分为三层,每层又分三部分,这第一层除了是姑娘们的房间之外,还另设有舞坊,乐坊,第二层是左边是供达官贵人享乐的场所,中间是饮酒作乐之地,而右边则是富家子弟的场所。最下一层是大堂,堂中设有玉台旁边是从各地请来的乐师,前堂是一般的平民饮酒作乐之地,而后堂便是他们的享乐场所。这条花船所经之地必是夜夜笙歌,琴音不断。船上的欢笑声,吟诗声也都是络绎不绝。故此,飘零便被称为无双城内最大的风月场所。

清婉一身男装站立在飘零的船前,那船远远望去气势之雄伟,比起一般的官船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以前听闻飘零船上是极为的吵闹,在三里之外便可听见船上所传来的嘈杂声,不知为何今日这船上除了一阵曲声悠扬的琴音之外到无其他别的声音,她一撩雪袍便大步跨上飘零的接板,只因这飘零船只过大无法靠得太近只能用接板。

刚一踏进飘零的前堂,门口一名身着艳红轻纱的女子便走了过来,那女子面容到时清秀只是图了太厚的脂粉倒有些分不清是天生丽质还是风姿依旧,墨黑的眼眸上似有些忧愁不似一般的青楼女子那么熠熠生辉,微扬的嘴角上看似在笑可是诗梦更看的出来那是一种敷衍。

“公子,今日我们的花船被人包下了,烦请公子改日再来。”清婉从袖中拿出一块通透的的玉牌,那玉牌设计的到是十分精细,周围是以莲花为花纹,那细小的花纹上是以天蚕丝镶边,内圈是一行细小的文字,因为太小倒是看不太清楚,中间一个大大的‘逸’字让那女子不禁倒退了两布,刚要行礼随即在看见清婉着装之后轻身施了一礼“舒琴不知二公子到此,还请二公子见谅。”

清婉淡淡一笑倒也不在意只是凑近那女子说道“舒琴的妆有些太浓了。”

“谢二公子教诲,舒琴明白。”

飘零是以冷玉山庄的名义残雪宫暗中在这里设下的暗线,负责的是边城周围的情报,可凌睿寒却偏偏选择了这条船,清婉无奈的摇了摇头。

船上的琴声仍在弹着,可那琴音弹得不急不缓犹如流水般轻柔,放如一名少女在诉说着自己的心事一般。听琴音凌睿寒应该是在二楼,清婉举步上了二楼,在二楼中间的地方她看见凌睿寒躺在一张长椅上,旁边的桌子上放着各式各样的美味珍馐,可是看他的样子似乎并没什么胃口,只是一直静静的在喝酒就连脸色也一直是阴沉着,清婉侧目只见屏风后面正坐着一位粉衣女子。

凌睿寒的眉头皱起,并不是因为才琴曲弹得不能入他的耳,只是这琴曲让他不由的想起一人,而这人却是他此番到此的原因,想到此事自然有些烦躁不安。“嘭”是酒杯落地的声音,与此同时那琴音也戛然而止。半晌不见他说话过了许久才言道“换人。”

站在清婉背后的舒琴听此急忙伸手召那女子出来,她刚要另寻她人之时清婉却拦住了她,挥了挥手示意她们下去。她转身走到琴前将长袍撩起坐下。一些都显得是那么的熟练。

手起,弦动。一首红尘赋从她的指尖缓缓流出,一如当日她女扮男装在苏钰弹得一般,婉转悠扬,时高时低,时而如幽泉出山,风发水涌,若闻波涛,息心静听,宛然余波激石,时而有似杜鹃的啼鸣般哀怨,不同的时比起当日诗梦的琴曲中又多了份其他的东西,是成熟,亦或是割舍。

原本悠扬的琴音忽然变得有些烦躁,曲音也开始乱弹起来,凌睿寒微微睁开双眼有些异样的望向屏风,‘铮’琴音戛然而止,他站起身来疾走的走到屏风后面,坐在琴前的清婉正眉头紧蹙,痛苦的托着额头,凌睿寒慌忙蹲下身子焦急的问道“清婉,你怎么了。”

可此刻的她已经痛得说不出话,贝齿紧紧的咬着双唇已经咬出了血迹,见此景凌睿寒知道她的头疾又犯了“你的头疾又犯了。”他不由分说的将她打横抱起,不顾随即赶来的舒琴一脸紧张便疾步离开。

一路上她蜷缩的凌睿寒的怀中痛苦的抱着额头,不过片刻原本还带着血色的脸颊开始变得惨白,凌睿寒的脚步丝毫不敢停歇,一进侯府他便不由分说的寻着欧阳泽的身影。

躺在怀中清婉带着虚弱的口气告诉凌睿寒“没用的,他说过……解毒……的药不能和治疗……治疗头疾的药同服,若是头疾……头疾再犯,就只能忍着。”

焦急的面上带着无奈却也只能望着躺在怀中痛苦的玉人,将她抱回房间,随后赶来的暗音也拉着欧阳泽一并走了进来。

欧阳泽刚一踏进便被凌睿寒一把抓住,他带着几分恳求冲着欧阳泽言道“救救他。”那话语中透着无尽的哀求,纵使莫清婉伤他至深,可他还是不愿看着她痛苦。欧阳泽推开凌睿寒上前查看,随后赶来哭的梨花带雨的香儿被暗音急忙拉了出来。

细细的查看一番后的欧阳泽最终也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她已经服了我配的解药,而那药中带着一种剧毒是要以毒攻毒,此刻若是再服别的药治不好头疾事小,恐怕还会中毒,所以她的头疾只能生生的扛过去。”

“难道就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欧阳泽摇了摇头,凌睿寒还想在说些什么,衣袖仿佛被什么人拉住,他转过身来望着痛苦无比的清婉,只见她低吟道“不必再问了,我无碍的。”转头看向一脸愧疚的欧阳泽清婉言道“让他们都出去吧,我……不想……不想让人看见我……这个样子。”

身后的欧阳泽见此也离开了房间,静静地将门掩上,夜色越来越深,只是痛得早已疲惫不堪的清婉仍旧没有丝毫的好转,坐在一旁的凌睿寒也一直担忧的替她擦拭着汗水,将她紧紧的抱在怀中。

天色将亮她的头疾方才稍稍减轻,累的没有一丝力气的她倒在他的怀中沉沉的睡去,他动也不敢动只是生怕会惊动了在梦中的她。

从沉睡中苏醒过来时已是下午,她睁开沉重的眼睛映入眼中的仍旧是那个最让她安心的他,见她醒来他面上带着一丝欣慰的言道“你醒了,头可还痛吗?”

干涩的喉间说不出一句话她也只能摇了摇头,在凌睿寒的帮助下她从床上坐起,轻轻地抚上她惨白的脸颊,凌睿寒显得有几分心疼“真的还好吗?”

清婉愣愣的看着他没有回答,只是动了动她那干裂的嘴唇言道“你不怪我了吗?”

凌睿寒垂下头似是有些无奈的言道“我该拿你怎么办?”

这句话就让一把刀生生撕裂着清婉的心她动了动嘴唇想说些什么“我……”

可是最终还是被凌睿寒出声打断“我答应你……入朝。”

藏在心里的眼泪在她脸上滑落,从不轻易哭泣的她这一次却因为凌睿寒落了泪,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这么做究竟是对还是错,或许都已经不重要,凌睿寒也只是伸出修长的手指为她轻轻地擦拭着脸上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