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剑,你在杀手身上有什么发现?”项云天正色道。
“大哥,除了这只手机和打火机,什么都没找到。”狂剑将东西递给项云天。项云天摆弄一番又递给习宝。
习宝拿在手里仔细翻着通话记录,发现里边都是号码。这个杀手不是没有存电话的习惯,就是有备而来,用的是新手机和新卡。但在信息夹里,习宝发现了一条短讯,只有两个字,“就位”。
“天天,你看,这个号码很可疑。”习宝又把手机递给项云天。
“嗯。”项云天皱着眉说,“就位,应该是到位置的意思。”
“那为什么没有删除呢?”叶梓静提出疑问。其实她有满肚子的疑问,憋得她的胃里都有些返酸水。狂剑没插话,因为他不会发短信,也不懂。
“应该是没来得及删除吧。”习宝接口,,“可能他刚发完,天天就出来了。”
“有必要查一下这个号码。”项云天又将手机递给狂剑,“明天你去给这个号码交一百元话费。”
“啥?他有问题咱还给他交费?”狂剑一脸不解,随即又恍然大悟。若不是带着面具,他的脸定会红的发紫。不过,从他那两只大耳朵上还是能观出其脸红的程度。
“哈,原来丑八怪还是个大笨蛋!”叶梓静马上抓住狂剑这一把柄狠狠戳。狂剑险些迎着空调流眼泪,女人啊,在她不爱你时,你就什么都不是!
总算有了点线索,几人不由松了口气。虽然只不过蛛丝马迹,但总比什么都没有强。忽然,项云天的手机响了,皱眉,是郑心儿。
“爹地,你在哪里啊?”因为激动,郑心儿的声音有些高,“好像全世界的人都在找你!”
项云天下意识地将手机往一边挪了挪,“心儿,爹地有事要做,不在香港。你在美国玩的开心吗?有没有想爹地?”虽说有几分不耐烦,但项云天的声音还是多了几分暖意,郑心儿毕竟是郑世昌今生唯一的亲人。
说完这句,项云天忽然觉得大腿根一痛,仿佛被钳子夹了一般。挪眼看去,习宝的手还揪着他的肉呢。
项云天无奈摇摇头,不动声色地握住习宝的手,继续讲着电话,眼睛却万分宠溺地看着习宝。
“开心,可是现在不开心了。”郑心儿气哄哄地说着,“就是因为想爹地,心儿才回来的,可是我现在连家门都进不去!”
“哦?家里怎么了?”项云天眉头不觉紧了几分。
“家门口都是记者,我要是下车都能被他们吃了。爹地,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天豪那些股份真是你收购的吗?”
“那你现在在哪里?”项云天避重就轻。
“在天豪酒店呢。”郑心儿撒起娇来,“爹地,你到底在哪里呀?什么时候回来?”
“心儿,你再住几天。我在内地,过几天回去。”项云天的声音柔了下来,“听话,要乖。”
“好吧,爹地,我等你,要快啊。我可不想一直住酒店。”
“好。”项云天放下电话。
“不是吧?人家女儿的醋你也吃?”看郑世昌挂断电话,叶梓静一脸鄙夷地调侃习宝。
“哈,老娘开醋厂的,不行吗?不行吗?”后一个“不行吗”是对着项云天说的。
“行,行。当然行,必须行!”项云天本是一脸严肃,最后还是没绷住,笑了。他忍不住捏了下习宝那气鼓鼓的腮帮子。
“啧啧啧……还能更肉麻点嘛?”叶梓静一副受不了的样子。狂剑的太阳穴抽了抽,整体上还保持着一副淡定的样子。好吧,其实是他不敢跟着起哄。但心里还是哀怨地想,他家大哥自打转世,性情也跟着转了。这些话,若搁在前世,是断不会讲出口的。
这时候,项云天的手机又响了,是七姐。他有些讶异,除非有事,否则七姐从不主动联络他。
“七姐,今日这般有空?”项云天面带微笑。
“世昌,你现在可是城中名人。”七姐爽朗地笑道,“满城的记者都在找你,我也准备巴结巴结你这个名人。”
“七姐,我的实力你还不清楚嘛?朋友帮忙而已。”项云天有点不好意思。
“好了,不开玩笑。凌峥回来了,十有八九是冲着你。上午我还看见心儿和那个叫李御年的在一起,你要小心些。”七姐不再嘻笑,很是严肃地说,“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说话。”
“凌峥?”项云天神色微变。
“对。除了李御年,凌峥的身边还多了一个人,是个生面孔。你这次一定要小心。”七姐再次叮嘱。
“好,谢谢七姐,回头见。”项云天挂断电话,刚松开的眉头又皱了起来。看来,这前前后后的,他要认真筹谋一下了,他绝不能辜负宝儿的美意。
电话将挂未挂的时候,项云天的大腿根儿里侧又如同被铁钳子夹了一般,生疼。
“刚刚是女儿也就罢了,这位七姐又是谁?你的红颜知己?嗯?”习宝加大手上的力度,所以表情上多多少少有那么点狰狞。
“嘶……”项云天抽气,他低头看了看习宝的小手爪子。这小鬼掐人似乎很有经验,她只不过用拇指和食指掐了那么一丁点肉,再一捏,他就那般疼了。莫非从前经常练习?
想到这里,项云天心中略有不快,这辈子还有下辈以及许许多多不知多少辈的辈子,她只能掐我,只准掐我!不过,对于这只随时可能扎毛的刺猬,还是要先行安抚为好。
“除了你,我哪里还有什么红颜知己,一个老朋友的女儿罢了。”项云天耐着性子拉起习宝的手。
“切,看你眉开眼笑的,一定有问题!”习宝冷不丁抽回手。
“真是老朋友的女儿,好久没见了,问候我一下。”项云天又抓回习宝的手。当着叶梓静的面,他不想过多解释。
真乃祸不单行,福不双至。就在习宝的脸色刚有好转的时候,病房门被推开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女孩小鸟一般飞奔而来,双手自然而然地从项云天的背后搂上他的脖子,娇声道:“郑叔叔,来了怎么不说一声啊,一雯很想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