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宠辱之间:千古流传的大清外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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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受康熙青睐,定计除鳌拜

索额图是索尼的第三个儿子(索尼二子早夭,《清史稿》记录索额图为二子,后经考证,实为三子)。他既是康熙的叔丈人(其哥哥噶布喇的女儿是康熙皇帝的孝诚仁皇后),又是太子胤礽的外叔公。他少年任侍卫,终日侍伴于康熙身边,与少年皇帝结下了深厚的感情,深得信赖与倚重。不久,便被晋升为一等侍卫。康熙亲政之后,他被授予吏部侍郎。在康熙决定除掉鳌拜之前,索额图又在康熙的授意下,辞去吏部侍郎之职,重返宫中任一等侍卫,目的是让他组织“善扑营”(康熙为除掉鳌拜而在原有的侍卫队之外增设的侍卫性组织,因为,当时宫内的侍卫基本已被鳌拜所把持),做除掉鳌拜的准备工作。他遵照康熙的旨意,每日带“善扑营”的十几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侍卫在宫院内摸爬滚打,做“布库”(摔跤)的游戏。即使是在上朝的时间,他们也照样嬉耍玩闹,有时康熙也来参加。鳌拜见只是一帮孩子,认为就是一般的娱乐玩耍,并不在意。但鳌拜万万没想到,这正是在为擒拿他做准备。

在这里,我们还要说说鳌拜。鳌拜自从当上摄政大臣之后,野心日益膨胀,他不满足于位居第四的现状,想尽办法往上爬。他排斥异己,打击和陷害位居第二的四大臣之一苏克萨哈,为了挑起黄白旗的矛盾,使苏克萨哈陷入孤立境地(四大臣中,只有苏克萨哈是白旗),他阴谋制造了圈换黄白旗旗地的事件,并矫旨冤杀了反对换地的大学士户部尚书苏纳海、直隶总督朱昌祚、巡抚王登联;康熙亲政,苏克萨哈辞职,鳌拜借此大做文章,以“不欲归政”的罪名杀了苏克萨哈,并株连其家族。由于内大臣费扬古(豫亲王多铎的儿子)与鳌拜一直不和,鳌拜就诬陷费扬古因皇帝派他去守陵而生怨恨,使费扬古被夺去辅国公爵位。费扬古的儿子、侍卫倭赫及侍卫西住、折克图、觉罗塞弼尔等值侍御前时,未曾对辅臣施礼,鳌拜一直怀恨在心,后因倭赫等侍卫擅乘御马、擅用御弓罪,将其斩首弃市,费扬古其他的儿子尼侃、萨哈连等也受到株连,其家产籍没,归了鳌拜的弟弟穆里玛。鳌拜私结党羽,扶持亲信,网罗了一大批朝廷要员,如大学士班布尔善、吏部尚书阿思哈、兵部尚书噶褚哈、户部尚书马尔赛都统济世、侍郎泰壁图、学士吴格塞等。鳌拜的儿子、侄子也在宫内任侍卫。鳌拜拉拢和利用遏必隆,有一次鳌拜擅自调拨护军为其守门,因而受到处罚,遏必隆因此很感激鳌拜,在摄政期间遏必隆事事听从鳌拜的摆布,成为他的同党。随着鳌拜的势力不断增长,他逐渐地开始轻蔑索尼。有一次上朝时,索尼率众臣按班上殿,走在最前面,鳌拜见他步履蹒跚、行动迟缓,便抢上前去,走到了遏必隆、苏克萨哈以至于索尼的前面,使众大臣惊讶不已。从此,鳌拜遇事便凌驾于索尼之上,俨然以首辅的面目出现,众人知其专横,敢怒而不敢言,逐渐习以为常。

索尼死后,鳌拜专权更加肆无忌惮。凡起坐班行,自动列于遏必隆之前;一切政事先在自己家中议定,然后施行;将奏启私自带至家中商酌;上朝时,如有人启奏,事先没与他商量,他便在大殿上当着皇帝的面加以呵斥;在皇上面前,凡事不以理进奏,多以旧时疏稿呈览,“逼勒(皇上)依允”;其死党户部尚书马尔赛死后,康熙明令不准赐谥,鳌拜竟公然抗旨,仍赐谥予马尔赛。

鳌拜的专横跋扈已达到极点,并危及皇权,使康熙忍无可忍。但他的羽翼已相当丰满,势力也相当强大,对付他不能强攻,只能智取。因此,康熙派索额图组织了第二个侍卫队——善扑营,伺机行动,铲除鳌拜。

这天清晨,康熙命索额图召集少年侍卫入宫,他亲至队前训话。他问大家:“尔等皆朕心腹之士,然朝内已为鳌拜夺势专权,尔等是屈从鳌拜还是听朕旨意?”众人异口同声地说:“惟皇上之命是从!”接着,康熙下达逮捕鳌拜的命令,索额图详细布置了行动方案。结果,在索额图的指挥下,少年侍卫顺利擒获了鳌拜,圆满完成了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