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锦宋
89605700000008

第8章 北宋卷烟厂(上)

赵奕苦思冥想了半天,前世赵奕的部队在云南,经常到野外驻训,当地村民普遍种植烤烟,烤烟种植业作为省时省力、经济效益回收快的热门行业,对优化社会经济形态,发挥了明显的功能和作用。

现在的清风寨背靠清风山,不知道有没有野生的烟叶,如果有的话,赵奕可以参照云南当地村民的烤烟方法搞出烟丝来,有了烟丝就可以做成卷烟,过滤嘴是个问题,不知道可不可以用棉花代替,想着想着,赵奕慢慢的睡了过去......

不过一会便鼾声四起,今天的赵奕经历了重生后的一系列跌宕起伏的故事情节,过得比前世的一年过得还精彩,连他最心爱的怡丹妹妹都没进入他的梦里,因为他太累了。

次日,刺眼的阳光从屋顶的大洞射向赵奕的屁股,让赵奕觉得火辣辣的疼,周围此起彼伏的鸡鸣声音吵得赵奕睡了又醒,醒了又睡,最后,在一阵哀嚎声中,赵奕同学败下阵来,心不甘情不愿的睁开双眼,准备做垂死的挣扎。

“都说古人闻鸡起舞,妈蛋,这么多只鸡,到底听哪只鸡的,吵死了,总有一天我要把你们都宰了,来祭我的“五脏庙”,赵奕心道。

他昨天的衣物没有脱,当然今天也不穿,要真脱了,他还不一定一时半会儿穿得起来,头顶那飘着风筝尾巴的帽子他今天打死也不想戴了,用手扒拉扒拉,找了根绳子系上就完事。

在隔壁的伙房,也就是后世的厨房,赵奕找到了木盆和水缸,用清水洗了一把脸,拿着木瓢喝了几口凉水在嘴里咕噜一阵就完事了,赵奕吐出最后一口凉水,感觉牙齿里还卡着昨晚的饭菜,老子今天一定要做个牙刷。

仔细一想,他今天要做的事情太多了,比如说修房子,洗被褥、缝内裤等等......

赵奕把黑得发亮的被褥扔进木盆,用水泡了起来,准备待会去洗,看着阳光正好,微风不燥,赵奕走出篱笆院,太阳暖暖的照在自己身上,他不由自主的伸了一个懒腰。

便宜老爹赵昕德可能是因为喝了酒和忧心过度的原因,直到现在还没醒,这时路过的一个中年男子看见赵奕,激动得大喊:“少爷,真是你啊,大家快来啊,少爷回来了!”。

赵奕一脸懵逼,我又不是什么明星,这位大哥你激动个什么劲?不过一会赵奕周围里里外外围着几十来号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像逛动物园看动物一样看着赵奕,七嘴八舌的嘘寒问暖,一位大婶拉起赵奕的手,仔细查验看伤着哪里没有,显得格外的热情和关心。

原来这群人是赵昕德走南闯北招募的庄客、丫鬟、奶娘.......赵家以前风光的时候,他们都照顾过这位少爷,因为赵奕性格懦弱,性情和善,从不打骂他们,所以他们对这位少爷的印象极好。

赵府主母李氏心地善良,对待下人赏罚分明、奖惩有度,而且乐善好施,个别下人家里有熬不过的困难,只要李氏知晓,均会给与帮衬,赵府上上下下一百多号下人,无不感念其恩德。

赵府家道中落后,主母李氏为了节省开支,逐步裁减下人,从最初的一百多人到最后的二三十人,其中离家较近、自有出路的下人们在发放遣散费后,屁颠屁颠的离开了,剩下这些人,要么离家太远回不去了(古代没有火车、飞机,盘缠不够估摸这一生都在路上,客死异乡的情况比比皆是)、要么家里没什么亲人,无依无靠便留了下来。

赵家府邸被变卖抵偿赵昕德赌债之时,下人们便没了去处。主母李氏去世之后,赵家的吃穿用度就由赵奕一手操持,赵奕不顾赵昕德的反对,将剩余的钱财拿出大半给下人们发放了遣散费,留下小半到清风寨布置了这间茅竹屋安顿了下来。

庄客、丫鬟、奶娘等下人们,没了去处,又不想客死异乡,在感念赵奕仁义的同时又对他满怀希望,也许跟着少爷,赵家会东山再起,到那时自己就是赵家的功臣,就算再不济,下人们穷困潦倒之时,老东家你也不能见死不救吧?

就这样,在这种思想的引领下,下人们见赵奕在清风寨安顿了下来,便有样学样,在赵奕的茅竹屋四周安顿了下来,一个人遣散费不够的,一男一女结为夫妻;两个人不够的,他们便认个年长的干爹,干娘,完美的解决了家庭重组的问题。

不过两三年的光景,清风寨的姑娘也嫁进来几个,开枝散叶也小有规模,原本的二三十人发展到现在的四五十人了,下人们好歹都有一技之长,靠着遣散费布置家业后,逐渐生活变得稳定,反倒是这个老东家坐吃山空,时常需要他们接济,要不是这群邻居救济,赵奕父子两估计早就凉凉了。

这不,刚刚牵起赵奕的手看伤着哪里没有的大婶,就是赵奕的奶娘——王氏,祖籍汴京,她家里早已没有亲人,王氏原来的夫君早死、女儿又夭折,哺乳期就进了赵府给赵奕当了奶娘,赵家还没衰败前,在主母李氏的撮合下嫁给了原来赵家的庄客李定远,也就是刚刚发现他的那位中年男子,又因为他嗓门大,寨子里的人都叫他“李大嗓”,

新婚当年王氏就生了一个大胖小子取名李平贵,这个寓意极其明显,希望这小子长大以后平平安安富贵一生。

赵奕想到眼前这个大婶,自己还喝过她的奶,觉得羞得不行,脸一下就红了。王氏也察觉到异样,大大咧咧说“少爷你羞个甚,你光腚的样子奶娘也见过”。

赵奕其实是个闷sao型的男人,平时大大咧咧,牛皮吹得天马行空,一想到两三年前他还光着屁股出现在这群大妈面前时,臊得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众人一阵哄笑。

不过转头赵奕一想,老子两三年前还是个老男人,你们看到的不是我,心态又平复了几分,于是抬了抬手,大家都安静了下来,听赵公子训话。

经常被邻居接济,感激的话还是要说一些的,赵奕心想,于是便朗声道:“适才昨日偶感风寒,身体多有不适,方才礼数不周,请各位乡亲海涵,另数年以来,承蒙乡亲不弃,赵奕感激不尽!”。

众人皆挥手说“不敢当,不敢当”,李大嗓接过话来,“少爷休要客气,如不是少爷大义,我等哪有今日,您身体有恙,赶快回屋歇息”,众人点头称是,皆嘱咐赵奕好生休息,便四散开去。

王氏生怕赵奕吹着冷风,赶忙要将赵奕扶回屋内,从内心深处来讲,她把赵奕当成半个儿子,儿子生病,当娘的哪有一个能安心的,李大嗓门应该是个“妻管严”,紧紧的跟在王氏身后,又觉得不妥,连忙跑过来扶住赵奕另外一只手。

赵奕昨日骑马胯部受伤,走路一瘸一拐,步履蹒跚,让王氏心里百感交集,真认为赵奕病得不轻,路过赵奕泡着被褥的木盆时,热泪盈眶说道:“少爷何时做起这妇人之事”,

于是冲进屋内,将赵奕和赵昕德的脏衣服、脏鞋子都搜了出来,连正在睡觉的赵昕德身上的黑被褥都没放过,抱着衣物的王氏道:“少爷以后切勿做此等妇人之事,我隔两日便来收取一次便是,你且好生歇息!”。

李大嗓门也点头称是,赵奕赶忙称谢说道:“多谢奶娘,其实我身体并无大碍,只是昨日骑马时擦伤,今日我还要修缮茅屋,未雨绸缪,歇息不下啊!”。

王氏和李大嗓听到少爷是擦伤,这才放下心来,听到赵奕身体不适还要修缮房屋,扭头看向屋顶的大洞,也连连点头,若是要下个雨,这屋子也成水帘洞了,王氏扭头向李大嗓一瞪,大声呵到:“还不去找几个人来帮少爷修缮房屋,你们的眼睛都瞎了不成,良心都让狗吃了不成?”。

看到李大嗓惊慌失措、夺门而出,赵奕不由得笑了起来,看到赵奕笑话自家男人,王氏略带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他呀与那蟾蜍一般,不吼不知道挪挪地方,让少爷你笑话了”,赵奕连忙挥手,忍住笑意说道“不妨事、不妨事”。

不过多久李大嗓带着五六个人过来,热火朝天的干了起来,期间,王氏也送来两床洗好的被褥,让赵奕连连称谢,俗话说人多力量大,不到午时,赵奕的茅竹屋便焕然一新。

李大嗓为避免王氏的责骂,连屋里屋外都指挥人打扫得干干净净,犄角旮旯都没放过,赵奕本想让几人留下吃饭,但家里没个女人,自己又行动不便,还不知道家里有多少米粮,几人也知道这情况,便在赵奕道谢后回家去了。

李大嗓不过多久又折返回来,手里拿着一个食盒,从中拿出一盘青菜,四个馒头,原来王氏担心赵奕饿着,便差李大嗓送来今天一天的口粮,赵奕看着那盘青菜没有一点油星,估计是用清水炒的,便知道李大嗓家也处于温饱线以下,感动得热泪盈眶。

于是他拽着李大嗓说道:“李大哥,此次远行我想到一个赚钱的门路,别的不敢说,要是成了,能保证乡里乡亲衣食无忧,你干不干?”。

李大嗓一听有赚钱的门路,激动得紧紧拽住赵奕的手,家里的半大小子李平贵别看只有十岁多,长身体的时候饭量惊人,穷人家的孩子不知怎么就是能吃,一个顶他和王氏两个人,有时候家里青黄不接,这孩子半夜饿得哇哇叫,王氏只好起身灌他两瓢凉水逼他睡觉,做父母的哪有不心疼孩子的,可是穷啊,一听赵奕有法子能吃饱,毫不犹豫的就点点头。

李大嗓暗想:“少爷可是读过书的,他说有办法就一定有办法,要是干好了,有钱了,李平贵就可以读书识字,和少爷一样,就真的能富贵起来了”。

李大嗓大喜,提高嗓门喊道:少爷,我干,不过少爷,我们干什么?赵奕眼睛一黑,“靠,什么叫少爷,我干;他突然想起后世网上疯传的蒋干和曹操的笑话”。

李大嗓也好像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问题,挠挠头,咧嘴一笑说道:“少爷,咱是个粗人,你别放心上,我们到底要做什么?”,

赵奕轻轻的吐了三个字“卷烟厂”,李大嗓有些迷茫了,烧柴禾冒出来的烟么,少爷是不是真病了?于是他伸手摸摸赵奕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额头,喃喃自语道:“还好,少爷没说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