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甘地——和平变革的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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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研究印度的历史

在英国,获得辩护士的席位是相当容易的,可是,要执行律务却很困难。我只学习了法律的理论,不知道它在诉讼中的实际运用。我曾经很有兴味地研究过法律与法典,但是我不知道怎样运用于实践。

我在研究法学时,曾发生过许多疑问。我把我的苦闷告诉我的朋友,其中有一个朋友同我去征求达白谈诺罗的意见。虽然我有一封在印度时别人替我写的介绍信,但我明白自己是没有资格去打扰像他那样有名望的人物的。每一次我知道他举行演讲时,总是去参听,我坐在会场的一角,听得悠然神往。他为了增加和学生们接触的机会,设立了一个集会,我也参加这个集会以便亲受他的教诲,他很诚挚地与敬仰他的学生们交谈。过了若干时期,我鼓起勇气把介绍信寄给他。他答道:“你可以向我随便提问题。”但是我并没有利用过这种机缘。我还记得好像是同一个朋友介绍我去看弗烈得潘克脱。他是一个保守派的人物,但是却非常爱护印度的学生。许多印度学生们常去请教他,我也请求和他会见,他接受了。我终生不会忘记这一次的访问。他像一个朋友一样招待我,且嘲笑我的悲观主义道:“你应该深信,做律师没有其他更重要的条件,只要诚实和勤勉,你就可以养活你自己。其他的一切事由并不是完全错综复杂的。请你把你所有知道的告诉我。”

我把我研究所得的一些浅薄知识抖落出来,他起初有一些惊愕。但是不久,他面含微笑说道:“我明白你苦闷的原因了。你的常识还不够,你对于人情世故一点都不知道,即便是你自己本国的历史也知之甚少。一个律师应该研究人类的性格,每一个印度人应该知道印度的历史,那好像和法律的实践没有什么关系,但是你应该在这一方面多研究。我想你连凯与马莱松的《叛乱史》都没有读过,最好还要读一两本讨论人类性格的书籍。”

我非常感谢这位可敬的朋友所给我的指点,这些意见虽不对我立刻产生效果,但是他的慈爱温暖着我的心,他的笑容留存在我的记忆中。我明白成功的主要条件并不在于灵巧,而只需要诚实及勤勉。当我理解这个真谛后,我便觉得安心起来了。我得通过考试,而我的英国留学生活也宣告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