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调整不仅节省了经费,而且节约了时间和精力。大批的乡民来陈述他们的苦况,他们的同伴接踵而至,在庭园中及附近拥满了群众。最后,由五六个人担任义务笔录乡民陈述的工作,可是仍有若干乡人直等到晚上,才能诉述他们的苦境后回去。那些陈述并非都是重要的,大部分都有复杂的性质,但是除此以外不能使民众感到满意。在这种场合中,我颇能体会乡民的感情。
凡是登记陈述的人必须遵守若干条规则。每一个乡民须接受一种口头的测验,反复严密盘问。这样一来需费去很多的时间,部分的陈述书都具有不可辩难的价值。
印度刑事部有一个官吏监视我们笔录陈述的工作。我们本来可以阻止他出席,但是在最初我们即已经决定,不但不为刑事部的官吏们在场而感到不安,还要殷勤地招待他们,并尽量供给他们可参考的资料。这样一来对我们不但无碍,反而有益。事实上,乡民们在刑事部的官吏前陈述时,可使他们不存在恐惧心理。一方面,乡民们能够把过度的恐惧一扫而空;另一方面,有官吏在场也可以监察他们不作过分夸张的陈述。刑事部里的朋友们平日是擅长设法摆弄人们的,乡民们当然会加以注意警戒的。
我不愿挑起那些栽培商们的怒气,而是用温和的态度去说服他们,凡是那些被人攻击得最厉害的,我的责任就是设法和他们会面。我也去访问栽培商协会,我向他们传达乡民们的不满,并研究他们的见解。有若干栽培者憎恶我,也有若干人表示漠不关心,只有极少数的人对我以礼相待。
弗剌雅基萧尔和普剌萨二人真是举世无双的一对好伴侣。他们的忠诚服务使我甚至觉得,如果没有他们的协助,我不能决定任何一件事宜。他们的子弟和同伴们也常跟我们在一起,他们都是皮哈里人。他们的主要工作就是记录乡民们的陈述。
葛里巴拉尼教授不能和我们分离。他虽是外地人,但却好似生在皮哈里的人一样。我很少认识有人能够像他那样随遇而安的,没有一个人会猜知他是属于客省的人,于是他当了我的卫队长。因为他能够挡住那些慕名想见我的人们,并且会施用机智遣散那些不速之客。到了夜间,他仍须整理教授的作业,他的历史研究及独特的观察常使他的同伴们很感兴趣,他常常鼓励新的来客,使之不畏缩而壮起胆量来。
哈格的名字也应该记在我们在必要时需用的合作者的常备名册中,他每月中总有一次或两次来当我们的顾问。他平日所过的富丽奢侈的生活,和今日的简易生活相比,恰巧是尖锐的对照。虽然他喜欢穿漂亮的服装,且在我们中间常会产生一种异样的印象,可是我们总把他当做我们中间的一个重要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