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蓝色蜃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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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马啸本来就是个恶棍,生产队时期,就是一个臭名远扬、无恶不作的坏蛋,平日里根本没人敢摸他的屁股。那时,他凭借着生产队记工员的身份,可没有少干坏事——给自家多填几百分工,那是不算什么的,更可恨的是,他利用记工员的身份,常常要挟胆小的妇女来满足他的兽欲。他瞅准了哪家媳妇,那家媳妇最终必然会成为他的玩物,往往无路可逃。

对付女人,马啸自然是有一套办法的。一开始,他是绝对不会强逼她就范的,他往往会通过各种手段让她自动上钩。如果那女人竟然不为所动,他才会采取手段。少记工分是一种办法,毁坏她的名声,又是另一种办法,甚至威胁杀人,也是他使用的办法……他是个心肠狠毒的猎人,什么样的坏事都能够干得出来。被逼迫的人知道他的厉害,往往首先败下阵来,含泪忍恨,让他的兽欲得逞。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不光祸害队里的年轻媳妇和姑娘,还把罪恶的目光盯到了知青们的身上,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他用他的猎人的眼光,审视着那些年轻貌美的城市姑娘,在她们的中间寻找着可以捕猎的对象。首先被他相准的,是胆小怕事的蒋小涵姑娘,后来又把罪恶的魔掌伸向了体弱胆小的知青姑娘蒋小涵。

那天下午,马啸依照过去的惯例,还到队委会的办公室里去记工分。这一天,挨着胆小怕事的蒋小涵姑娘给知青们来记工分。马啸看时机来临,不免心中暗暗高兴。他不露声色地给社员们登记着工分,故意把蒋小涵放在了最后。

社员们记完了工分陆续走了,他这才慢悠悠地打开知青们的工分册,一个一个地给知青们登记工分,用这样的办法故意延误时间。等记到蒋小涵的工分册时,前来记工分的社员们已经全走光了。

马啸见时机已到,就把蒋小涵的工分册一推,说要去小解,让蒋小涵稍微等等。他说小解就小解,蒋小涵并没有想到这个恶魔在打她的主意,毫无防备地等待着马啸,等他小解完了给登记工分。

马啸说是要去小解,其实是去探看周围的动静。他走出门来,一边小解,一边观察四周,见四下里无人,便收拾住裤带回到了办公室里,准备对蒋小涵下手。

他走进院内,将大门朝里锁上。进了办公室,又将办公室的门也扣上。

蒋小涵觉得这样不好,准备过去开门,却被马啸一把扯住。直到这时,胆小的蒋小涵才知道即将要发生什么。她吓坏了,高声喊叫起来。

马啸用手堵住她的嘴,紧紧地抱着她恶狠狠地威胁道:“别喊!再敢叫喊,立刻掐断你的脖子!”

胆小力弱的蒋小涵,在他的眼里,简直就是一只不堪一击的麻雀。

蒋小涵生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她被突然而来的变故吓坏了,惊恐得说不出来一句话来,任由马啸胡抓乱摸。

马啸将吓坏了的蒋小涵抱到炕上,然后用绳子捆住她的手脚,这才耐心细致地玩弄起这个可怜的姑娘来。

事后,这个恶魔威胁蒋小涵说,如果胆敢把这事告诉别人,她就别想再活下去。他还告诫蒋小涵说,即或他被告发了,她也别想有好日子过,他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她是个让他搞过了的女人。但是如果顺从了他,却会让她得到很多好处,说他可以让她少干活,多挣工分,他还可以给她很多钱。说完这些,他果真从办公桌中掏出几张十元面值的钞票来,塞到了蒋小涵的口袋里。

蒋小涵遭受了马啸的强暴,迫于他的淫威,果然不敢将遭受的屈辱说出去,这让马啸十分得意。因为将蒋小涵弄到了手里,一段时间来,马啸过得好不快活。他一门心思把玩着蒋小涵,一有机会便找蒋小涵发泄他的兽欲,队上的媳妇们倒是暂时得到了解脱。

一年后,蒋小涵却突然自杀身死。人们不知道其中的原因,只是觉得这姑娘死得可惜。虽然有人也怀疑与马啸有关,毕竟是人命关天的事情,又没有确凿的证据在手里,谁也不敢胡乱猜测。

蒋小涵的死去,让马啸有些惋惜,但是过不了多久,他就将这事忘了。从此之后,他和蒋小涵的那些事,也就随着蒋小涵的死去,悄无声息地永远消失了。

再后来,不知怎么搞的,可恶的马啸却忽然“发了大财”,一时间竟然成了地方上赫赫有名的“大阔佬”!有了钱,马啸变得更加目中无人,平日里,只有他作践别人,从来没有人敢在他的面前说他的不三不四。但是今日却让郭云好一顿嘲骂,这让他着实吃惊不小。

郭云也是很有些“名气”的人,好赖也在宋刘庄队做过两三年队长,现在又是宋刘庄村民小组的组长,平日里也是被人家捧着拍着的,自然也沾有不少霸气。况且他又是那喜欢打抱不平的人,被“下三滥”的马啸骂了个狗血淋头,自然也气得半死。本来,他是不愿惹事的,他的意思只不过是想借酒灭灭马啸的威风,叫他放明白点,弄清楚自己在群众的眼里是一个怎样的角色,但让他万万没有想到是,马啸竟会进行这样的疯狂反扑,使用了这样恶毒的语言骂他。

郭云简直要气疯了,满腔怒火突然间便爆发了出来。他也不管马啸的死活,“唰”的一声,就把手中的水杯朝马啸的头上砸去。

马啸闪身躲过,顺手抄起一条凳子,便向郭云的头顶劈下。

郭云并不怕马啸,待凳子砸来,抬手便抓住了那只凳子的腿脚。手下一较劲,那凳子咔嚓一声就被劈成了两半。就在凳子被劈烂的同时,两只铁锤似的拳头早已打在了对方的脸上。紧接着,就有红的黑的从他们的嘴里鼻子里喷涌出来。

两个仇人大打出手,一起喝酒的朋友们赶紧劝架。

郭云首先住手,但心中的气仍旧很大,大骂马啸是车匪路霸,背地里疯狂偷盗火车上的财物。他威胁马啸说:“放明白点,惹恼了老子,叫你娃子吃不了的全兜走。”

刘万忠听见郭云说出这样的狠话来,吃了一惊,他生怕郭云将马啸窝藏赃物的地方说出来,赶紧喝骂郭云住口,没有证据,不要胡乱瞎说。

“真是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刘万忠埋怨着郭云嘴巴不紧,肚子里盛不住事情。心想,他这么一通乱嚷乱叫,如果叫公安人员知道了,只怕马啸的祸事就要到了,到时候追查下来,自己肯定也摆脱不了这场官司的纠缠,暗暗责骂自己口风不紧,后悔把这件事透露给了郭云。

刘万忠越想越气,首先离开了郭云家。大家劝他待一会再走,他骂道:“都是畜生们,跟他们蹲在一起,恐怕被踢!”

大家劝不住刘万忠,任由他先自走了。两个打架的,也被大家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