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爱国主义教育丛书——五四以来—文化名人与祖国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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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作曲家——聂耳

聂耳(1912~1935),中国现代著名作曲家,擅长演奏多种民族乐器。原名守信,号子义(一作紫艺),云南玉溪人。1912年2月15日出生于云南省昆明市一个清寒医家。父亲聂鸿是当地中医师。聂耳4岁丧父,其母彭寂宽以经营小药材店和做女红所得的微薄收入抚养儿女成长。

聂耳的童年是云南省这个能歌善舞的少数民族之乡度过的。丰富的民族音乐文化使他自幼喜爱上了音乐,在民族音乐的熏陶下,聂耳的艺术才能得到很大的发展。

1925年,13岁的聂耳在云南省昆明市开始了他的中学生活。这时,正是中国大革命的前夜,新的革命思想、文艺思想开始在知识分子中间传播。正在中学读书的聂耳开始受到新的革命思想、文艺思想的感染。在当时的学生运动中,他参加了很多戏曲、音乐活动,演出过莎士比亚的《罗密欧与朱丽叶》,演唱过革命歌曲《国际歌》、《少年先锋队》、《工农兵联合起来》等。

1927年,聂耳考入了云南省师范学校。在这所学校里,他接触了共产主义青年团的地下组织,开始在团的外围参加读书会,研究社会科学和新文艺思想,参加音乐、戏曲演出活动,秘密散发革命传单。1928年秋,在白色恐怖的严峻形势下,他毅然决然地加入了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在共产党员李国柱同志的直接领导下参加秘密活动,并开始初步接受共产主义思想的教育。1928年末至1929年4月,聂耳曾一度参加了“十六军”,以后不久,就借着军队溃散的机会于1929年5月又回到云南省立师范学校原来的班级学习。

1930年7月,聂耳在学校受到监视,为了更好地斗争,他曾一度短时隐匿,但由于叛徒的告密,他不得不离开云南,来到上海。先在云南人开的一个小店里当店员,以此维持生活。同年10月,由同乡郑雨生介绍加入了“上海反帝大同盟”虹口区的组织(共产党领导下的群众组织),积极参加各项革命工作,多次参加抗日游行活动。1931年3月,他以优异的成绩考入黎锦晖主办的“明月歌舞社”,同年4月22日,任这个歌舞社的乐队成员,开始了职业音乐家的生活。

1932年4月的某一天,党组织通过剧作家田汉找到了聂耳,向他伸出了挚爱的手,帮助他迅速成长。从此聂耳开始以音乐为阵地,以论文为投枪,向国民党反动派发起了一连串的进攻。这期间,他发表的论文有:《黎锦晖的‘巴蕉叶’上诗》、《下流》、《评仁道》、《批评杂谈》、《中国歌舞短论》、《黑天使答黎锦晖》等。这一系列的短文,强烈地抨击了当时音乐界的下流人,引起了“明月社”某些下流人的不满,聂耳也因此离开“明月社”,奔赴北京。

1932年8月11月,聂耳来到北京,由“剧联”介绍,很快和剧联北京分盟取得了联系。剧联党组织很关心他的入党问题,派丁玲和他联系。聂耳在北京参加了左翼的多项革命活动,在群众集会时演奏《国际歌》,参加戏曲演出,学习马列主义理论,为剧联机关刊物撰写文章等。同年11月,聂耳又回到上海,在联华影业公司,担任剧务、场记等工作。

1933年初,聂耳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同时,他正式开始了自己的音乐创作生活。1934年,是聂耳一生中音乐创作大丰收的一年。为了创作出无产阶级的战斗歌声,他自觉地深入到劳动人民群众之中,体验人民生活,倾听人民呼声,收集创作素材。他的《开路先锋》以其排山倒海之势,在人民群众中形成了不可阻挡的力量。

聂耳的革命斗争精神表现在他直接参加各项群众斗争。1933年,他领导“联华”同人会和资本家进行斗争,1934年在“百代唱片公司”和任光一起举办“新声试唱会”,和黄色音乐进行正面斗争。一系列的斗争,使聂耳锻炼成了一位杰出的鼓动家、社会活动家。

1935年,党组织派聂耳赴苏联考察,取道日本,7月17日在藤泽市鹄沼海滨游泳时溺水逝世,时年仅23岁。

聂耳短暂的一生,给我们留下了极其宝贵的音乐财富。他以无产阶级革命战士的特有热情,谱写了30余首革命歌曲,改编了5首民乐合奏曲,发表了一系列的音乐评论和战斗短文。他在中国音乐史上,第一个正确地继承了民族音乐传统的优秀素质,并且创造性地发展了传统,丰富了传统,创造了崭新的、民族的革命群众歌曲的音调,形成并奠定了中国革命群众歌曲的风格,并且把这一音乐体裁的发展,在中国音乐史上推到了空前的艺术高度。聂耳创作的歌曲,内容朴实,格调清新,形式多样,但又都富有战斗精神。甜美动听的民歌有《茶山情歌》、《采菱歌》、《塞外村女》等;抒情性加战斗性的歌曲有《春回来了》、《铁蹄下的歌女》等;具有朗颂性音调的歌曲有《梅娘曲》等;风格上比较新颖的歌曲有《告别南洋》等;简洁短小、富有战斗力的歌曲有《开矿歌》、《大路歌》、《打砖歌》、《打长江》等;生动形象,富有生活气息的歌曲有《卖报歌》、《小工人》等;战斗进行曲有《开路选锋》、《前进歌》、《毕业歌》、《义勇军进行曲》等。可以说《毕业歌》和《义勇军进行曲》是聂耳一生中最成熟、最光辉的作品。

聂耳虽然过早地离开了我们,但他的精神永存,他谱写的歌曲,将永远飘荡在祖国的上空。

结识报重,倾听号子,谱写大众之声

青年时期的聂耳,在党组织的培养教育下,通过学习马列主义和革命理论,认清了自己的创作之路。他坚定不移地坚持深入社会,了解人民大众,谱写人民大众之声。

1933年秋,聂耳在上海霞飞路偶遇一位卖报的小姑娘,小姑娘叫卖报纸的声音即悦耳又动听,简直胜过一首童声独唱歌曲。聂耳被小姑娘的叫卖声吸引住了,他站在马路边听了很久。后来聂耳约周伯勋一块去霞飞路,专门结识这位卖报的小姑娘。他们两人先把这位小姑娘所卖的各种报纸都买了一份,而后亲切地询问这位小姑娘家住什么地方,家里还有什么人,都干什么工作。从小姑娘嘴里他们了解到:她还有父母亲,父亲患病无工作,卧床不起,母亲在家照顾父亲,全家人就靠她卖报所得的微薄收入维持生活,如遇雨天,卖不了报纸,全家人就会忍饥挨饿。聂耳听着小姑娘的述说,觉得周身的血夜顿时加快了循环,心跳得特别厉害,一股强烈的使命感顿时涌上心头,站在面前的报童不正是几亿劳苦大众的典型代表吗?她的叫卖声不正是中国劳苦大众的呼吁吗?作为人民的音乐家不正需要谱写这样的声音吗?聂耳创作的灵感顿时涌上心头,决定创作一首反映报童悲惨生活的歌曲。聂耳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词作家安娥,并请她创作歌词。安娥通过观察小姑娘卖报的情景之后,很快写好了歌词,聂耳拿到歌词之后,连夜谱好了曲子,这就是我们所熟悉的《卖报歌》。

聂耳拿着创作好的《卖报歌》,又找到卖报的小姑娘,非常高兴地唱给她听,并虚心地听取他的意见。小姑娘听了反映自己卖报的歌曲,如此生动,如此真实,如此悦耳,她高兴地跳起来拍手叫好:“先生写的歌曲太好了。”随后又对聂耳提出了一点改进意见:“如能把‘几个铜板就能买几份报’的话也能唱出来,我卖报时就可唱这个歌了。”聂耳笑着说:“你提的意见太好了。”随即把小姑娘的意见转告了安娥,安娥欣然将歌词改为“七个铜板就买两份报”。后来,聂耳见到了那位小姑娘,果然,她一面卖报。一面唱着《卖报歌》。不久,聂耳仍然觉得言犹未尽,接着又谱写了《卖报之歌》。《卖报歌》成功地塑造了卖报姑娘的形象,有力地抨击了黑暗的旧社会。

聂耳创作的歌曲,有相当一部分是劳动人民的劳动歌声。这部分歌曲都是聂耳深入生活,捕捉素材,加工提炼而成的。

一个夏天的傍晚,聂耳和郑君里在黄浦江边的码头上乘凉,两人正在闲卿,忽然聂耳摇了摇手:“别说话,你听那是什么声音?”郑君里一听,原来是搬运工人在台阶上搬运货物,集体发出的低沉壮美的吭唷吭唷的劳动号子。这号子,节奏分明,声音壮美,旋律有力;这号子,是中国劳动大军的呐喊;这号子,是中国人民的控诉;这号子,是码头工人的愤怒。聂耳被这有节奏的劳动号子吸引了。他在这吭唷吭唷的旋律中开始了他音乐形象的思维。很快创作出《码头工人之歌》、《开路先锋》、《大路歌》等著名歌曲。

谱革命曲,唱革命歌,同靡靡之音作斗争

30年代的上海,在国民党和帝国主义的双重统治之下,沉渣泛起,乌烟瘴气,被称为“冒险家的乐园”。在音乐界,到处充满了《桃花江》、《毛毛雨》、《妹妹我爱你》等黄色下流的靡靡之音,毒害和麻醉着青年一代。音乐界的反动文痞散布种种谬论,推波助澜,加以鼓吹。

聂耳当时正在“明月歌舞社”担任演奏员。这个歌舞社上演的节目,虽有反封建、求民主的色彩,但多数节目是迎合小市民低级趣味的、内容空虚、色情庸俗的歌舞。对此,聂耳无比愤怒,以“黑天使”的笔名,投文《上海时报》,给以迎头痛击。1932年7月,他连续发表了《中国歌舞短评》等文章,一针见血地指出:“我们需要的不是软豆腐,而是真刀真枪的硬功夫。”然而聂耳毕竟势单力薄,并无回天之力,于是不久便愤然离开“明月歌舞社”,奔赴北平,参加革命斗争。在党的教育下,他以音乐为武器,积极创作革命歌曲,同靡靡之音作针锋相当的斗争。聂耳最优秀的歌曲大部分是这一时期创作出来的。

1934年4月,聂耳重新回到上海,在百代唱片公司和任光一起举办“新声试唱会”,大唱革命歌曲,鼓舞人民斗志,压倒靡靡之音,在群众中获得了巨大的胜利。与此同时,聂耳还积极组织了“百代国乐队”、“森森音乐社”、“联华声乐团”等革命音乐组织,把革命音乐者组织起来,向反动势力发起冲锋和攻击。

饱蘸激惰,废寝忘食,

谱写无产阶级的正气歌

正当田汉和聂耳准备合力创作《义勇军进行曲》时,田汉突然被捕,关在上海龙华监狱里。田汉在狱中创作出《义勇军进行曲》的歌词,将词写在烟盒的背面,让其家属捎出监狱。聂耳接到歌词后,正值忙于出国苏联考察音乐之际。聂耳先到达日本,一到日本,他便饱蘸革命激情,废寝忘食,谱写《义勇军进行曲》。歌曲谱好后立即寄致通电公司,公司立即合成录音,一首无产阶级的正气歌就这样诞生了。

《义勇军进行曲》是我们伟大祖国的国歌,也是无产阶级的正气歌。正气歌,她的庄严的旋律,是无产阶级的脉博;她的磅礴的声响,是无产阶级的呼声;她的金色的音符,是无产阶级跳动的心。正气歌,将放射出永恒的光,迸发出永恒的热,染红古老的大地,染红辽阔的太空。正气歌,她光明磊落,气壮山河,鼓舞亿万人民去消灭一切剥削者和压迫者。

(李修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