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背叛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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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我们没有理会这帮一年级的脑残,离开了。本来还想恶作剧地在操场那里站一会儿,看看新生们的军姿,可是实在害怕那些女生叽叽歪歪的没完没了的吵个不停。

别人受着煎熬,我挺开心的。有新的学生到这里来,我不可能讨厌吧。到底那些围观的人在怎么想呢?我不知道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了。“我们曾经也挺煎熬的。”走远了我补了这句话。

每一个人的想法已经完全不在我能够理解的范围以内了,我到底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呢,这样到底好还是不好。

莫名其妙的U盘,依旧没有结果的等待,我已经不想知道结果了。一晚之间很多东西都变得不一样了,也不希望很多东西都是一样的。

走到宿舍楼,刚刚走到二楼的时候,差点摔死了。不知道是谁从背后揣了我一脚,踹到我的背上去了,可以推测出来对方的身高很高。应该比我高一个头吧,否则踢不到我的。我一回头看看谁这么贱,没想到看见了“王可?!”

我冲上去揪住他的衣领,好在很多衣服都有衣领。我问,“你不是被警察带走了么?怎么又回来了。”实际上我想说的是,“你不是挂了么,怎么又回到了人间。”介于之前的事情太恐怖,我连回想都跳过了。希望一切都很好吧,我这样想,又觉得没有前途。怎么砍人的王可出现了,会不会只是长得很像?

对方说,“我就是王可,你们在害怕什么?”

我居高临下地看看,一脚踢下去,还不错。自称王可的人摔了个半死,倒在了二楼的楼梯上,“你变高了很多呢。”我走过去,又踹了几脚。

我们回到406室,那个时候张子良正好要出门,还带着钱包。

“啊,你们回来了。”他说。

“对啊,我们买完了水回来了。你要吃饭?”我问。

“我买点东西。”张子良说。

“哦,对了。楼梯间刚刚有人在我背后踢了我一脚,然后我打了他一顿。你下楼的时候要是遇见了就当作没有看见吧,背后伤人哪,那家伙。”我说。

我们开门进寝室了。

“王可不是死了么?怎么又活了。”我说。

“是啊,我们看见的。”李振海。

“会不会是拍MV,我们误会了。”张恪说得出来这样的鬼话。

“MV不是有真的警察来演的,也不会那么血腥啊。你们想得太多了吧,警察局都出动了,事情很复杂的。”小飞的智力在这个学期里面充分地体现出来了,我有点惊讶,逻辑分析能力很好啊。

“我们还是不要讨论这个刑事案件了。”我说。

带着红色的事情还是不要说比较好吧,我想得可能太多了些,总是疑神疑鬼的。总觉得很不好的事情一定会变成好的事情的,我太乐观了。我很难理解的是死别,和人们的分离,我是那一种很少能够独自活很长时间的人。面对别人的幸与不幸,我往往不知道该怎么办或者怎么说,对于自己的事情完全没有办法理解。

我甚至都不理解自己的事情了。

过去的一切变得模糊,我看不清楚了。记忆开始走向另外一条道路,我不是无能为力,只是发现自己就算能够改变都改变不了这个世界了。

看着蓝天和白云,心情很好。

剧变的环境我开始无能为力了,同样的事情不可能发生两次的。我的善意一直都在,可是阴影真的无法离开我的周围。我想我撞见了邪神。

我的过去一点一滴变得消失起来,我的眼睛越来越清楚发生的事情,我可能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接下去的人生或者事情了。每一次坚定地认为自己可以走得远一点,可是很难走到更远的地方。我的忧郁不绝是我的软弱吗?每加一岁的年纪,周围就变得不一样,每一次发生的事情,我都不理解。

我早已无法看清这个世界了。

我活到了这个年纪肯定会继续活得很好的。高中下晚自习的时候差一点被车撞死了,回头发现脑子很清楚。我想我活着应该没有发生更加严重的事情了吧,不过玫瑰花是怎么回事呢?

“喂!”有人很用力地推着我。

我看了看,发现张子良回来了。“你摇得好用力啊。”我对他说。

我越来越无力了,昏倒了。只听见很遥远的声音,然后声音很近,再然后没有任何声音了。我睡着了,睡得很沉,没有气息了。

等醒过来的时候,都是三天以后。一点都不害怕,可是还是能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我只好打电话给哥哥。我不知道病情怎么样,就是发现很不舒服,头很疼。之后脑子跟抽痉一样,昏昏沉沉的。

“贫血。医生说的。”哥哥跑过来这样说。

“鬼话!”我说。

“打点葡萄糖吧。”哥哥说。

“有效么?我会很严重么?”我问。

“贡献医院的GDP吧。”医生来了,说话还真是很客气。

我彻夜失眠了,我活了很长时间不可能突发就这样子挂掉了的。我是一个比较执著的人,这样的忧患放在我的身上,我根本就不会相信。我本身就害怕自己会相信这样的突发状况,虽然所有的一切都还好。

七天以后我出院了。

“恭喜你,活着回来。”小飞说。

“来来来,吃蛋糕。”张子良。

我从来就不认为张子良是一个无聊的人,或者他是一个会落井下石的人。今天看见他,突然心情很不好。我是一个天生比较乐观的人,但是看着一窝小狼崽子,心里憋着一口气出不来啊。为什么一个个笑得跟花儿一样,难道有内幕吗?

“你们只关心有好吃的食物而不去关心我的健康吗?”我说。

“哦,那你少吃一点。”张恪!

“你也不怕遇见了周蝶。”我诅咒这个只会说白话的人,明明是自己想多吃一点,还给别人找一个很体面的借口。

“这半边我就搬走了。”张子良说。

在我们的注目之下,这家伙居然搬走了半个蛋糕。“我们有四个人,为什么这个人只有一人之力,却拿走了半个蛋糕。不符合我们的个性啊。”我说。

“我们再搬回来。”李振海过去了,半个小时都没有回来。

“振海会不会自己在那边吃了?”小飞说。

“等他回来不久知道了。”我说。

“已经回来了啊。”张恪说。

振海烧了点热水,喝了。然后就看电视了,很不可思议。怡然自得就是用来形容他的吧,完全不解释这个事情。

“你不是搬蛋糕去了吗?”我问。

你们猜这个体力过于充沛的人说什么,他说,“哦,张子良他们寝室的人有点多。我又下楼去买了一个蛋糕,刚刚才回来呢。”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木啊,应该会顺便捎回一个面包给我们吃吧。”我说。

“那我们下楼去吧,我们一起去买一个蛋糕。”小飞。说完了还自己拿着钱包,穿个外套就出门了,走到门口发现我们都没有动。回头谴责我们说,“你们倒是快一点啊!”

我们就下楼了,大学期间,我们最擅长的就是“下楼吃饭啊。”买一点东西吃啊,这样没有创意和新意的事情。

我们到超市的时候正好关门了,就到校园后面的烧烤店里面吃烧烤。

“我们是不是命运不济。”我说。

“生不逢时么?”小飞的形容词还真是让人费解。

“超市也需要休息。”李振海说。一个缺少幽默感的人,说很受欢迎的笑话的时候,其实并不是很受欢迎的。

“好冷感的说法,特别是从你这么严肃的人的口里面说出来的,更加冷感了。”张恪说。

“可是走廊的那家伙为什么踢人呢?”我很好奇。

“不清楚,校园灵异事件?”小飞说。

“你还是先吃完烧烤吧。”我说。

应该不会有麻烦吧,我当时是这样想的。走个路还有人唾弃我,这个世道太艰难了吧。晚风吹过来,天空发着黑色,没有太多星星。“好黑的晚上啊。”

我们吃完了烧烤,看看手机,已经是十点了。这么晚回去肯定会挨骂的,楼下守门的人估计是不会让我们进去的,弄不好还要写检讨。我们稍微权衡一下,最后决定去KTV唱歌,我们打车到那里。进去后发现人很多,人山人海的,太热闹了吧。现在的话会说,“太单纯了吧。”,不同的时期会说不同的话,不一样的日期会有不同的故事发生的。

我们到服务台点了个单间,需要等到有空的房间才行,有点麻烦。我的耐心比一般人要少很多,坐在那里很没意思,十月份了天气虽说还是恶毒,可是比夏天还是要好很多的。到了晚上会有点寒冷,秋天的影子悄悄地来临了。

看着很豪华的大厅,很多没有见过的人,说不出来什么感觉。

有些和以前的生活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很难形容。

“十八号!”服务台喊到我们的排队的号码。

我们找到门牌号进去了,有服务生进来问我们要唱多长时间,“六个小时吧。”振海说。服务生有点惊讶,“啊,一个晚上?”

“对啊。”宿舍估计关门了,不在这里呆上一个晚上肯定只能站在大街上了的。服务生有点好奇地看了我们一眼,都把我们当成可疑人士了。不近视的人有时候眼睛也过于谨慎了些,我们纯粹找个地方玩一下。

服务生走了以后,小飞问,“我们唱什么?”

“三生石,三生路。”我说。虽然那是女生的歌,但是我还是很喜欢。

“那首歌很稀有吧。”张恪说。

“确实很稀有,但是电脑里面应该有吧。”我说。

中间点了一次饮料,绿茶之类的吧。那时候已经是十二点了,晚上的人开始变少了,去服务台的时候,稀稀拉拉的已经没有几个人了。很安静,时钟没有声响地转动着。还有几个女生在收银台那里熬夜,等着换班呢。

“有什么事情么?”收银台的那个女生问我们。

“我买一瓶饮料。”我说。我想买一瓶花生露,就出来了。喝饮料的时候,才知道自己会喝什么。

“什么饮料?”服务生问我。

“花生露。”我说。

“一块五。”服务生说。

我从钱包里面拿出来了两张零钱,递给服务生,她顺便帮我开了瓶盖。我拿着花生露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差点撞到一个人,“你走路小心一点。”一个半长的卷发的男的说的,还很不客气地接着警告我说,“晚上要买东西不要在电话里面点,自己多走几步出来买。”很不客气地语气,然后一个女生出来了,一看就是那种从来不会来KTV的人,也被警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