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你们看得见还是看不见,都不是那么重要。可是这件事情对你们很重要,有那么一天,那一天,你们再也无法见到我的文字的时候,你们才会真的陷入绝望里面。这是你们罪恶的总结和归纳,你们无法走出这个没有出口的迷宫。也不会在迷宫里面迷路,这件事情才是我的观点。
请记住我这少有的观点,也一定要明白别人的强大之处。
没有人会不记得自己考了多少分,纵然失去记忆,人们依旧知道自己所做过的事情。脑海里,空想的画面,水滴融入湖底。
“你呀到底在想什么?”李小飞说,看着是对张恪说的,实际上不知道是对谁说的。很晚了,十一点了,再不睡觉这个星期的课就别上了。
上课的事情还好,周蝶的事情很头痛,我就把张恪买给周蝶的衣服卖了。
世人对我不齿,我对世人不屑!
“你们真愚蠢还是单纯?万一领导查寝室,查到这件衣服,我们几个如何解释。”我说。
“这个应该不用解释吧。”李小飞。
“有点严重。”李振海。
“哦,那卖了吧。”张恪。
我们就放到淘宝上面卖了,早些年的时候,你只要申请一个账号就能够在网上买东西或者卖东西,很方便。是免税的一个平台,可是因为网店不需要缴费,很多人就妒忌起来了。“罢黜淘宝!”很长时间的口号了,现在看见这样的横批,心里都是咯噔一下。这时是要上架百家么?无人理睬,大家关心的只是,太多了卖了正版的东西,挣到了太多的钱,应该打压一下。
哪里的人民都很高贵,可是这样的群众,还有谁敢自称群众。
有点难。
衣服我们八十九卖出去了。不容易啊,我们还倒贴了邮寄费。
按理来说十月十一月都没有特别的节日,当然,国庆节已经结束的前提下是这样。天气越来越冷,冷风开始嚣张跋扈。我又翘课去食堂吃饭,明明都是上课的时间怎么这么多的人在食堂进进出出,我往里面瞅瞅。不得了,今天很特殊,买个饭还有人站队。最让人无法接受的是,还有几个不太高的男生,手臂上面挂着一条红布,说是先锋队的!
我那个胃有点可怜,没办法反胃了。
少先队员已经是很多年以前的称呼了,如今07年了那还有这样的江湖称谓这么浓厚的组织。
全部都是陌生的人,没有一个自称是干部的人我认识的。我的眼光再怎么浅短,应该偶尔能够有幸看见个把学校学生社团的干部吧。好巧啊,没有一个人是我认识的,气氛很不舒服,发绿的河水里面养的品种不好的鱼一样的怪异感,和不适感。在食堂里面站十几秒钟,浑身都是疼的。
我不想排队,就想去超市买点零食吧,解决伙食问题。就从后门匆匆离开了,可是眼看都走到出口了,偏偏还被几个陌生人给拦住了。
“同学!买完饭再离开。”这声音完全是霸道,还无视了我这个公民的人身权利。这年头去食堂不买饭也是有人谴责?太苛刻了吧。饿得半死的我,脾气很不好,天生的好动发挥出功能来了。
该死的!老子一拳揍下去再说。
“这个世道,似乎只有暴力才能解决问题。”我在警察局里面是这样说的,问多了也没什么用,我想不想吃饭轮不到别人来告诉我。可是很多人很愿意告诉我,我应该做什么。我想提醒很多人,你们应该记得吃饭,而不是管别人进了食堂不吃饭这件事情的。很多比较细小的事情一开始没有引起注意,最后结果就上升到暴力上面去了,往往这个暴动还比较冤枉还没有实际上的用处。
警察拿我没有办法,还很为难。然后,我在警察局里面再报了一次警。“喂,110么?我无缘无故被一个自称是警察的人抓走了,能不能挽救一下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人民的生命呢。”我还没说明白地址是哪里,手机就被抢了。
新来的警察来了,把我放走了。之前的食堂里面的学生报警抓我的警察是假的,剩下的话,我不用说了。这个时候我说再多的话也是白搭,怪异的人,造假造到学校来了。学校的警卫居然没有阻拦,我们的人生果然还是要我们自己来努力,而且,我们有空的时候还要保护一下警察。好辛苦的人生,难怪成批成批的人过劳了。
我国真正的警察办事很有效率,案件水落石出得很快,只不过只有部分事实被招供了。大量被隐藏的事实还不知道,希望不要是过于血腥的事实,超乎我们的想象和预算可就不好了。
最近变故很多,麻烦比九七年的洪水还要嚣张,我们的日子也是苦苦的。
十一月份的一号,我妈妈打电话要我回家,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我就回家吧,反正横竖不可能是要结婚这样讨厌的事情。
“我们很久没有扫墓了,我们全家集体去扫墓。”对于我妈妈这样的文盲能够说出这么精辟又孝道的话,我表示很长一段时间里面,我拒绝理解它的含义。我们没扫墓好几年了,糟糕的事,很多年我们都不知道是在给谁的坟头放鞭炮。糊涂到这个份上的人们也算福气,不必为没有地方放鞭炮而苦恼。如今想来的这些都不知道是什么意义,都快忘记的记忆再一次出现了,我倍感无力。
既然有人动员扫墓这样相对比较重要的事情,那么就一定有人响应。
我们准备了三天,买了很多冥钱,还有蜡烛。我们全家四个人开始了比长征要短一些的旅程,坟地大多数在乡下的山上,原因不明。可能先祖掐指一算算到了城市会扩建,社会会飞速发展,所以嘱咐后人特意埋得远一些、偏僻一些。
我们这些晚辈们忍受着寒冷的天气,没有石子铺的乡间小路上坟去了。清晨,太阳还没有出来,有雾气漫延在镇子上。一眼望不到头,纵然前头是一堵墙,你也看不见,有些恶劣的气候。
在田埂上面走了四十分钟,雾气开始散去,太阳这个时候已经升得比较高了。在冬天这个季节,太阳从山里面缓缓升起来很快也很早,可是要人们看见圆圆的橙红色的太阳还要时间。没有被挡住的光芒需要比较长的时间以后,我们才能够看见。一个日出都是如此地折磨人,我们祖坟却不知道埋在哪个犄角旮旯里面,找得好辛苦。
找到天上的太阳变成金灿灿的阳光、照耀着树林和枯黄破败的田野的时候,我们终于找到了一块碑石,一看上面的字迹,“很好,是我们家的碑石。”我爸爸说,很确定的口气很问心无愧。在先祖的前面都说着这样的话,我不知道我们成了什么玩艺儿。
山坡上面的杂草很多,这样糟糕的环境,不少野草还绿油油的,很不容易啊。我们点了两个红蜡烛,放了一卷鞭炮,“霹雳啪啦”的,好不热闹。一瞬间都有过年的气氛了,很喜庆,也许真的是先祖在上,保佑着我们天天开心也说不定呢。两只手掌和在一起,指尖自然向上,“大家都一起一路顺风吧。”我说。
正在我们准备离开的时候,鲜红的颜色印入我的眼睛里。我以为是小动物被咬伤了,或者别的什么东西,结果走过去一看。碑石右侧五米的草丛间,一地的红色,血红的玫瑰和玫瑰花瓣在地上开出一朵全新的瑰异的花朵。就和玄幻小说里的离奇章节一样,匪夷所思的情节。我的生活好像漂离了正常人的理解范围,我自己都不太理解发生的故事,难道是赌博一样没结论的开场震场?纯粹只是提亮我们的眼睛,吸引我们的目光?
我不太理解,捡起来一片花瓣,又随手人出去了。
我们就这样无声地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