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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上显示的天气星期六小雨6~17度,星期天晴6~15度,星期一阴6~19度,天气的变化其实并不影响温度,而每天都是阴晴不定,在一个人环境里待久了以为外面跟自己的世界一样温暖,但其实外面已经很冷。
郑欣雨走在情朗的天空下,眼前的每一个人都在按照他们自己认为正确的路前进着。郑欣雨停下来抬起头仰望天空,阳光刺的睁不开眼,明明没有一丝云,太阳无私的把阳光奉献给它能照射到的每个角落,可为什么还是感觉到刺骨的冷?
然后把手缩进毛衣袖子里,朝着家的方向走去,其实冬日里乍来的阳光把一切都照的很温暖,到处都是一片懒洋洋的景象,行人不再为了躲避寒冷而快步疾行,偶然会有很多天没见过的鸟儿飞过头顶,路边的枯树不再那么孤独。
只是……
这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推开家门走进客厅,房间里安静的出奇,爸妈已经上班多时了,餐厅里有给自己留的早饭,站在阳台上往下看,每个人都缩小成一个点,多想就从这里跳下去,让一切都停止,让一切都结束,让自己不再那么可怜和伤心。
昨天晚上被自己抛弃在沙发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妈妈的来电,按了拒接健,然后回了短信:“妈:我在家里,昨晚上没睡好,现在在睡觉”,等这一切都完成之后电话屏幕依然是等待回复短信的状态,收件人是欧阳杰,这才记起昨晚上自己没顾的上写完的短信。
“我很好,你不用为我担心,你也要生活的开心点”,郑欣把这行字发给了欧阳杰,然后感觉好想大声的哭,但最终还是深深的憋了回去,然后倒在沙发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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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社会从来都不是一个公平的社会,男人可以三妻四妾,男人可以以很酷的姿势抽烟,一个男孩子从来到这个世上的那一刻起,就被赋予了很多宠爱与特权。
有一部分人一生操劳,却始终不能将自己的一个小小愿望实现,也许他们从来没想过开着豪车招摇过市,也许我们只想在暖黄色的路灯亮起的时候与家人一起从容的吃顿晚饭。
有些人整天冥思苦想却迟迟不明白自己到底缺什么,在有些人的心里家其实不是一个个避风的港湾,而是一个想努力争脱的枷锁,他们渴望外面的自由,不用准时回来,不用每天喝牛奶。
而在欧阳杰的心里,父母给予的一次次温暖与爱,是一笔笔怎么还都还不清的债,经年日累,它们已经成了自己心里沉重的负担,很想很想活的有点成绩,很想很想让他们知道他们给予自己的关心与呵护是值得的,很想很想让他们不再为自己而奔波,很想很想让他们幸福舒适的度过余生,很想很想……
春节真是个伟大的日子,市面上热闹的空前,也许每一个中国人最开心的时候就是过年的时候,起码看上去一定要高高兴兴的,这样才合呼常理。在很小的时候我们为了穿新衣服和吃好东西而盼望着过年,那时候过一次年要盼很久很久,那时候我们像一条记忆只有7秒钟的小鱼一样,从来都不感到孤独,摇头晃脑的一路上太多的新鲜与希奇。
而现在,我们长大了,那种被幸福包裹的感觉已经很多年没有了。
妈妈曾经告诉过自己总有一天我们会长大,有一天我们在树林里玩耍的时候看见一棵树被齐根锯断,然后在断面上看到一个一个的圆圈。有一天我们发现一直以来自己最喜欢穿的那条裤子却突然间盖不住脚踝,有一天我们发现自己的手臂突然比爸爸的更有劲。
就这样,在那些逝去的普通日子里,在很多自然与偶然里,我们就像出膛的子弹一样,无法阻挡的成长了起来。
欧阳杰跟陆岳向公司请了假,要去上海买回家的车票,十分钟的路程非常的拥挤,上海有上百个专门为春运设立的临时卖票窗口,但还是满足不了从附近地区源源不断涌来的人流,人们拿着大包小包,快步走在出站口与卖票点之间,深怕自己走慢了票被别人买了去。最近阴雨天,每个人的鞋子上都是污泥,每个人几乎都是挑灯夜战,大早晨他们就昏昏欲睡。每一张脸都是期盼的面容,每一双眼睛都是忧郁的神情。
这一景象与上海这个国际大都市格格不入。
陆岳从长长的队伍里换出了欧阳杰,他现在该吃饭了,两个人花了一百五十块就近开了一间怎么看都不值一百五的旅馆,一个人在排队的时候一个人就在里面吃饭,休息。
但更多的人,他们吃和睡都在队伍的旁边。
欧阳杰走在闸北泥泞的路上,沿途是各种小吃店和各种杂货店,与老家的县城相差无几。这个令无数人向往的城市除了南京路,除了美美百货,除了他的灯红酒绿,除了他的无情与坚韧,他也有他脆弱的一面,欧阳杰买了一盒烟,身上的零钱早已花完,当自己给老板递过一张一百块然后等着老板给自己找钱,但等来的不是找给的零钱而是自己先前给老板的那张一百块,还有老板的破口大骂,老板骂的上海话自己听的不是很懂。有那么两到三秒,欧阳杰完全处于无意识状态,毕竟买东西给假钱是很难让店主接受的一件事,来不及细想自己为什么会有假钞,然后慌忙的把身上所有的一百块全部拿了出来,找了一张稍旧的重新递给老板,没错,这次老板没有再把钱批头盖脸的朝自己砸来,而是像自己把一百块递给他那样,把九十块递到了自己手里。
欧阳杰快步走向长长的队伍,在人流里找到了陆岳,把刚才发生的一切告诉了他,然后两个人把自己身上剩下几张钱全部拿出来细细的翻来复去的看,三秒中之后陆岳开始破口大骂,“真他妈的世风日下,连取款机里都是崭新的假钱”。欧阳杰把头台起来,面向着天空沉默不语,阴暗的天空好象触手可及,过了大概十秒钟,终于无言以对,叹了一口气,然后对陆岳说:“我去取钱”,你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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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露从小吃店里走出来,然后朝着车间的方向走去,眼前的小路笔直,离地十米左右的距离是跟它同样笔直的两排路灯,雨下的并不是很大,但在暖黄色的灯光下还是显的非常剧烈,无数的细小水滴从很高的天空争先恐后的砸向地面,在落到自己身上的时候却一点都不感觉到疼,这样的一个夜晚注定是一个让身临其境的人充满暇想的夜晚,可自己现在顾不上上天赐给的温柔,再过十分钟走不到车间就会被扣半天薪水,与是沿途注定会被自己忽略很多风景,自己一些微妙的情绪也被心里的焦急彻底杀戮干净。
总有一天,我一定能把自己修炼到足够坚强,我一定不会为自己的所见所闻悲春伤秋,我一定会心平气和的走过一条又一条曾经影响到自己心情的小路,那些铺开的暖黄的灯光,它们只是为我照亮了足下的路而已,让我可以准时的打卡上班,仅此而已。
陆岳跟欧阳杰坐在列车并不舒适的坐位上吹牛吹的天花乱坠,要不是那几百块百元大钞不能用的话两个人还可以买一张卧铺,怎么也比现在两个人一起受这活罪要强,越是想就越是气,生气了就想大声骂人,所幸就谁都不提那事了。
巨龙就这样顺着这条通往千里之外家的方向的铁轨载着二人一路飞去。
李君男依然跟很多朋友穿梭于各种娱乐场所之间,是一个夜生活比较丰富的男孩子。他的生活早已经过到了另一种境界,只要自己开心,做什么都可以,穿着一定是最时髦的,发型也在随时换来换去,以便于自己的新女朋友相互辉映。
只是打了很多遍郑欣雨的电话,那端却每次都暂时无法接通。
如果我们后悔当初跟另一个人相识,那么现在就像从来没有相识过一样与他相处吧,虽然这样只能骗自己,虽然两个人依然在人海的某处,虽然两个人因恨或者因爱偶然会想起对方,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要与他保持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曾经只是很多个偶然和盲目追寻所汇成的小河,将来才是与自己紧密相关的大海,为了不在大海中失了航向,我们必须把握与每一个航标的距离与真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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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杰回到久别的家,连空气都是那么亲近可人,
市里的广场从自己离开前的一个变成了两个,牛肉面的味道是昆山绝对没有的。很多高楼拔地而起,一座空当的城现在稍显拥挤……
时间能改变世界的格局,却改变不了两个人的友情,相反,它因为时间而变的更加坚不可催。
欧阳杰怎么找都找不到给表弟买的礼物,自己带回来的包被细心又彻底的翻了不只一遍。
还是没有找到那双安踏的蓝球鞋。
还记得几年前他很想很想拥有一双蓝球鞋,只是那时零用钱少的可怜,一双蓝球鞋的价格对一个初中生来说是个天文数字,如今自己以为可以替他完成这个心愿……
三天前……
欧阳杰的手在房间里的灯突然被打开的同时迅速的从被子里伸出来,挡在习惯了黑夜的眼睛前面,然后睁开眼睛,慢慢的把手拿开。眼前的一切还很新鲜,米黄色的壁纸,白色的床单跟被套。昨天晚上收拾东西太晚,没顾上看这间一百二十块开的房间,此时细细一看,觉得着实划算。很久没睡的这么投入过了,要不是陆岳打开了灯,自己怎么也舍不得这会儿醒来,陆岳点了一根烟,然后对自己说现在已经六点了,要早点去上海要不怕路上有什么意外把回家的行程给耽误了。
两个人细心的洗漱,然后把自己的形象和各方面的状态调整到最好,心情愉快的张扬而去,说出来怕别人笑话,此时二人的心情真的有点激动,临出门的时候欧阳杰特意回头扫视了一圈房间各个地方,确认所有东西都没落下,然后是重重的关门声。
房间里安静的出奇,只有欧阳杰嫌装在皮箱里太占地方的一个鞋盒子静静的座落在电视柜的旁边。
不坐和谐号或者动车,就不能深切的体会什么叫归心似箭,不过十几分钟而已,欧阳杰跟陆岳已经从昆山到了上海。
这里有一列火车在很久很久以前就跟自己有个约定,它说在自己想家的时候它可以带自己回到千里之外的家,虽然它没有动车快,但是它足够周到跟温柔,每个座位下面都有一个供氧口,在外面的大地被白茫茫的大雪覆盖住的时候,你坐在里面不需要穿外套并且透过它的超大窗可以欣赏外面江山如画。
欧阳杰的手在房间里的灯突然被打开的同时迅速的从被子里伸出来,挡在习惯了黑夜的眼睛前面,然后睁开眼睛,慢慢的把手拿开。眼前的一切还很新鲜,米黄色的壁纸,白色的床单跟被套。昨天晚上收拾东西太晚,没顾上看这间一百二十块开的房间,此时细细一看,觉得着实划算。很久没睡的这么投入过了,要不是陆岳打开了灯,自己怎么也舍不得这会儿醒来,陆岳点了一根烟,然后对自己说现在已经六点了,要早点去上海要不怕路上有什么意外把回家的行程给耽误了。
两个人细心的洗漱,然后把自己的形象和各方面的状态调整到最好,心情愉快的张扬而去,说出来怕别人笑话,此时二人的心情真的有点激动,临出门的时候欧阳杰特意回头扫视了一圈房间各个地方,确认所有东西都没落下,然后是重重的关门声。
房间里安静的出奇,只有欧阳杰嫌装在皮箱里太占地方的一个鞋盒子静静的座落在电视柜的旁边。
不坐和谐号或者动车,就不能深切的体会什么叫归心似箭,不过十几分钟而已,欧阳杰跟陆岳已经从昆山到了上海。
这里有一列火车在很久很久以前就跟自己有个约定,它说在自己想家的时候它可以带自己回到千里之外的家,虽然它没有动车快,但是它足够周到跟温柔,每个座位下面都有一个供氧口,在外面的大地被白茫茫的大雪覆盖住的时候,你坐在里面不需要穿外套并且透过它的超大窗可以欣赏外面江山如画。
当时针指向九点的时候列车发出一声低吼,欧阳杰跟陆岳早已坐在里面,久违的愉快涌上心头。
它愤怒的朝着世界上最高的地方疾驰而去,是谁让它如此狂燥。
有的人和人之间其实不用太多的言语,一个眼神或表情,彼此就已经明白的淋漓尽致。
开心的时候时间总是更快又无情的飞逝,过年的三天很快就结束了,欧阳杰反回昆山的火车跟自己一样整装待发,候车室里只有表弟来送行,父母被自己劝了很久才肯只把自己送出家门,朋友们都不知道自己离家的时间,准确的说应该是反回的时间吧,只是贪懒的和表弟一起尽情的享受着离别前的最后时刻。
记得很小很小的时候,自己都是背着表弟踏尽眼前的路,真的感觉很不想让他受任何伤害。
而他也真的就这样幸福的长大,一个很帅的一米八零的小子。
让他很开心的那双板鞋,其实是自己在老家的店里买的。
而那些朋友,就请你们重重的保重,虽然你们有的已经为人父母,但却不能失了对生活的热情,友谊的花朵明天会绽放的更加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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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混泥土的高楼间穿行,一步步坚难的涉水而过,当回头的时候却发现在走过的里程里我们没有留下一个脚印。
我出生并且生活在我的角落,你的生命也从属于你的角落开始,你的喜怒哀乐也在你的角落里演绎。
我的心里总有一个影子终身难忘,你的心里总有一座城刻骨铭心。
如果我们只是朝着对方走来的方向走去在擦肩时相对无言,那么我心里的人和你心里的城都将成为一个只有一个人知道的秘密,尽管曾经的故事精彩绝伦或者撕心裂肺,但最终它们只是属于我们自己的快乐或者悲伤。
请原谅我没有去感受那座让你很难过的城里的早晨,黄昏和落日,我也不会责怪你没有倾听我对那个让我感觉到幸福的背影的形容,可能在我们迎头走过的一刹那,稍远的地方还有更重要的人和城等着我们。
你的刻骨铭心和我的撕心裂肺只属于我们自己。
仅此而已!
时间转眼间到了三月,羊毛裤现在可以不用穿了,身材较好的女孩子已经迫不及待的穿的非常单薄了。
其实她们不用那么着急着换装,就算穿的很臃肿,身体的曲线还是照样可以展现出来。
橘黄色的头发拉的很直,黑头发大眼睛的姑娘,你在哪里?
春雨一天接一天的延棉着,枯萎的枝头长出了新的嫩芽,每一张脸看起来都是那么的干净,那么的充满希望……
有多少人下定决心在这刚刚开始的一年里要有所作为?
有多少梦会成为现实,又有多少梦会被意想不到的意外砸碎。
欧阳杰和所有人一样,每天穿梭在车间,食堂,和宿舍之间,每个人的表情看上去都是千篇一律的冷漠,可能是刚刚从家里返回的原因,他很频繁的想起在家里的点点滴滴,就像很多滴血汇聚在血管里一样,那些快乐的时光在被回忆起来的时候总是能把心房温暖,当意识到自己在情不自禁的傻笑的时候便迅速的抬起头,并且转向两边迅速的扫描一番,一是看看有没有人把自己当成傻子,二是看看其他人有没有跟自己一样在回味着温暖的感觉和味道。
吸烟区里很多人拿着家乡的烟发给同事跟朋友,每个人都滔滔不绝的说着春节里自己遇到的喜人喜事。
吸烟区里空前的热闹。
每个人都希望自己的家乡家喻户晓,每个人都希望别人能用和自己一样的情怀去理解那片养育过自己的土地。
每个人都希望被别人了解,也希望被别人理解。
但是……
也许自己感觉很好抽的老家产的烟在别人的嘴里并没那么好的口感,甚至有苦味。
也许生你养你的那片你最亲爱的土地,别人一生都不会驻足。
这个社会人们都很忙,自己的恨和自己的情需要我们自己把它藏在心底,没有人有多余的时间倾听我们的倾诉。欧阳杰似乎习惯了没有郑欣雨的日子,休息的时候偶尔会和刘岳见面,但在工作日里总是一个人上班,一个人下班,当然也是一个人吃饭。
刘岳也习惯了有李露的日子,但现在欧阳杰和郑欣雨的一幕摆在眼前,所以他非常害怕有一天李露也会离自己而去,尽管李露跟自己都许诺过不离不弃,但每天还是过得像在悬崖边舞动的芭蕾,随时都有可能瞬间跌向万丈深渊。
即使前一秒还在尽情的展示自己的舞姿。
李露如果离去,对刘岳来说真的就像是跌入万丈深渊那么的痛苦和绝望,一点都不夸张……
多年前刘岳还沐浴在北方的蓝天下,刚刚到学校报名的李露怀里报着一摞复习用的资料,因为通知书上说开学的时候要考试,考不好的话要被拒之门外,也就是因为这样才让刘岳下定决心要跟李露渡完一生,因为别人都是空着手来报到的。
刘岳喜欢的是李露的单纯,21世纪很难得的一个品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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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欣雨这几天开始到小城的各个地方去找工作,新的一年已经开始,这里的人力需求没有昆山那么大,更多的是餐厅跟酒店,自己又不愿意做那伺候人的事,所以几天下来没有一点收获。
很多人吧新的一年的愿望写在QQ的个性签名里,也可能有的人把它装进漂流瓶里扔向大海。但不管通过什么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愿望,最终是要靠自己的勤劳去实现它。那么,如果一个人没有愿望的话是不是就可以什么都不用做?如果一个人的愿望是到达天国的话是不是就一定要舍弃承载灵魂的躯体?
郑欣雨躺在床上,蜷缩在被子里尽量让自己不是那么孤单,那些增加寂寞的点点滴滴就不要在夜里想它了。她打算妥协,这么大的姑娘一直啃老爸老妈也不是办法。既然放弃了自己爱的人选择了逃避生活,还在乎伺候人吗?那家酒店其实也不错,环境很好,老师曾经不是也说过吗?职业不分贵贱。
三月的南方是个多雨的时节,万木皆春。
在我们很小的时候,一场细雨可以影响我们的心情,那是一种有点悲伤却又平静幸福的感觉,我们让小小的水滴肆虐的砸在脸上,感受着这个世界最温柔的时刻。
而现在,我们来不及感受这一切,有时候常常是出了门才发现眼前的大地已经湿透,然后瞄一眼手表,如果时间允许的话就迅速的跑回房间,却怎么也找不见雨伞,急的在房间里跺脚。如果没有足够的时间返回家拿一把伞的话,就抬起头张望着最近的报刊亭,一块钱一份的报纸用来挡雨的话既方便又实惠。
我们再也舍不得让雨水打在衣服和脸上,难道此刻它变的不再温柔了吗?
其实是因为它已不能让我们浮躁的心变的平静,因为我们没有太多的时间感受它的温情。
雨还是和多年前一样从天空落下的雨,我们早已不是多年前那个彷徨和憧憬在雨里的孩子。
李露的组长在早会上突然宣布自己被任命为一个新班组的领班,由于第一天上白班,习惯了黑夜的眼睛被咋来的眼光刺的有些睁不开。
这个任命并没有给李露带来喜悦或者是意外,旁边的兄弟姐妹们似真似假的表示着祝贺跟羡慕,李露只是跟平常一样微笑着,也跟几个调皮的女孩子做了一个纯属礼貌的鬼脸。
一个没有欲望的人是无敌的,他没有把柄在别人手里,也没有弱点被别人发现,也不计较得到的少与失去的多。
那么为什么会有没有欲望的人呢?可能是她的心已经死了,只有躯体游荡在世间。也可能是她已经失去了一切,一无所有,她不想再一次得到又再一次一无所有,所以她停止了追求。又或者是她非常明白她所追求的东西是根本不存在的,起码不存在于这个俗世,所以时间长了,也就不再那么执着了。
人生真的很可悲,一个人不想要的东西另一个人却可能以命相搏,当我们开始拥有很少很少的那一瞬间,我们真的认为过去我们付出的很多很多真的非常值得。
欧阳杰在丢失了另一半的情况下依然坚强的生活在这个人间,每天话也不多,下了班也就是洗澡睡觉,尽量让生活变的简单,身边也没有一个值得相信的人,刘岳离自己还有一段路程。
有时候想着想着自己也会笑起来,不是小时候捡到五毛钱然后买一把糖果时的那种开心的微笑,只是对当时内心深处的想法跟对当前自己生活状态的一种面部表情。笑,并不是喜悦的御用表情,当我们不得不悲伤的活下去的时候我们也会露出笑容。
我看到你的脸,你迷人的笑容上面三寸的地方是恨与迷茫的眼神,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