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能成大事的生意人,必然能静下心来认真做几件实事,例如安定军心,即是生意人的必要之务。让我们来看一下唐太宗李世民是怎样静己养民的。
隋炀帝不问民事,终致君臣失道,民叛国亡。亲眼目睹了隋朝由盛而衰的整个过程,李世民深为农民起义的巨大声威所震撼,由是,他也深刻懂得了百姓对国家存亡的关系之重大。为此,他常对大臣们说:可爱非君,可畏难民。天子者,有道,则人推而为主;无道,则人弃而不用,诚可畏也!
在这种“诚可畏”的思想前提下,他深深感受到了君民之间相依相存的关系,“君者,舟也;民者,水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欲使君业长存,必得先存百姓,方能一免覆舟之患。然而,前路漫漫,困难重重,即位之初,民生凋敝,李世民又如何安百姓,尽快稳定人心呢?
他颇有疑虑地问魏征:“一位圣明的国君往往用毕生精力治理国家,然后才停用武力,实现社会安定。现在承大乱之后,希望社会安定,岂能是很快就能实现的?”
魏征回答说:“此类事宜只适合于普通人,不能用在英明的国君身上。如果英明的君主施行教化,上下同心同德,百姓就会响应如回声,即使不想求快也会很快地取得成功。数月欲使天下大治,相信不太困难,故说三年取得成功还算是太晚了。既然人民渴望安居乐业,只要皇上能静以待民,少征摇役,与民休息,这样一来,百姓安定,国家就可以实现无为而治了。”
李世民听了,不由连连点头。可是,大臣封德彝等却颇不以为然,他引证历史,站起来反对说:“夏、商、周以后,人情越来越奸诈虚伪,所以秦朝使用严刑峻法,汉代又参用威势权术。他们哪里是不想教化呢?只不过是想教化而为形势所逼,不能教化罢了。”当着李世民的面,他厉声指责魏征道:“魏征想用放纵百姓的办法来实现国家的迅速治理,不过是不切时务的书生之见罢了,如果信其虚论,必然会导致国家的衰败和混乱。”
面对封德彝等人的尖锐指责,魏征没有让步,他毫不客气地反驳道:“五帝三王治国时,并没有更换国家内的人民而实现了天下大治。躬行帝道则成就帝业,躬行王道则成就王业,这在于当时国君的治理、教化罢了。考察古代典籍的记载,便可以知道。历史上黄帝与蚩尤作战七十余次,那时可谓混乱至极,黄帝战胜凶恶的蚩尤后,便致力于太平。九黎族作乱,颛项就出兵征代他们,战胜之后,并没有忽略对天下的治理。夏桀淫乱暴虐,而商汤驱逐了他,在汤为政的时代,就实现了天下太平。商纣王无道,周武王讨伐他,到了武王之子周成王时,也达到了天下太平。倘若说人性愈来愈浅薄讹诈,不能达至纯朴,那么到现在应变为鬼怪妖精了,怎么能够再来加以教化呢?”封德彝等人一时语塞,找不到合适的言语来对魏征所论予以反驳,然而都还是认为短期内不可能达到天下大治。
这次辩论,实质也就是究竟是用王道还是霸道来统治人民的问题。封德彝主张霸道,如果采取这种主张,对内实行残酷剥削和压迫,对外干戈不戢,穷兵黩武,其结果必然重蹈炀帝的覆辙。李世民权衡利弊,察纳谏言,最终采纳了魏征的意见,推行王道政治,也就是“圣哲施化,施仁政于民”。
对此,李世民说:“我看自古以来用仁义治理天下的帝王,统治的时间就长久;用严刑峻法统治人民的,虽然也能整治一时的动乱,失败灭亡来得也快。这些既然是前代帝王的经验教训,就足以作为我们的借鉴。现在我要专以仁义诚信治理天下,希望革除近世以来人情虚伪奸诈之风。”
由此可见,“圣哲施化”,静以安民,无非就是为了大唐江山国运之长久。李世民在慎思慎微中,终于寻找到了静以养人的一条治世之道。后来的实践也证明,他的这一决策无疑是十分正确的。后来,回忆到这次王霸之争,他还不无得意地说:“贞观初,人皆异论,云当今必不可行帝道、王道,惟魏征劝我。既从其言,不过数载,遂得华夏安宁,远戎宾服。”思化易教,那么如何才能于百姓思化之际来安抚百姓呢?为此,李世民又一次组织群臣进行讨论,大臣们各抒己见,最后终于定下了抚民以静、与民休息的治国方针。
李世民的做法告诉生意人,虽然每天生意忙碌,可是却不能乱掉自己的心。应该静下心来思考生意的发展大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