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县令正升堂理事,李七候便把昨夜所探实情一一回禀。一经审讯,姚广智便招认了,为与李氏作长久夫妻,一个杀夫,一个杀妻,均把尸身扔进了井里。彭县令提笔判道:姚广智因奸谋害妻子,按律处斩;李氏因奸谋害本夫,按律凌迟。将姚广智家业判与妙广礼承管,令他作为义子,赡养蒋得清老人;黄永家业田产判作蒋得清的养老之资。
凌迟是一种怎样的刑法?
凌迟也称陵迟,即民间所说的“千刀万剐”。陵迟原来指山陵的坡度是慢慢降低的,用于死刑名称则是指处死人时将人身上的肉一刀刀割去,使受刑人痛苦地慢慢死去。
在古代,为什么同是杀人,男的却比女的判得轻?
因为古代男尊女卑的伦理思想起了重要作用,比如《大清律》规定,杀夫罪要重于杀妻罪,伤害兄长之罪重于伤害幼弟之罪,而辱骂父母的逆子甚至可以判处绞刑。这里,罪行和惩罚之轻重取决于罪犯与受害者之间的等级关系。
大开眼界
县令是官名。战国时期,三晋(魏、赵、韩)和秦国称县的行政长官为令。秦商鞅变法,把一些小的乡合并为县,设置了县令,规定了县令的职责。县令本来是由国君直接统领的,战国末年,郡县两级制形成,县属于郡,从此,县令成为郡守的下属。秦、汉法令规定,人口达到万户以上的县,县官称县令。明、清以知县为正式官名。辛亥革命后,北洋军阀统治时期称县知事;民国党统治时期称县长。
私访
贤县令看见路边一个擦脂涂粉的女子正对着一座新坟痛哭,觉得其中有蹊跷,于是展开了调查。但是开始的情况并不利于他的想法,于是他便衣私访,查明事情真相。结果他的想法是正确的吗?下面我们一同去看看吧。
明朝时候,新兴县有个李县令,为政清明。有一次,他带领手下去乡下出公差。走到一座山下,看见一位浓妆艳抹的少妇,跪在一座新坟前痛哭“亡夫”。李县令觉得祭祀刚去世的丈夫,怎么能擦脂抹粉,穿着艳丽呢。于是他让人把妇人捆绑起来,押回县衙。
到了县衙,李县令升堂,那妇人跪在堂前,并无畏惧的样子。李县令说道:“大胆刁妇!丈夫去世,不满一旬,你不但不素服守节,竟敢搽脂抹粉,披红挂绿。像你这样败坏节操,你丈夫肯定死于非命!”那妇人却振振有辞地说:“冤枉啊!大人!小妇人的夫君确实因病而死,街坊邻里都可以作证。今天,小妇人披麻戴孝,特地到他坟前祭奠。想起往日恩爱,小妇人伤心得涕泪涟涟,哪里会有浓妆艳抹、不守妇道之事呢?”说完,号啕大哭起来。
于是李县令吩咐捕快把妇人的左邻右舍及地保带来,不到一个时辰,他们都被带到堂前。李县令问地保妇人的丈夫是怎么死的,地保回答说他带法医验过尸,尸体完好,并无刀棒绳索所伤的痕迹,也无砒霜雀胆所毒的印记,故而法医断为暴病而亡。李县令又问众邻居,众邻居都说地保所说是实。但李县令并未打消心中疑团,所以把邻居等人放回,仍将那妇人暂时关押。
死者无亲无戚,无儿无女。街坊邻居听说县太爷无故将一个寡妇关押起来后,都非常气愤,就联名写了一张状纸,上告到府台大人那里,不久,府台发来一纸公文,限李县令在半月之内将本案查清,结案上报。可是李县令让差役们查了半个月,没有一点线索。府台大人就以“无故拘押寡妇”的罪名,向上揭参。李县令心中不服,当晚就装扮成算命先生,悄悄地来到这妇人居住的附近村庄,暗地查访,一连两天,也查不出半点蛛丝马迹来。
这天,李县令走到一处山郊野外,天色已晚,又遇大雨。他见山脚下有一间小茅屋,就急忙跑去躲雨。接待他的是位和气的老婆婆和他的独生儿子,晚上老婆婆准备了酒菜招待客人。那三十来岁的汉子和李县令对饮起来。三杯下肚,两人谈得很是投机。那汉子酒兴上来,说话也无顾忌了。他问道:“先生从县城里来吗?知不知道新任县令是谁,到了没有?”李县令说:“听说是位姓李的在这儿当县令。不过,他已经被参。你为什么会问起这事来呢?”那汉子说:“我听说这位李县令是为了一个妇人的案子才被参的。唉!当今世道,黑白颠倒,好官受屈!这桩案子,只有我破得了!”李县令一听,心中大喜,嘴上却说:“小老弟,你该不是在说酒话吧?你小小一个山民,怎么会破得了这桩疑难案件?我不相信!”
那汉子被李县令一激,忍不住一拳擂在桌上,说:“实话告诉你吧,先生!我是个翻墙入室的强盗。因为家中贫困,又要奉养老母,不得已只好暂时以偷盗来维持生活。那天晚上,我刚巧去偷那妇人家。我们是隔河相望的村子,我听说她的丈夫生病躺在床上,病很重,我去偷她家,如果被她发觉,她拿我也无可奈何。傍晚时候,我乘她还没有关门,就悄悄溜进她家,躲在她家楼上,那楼上光线黑暗,最好藏身。我躲了很久,只盼她早点关门睡觉,我好下手,想不到那妇人门也不关,觉也不睡,就在堂屋里走来走去,坐立不安的,时不时还从门缝往外望。看她那模样,像是在等什么。果不其然,不大一会,有个男人慌里慌张地推门进来,又连忙把门关上。那妇人见那男人到来,万分高兴,扑上去将他抱住,亲热得很。我仔细一看,那男人竟是邻乡的武举人……”李县令听了大吃一惊,堂堂武举人竟干出这样有伤风化的丑事来,于是便问那汉子:“真是武举人?你没看错?”
那汉子说:“哪里会看错?化成灰我也认得。我曾经在他家打过短工。后来,我听到那妇人的丈夫哎哟哎哟地哼,说是要喝水。那妇人恶狠狠地说:‘喝什么水?我正给你熬汤药哩!待会儿喝汤药吧。’说完,那妇人和武举人就走进厨房去。过了一阵,妇人一手端着个木把铜勺,一手拿着盏油灯出来。武举人拿着个漏斗,跟在后面。妇人走进房间,将灯放在床头柜上。借着灯光,我才看清她丈夫仰面躺在床上。那妇人说‘"起来喝药,死鬼!’可她丈夫昏昏沉沉的,只是哼了哼,却不见起身。武举人就按住他的头,将漏斗插进他口中,妇人连忙将铜勺中的药一咕嘟灌下去。只听一声撕心裂肺的大叫,她丈夫痛得在床上乱踢乱打,无奈头胸都被武举人死死按住,双手又被妇人紧紧抓着,跟本动弹不了。就这样踢打一阵之后,她丈夫慢慢地就不会动弹了。毒死丈夫然后他们就进了另一间屋子,趁此我悄悄溜下楼去,往那铜勺里一看,原来剩在里面的不是药渣子,是硬邦邦的一块发亮的锡。那妇人的丈夫就是被这锡块封喉而死的。多么狠毒呀!我吓得慌忙从后窗逃了出去。你说,这种杀人手段,那李县令怎会知道?”
李县令听那汉子这么一说,气得七窍生烟,心想难怪法医也查不出破绽。今天终于让我查出了实情,我定叫那奸夫淫妇难逃法网,杀人偿命。但审此案,须得这汉子出庭作证。于是就说:“你为什么不讲出实情来替死者鸣冤昭雪呢?”那汉子说:“先生,我是半夜翻墙闯入别人家才看到事情真相的。我一站出来,不是自投罗网吗?”李县令开导他说:“你干这种翻墙入室的勾当,是违法的事,也不是个长久之计。我和你以前虽不相识,但顷刻之间,竟成了推心置腹的朋友,你把这样机密的事情都告诉了我,我也要有所表示才行。现在,我的口袋中还有些钱,可以帮助你做点小生意,奉养你的母亲。你看如何?”那汉子听了非常高兴,说:“我当强盗,也是迫不得已。今天,先生助我脱离苦海,真是感恩不尽。”
第二天,李县令和那汉子一同来到新兴县城。李县令先安顿那汉子在一家饭店吃饭,说:“你先在这里吃饭,我马上就来接你。”说完,自己就连忙赶回县衙,让两个衙役去饭店把那汉子带来。
那汉子酒足饭饱之后,正在用茶,忽然看见两个衙役朝他走来,客客气气的说:“大人有请。”心想,算命先生或许认得当官的,就随衙役来到县衙。走进客厅,抬头一看,眼前穿着官服的不就是昨夜借宿他家的算命先生?
李县令好言宽慰,问他愿不愿意出庭作证。那汉子说,有大人撑腰,小民当然愿意。于是李县令立即发票,令差役火速将武举人和淫妇捉拿归案。
在汉子的指证下,两人终于招供画押。随后,李县令派差役掘墓启棺,重新验尸,死者果然是因锡块堵塞咽喉而死。然后又把那些控告李县令的邻居抓来审问,才知道他们都是武举人唆使的。至此,案情清楚,上报府台,将武举人和淫妇杀头抵命。那些邻居也因诬告罪受到处罚。那个汉子,因为对侦破此案有功,受到重赏。他将赏金购了一爿小店,改邪归正,从此不再操持旧业。
披麻戴孝的丧服制度从何时开始的?
披麻戴孝涉及到中国传统文化中的丧服制度。在三国两晋南北朝时期首次确立了五服制度,根据血缘亲疏远近的不同规定了五种不同的丧服,服制分为斩衰、齐衰、大功、小功和缌麻,其服丧期限的长短、丧服质地的粗细及其制作均有不同。
砒霜是一种什么样的毒药?
砒霜,即三氧化二砷,古代的生产技术落后,致使砒霜里都伴有少量的硫和硫化物。其所含的硫与银接触,就可起化学反应,使银针的表面生成一层黑色的“硫化银”。砒霜的毒性很强,进入人体后能破坏某些细胞呼吸酶,使组织细胞不能获得氧气而死亡;还能强烈刺激胃肠黏膜,使黏膜溃烂、出血;亦可破坏血管,发生出血,破坏肝脏,严重的会因呼吸和循环衰竭而死亡。
大开眼界
明朝时期朱元璋亲自主持制定了《大明律》,将其作为明朝正式的法典。从起草、修改到颁布,共历时三十余年。说明朱元璋十分重视封建法制建设,他不仅把个人的意志上升为全国的法律,而且使其定型化、永久化。明太祖命令子孙代代遵守,“群臣稍议更改,即坐以变乱祖制之罪。”《大明律》于是成为明最重要的法典,也是我国封建社会后期具有代表性的律典,共三十卷,7篇,460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