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克林顿的眼光与胆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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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尽最大努力挖掘潜能:入主白宫,大显身手(2)

也许克林顿的处方加进了神奇的特效药,功能立竿见影,汇集在硅谷的各行各业的人才比其他地方都多:根据设在加州帕洛尔托的经济咨询公司——协作经济公司进行的调查,自1993年以来,硅谷中半导体业就业岗位增加了29%,超过了全国范围内该行业20%的平均增长率。尽管这个地方开支大而且拥挤,但自1993年以来,硅谷软件业就业岗位的增长率达到70%,为全国平均增幅的2倍。

于是,克林顿式的奇迹出现了,硅谷接上了腾飞的翅膀。硅谷一再证明它能够进行自我改造——这一特征是它生存的关键。要知道,华尔街和好莱坞就是因为能够适应不断变化的条件,才得以从20年代至今一直充当着证券业和电影业的执牛耳者。相反,也是在20年代发展起来的美国汽车制造公司却墨守成规,缺乏灵活性。如今,虽然汽车业的就业岗位中还有相当大的部分是在底特律及其郊区,但这个地区已不再是最先进的技术的发源地了。在外国技术公司纷纷涌向硅谷的同时,外国汽车公司都把新厂设在田纳西州或南卡罗来纳州,而不是底特律。

克林顿经常深入神奇的硅谷殿堂调查研究,紧紧掌握着高新技术发展的主动权。当硅谷异军突起,人们不禁发问,硅谷的主导地位能持续多久?克林顿回答,会无限期地持续下去,因为它既是其他经济部门的带动者又是它们的楷模。硅谷今天的工业景象也正是美国梦寐以求的景象:各公司同一流大学之间建立起紧密的联系;风险资本用之不尽;世界各地的大批工科精英慕名而来;形形色色、大大小小的高技术公司汇集于此。一个公司的收益又投放在下一代新建公司之中。纽约大学瓦格纳公共服务学院的城市经济学家米彻尔·莫斯说:“在那里创造的财富都留在那里。”

硅谷在崛起,这是克林顿时代的特色之一,也是克林顿新官上任的第一把旺火。现在的美国。经济影响力方面唯一能与硅谷相比的地方是华尔街。设在纽约的金融服务公司也像硅谷的高技术公司一样,具有大约4000亿美元的市场价值。与此形成对照的是,底特律——曾是制造业经济中心的汽车制造公司及汽车供应公司的市场价值仅有1000亿美元。

克林顿在神奇的硅谷殿堂研究制定高技术新的发展战略,让美国科技和经济急起直追,赶在世界的前头。

独辟新径发展农业

“要赶在世界的前头,保持经济的持续发展,重要的是不能忘了农业。”克林顿如是说。这是这位新总统与美国其他总统的又一个不同点。农家出身,从阿肯色州山区走来的克林顿,对农业的重要性有着更深的理解。因此,他的“一束激光”在照射在高技术产业的同时,也高悬在容易被人遗漏的农业生产上。

入主白宫才三个多月,克林顿带上几位农业专家,飞往艾奥瓦州去了。希拉里对农村风貌很感兴趣,也随同一起考察。

艾奥瓦州位于美国中部,密西西比河之西。全州地势平坦,土壤肥沃,河流纵横,主要有得梅因河、密苏里河、大苏河等。这里属潮湿的大陆气候,年降雨量660至900毫米,有着良好的发展农业的自然条件。

新总统入主白宫不久就来州考察,州政府官员们都十分高兴。在田野上,州长一边介绍,一边说:“我们州是第31届总统胡佛的故乡,是个农业州。农场和牧场总面积占全州的95%。森林和矿产资源很缺,有的是黑土。”

克林顿弯腰抓了一把黑土,高兴地说:“黑土?这是价值最高的自然资源。有了黑土,什么经济奇迹也可以创造出来。据我所知,艾奥瓦州有43%的人口在农村,生产的粮食占全国的10%,仅次于加利福尼亚州。玉米和大豆产量名列全国前茅。畜牧业中猪的饲养存栏头数居全国第一,还有大量的菜牛、鸡蛋、鸡和奶制品,人均年收入1万美元。这是很了不起的成就……”

希拉里说:“农业要发展,农副产品的加工十分重要。我看到一份资料,全州农牧产品出口值占全国的8%,名列前茅,远销亚洲、非洲和欧洲,这是很有发展前景的。”

“是的,潜力很大。”克林顿接上说,“我读过著名经济学家艾伯特·希尔施曼著述的《经济发展战略》,这位被誉为‘侧向思维’大师的这一巨著,是公认的50年代出版的最有影响的著作之一,至今仍然有借鉴的价值。他认为,成功的经济增长之所以是‘平衡的’,是因为出现了全面的跃进,即消费品与投资品同等速率增长等。这样一种观点是早期数理经济增长理论的结论之一。这对于我们今日的农业经济发展也有重要的指导作用。”

总统对农业经济理论如此精通,刚上任对全州情况了如指掌,州政府的官员们都很敬佩。州长打趣地说:“你的脑袋不一般,跟电脑一样灵敏,储存的数据真不少呵!”

克林顿笑了起来,说:“电脑?再好的电脑也比不上人脑啊。”

几位农业专家在考察后也对全州农业的发展提出了具体意见。他们认为,要对农产品进行深加工,在提高效益上下功夫,那么,艾奥瓦州的农业是大有可为的。

接着,克林顿一行飞往加利福尼亚、德克萨斯、佛罗里达、内布拉斯加等几个州考察,掌握了不少第一手的资料,提出了全美农业改革的举措,决心在振兴美国经济的同时,把农业和农副产品的加工工业搞上去,消灭农村绝对贫困,这也是一项功德无量的大业。

在一次农业专题会议上,克林顿一再强调农业工作的重要性。他首先分析了美国农业的特点。

一是农业发展具有优越的自然条件和潜力。美国国土面积937万平方公里,其中耕地面积1.88亿公顷,占总土地面积的20%。全国拥有永久草地2.4亿公顷。森林和林地面积2.65亿公顷。美国拥有世界上最大的淡水湖和漫长的海岸线,全国平均年降雨量760毫米。人均占有的农业资源居于世界前列。

二是由于各地区自然资源条件的差异和经济专业化发展,形成了具有明显地域差异的生产布局。由于各州农业条件不同,农业在各州占有不同的地位。按农业净收入总量排列,排在前5名的是加利福尼亚、德克萨斯、佛罗里达、内布拉斯加和艾奥瓦州。

三是美国是世界农产品生产大国之一。生产量名列世界前列的主要农产品有大豆、家禽、谷物、猪牛羊肉、烟草、奶等。

四是美国是农产品消费大国之一。美国人依靠丰富的农业资源和充裕的农产品供给,建立了高质量的食品消费结构。1992年,每日人均摄入食物热量3732卡,来自植物产品的2504卡,来自动物产品的1228卡;每日人均摄入蛋白112.9克,其中来自植物产品的39.4克,来自动物产品的73.5克;每日人均摄入脂肪156.1克,其中来自植物产品的64.6克,来自动物产品的91.5克。人均热量、蛋白和脂肪的摄入量分别比世界平均水平高37.3%、60%和129%。

五是美国是世界最大的农产品贸易国家。1993年美国农产品出口额为425亿美元。出口的产品占国际市场同种贸易商品的份额为:小麦27%、饲料粮46%、大米18%、大豆60%、棉花23%。自70年代中期以来,大宗商品的国际市场总份额稳定在30%左右。大量的农产品出口,不仅为美国弥补贸易逆差做出贡献,而且为美国人创造了约100万的就业岗位。据美国农业部测算,1美元出口的农产品,可为加工、包装、运输等行业创造1.44美元的经济产值。同时,美国也是农产品进口大国之一。1993年美国进口农产品244亿美元,进口的主要是美国不生产或自己生产不合算的产品。有的进口产品属于有竞争力的产品,如水果、蔬菜、牛肉、粮食、饲料等;有些产品是美国没有竞争力的产品,如咖啡、香蕉、可可等。

六是美国的农业现代化和农业劳动生产率处于世界领先水平。自19世纪到20世纪50年代,美国先后经历了从半机械化到机械化、化学化两次农业革命。近几十年,美国农业依靠现代科技成果,建立了农业现代保障服务体系,使农业生产力水平得以大幅度提高。1992年每个农业生产者平均生产粮食47万公斤,生产棉花1128公斤,生产肉5124公斤,奶19340公斤,蛋1153公斤。一个农业生产者生产的食品和纤维可以满足约130个非农业人口的消费。

七是美国农业的经营主体是以家庭为单位的家庭农场(占农场总数的90%)。除家庭外,还有合伙农场和合作农场。这些农场的平均面积大于家庭农场。据1990年美国农业部调查,合伙农场的平均经营面积为1539英亩,农场平均收入为15.1万美元;合作农场平均经营面积为3515英亩,农场平均收入为46.5万美元。

八是在农场的经营收入中,来自农业的收入只占很小的比重。如1992年农场经营者家庭收入40068美元,来自农业的收入平均占总收入的11%,约90%的收入来自非农业(包括从事非农业活动的工资、非农业经营收入、利息、特殊产权收入、年金等),非商业性的经营大部分是亏本的。

九是和城市家庭相比,农村家庭收入低于城市。如1987年至1991年农村中等家庭平均年收入在24500~24700美元之间,大约低于城市中等家庭收入25%。用1959年以来政府家计调查的定义,农村的贫困率(16.1%)高于城市(13.7%)。

克林顿指出,从这些情况来看,我们美国农业不容乐观,还要努力向上,投入高新技术,建设高速发达的现代化农业,才能在全球经济竞争中立于不败之地。

克林顿是法律行家,他对农业立法十分重视。他说,总体来看,美国农业立法和农业政策的主要目标是:以合理的消费价格提供充足的食物:保证农业经营者付出的劳动、资金和管理得到公平的报酬;保护自然环境,防止水土流失;保持相对稳定的市场价格;扩大国内和国际市场;依靠市场体系有效地分配资源和收入,改善结构。他指出,美国农业政策和农业发展计划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国会立法是政府制定农业政策和实施农业支持计划的依据。各项农业法律不仅规定了政府农业政策的基本取向,而且规定了政府干预经济发展的基本权限,因此,政府的政策行为应限定在法律规定的范围内。

克林顿说,美国的农业法律体系是自立国后逐步建立起来的。在本世纪初之前,美国农业立法的重点是确立农业和农村发展中的基本经济关系和制度。如1862年《宅地法》,主要解决土地制度问题。此后还通过了《荒地法》、《全国新地开垦法》、《林地营造法》,都与土地制度有关。《农业部法》、《赠地法》的目的是建立指导农业和农村发展的服务机构。随着经济的发展,关于农业和农村发展的法律越来越完善。

他认为,法律制度的改变会引起各种社会集团的利益分配格局的变化,因此,每一项农业立法往往要经历相当长的程序。我们的每一项农业立法要经历以下几个程序:①由有关集团倡议(包括政府部门);②将倡议草案直接送参议院农业委员会和众议院农业委员会;③这些委员会将草案交所属有关部门讨论;④根据各部门的意见,委员会决定是否将立法草案提交国会讨论;⑤国会收到草案后决定是否提交讨论;⑥如果参议院和众议院分别通过草案,需要有两院协调委员会将两院的草案进行协调;⑦将协调后的草案送总统签署,总统可以决定是否签署,或送回国会根据总统的意见修改;⑧国会可根据总统的意见修改。也可以以2/3多数,保持原草案,并成为法律。在美国,两个议院的农业委员会中的议员大部分来自农业州,代表农民的利益。当然,一项农业法律能否通过,取决于大部分议员的意见,各种代表农民利益的政治经济集团也起着重要作用。他说,自30年代以来,美国大约每5年制定一次《农业法》,这是农业发展纲要,是政府各阶段农业政策和计划的综合,它确定各阶段农业发展的目标和重点政策措施。

克林顿还谈到农业政策的制定和实施。他说,美国农业政策的制定和实施主要由联邦和州政府负责。在联邦政府,组织实施农业法和农业政策部门是美国农业部,有雇员约12万人。1994年美国国会通过了《农业部调整法》,要求精简机构,提高工作效率,提出在5年时间内将农业部内部机构由43个减少到29个,裁减人员1.1万,节减农业预算36亿美元,等等。美国农业部年预算为657亿美元,主要用于政府计划和负责的事务。

克林顿总统上任后,为美国农民办了几件实事,使农民得到实惠,也促进了农业生产的发展。

克林顿很重视实施农民收入支持计划。收入支持计划有两种形式:第一种形式是间接的收入支持,即通过市场价格支持政策,间接地稳定农民收入;第二种形式是对农民的直接收入支持,即向农民提供直接的收入补贴。

价格支持政策的形式是贷款价格和政府收购。贷款价格就是农民可以从政府所属的商品信贷公司以贷款形式获得的单位产品价格。这种贷款是无追索权的贷款。贷款期限一般为9个月,在此期间,如果市场价格高于贷款价格(考虑到储存费和利息因素),农场主可以将农产品销售到市场,归还贷款本息和储存费。到9个月期满,如果市场价格仍低于贷款价格,农场主可以将农产品卖给商品信贷公司,冲销贷款,产品归政府所有。这些产品或待市场价格回升重新销售到市场,或为政府实施其他计划所用。贷款价格实际上是政府向参加政府计划的农民提供的一种支持价格,也是政府的保证价格。

直接的收入支持有两种形式:一种是差价补贴,即政府按预先公布的目标价格和市场实际价格之间的差额向农民提供收人补贴;另一种是直接补贴,即农民如果接受政府的限制生产计划(休耕),可以按休耕面积和政府的补贴标准获得直接补贴。补贴可以是现金的形式,也可以是实物的形式,还有“通用粮食实物证券”的形式。它既不是实物,也不是现金,而是一种以美元标价的证券,凭此证券,可以到商品信贷公司换取实物,可以到政府执行收入支持计划的机构兑换现金,也可以转让。

上述两种收入支持措施是互相补充的。收入支持以贷款价格为核心的价格支持和对计划的商品如小麦、玉米、高粱、大麦、燕麦、黑麦、油菜籽、大米、烟草、花生、奶、棉花、羊毛、马海毛等给予高的支持价格,超过配额的给予低的支持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