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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老舍:我国杰出的人民艺术家

姓名:舒庆春

出生地:北京

生卒年:1899年—1966年

历史评价LiShiPingJia

老舍,我国杰出的人民艺术家和语言大师。

老舍,原名舒庆春,字舍予,满族,北京人。

老舍,出生于北京的一户贫民家庭。他的父亲是名守皇城的士兵,在老舍一岁多时,死于八国联军侵华战争中。父亲的死对于原本就很艰难的老舍一家是个致命的打击。不识字的母亲只有靠充当校役和揽些杂活,才含辛茹苦地将老舍抚养大。

靠着别人的资助,老舍读完了小学,并且考入了北京师范学校。1918年,从北京师范学校毕业后,担任过小学校长、郊外北区劝学员等职。五四新文化运动掀起的民主、科学、个性解放的思潮,把他从“兢兢业业办小学,恭恭顺顺地侍奉老母,规规矩矩地结婚生子”的人生信条中惊醒;文学革命的勃兴,又使他“醉心新文艺”,由此开始生命和事业的新起点。

1924年,老舍经友人介绍,赴英国伦敦大学东方学院讲授汉语和中国文学。自1925年起,陆续写了三部长篇小说:《老张的哲学》对乌烟瘴气的教育界作了生动的揭露;《赵子曰》的鞭挞锋芒指向以新派自诩其实醉生梦死的青年学生;《二马》的主人公是旅居英国的北京人,讽刺的仍是在封建的小生产社会土壤里培植出的“出窝儿老”的畸形心态。三部小说均以清脆的北京口语、俏皮的幽默笔墨来渲染北京的民俗风情,通过闭塞守旧、苟且偷安的民族心理剖析,申述对于祖国命运的忧虑,显示出与众不同的艺术个性和思想视角。三部作品陆续在《小说月报》连载后,引起文坛的注目。1926年老舍加入文学研究会。

1929年夏天,绕道欧、亚回国。期间,曾逗留过新加坡一段时间,并被当地高涨的民族解放运动所鼓舞。随后,就创作了反映被压迫民族觉醒的中篇童话《小坡的生日》。

1930年到1936年间,老舍曾先后在山东济南齐鲁大学和青岛山东大学执教。这一时期,他亲眼看到了第一次国内革命战争失败后,日本帝国主义的肆意侵略和国民党反动派的卖国行径,随即创作了长篇小说《大明湖》,为济南人民以及所有蒙受侵略之苦的祖国人民抒发愤慨。此后四年,他先后创作了长篇小说《猫城记》《离婚》《牛天赐传》。还出版了包括《黑白李》《微神》等15部短篇小说在内的短篇小说集《赶集》,以及幽默诗文集《老舍幽默诗文集》。1936年辞职,从事专业写作。在青岛工作和生活的这段时期,是他一生中创作的旺盛期之一。他先后编了两个短篇集《樱海集》和《蛤藻集》,收入中短篇小说17篇。创作了《选民》(后改题为《文博士》)、《我这一辈子》《老牛破车》和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的长篇杰作《骆驼祥子》。

《骆驼祥子》主要以北平(今北京)一个人力车夫祥子的行踪为线索,向人们展示军阀混战的黑暗统治下的北京底层贫苦市民生活于痛苦深渊中的图景。从祥子力图通过个人奋斗摆脱悲惨的生活及命运,最后失败以至于坠落的故事,告诫人们:城市贫农要翻身做主人,单靠个人奋斗是不行的。

当抗战爆发,在济南沦陷的前夕的1937年11月,老舍忍痛割爱,决定别妻抛子,只身奔赴到武汉。1938年3月,老舍参加了中华全国文艺界抗敌协会,并且担任负责人,即总务部主任,之后,又转到重庆。“文协”在艰难困苦中顽强坚持七年时间,直到抗日战争取得彻底胜利。老舍以满腔热情和耐心细致的工作,团结各个方面的文艺家,共同致力于推动抗战的文艺活动,并以笔为武器,进行多种文艺形式的创作。长诗《剑北篇》用大鼓体写成,《王家镇》和《忠烈图》用京剧形式写成,《残雾》《归去来兮》《面子问题》用话剧形式写成。他还先后出版了短篇集《火车集》和《贫血集》,长篇小说《火葬》,完成了长篇巨著《四世同堂》的前两部《偷生》和《惶惑》。同时,还撰写了大量杂文、散文、诗歌。

抗战胜利后,1946年,作为我国民间第一批文化人的老舍和曹禺,应美国的邀请,赴美访问和讲学,并做了多次公开演讲,为增强大洋彼岸的人们了解中国人民和中国文学起到了促进作用。同时,他还在此写成了《四世同堂》第三部《饥荒》和另一部长篇小说《鼓书艺人》,另外,还协助美国友人翻译他的一些作品。《四世同堂》是老舍完成的规模最宏大的作品,约100万字。以北平一个叫“小羊圈”胡同里的多种人物,特别是以祁家祖孙四代为中心展开描写,表现了沦陷区人民的苦难经历,以及他们在幻想破灭后,终于觉醒,坚决抗战的过程。小说揭露了日本侵略者的残暴和汉奸的无耻,也写出了知识分子的善良、懦弱和苦闷,以及下层市民坚强不屈的意志和决心。作品包含着老舍强烈的爱国主义精神,为中华民族全民抗战留下了一座伟岸的纪念碑。

1949年,得知新中国成立,老舍立即启程回到了祖国。新中国、新社会、新气象,使得他振奋不已,不久,就发表了以艺人生活为题材的剧作《方珍珠》。1951年初创作的话剧《龙须沟》上演,获得巨大成功。剧本通过大杂院几户人家的悲欢离合,写出了历尽沧桑的北京和备尝艰辛的城市贫民正在发生的天翻地覆的变化,是献给新中国的一曲颂歌。

《龙须沟》是老舍创作的新里程碑,他因此获得“人民艺术家”的荣誉称号。上世纪五六十年代,他在文艺、政治、社会、对外文化交流等方面担任多种职务,但仍然勤奋创作,作品以话剧为主,有《春华秋实》《西望长安》《红大院》《女店员》等,另外,他还写有散文《我热爱新北京》。自上世纪五十年代后半期起,老舍在话剧《茶馆》《义和团》(又名《神拳》)和小说《正红旗下》(未完成)等作品中,转而描绘近代北京的历史风云。《茶馆》以一座茶馆作为舞台,展开了清末戊戌维新失败、民国初年北洋军阀盘踞时期、国民党政权崩溃前夕三个时代的生活场景和历史动向,写出旧中国的日趋衰微,揭示必须寻找别的出路的真理。老舍的话剧艺术在这个剧本中有重大突破,《茶馆》也成了当代中国话剧舞台最享盛名的保留剧目,继《骆驼祥子》之后,再次为老舍赢得国际声誉。

老舍在40多年的创作生涯中,在思想和艺术上不断取得重要进展和突破。他写作勤奋,孜孜不倦地涉猎文学创作的各个领域,是位多产作家,一生写了1000多篇(部)作品。

在文革中,老舍同那些老一辈的爱国文艺家一样,也遭到了恶毒攻击和迫害。1966年8月24日,他被逼无奈,含冤自沉于北京太平湖,享年67岁。

“写着玩”写出的大师

老舍的第一篇小说《老张的哲学》是在伦敦东方学院教书时写的。

老舍平时一有空就写点什么,他说《老张的哲学》只是“写着玩”。完稿后念给同在伦敦的许地山听,老舍给许地山念自己的稿子结果许地山笑得一塌糊涂,建议老舍寄到国内去。

两三个月后在郑振铎编的《小说月报》上连载刊出。后来老舍又写了《赵子曰》,念给宁恩承听,他也笑得把盐当糖放到了茶里。

老舍小说中的京腔京调和幽默笔法,很快引起文坛的注意。从此,老舍开始了他的文学创作生涯。

艰辛的生活磨练出老舍出外柔内刚的性格,这种性格鲜明地表现在他的文学创作和人生活动中,促使他成长为我国杰出的人民艺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