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宗对蔡京信任有加,将朝中大事都交给他处理,蔡京于是成了朝廷中的权臣。
宋徽宗喜欢蔡京的字
徽宗喜欢以字识人,蔡京本来是个无名小卒,可是因为写着一手好字,所以深得徽宗喜爱,官职逐渐越做越大。哲宗前期,蔡京曾任户部尚书,后来担任翰林学士承旨,徽宗即位后,臣僚上书说蔡京专爱钻营,因此被贬官杭州。
一日,蔡京正闷闷不乐地斜躺在太师椅上,忽然一个贴心的侍者兴冲冲地走了进来:“老爷,好事来了!”“什么好事?”蔡京一下子站起来问:“童贯到了杭州。”童贯是徽宗非常宠爱的一个宦官,蔡京原来就想和他拉拉关系,正苦于无法接近,不想侍者如此善解人意,把这个消息搞到了,这真是天赐良机。接着,侍者又告诉蔡京,童贯这次来杭州,是替皇上搜求字画、珍玩的,这更是令蔡京喜出望外,他真想马上见到这位皇帝面前的红人。但一想,白天童贯那儿客人一定很多,自己是个获罪之人,与宦官结交已招惹嫌疑,更不好深谈些什么,于是吩咐侍者:“晚饭以后,准备五千两银子,随我去童贯那儿。”
蔡京为什么听说童贯来杭州搜求宝画便如此高兴?原来,蔡京的书法、绘画也是一流的。当年,他在翰林院供职,手下有两个属员对他极为殷勤,大热天一人一把白团扇,轮流为他扇风纳凉,蔡京一喜之下,在他们俩的扇子上各题杜甫诗一首。几天之后,这两个人忽然穿戴一新。原来,这两把题有蔡京字迹的扇子,不知怎么被当时还是端王的赵佶看见了,用几万贯钱的高价把扇子给买下了。可见徽宗对蔡京的书法是极为欣赏的,这次童贯来东南搜求字画,只要打通他的关节,由他把自己的字画转送给皇帝,最好顺便在皇帝面前为自己美言几句,自己今后不仅能摆脱目前沦落失意的光景,还可能飞黄腾达。
蔡京打通童贯的关节
一切都如蔡京想象的那样顺利,天刚黑,蔡京便乘了一顶小轿来到了童贯的住处,递上名刺(名片),即由童贯手下人引入正厅。因为蔡京是获罪被贬之人,童贯在厅内迎接,拱手落座之后,蔡京又说了一番旅途劳累之类的套话,接着二人便谈起东南的名草,西湖的山水来。童贯自然知道蔡京的醉翁之意,他也很清楚本朝素有厚待文官的家法,朝臣中几起几落的事是常见的,因此他对蔡京并不敢有所怠慢。更紧的是,像蔡京这种急于重返政治舞台的人,身上更有油水可挤。果然,蔡京起身告辞之前,要他那位侍者捧上了红布包裹的五千两银子,并用一种很不经意的口气说:“一点薄礼,不成敬意,望童大人笑纳。”那个时候,官蔡京场中送礼之风极盛,时人称之为“通关节”,因此童贯推辞一番之后,也就心安理得地收了下来,但他知道,往下还会有戏。果然又隔一日,蔡京邀童贯泛舟西湖,面对着一片湖光山色,蔡京大谈其报国爱君之心,并自认与童贯是相见恨晚的同道。童贯也觉得,自己在外朝的官僚中,至今还没有一个可靠的党羽,蔡京倒是个可信的人,于是蔡京如愿以偿,童贯不仅答应把他的字画献给皇上,同时还为他谋划如何牵动更多的人,以影响皇上的视听,到此,蔡京的东山再起只是时间问题了。
童贯从杭州满载而归,把搜来的字画、珍玩呈送御前,并有意把蔡京字画放到最后呈上,皇帝果然睹物思人,说:“蔡京的翰墨,朕在端王邸中时即十分喜爱,只是人家都说他品行不正,专务钻营。你这次到杭州,有否听到一些对他的议论?”童贯赶忙回答说:“臣所听到的与朝中说法不大相同,人们都说蔡京忘身为国,才可大用。这次贬官是遭了旧党的一些小人算计。”皇帝听了些话,嘴上并没有说什么,但心里却为之一动。正在这时,宰相曾布为了挤去另一个政见合不的宰相韩忠彦,也向皇帝力荐蔡京就其是天下大才,可用以为相。而后宫的一些妃嫔,以及一些专门负责谏议的言臣,因为从蔡京那里得了不少好处,也一致称赞蔡京,八面来风把皇帝吹昏了头,于是徽宗终于起用蔡京为宰相,把治理国家的重担交给了这位在当时颇有些神秘色彩的人物。
成为权臣
面圣之日,蔡京向皇帝力陈他的治国方略,要想国家安定,必须继续哲宗的“绍述”之政,推行神宗新法,为此也必须将那些爱发议论,惹是生非的旧党请出朝廷。这正和皇帝当时的心思,于是便放手让蔡京实施这些政策。蔡京对旧党发动接二连三的攻击,最后,凡是与旧党稍有牵连的,都被列入“邪等”,与旧党合为一籍。本人及子孙永远不得为官,并石刻天下,以便对他们的罪恶永志不忘。后来凡是与蔡京政见不和的人,也统统被赶出国门,蔡京爬到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力高峰。铲除了异己之后,蔡京又开始揣摩皇帝心思,为给皇帝纵情享乐提供依据。他马上就钻营出了一个“丰亨豫大”的理论,宋徽宗更是以此为据心安理得地纵情享乐,将追求享乐做为了国家的头等大事。徽宗对蔡京更是信任有加,将朝中大事都交给他处理,蔡京于是成了朝廷中的权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