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一晚,薛羽丹的确和一个我不认识的军官跳舞、拥吻了。
而这个军官,她也不认识。
她只是在接吻时,把一个胶囊送进他的嘴里。
那个胶囊里有一条几米长的细细的磁粉条,录了国民党南京江防的情报。
当然这都是两个月后她才告诉我的。
那段时间由于情势紧张,金陵女师已经停课,好多师生已经开始向南方转移了,甚至有人已经去了台湾,香港和美国了。
我回到翕州。
令我惊讶的是,爷爷早已经准备去香港了。
为什么不去台湾?
台湾难保不会像中原一样失守。香港是英国人控制的,中共再厉害,也不至于立刻向英美开战。
难道你认为长江一定守不住了?
难道连长江防线的款项都被大量贪污的军队还能守住防线,蒋介石如今连自己的卵蛋都被掏空了还不知道呢。
我该怎么办?
你不问我,我还要给你电话呢,自然是跟我一起走。
你不喜欢留在共产党建立的国家?
爷爷忽然很严肃地说,“国民党很坏,但它的坏是因为人性,人都有私心,国民党的败坏只不过是人性败坏的表现而已;而共产党似乎太好了,他们好像表现出来的只有钢铁一般的信仰,没有一点私心。这是我完全不了解的,我不知道这到底是真的还是一种幻觉,我活了八十多了,还没有一点和这类人打交道的经验。所以我选择走,如果这个新的国家真的是理想国,想必也不会阻止我回来死在故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