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苏姗姗纤细妖媚的身影从视线中一点一点地消失,最后变成一个小黑点儿,我们都有点儿怅然若失的感慨。大家一起感慨,唉,苏姗姗可真是个百年难遇的好姑娘呀,长得也好,皮肤也好,爽爽的,滑滑的,嫩嫩的,要是能够和她入了洞房,就是被魔鬼带进地狱也心甘情愿,大概这就是所谓的宁肯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境界吧。小小年纪,竟然已经领悟到这个境界,还真是难为我们这些少年了。我想,我们已经堕入爱情的深渊了。在我看来,苏姗姗应该是个出淤泥而不染的好女孩儿。她之所以跟我们男孩子称兄道弟,打成一片,勾肩搭背的,并不是像大人们嘴里所形容的那样不堪入目,什么疯了,卖弄风骚了,不正经之类。她这叫做有亲和力,就像宋朝的名妓李师师,虽然身在青楼之中,可人家洁身自好,不胡搞乱搞。这是我的想法,可张国庆却还是固执己见,说苏姗姗一定是个****,因为她那****得滚圆的屁股就是很好的见证。可是,我却认为她的屁股之所以会那么圆,完全是因为她的牛仔裤把它裹得太紧的缘故。再者说了,一个姑娘的屁股很圆,那也并不一定代表是被男人操出来的吧。你看,你张国庆的屁股看起来更圆,可是,我怎么没有见过谁经常地****呀。难道是你自己操得自己吗?
听完这话,张国庆气得立刻对我一撇嘴巴,嘟嘟囔囔地说道,我没法跟你沟通,咱们之间有代沟,所以,说多了你也不会明白的。
我说,你说的没错,我们之间确实存在着很大的代沟,想当初我出来混的时候,你还是液体呢。
张国庆一见说不过我,便气得一屁股坐到地上,干脆不再理我了。一直在旁边不知道是在思考什么问题,还是在想什么坏主意的建军突然转过身来,笑嘻嘻地把我们抱在一起。他是怕我们闹得太僵,便赶紧转换话题,说道,喂,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听她的口气,好像真的是要给我们介绍其他的姑娘认识的样子,可就是不知道她所说的那个温米嘉跟卓玉贞到底长成什么样子,她把她们形容得好像是九天仙女下凡似的,可别到时候一见真人,却抽象得跟歪瓜劣枣似的,让人看了就有一种把她们扔到开水锅里去烫,褪了毛当猪肉去卖的冲动。假如是这样的话,我可不要,到时候你们两个就可以包圆了,一个萝卜一个坑,你们两个正好跟她们可以凑成一对。
张国庆朝地上狠狠地吐了一口痰,说道,管她呢,只要是女的就行,为了防止到见面的时候打架,我看咱们现在就把她们给瓜分了得啦,是好是坏,就任由天命吧。我呢,就要那个温米嘉,听名字应该是个漂亮姑娘,三儿,你呢,就要那个卓玉贞,建军,把那个苏姗姗就派给你啦,我看你们两个挺有缘分的。
我把嘴巴一嘟,说道,不,我要苏姗姗。
张国庆见我反对他的分派,就很不满地说道,得了吧,三儿,你还要人家苏姗姗呢,也不看看自己的个头,还没有人家屁股高呢,在亲嘴的时候,人家的那两只大****就是压也把你给压扁了。
我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大骂道,****大爷的,只知道说我,也不先照照自己的德行,长成这样还有脸说我,真想****大爷,唉,你大爷在家没。
张国庆用手指着自己的脸,说道,我长成这样怎么了?我这叫个性,个性你懂不懂,看样子你是不懂了,明明是男人,却偏偏生成一副女人相,油头粉面的,跟妓女一样。
我说,有种你再说一遍。
张国庆说,好话不说第二遍。
我说,不说第二遍的是孬种。
张国庆说,孬种也比你妓女好。
话音未落,我们俩个就已经相互地掐了起来,你打我一拳,我踢你一脚,两个人跟操练沙袋似的。我们停下来歇了口气,刚想找个宽敞点儿的地方好好较量,这个时候,建军却突然扶着一棵大桐树,呕呕,不停地吐起来,跟吃了泻药似的。瞬间,一股冲鼻的酒精味儿迎面扑来,差点儿没把我给顶个跟头。我和张国庆赶紧终止私人恩怨,跑过去一人架住一只胳膊,用手轻轻地拍打他的后背,帮他催吐。吐完之后的建军,脸色倒是恢复了不少,不像先前那么苍白,额头和两鳃已经渐渐地显现出少许的红润。当然,这也并不是什么好兆头,根据酒场上的经验来看,这应该是酒精上头的前兆,假如让凉风一吹的话,建军非趴下不可。而这个时候,正在不远处的草垛下啄来啄去觅食的一群老母鸡,闻到了这些刺鼻的酒精的香味儿,全都跑了过来,争相吞吃着建军刚刚呕吐出来的脏东西。不过,刚吃了大半,却全都翻起了白眼儿,在原地不停地摇晃,就像是成龙在耍醉拳一样,模样甚是可爱。这些傻呼呼的家伙,它们可没有建军的酒量,所以,没过多久,它们就横七竖八地醉倒了一大片,伸胳膊蹬腿,嘎嘎乱叫,有的甚至发起了酒疯。为了共同的利益,我和张国庆暂时放弃了个人恩怨,甚至连建军都放弃不管了,飞快地跑过去,用藤子和树枝把那些已经醉翻在地上的老母鸡和小母鸡两腿一并捆好,全都装进了书包里,准备带到张国庆的家里,晚上用大锅煮了下酒吃。但不幸的是,我们的书包都太小了,把里面的课本全部都倒出来拿在手里,顶多也只能装得下两只,而剩下的那些家伙,我们又不能大模大样地提在手里带回去,否则,被这些鸡的主人给捉住,估计我们的下场就会跟这些母鸡差不多,被他们煮了来吃。我们只好重新策划,把装进书包里的鸡重新掏出来,一并塞进旁边的草垛里去,等到晚上天黑的时候,再趁着夜色带回去。等这一切收拾完毕了,放学的铃声也已经划破了长空,伴随着春末夏初的浪漫气息轻轻地飘来,飘进我们的耳膜,刺激着我们的神经,我和张国庆立刻放弃前嫌,和好如初,相互击了一下掌,对着学校,大呼了三声万岁,万岁,万万岁。然后,扶起已经连路都走不稳当的建军,跟随着从学校里走出来的人流,一起装模作样地往家赶,一边走,还一边假装好学生不停地讨论着功课,大声地说道,今天的那道数学题其实是应该这样做的,而你却非要跟我抬杠说是那样做,看看,你没有得一百分,而我却得了个一百分吧,记住,这就是不听老人言的后果。张国庆说,什么呀,还不是半路上捡了个牛皮,该你吹呀。
后来,我们遇见刚刚从教室里走出来,脸上还带着满脸睡意的建国。他见我们从学校后面的树林里走出来,行色诡秘,甚是可疑,而且还扶着他的宝贝弟弟,便感到非常的吃惊,连问我们干什么去啦。我告诉了他我们今天的艳遇,说,如果苏姗姗说的是真的话,我们就可以让一个姑娘出来跟他,让他也好好过过瘾。他听后就伸出手来非要揍我一顿,说,你把我建国同志看成什么人了?难道我建国是那种见到女人就可以放弃原则的人吗?错,错,毛主席他老人家教导我们说,不要被资产阶级的糖衣炮弹所腐蚀,想我建国堂堂的将门之后,怎么会轻易地被你们这些资产阶级的手段所腐蚀呢,哦,对了,你说的那几个姑娘长得怎么样?我笑嘻嘻地说,哎呀,长得好极了,保证你看了一眼之后就想入非非。特别是那个叫苏姗姗的,鼓鼓的,翘翘的,滑滑的。一听这话,建国更要揍我了,原因是,可以碰上了这么好的事情,为什么出来的时候没有叫上他?我说,我们逃出来的时候看你睡得正香,就不好意思打搅你的清梦。况且,前一段时间你已经因为摸了女孩子的胸脯,被我那个混蛋的校长舅舅给记了个严重处分了,现在,为了你的前途着想,怎么还敢再拉你下水呀。建国一脸气愤地说,我发现你那校长舅舅是一老畜生,你这个当外甥的也是一小畜生,什么严重处分?我******才不在乎呢,学可以不上,但姑娘却不可以不泡,我们现在就是要一手抓学生的教育事业,一手抓泡姑娘的事业,而且,在泡姑娘的时候,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我和张国庆听了这话,都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你真不愧是三好学生,连出来泡个姑娘都可以被你说得如此冠冕堂皇。我们是甘拜下风,自愧不如呀。
建国说,这次就算了,下次遇上这种好事,一定要记得叫上我,否则,我就告诉你们家长说你们今天又逃课了。
我说,难道你真的不怕被开除?
建国说,开除?开除了更好,假如不上学了,才可以名正言顺地去玩,正大光明地去泡小妞儿,光明正大地跟小妞儿混在一起。
张国庆说,可是,我还是觉得考上高中比较好玩一点儿,我可听说高中里面有不少漂亮小妞儿的。
建国说,其实高中也没有什么好玩的,上了高中,大家都在为大学拼命,一个个被管教得跟牲口似的,左右玩右手,想走不能走,真可谓万马齐喑久可哀呀,哪里还有心情去泡漂亮姑娘呀,再者说了,高中的姑娘们也在为能够挤进大学的门槛而努力奋斗,勤奋向上,期待着早日进入大学,早日被泡,你没有见过那些高中的姑娘,虽然很成熟,可是,成熟得也太过头了吧,眼皮浮肿,眼圈发黑,一脸的菜色,就那模样,就是她们自己脱得光光的爬到我的床上,估计我都没有心情泡,真是太恶心了。
张国庆立刻叹了口气,笑嘻嘻地说道,上学确实是挺悲哀的,可就是不知道摸人家姑娘的奶头子悲哀不悲哀?唉,我说,建国,当初你在摸赵红英奶头子的时候,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
对了,说来说去,我们还是对这个话题比较有兴趣,之前的一切对话都是在为这个话题的出场做个铺垫。现在,话题终于被引到这上面,我们都来了兴致,包括已经吐得昏天暗地的建军。他一听要说这个事情了,也不吐了,脸色也不发白了,两只眼睛亮晶晶,几乎都能放出绿光来。关于建国摸女生的事是这样的。当时,建国看《废都》入了迷,所以在自习课上摸了同桌赵红英的胸部,结果闹得整个学校沸沸扬扬,差点儿被开除,这之后,建国的这一壮举便成了我们平日最大的谈资。
建国立刻狠狠地朝着地上吐了口痰,撇着嘴说,有什么特殊的感觉?球感觉也没有。现在再仔细想想当时的过程,我发现我现在对那两个鼓囔囔的玩意儿究竟是软的,还是硬的都已经没有什么印象了,反正就是那么两堆肉乎乎的东西,戳在那里还挺碍事,摸上去估计就跟你摸自己的屁股没有什么分别。不过呢,摸完以后,心里边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轻松,就像是刚刚卸下来一身枷锁似的,想自己终于了却了自己人生的一大夙愿。摸完之后,终于让我弄明白了,那两个被遮挡得严严实实的东西,看起来是挺神秘兮兮的,其实根本就是在故弄玄虚,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摸上去的感觉就跟两只装满了水的橡皮袋子差不多,摸个水袋竟然给了个严重的处分,三儿,你还敢说你那个混蛋舅舅不是个老畜生?
我说,建国,你别再虚伪了,什么叫球感觉也没有?什么叫跟两只装满了水的橡皮袋子差不多?你这人就这个毛病不好,过完了手瘾又百般否认,既然球感觉也没有,那你为什么还要冒险去摸呢?
建国揉了一下眼睛,一脸迷茫地说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最近一段时间到底怎么啦,脑子里老是幻想着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特别是在研究了你的那本见鬼的《废都》之后,脑子里总是会出现一些稀奇古怪的念头,两只手也总是痒痒的,总是想找点儿什么东西来摸摸才觉得过瘾,尤其是想摸一些对我来说是非常稀奇,非常陌生的东西,以前从来没有摸过的东西,这样才觉得有成就感,才觉得过瘾。当时,我正在做一道关于圆周方面的数学题,其实,那道题也并不是非常的难,可是,我却怎么也解不出来,脑子里乱乱的,同时那种怪怪的感觉也开始涌上来,搞得我心猿意马,情不自禁,总觉得自己的手非要找点儿事情做做才好。所以呢,我就不停地唉声叹气,两只手在下面相互地搓来搓去,怎么也无法进入到那道题的解答之中。我得承认,自己在数学方面,确实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天赋,可是,有天赋跟不去胡思乱想根本就是两嘛事情嘛。当然了,那些编数学题的人也是净想着法儿来整人,你说你出什么题目不好,偏偏也跟我出圆周题,而且,还画得那么逼真。当我看到那两个圆圆的图形被一跟线牵引起来的时候,我就立刻想起了《废都》里面的那些过分详细的性描写场面。不想这些还可以,一想就更加一发不可收拾了,两只手更是不安分得厉害,觉得假如再不找点儿东西摸摸的话,真的要拿把刀把它们都砍掉才好。而那个时候,赵红英却又正好挺着两只大胸脯,转过来问我数学题,问得恰恰又是同一道关于圆周的问题。当时她还穿着一件非常宽松的毛衣,她又是弯着身体,那种情形,你即使想忍住不看那两个东西也不行了。我暗暗告诉自己说,忍住,忍住,建国你可千万不要冲动呀,可是,最后还是没有忍住,一看到那两个鼓囔囔的东西,我的脑子里立刻一片空白,所以,就身不由己地摸了过去。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建国显出一脸的冤枉之色,仿佛做了那件事情的罪魁祸首真的不是他本人,而是他的那两只手似的,而我和张国庆则怎么也忍不住了,就蹲在地上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就连建军也是笑得前俯后仰,模样像个大傻瓜。但建国却仍然装出一副没事儿人一般,看了一眼已经笑了一地的我们,接着说道,我也知道自己这样做是有点儿好笑,所以,当班里的同学都开始笑的时候,我也忍不住,有一种要加入其中,跟你们一起笑的冲动。不过,等我看到旁边老是哭个不停的赵红英的时候,我才忍住了没有跟你们一起笑,才意识到了自己刚才闯下了大祸。可这话又说回来了,我还是有点儿不明白,我只不过是摸了摸她的胸部而已,又没有偷她抢她,她也没有什么损失,你们说她干吗那么伤心呀。所以说,女人就是小气嘛,假如有人来摸我的话,我就不会生气的,不仅不生气,甚至还会脱掉衣服让他们摸个够呢,可就是没有人来摸,真是怪事了。
我说,关于这个嘛,具体的原因我们也不是很清楚,那你怎么不自己去问问赵红英是怎么回事呀。
建国一本正经地说,下个星期一来到的时候,我一定去问问她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