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天!我被谁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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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那妳知道解蛊的方法是什么吗?”祁煜语气淡定,唇畔挂着一抺浅笑,神情似笑非笑的望着她。

“我又不是巫术道士,我哪知道。”予欢双眼澄澈,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不让他看出她心内的恐惧。恐惧?没错,她现在的确恐惧,因为她摸不透墨澈的心,更不知道祁煜到底想玩什么阴谋。

“这就是重点。”祁煜勾起俊逸的微笑,一口饮尽杯中的香茶。

她沉住气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祁煜半眯着眸子,定定凝视她。“我不妨告诉妳解蛊的方法是什么,不过,在告诉妳之前,妳需要回答一个问题。”

予欢问:“什么问题?”

祁煜观察她的神色,缓缓道:“妳爱他吗?”

予欢拒绝回答:“这是我的私事。”

“既然这样,那我也没有什么好说了。”祁煜淡淡一笑,然后扬手招来一名侍卫。“时候不早了,送晋王妃回府。”

“等等。”她琥珀色眸子有抹忍耐。这伪君子就不能一次说个明白吗?还是故意吊起她的好奇心。“这个问题很重要吗?”

“没错。”祁煜黑眸闪烁,示意侍卫退下去。

由于予欢低头思索,没有发现祁煜眸中闪过一丝计算。须臾,她扬眸定看着他,清清喉咙道:“没错,我爱他!”若能从他口中套出什么来,承认又何妨。

“解蛊的方法是以血祭血,用新生的鲜血,经由道师作法,否则,一旦发作时,中蛊的人必定痛苦万分、死状凄惨。”祁煜话一说完,眸光凌厉的直视着予欢,等待着她的反应。

予欢定了定身子,惊恐夹杂着寒意从脚底升起心头,流蹿在血液之中,她极力稳住将要发软的身,强装镇定道:“新生的鲜血?这是什么意思?”

祁煜没有马上回答她的话,凤眸闪过异光,让人看不透心思。“我想妳还是不知道好,反正到时妳就会明白,只要妳好好的记住,保护好自己和孩子就行了。”他别有深意的瞥了一眼她微隆起的腹部。

想到墨澈将来会遇到的事,予欢霍地起来,没有发现他眼中一抺异光,伸手抓住他的手臂,不自觉地用力。“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祁煜脸容温和,把冷然的算计完全隐藏着,回握着她的手,诚挚道:“妳不是深爱澈吗?他有生命危险,只要有一线希望,妳会不会不惜牺牲一切都来救他?”

“会,只要能救他,我会不惜牺牲一切。”予欢咬牙,朱唇抿得死紧死紧。

“现在别回答得那么爽快,可知这答应后,将付出什么代价吗?”他笑得诡谲,也掩饰得很好,这么说,他可不希望她将来会后悔。

予欢摇头。以前,她在二十一世纪时,就常常看泰国的恐怖片,刚才祁煜所说的蛊降,她大概有一点明白,而且也知道这种蛊降厉害的,若没及时解,会死得非常惨。她爱墨澈,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出事,但问题是,祁煜的话是否真实?这点,她要谨慎的思考。倘若是真的,只要她有能力做到的,定当全力以赴!

祁煜看着她,欲言又止,最后,叹了口气,转移话,动之以情道:“小欢,我知道你讨厌我,我们可以算是情敌。没错,我喜欢澈,如果有方法能救他,我绝会不惜一切,毕竟,他中毒也是因为我,你知道我有多羡慕你吗?因为你是女人,可以光明正大的跟他在一起,而我却有身份的顾忌。那晚是我故意引妳出来的,想让他在妳我之间做个选择,但他最后还是选择了妳,我明白,只怪我不是女人,更不是孕妇,若妳有什么闪失,那么他的蛊……”

不知他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说到这里,他突然顿了一下,然后轻咳了咳,紧接道:“他定会过意不去。”

予欢敛了敛秀眉,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你们有……有做过那个吗?”

祁煜假意不懂地问:“什么那个?”

予欢通红脸,吱唔道:“就是……在俞府里浴池,墨澈发病那晚,你们有做过吗?”

“我帮他运功调息。”祁煜给了一个不算答案的答案。其实那晚他跟墨澈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当然,这些他不会告诉她。

予欢眯眼盯了他一会,想从他脸上看出些许端倪。须臾,她不死心地问:“那你可以告诉我新生的血是什么意思吗?”

“这个……妳迟早都会明白。”祁煜似乎有意回避这个问题,再次招来侍卫,准备送客。“好了,时候也不早了,我让人送妳回去。”

“等等。”予欢突然想起什么,仰头望他问道:“澈的孪生兄弟叫御花园的‘御’,还是叫荣誉的‘誉’?”

“是三点水作个或者的‘淢’,怎么了?”

“哦,没什么?”予欢摇头,脑中倏地闪过一个画面,同时也让她的头剧烈地疼起来,忍不住申吟了一声。

“怎么了?妳哪里不舒服?要不是看大夫?”他伸手抚抚她的额头,眼中溢满焦急与关爱。

“不用,没事的。”她闪过他的手,轻声喃呢的说:“回去休息一会就没事了。”她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还保留着前世某些记忆。因为,她除了作梦外,有时看到某些地方或某个人,甚至听到某个人的名字,总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明明她从没有听过或见过这些人和事物,为什么会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或者,真的有前世今生,而这些事和人一直一直都住在她的心里,这些似曾相识的感觉,可能她前生某段残存的记忆,而她已分不清是因为这些记忆带她来这里,还是因为这里才有这些记忆而来这里。她好想好想弄明白这些事情,否则,如此下去,她实定会脑残了。

“他未曾失踪前,你们是一对的吗?”那晚圆月之夜,祁煜引她出去花园,听到墨澈跟祁煜说,我不是淢,叫祁煜做事小心些。原来墨淢跟祁煜才有染,祁煜只是把墨澈看作墨淢,毕竟,他们是双胞胎。可是,她有一点不明白,既然墨淢是同性恋,为什么墨澈爱着的女人会勾引他?到底是祁煜在瞎掰还是另有隐情?

这些她都要弄明白,到底她脑海中跟燕冰雁在一起的是墨澈还是墨淢?而她首先要弄明白的是,到底燕冰雁在这之前已认识他们,还是以后才认识他们。

予欢走了两步,像鼓起很大的决心,倏地停下,转头望向祁煜:“背叛墨澈的女人叫什么名?”

“为什么想知道?”黑眸深处掠过一抹精光。

“我爱他,当然想知道他心底爱的女人是谁?”

祁煜沉默地盯着她,黑眸的深处闪动着难以捉摸的光芒,半晌,才缓缓开口:“她叫燕冰雁。”

闻言,予欢只觉得有一把刀将自己劈开了似的,当场震住了……

祁煜目送予欢离去,俊逸的脸上闪烁着诡计得逞的神采,转身,长廊上不知何时多了个紫色身影。

“殿下,她会相信妳所说的话吗?”紫色身影脚步轻盈地走到祁煜面前,朝他盈盈作了个揖。祁煜瞥了她一眼,凤眸幽冷注视着屋檐上的琉璃瓦,声音不温不火道:“会。”

他如此笃定的回答,让女子意外地挑起眉。“这么有信心?”

“因为她爱他。”

“所以,你怕墨澈会被她感动,才先下手为强?”

“嗯。”他轻应一声。“不是我残忍,而是墨澈似乎对她动心了。”

“刚才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她,新生的血是指她腹中的孩子的鲜血?”女子疑惑的语气中夹杂一丝兴奋:“如果她知道自己的孩子出生后就要拿来血祭,她会有如何的反应?难怪你没有阻止他们同房,原来你有私心。”

“这些事情并不在你管辖犯围,妳还是好好的留在晋王府,监视墨澈在王府的一举一动,特别是常予欢,风齐天将她嫁进晋王府,一定是想找到‘荷塘夜色’这幅画。”祁煜温和的脸上突然蒙上一片寒霜,幽黯的眼底也迸射出一抺杀意。“紫凝,以后妳别再来这里走动,有什么事传书就行了,免得被人怀疑。”

紫凝晒然一笑,“放心,我改装进来的,况且,墨澈自娶了常予欢后,再也没有来凝香院,就算我有多晚回去,也没有人发现。再说,跟我死对头的姚惜梦被贬到军营当军妓,现在就只剩下上官婉儿和陆碧瑶了。”说着,她倾侧身子,想依偎到祁煜怀里,却被他推开。

祁煜瞥了她一眼,眸光锋利:“紫凝,妳越轨了。”

紫凝一颤,随即笑吟吟地将脸仰起,与祁煜的深邃的凤眸相对。“其实我真的很想知道,究竟你是真的不喜欢女人,还是故意让别人误会你有断袖之癖。”

“紫凝,别忘记,妳只是我手中一只棋子。”祁煜微侧开身体,让两人保持一定的距离。

感觉出他对自己的冷淡,虽然脸上带着艳丽笑容,袖内的手指紧了紧,声音悄然多了一丝绷紧:“殿下,为什么那些人都在找‘荷塘夜色’这幅画,究竟里面藏着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