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天!我被谁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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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冰姬知道。”

男子嘴角微微勾起,冷冷地直睇了她一眼,然后大步离开画舫。

听到他离去的脚步声,女子才站身,透过窗口,望着渐渐远去的背影,默默叹了一口气。这世上,只怕找不到比她更爱他的女人。可惜,很多人都因为追永远得不到的东西,往往忽略了默默守在身边的人。她这份情只怕付水东流,而他永远也不会在乎吧,因为,在他眼中,他只看得见一个女人。

湖风吹来,纱幔飘荡,画舫随着水波摇摇晃晃的,女子定定地凝着男子离去的方向,久久没有动……

晋王府议事侧厅内,只有三个人——手中拿着信函的墨澈,倒着热茶的王府总护卫毕冀,以及墨澈的一等近身侍卫朱承恩。

“王爷,属下查出王妃昨晚的确有不在场的证据。”朱承恩将手中染有血的布条呈上去,“这条布条是属下在西区花园的树丛底下捡到的,经查实,与王妃昨晚被撕下的一模一样。”

命案发生后,他们立即封锁现场。小圆子是被利器剌死的,可凶器并不在现场,而死者眼睛瞪大,很明显是受到什么惊吓或不敢置信的表情。再说,周围也没有发生打斗的痕迹,小圆子是被人一刀致命的,而且手法准确,显然是练过武功的人。常予欢跟本没有一点武功基底,如何能如此准确的一刀使人致命?

“或者她杀人后,跑到树丛下,将衣摆撕下来,故意作不在场证据。”墨澈冷漠的假设道。

毕冀沉思片刻,道:“除非她事先就有策划或是经验丰富的杀人犯,不然,怎么想得如此周到,况且,王妃并没有杀小圆子的理由,即使小圆子不愿意揭穿上官姑娘的身份,话又说回来,如果她是有计划或经验丰富,怎会那么笨还穿着一身染有血的衣服回房。”

“毕冀言之有理,王爷,这件事很明显……”

朱承恩正说分析下去,就在这时,门外响起吵杂的声音。

“发生什么事?”墨澈皱眉。

“属下去看看。”毕冀走出去了解情况,不一会,他回来道:“是王妃的丫鬟,她说王妃在地牢里昏迷不醒,情况十分危急。”

闻言,墨澈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神色,冷冷道:“有病就叫人请大夫。”

毕冀道:“可未经得你批准。”

“这种事……算了,本王去看看。”墨澈说完,掠门而出,像风一样,瞬间不见踪影。

毕冀和朱承恩对看一眼,看来王爷并非表面看来那样不在乎王妃嘛。

墨澈奔至地牢时,见到予欢躺在石床上动也不动,脸色苍白如纸,他的心仿似被什么狠狠剌了一下。他没等守卫将铁门的锁打开,握着锁头,运足内力,将锁硬生生的扯断,然后冲进去,一把抱起昏迷的人儿。

“快请大夫。”说着,抱着怀中的人儿,急急朝临风居跑去。

“大夫,她如何?”墨澈站在床沿,双手微颤,急切地问为予欢把完脉的大夫。

大夫将予欢的手放入被内,抬头对墨澈道:“王妃身体原本就十分虚弱,现在又染上严重的风寒,需要静心的疗养一段时间,她目前的情况不易受到剌激,也不易移动,更不适宜做剧烈的动作,否则,孩子很容易流掉。”

闻言,墨澈俊脸出现一抺尴尬红色,声音不自然道:“她怀孕四个多月,可却不明显……”

“王爷,那是根据个人体质的,王妃娇小,身体又瘦弱,只要这几个月小心照顾,孩子一定能平安产下。”大夫放下一旁的帐慢,“王妃怀孕,不易吃过多的汤药,这些风寒的药方等王妃的热退了,清醒些就让她服一份。我再开一份安胎药,让她按时服下。不过,她的身体不好,还需要补充多些营养。如果有支千年人参就最好,人参可以补血补气。”

“好的,本王会谨记着。”

送走大夫,墨澈立即命人去熬药,自己则在床沿坐下,伸手轻柔的拂开她脸上的发丝。

个子如此纤细,外表如此平凡下却有一颗执拗而坚强的心,为何她跟时下的女子有那么大的区别?这三年来,她是少数不被自己冷脸冻伤的女子,也是这些年来,唯一一个引起他好奇的女子。

留下一个处处与自己作对的女人在身边,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墨澈黑眸闪过一抺神秘幽光,他看了窗外一眼,阳光正烈。床上的人儿嘤咛了一声,缓缓睁开眼睛。

看到熟悉的帐幔和床边熟悉的俊颜,呆了一会,渐渐想起来自己在地牢中昏倒。哦,她记起来了,自己是虚弱到昏倒,手脚无力,甚至头晕眼花。而让自己陷入这种情况的是眼前这个该死的男人,是他不相信自己,关她在地牢一夜。

忆起他的无情,心顿时一冷,接着,发现他的手指竟然放在自己唇边,她倏地张开嘴,把他的手指狠狠地咬住。

奇怪!他为什么不叫痛?为什么不甩开她?为什么用那双幽黑又深沉的眸子定定凝着自己?她现在应该是恨他才是,可为什么被他这样凝着,心跳得如此快?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他们就这样互相凝视着,谁也没有移动半点,直到容儿端着汤药进来,予欢才松开口,闷闷地转身背对他。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他们就这样互相凝视着,谁也没有移动半分,直到容儿端着汤药进来,予欢才松开口,闷闷地转身背对他。

她到底怎么啦?是不是在地牢蹲晕了,他那样对自己,竟然不忍咬断他的手指,还被他看得脸红心跳!她一定是病了,而且还病得不轻。

“小姐,该喝药了。”容儿轻唤道。

唉!看来她真的是病了,不然,容儿也不会叫自己吃药。

“小姐……”容儿推了一下她,可见她似乎仍没有反应,不由急了,朝墨澈瞥了一眼,希望他能说些什么。

墨澈抿着薄唇,修眉挑起,静静的凝着予欢背影半晌,才沉声道:“让我来。”从容儿手中接过汤碗,一手将予欢翻转过来,微微托着她瘦弱的肩膀,将碗移自唇边喂了下去。

“喝!”

“不要!”予欢赌气地偏头,她恨自己的立场不坚定!

墨澈嘲讽道:“看来妳并非想像中那么疼爱这个孩子嘛。”

“你是什么意思?”予欢皱眉,不悦的瞪着他。

他将汤碗递给容儿,吩咐道:“把这些倒掉。”

“呃?王爷……”容儿接过碗,犹豫地朝予欢看了一眼。

什么?他竟然倒掉她的药?予欢气呼呼的坐起来,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朝容儿伸手道:“拿来给我。”她才不会如这个男人的意。

气愤的她并没有发现墨澈弧形优美的唇,勾出一抺极浅极浅的笑痕。

予欢接过汤碗,一时不稳,两滴热汤,溅在深紫薄毯上,幸好墨澈眼明手快的将碗接过来。

“不行的就别逞强。”墨澈让她倚着自己,拿起汤勺,小心地勺了一勺,送到自己嘴边轻轻吹气。“张嘴!”

两字响起,予欢不敢置信的眨眨眼,墨澈要喂她喝药?这是不是她的幻觉?他怎可能喂她喝药呢?

“小姐?”容儿轻唤了声,小姐是不是吓呆啦,怎会眼光光的盯着王爷看?这也难怪啊,她也被王爷的举动吓到了。无论怎么看,王爷也不像个温柔的人,虽然此刻他的脸上没有柔情,但他的动作却是小心翼翼的,仿佛怀中的人儿是易碎的娃娃一样。

“我自己来。”予欢挣扎着想推开他,“不用你猫哭老鼠。”

墨澈按住她,脸色阴沉不定,最后,他将碗塞到她手中,“一滴不剩。”冷冷吐出四个字。

予欢颤颤的捧着碗,放到嘴边,“唔……好苦,我不要……”她喝了一口,立即将碗塞给墨澈。

“小姐,良药都是这个味道。”容儿适时插话时来,小姐每次喝药就像个小孩子一样,推三说四的,要人哄诱才肯将药汁喝完。

墨澈攒起眉,沉默地凝视手中的药碗半晌,把药碗移至自己唇边,吞一口含在嘴里。

予欢突瞪大眼,不自觉的缩了缩身体。墨澈抓住她瘦削的肩膀,低头,吻上她的唇,趁着她嘤咛地张口时,把苦涩无比的药汁,一点一滴地全部喂入她的口中。

容儿站在一旁,倒抽口气,以手掩住即将呼出的声音,然后悄悄的退了出去,并轻轻的掩上门。

看来,小姐嫁给王爷并没有那么糟啊。娘亲说过,一个会喂女人喝药的男人,不会差出哪里去,况且,王爷还亲口喂的呢,呵呵,她得赶快将这个消息告知二少爷,让他可以安心了。

予欢被墨澈的动作吓坏了,呆呆的将他喂入的药咽下去,他再喝一口,重复刚才的动作,直到最后一口咽下,可他并没有马上离开,辗转允吸,深深吻着两片柔嫩的唇瓣。

突然,舌尖一痛,“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