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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李天岑“人”字系列长篇小说……(8)

徐忠志(《文艺报》总编室主任)说两句读后感,这三部作品前两部以前读过,这次认真地看了《人伦》,总体感觉,作为一个读者来讲,给我很深刻的印象就是它的现实感。它的现实批判意义不容忽视,前两部都有很主要的人物,第一部是一个农民企业家,第二部两个女性是在医院,第三部不同,他的丰富的人物,支网一样展现出来。这个小说开始我本来打算三天读完,结果飞机上看到了第四十多页,后来基本上当天晚上就看完了,很好读,我想给我一个特殊的印象,或者是说从人文的角度来讲,给我新的美学体验也好,还是这种阅读体验也好,它对在一个县域里面,所谓官场人物生存状态的深刻描写非常逼真,而且也填补了一些我以往在这方面认知的空白。比如说我们的主人公米兰兰,本来是应该到小镇自然接替书记,由于前面那么多事情,和中间闪县长的阻拦,和田捍卫无声的影响,我们组织部长的妥协和一些可以没有原则性的坚持,事情就起了一些波折。我觉得梁书记这个人物有点符号性,按理说一个镇的党委书记,一把手,梁书记应该拿主要意见的,所以他党校回来了马上讨论这些事情,就造成摩擦。可能从张万顺事发,感觉一两个月,那么这一段描写,我觉得是全书非常非常精彩,也是作为我一个读者来讲,填补我的空白也好,惊心动魄,对人心的折磨,那种无奈,那种想抗争,又没有力气。李老师有几个标题,无法跟人诉说,就包括何禄这样一个,感觉前面还不错的,很有作为,很有想法的,或者很坚持正面的一个副县长,都躲闪。由于李老师特殊的经历,使得我相信他这种描写的真实,从这些个角度来讲,它让我们看到了今天我们在县域经济,在乡镇里面官场的生态,对今天的年轻人,今天的大学生村官,都非常有意义。这种意义我倒并不是说劝诫他们如何,而是说让他们知道社会的复杂性,成长的艰辛与苦痛,应该让他们有心理准备,并不是说好或不好这么简单地去判断,我觉得作为年轻人需要看这部小说在这个地方。至于说我看到导读,有前言,有后记,关于两个家族怎么样,家族在这里面的斗争,对整个小说的价值跟意义有多大的贡献,倒没有觉得。人物都很精彩,哪怕几笔的人物都惟妙惟肖,能够看出来作者深厚的生活的底子和白描的这种写作的功力。

我也赞同有人提到的有一点不满足,就是关于故事的结尾,有一些理想主义,故意抬高了作品的色调,但这种色调不是自然演变的,是拿手电筒照出来的。另外来讲,由于两个家族的老人这样的一些矛盾,早年由于娶媳妇的问题造成的矛盾,这么多年都没有解决的矛盾,最后比较草草解决了,确实让大家难以信服,但也是一种故事结尾。非常感谢李天岑老师给我们提供了这样一个文本,至少在我的阅读体验里面,给了我新鲜的滋养。谢谢。

《人伦》是有生活的作品

王颖(中国作协创研部创研处助理研究员)第一点,小说给我印象非常深刻,它的劝诫性,这一点使得小说在非常写实的层面上,有一个非常象征艺术的层面。这类的小说,它是有存在的意义的,它不仅对作者,对广大读者也有非常大的意义。它也确实是有脉络一系列下来,继承发扬光大的。

第二点,我觉得这三部小说,《人伦》确实是其中最好读和最有意思的一部,我也看到了李老师在写作上越来越成熟的发展。我觉得《人伦》是借鉴了悬疑小说的外壳和讲述手法,又有非常鲜活生动的方言和口语,用现代的话来说,是接地气和有生活的一部作品。虽然作者在后记里说道,他觉得有些吃力,但是我们的阅读感受中并没有呈现出来,反而觉得作者是成功做到了举重若轻。本来一件不大的工程事件,通过各种手法,将我们基层的民间的社会的结构展现出来,作家也做到了像他所说的,把消极的形态写出积极的意义来。

第三点,《人伦》它没有前两部小说中有传统模式中的典型人物,其实本来可以给我们带来更多的可能性,因为我觉得读《人道》的时候,虽然它塑造了典型人物,但是这两位女性很遗憾地读来都不可爱了。其实在《人伦》上,抛弃了以往这种写法以后,其实它是能够给我们带来更多的可能性的,但是为什么最后呈现出来的给我们的观感没有达到呢,我也在反思,就像作者说的,它还是想把一个消极的题材写出一个积极的意义来,他可能更注重和谐,强调这种观点,所以最后呈现给我们的结果是这样的。

南阳的文化名片

王新会(南阳市委常委、宣传部长)今天是咱们南阳市文化界文学艺术界的喜事、大事和盛事。我们南阳市受人尊敬的领导,更是著名作家的李天岑同志,“人”字系列长篇小说研讨会在这里隆重举行。在此,我代表中共南阳市委、南阳市人民政府向李天岑表示热烈祝贺,向中国作协、河南省委宣传部、河南省作协、河南文艺出版社长期以来对南阳文学创作的关心厚爱表示衷心感谢,向参加今天研讨会的各位领导、各位作家,评论家,以及新闻界的朋友们表示热烈欢迎和诚挚的问候。

多年来,中国文联、中国作协、河南省委宣传部、河南省作协,对南阳作家群的形成和发展给予了诸多的指导和鼓励。南阳的文学创作保持一种健康、繁荣、向上的局面,形成了以李天岑为代表的南阳作家群,这里面也包括走出南阳,走出南阳本土,活跃在全国文坛上的一大批南阳作家,他们创作了一大批思想深邃、风格迥异、影响广泛的精品佳作。南阳作家群蓬勃旺盛的创作态势和辉煌成就,在塑造南阳人文精神、营造文化氛围、引领和带动南阳文化发展方面,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成为南阳当之无愧的文化名片和1100多万南阳人民的骄傲。李天岑是南阳作家群的优秀代表,他从上世纪70年代末开始文学创作,三十多年来,一直把关注的焦点对准我们南阳这块热土,在繁忙的工作之余坚持创作,近年来推出了“人”字系列长篇小说,《人精》、《人道》、《人伦》三部曲,这几部作品结构紧密,构思精巧,题材新颖引人入胜,地方特色浓郁,赢得了广大读者的普遍赞扬,其中《人精》被改编为二十集电视连续剧,先后在中央电视台及部分省级卫视播出,并荣获一些奖项,引起了社会广泛的关注。

今天的研讨会不仅为天岑同志汇报创作经验,交流创作体会提出了一个很好的平台,也为我们提供了一次很好的学习机会,刚才各位领导、各位专家对“人”字系列长篇小说提出了很多宝贵的意见和建议,体现了对南阳作家群的高度关注和关心,在此我代表南阳市委市政府表示真诚的谢意,并向天岑同志表示热烈的祝贺。希望大家一如既往地关心、关注、支持南阳作家群,为南阳作家群的文学创作和文化交流提供更宽广的舞台,进一步推动南阳作家群创作水平不断提高,促进南阳乃至全省文艺事业的发展。

民间大众朴素的历史观

何弘(河南省作协副主席)天岑先生这三部作品,给我们带来既新鲜又熟悉的一种阅读的魅力,整个读下来,从总体上讲,还是继承了中国传统小说表达的方式、审美的特征,这种特征带来了作品独特的魅力。表现在这么几点:第一点,它的人物性格鲜明,形象很鲜活。这三部作品,《人精》塑造的是赖四很鲜活的形象。《人道》塑造马里红这么一个人物形象。《人伦》塑造了犬子、麻七等等这样一些人物形象。这些是给我们印象比较深的形象,这些都是基层的能人的一个形象,这个形象是塑造得比较成功的,人物性格鲜明,形象鲜活,这都代表中国传统小说审美的一个特征。

第二个,故事性很强,情节很强,矛盾很集中。前两部有点单一,像《人伦》,描写家族的恩怨,整个这么多人物,还是围绕一个案件展开的故事,这个矛盾集中,故事性强,这也是这类作品的一个特征。

第三点,它的叙事相对来讲简洁明晰。我们现在一些很走红的作家,跟他还是有些区别。

第四,他的语言很质朴生动,方言的使用等等,这也是一个作品魅力之一。

第五点,贴近生活,对生活几乎是原生态的呈现。还有历史观和价值观的问题,天岑的这一系列的作品,和中国传统小说,它的独特地方在于,他从民间大众的朴素的历史观、朴素的善恶观、朴素的价值观来处理这样一些矛盾和问题。这样带来好的地方,它很容易得到一般大众的认同,他很容易接受,提供了一个很好的方案。这些方面我觉得是天岑先生三部作品的一些特征很好地体现了出来。

另外一方面,这一系列作品,体现了中国基层官员的生活状态,这个是非常真实地呈现了,他没有回避当下的社会矛盾,它的现实性非常强,对现实矛盾的处理非常好,他对于当下这样一个形态的表现,就和当下很多作家着重于片面,去虚构的也好,这种官场写作有很大的不同,更容易得到我们的认同,他认识得更高一些。